19、18 谜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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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一个，但是苏明和禺疆也没有跟着离开。
见那人苍白了一张脸，倒像是精力透支的苍白。
“你怎么知道他的？”苏明问道，一副不接受敷衍的样子。
禺疆不语，怎么告诉他？告诉他，他这几日本来打算去寻那剩余三大凶兽呢，可是耐不住又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了，可是又找不到借口找苏明。只能去热闹非凡的青楼妓馆逛逛，其实也是真的逛逛没做其他。用苏明一句话说那就是好奇啊！人情世故这些东西禺疆还真有些不懂。人都说，青楼妓馆故事多么，所以就去那儿逛了逛，最后逛到了菊轩里头，也发现了韩君养的那人的奇怪之处。
但是没什么心思去细查，毕竟想要救人的不是他。在菊轩了待了三天，终于等到了某人。
正在二楼临着梯子的位子上喝茶看人的禺疆看到苏明进了菊轩，克制住了冲动，仍旧稳当当的坐着。听见他跟那小孩说话也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在意。但是听那小孩跟苏明讲那些混事，他就有点忍不住了，万一苏明学坏了，变了一幅样子，那怎么能行！还好没有完全露出北方之主的架势，单单碎了人家一把椅子，还一脸的凶神恶煞，不好招惹。
最后竟然听得苏明说要跟人学学风月之事，可碰着禺疆的逆鳞了，禺疆觉得自己没有当即把韩君一群人等捏成肉馅就已经算是宽容了。这会儿苏明又用这种语气质问他！
“有何是我不知道的！”禺疆没有正经回答苏明的问题，语气何其嚣张。
苏明也没有追问，转头想回菊轩，看秦少爷医治的那人怎样了。
刚出门就看到垫着小步子的囚牛和后头左看右看的螭吻。
“你们做什么在这里，也来讨琴吗？”囚牛当即问道。眼神望苏明身后的禺疆扫了扫，意思是禺疆怎么也不像是喜好音乐的人物啊！
“不不是，我们是来……”苏明刚想说，但是立刻就想到刚才的淫靡场景，不知怎样回答。
这边囚牛却没有等他们的答案，直接就走过他们，敲了敲那户人家的门板。
那人穿着素色长衫，仍旧一副苍白脸色来应门，但是神态却有一丝异样。
看囚牛和螭吻的面相，点了点头，把他们迎进了门。
苏明看到囚牛他们进去了，也便光明正大的跟了进去。禺疆搂着苏明的腰，下巴搁在人家肩上，全身的重量移至苏明背上。就这样也被苏明拖着进去了。
迎客自然不会去内室，所以苏明也不用看到什么场景再尴尬不好意思。佯装跟着囚牛一样的目的。
那人对禺疆的精致面相倒没有投注过多的目光，这算是奇事一件。
“胡先生，请问这琴可制好了？”囚牛问道。
胡夏生点头，从后堂取出一长形包裹，轻放到桌上。
囚牛小心翼翼的将裹着的布解开，手指碰到琴弦，发出清响。囚牛满意的笑了，整个笑脸上满是金色的光华。也只有苏明禺疆这些人才能看到，衣摆下面，囚牛青色的龙尾在轻拍着地面，表示喜悦。
还好胡夏生全身的注意力也都放在琴上。他制琴，有人买也遇到了伯牙子期般大的知音。
囚牛怀抱着琴入了院中，席地而坐，将古琴一横放到腿上架起。细小的手指勾动着琴弦，声声入耳。
龙子奏琴岂是凡人可比。苏明只觉得这琴声将他带入了飘渺的幻境，他一直在一个青石路上走着，路边野花茂盛，院子里，百花争奇斗艳。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明明知道是在梦中，却仍旧是想知道自己下一刻会走到何处，自己或者找寻的是什么东西。
“一定不是你！”苏明皱眉，嘟囔着，眼前，禺疆穿着黑色金线衣，身后两条银龙交缠。
有些事情是莫说莫说的好，所以苏明即便是对禺疆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一是不敢想，二是不敢说。这一二下来，就已经算是个地地道道的胆小鬼了。
梦中出现禺疆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那梦中的禺疆见他定定的站住了，立刻将拦腰抱住，跟揣了个大包袱似的，随着禺疆的走动，他就跟着一颠一颠的。
视线颠倒了，苏明只能扭着脖子瞅着前面的路。不知怎的一眨眼就瞅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黑屋，真的是小黑屋。
外面全是黑的漆木雕花的门板，连个窗户都没有。看大小应该只能容纳一人。
禺疆停住了脚步，苏明就这样又回归了正常的站立姿势。可是还没等站稳，禺疆就把他往小黑屋一丢，说了句，“以后再敢勾人，就罚你关小黑屋一辈子！”苏明心想，是不是梦岔了，以往都是那人把他关进小黑屋的，怎么现在变成了禺疆？这难道预示着什么？
门板合上，苏明最后看到小黑大人掐着腰的模样，很想回一句，你比我还幼稚，禺疆大人！
一晃神，他就还站在胡夏生的院中。
囚牛一曲完毕，众人如梦方醒。胡夏生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合上掌心，给囚牛拜了拜，颇有些佩服和艳羡的意思。
苏明从他脸上找不到丝毫刚才那副妖娆的魅惑样子，好生奇怪。
“神兽况且还狡黠邪恶呢，何况你们人？”禺疆贴到他耳边说。
苏明捂住耳朵，点头。是啊，说不定是装的，人都是挺能装蒜的，特别是男人！
禺疆看着苏明红红的耳朵，牙齿痒痒，很想就这么咬一口。又猛地摇头，万一一不小心真把苏明嚼吧嚼吧吞了怎么办？还是先满足满足一方面吧，先垫点。
告别了胡夏生。众人离开。
囚牛收起古琴，用布包好，手臂一弯贴在腰间放着。
螭吻见囚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古琴，立刻询问可否去找秦少卿。
囚牛点头同意了。
螭吻蹦跳着跑在最前头。
囚牛虽然是龙子老大，但是化形之术也同龙族一般，除了本体化形一个模样外，其他的面相就变不出来。而龙族异相，越是年龄长越是年轻，所以秦少卿曾经怀疑过那上位的青龙神是枚龙蛋。
囚牛的小童模样，个子也并不高，苏明看他拿起的模样，感觉有些不搭调，便弯下身子想帮他拿会儿，偏偏人家不接受好意。苏明只能看着，没有再自讨没趣。
重明鸟安慰似的用嘴巴啄了他两下。
苏明觉得有些疼，禺疆在一边帮他揉了揉头。
苏明猛然想起，刚才胡夏生似乎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
“囚牛大人，胡夏生为何不答一字？”苏明问道。
“生来聋哑，怎能说话！”囚牛一字一顿说道。
苏明心想，不能吧，他跟人做那事情，给韩君带绿帽的时候，不是叫的挺那啥的吗？怎么是生来聋哑呢？看来还真应该问问韩君。
还没到菊轩就听见有人在高叫着什么。
进了巷尾才发现菊轩门口站了好多武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好招惹。挥着砂锅大的拳头驱赶人群，“去去去，今日菊轩被我家少爷包圆！其他人改日再来！”
经常来菊轩的恩客有的还问几句，有的人就直接被打了一顿直接丢在了一边。
拦得了其他凡人，也拦不上这些个不凡的神兽。苏明也顺便趁光进去了。
进去了才发现里头比外头更乱。
小倌们全部都挤在大堂里，韩君被围在中间。
还有个身穿华服的圆滚滚大少爷蛮横的坐在富贵椅上。身边的四五个武夫绑了两个人，一个是轩里的小倌，一个是不知是什么人物的粗衣汉子。
“今儿我是铁定要将宏凌带走的，若是你应下他——”大少爷指着那个被绑住的粗衣汉子，“你的菊轩，我看就从今天就关门大吉吧！”
韩君气急，但是没有办法，门口后门都站了武夫，人都出不去，往日那些大户富商现在根本没法请来帮忙。
那小倌拧，说是如果真的被那人带走了，便咬舌自尽。粗布汉子挣扎的想去护着那小倌，被那些武夫连打带踹了好几下。
苏明远远听见那人的呜呜的忍痛声。
看了四周没瞅着秦少卿，想先去找人。毕竟大人物禺疆和囚牛都在。螭吻仍旧是不知踪影。
“有螭吻在，你担心他做什么！”禺疆把苏明拉了过来。
苏明一想也对，便开始关注这情郎有心护，无奈阔少强抢小倌的戏码。
说起来秦少卿算是真倒霉，听到有动静了，立刻跑去前院，还没等为这小倌出头便被一健壮的武夫一拳头给揍晕了。晕菜菜的秦少卿还是被小倌们抬去休息的。
螭吻寻着秦少卿的味道，就立刻粘了上去，蹭蹭摸摸抱抱，占尽便宜。
这菊轩里头都是小倌，至多也就是一个韩君。根本就没办法压下那帮人的嚣张气焰。
“王少爷做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宏凌在您来前刚赎身，按规矩，这契纸一撕他就再也不是楼里的人了，你看今天就放过他们吧。”韩君小心赔笑。
“不能啊，怎么就给赎身了，我没来怎么有人会赎他？”那王少爷装糊涂，就不松口。
“你个滚汤圆烂西瓜！哪个人愿意让你赎才是！”那叫宏凌的小倌也是可利嘴，就是有点傻，这个时候用话挤兑人，有些不论时候了。
苏明挤进人群才看清这小倌的长相，很是清秀，但是也就是那么一般，男人再怎么清秀仍旧是有一点坚硬的模样。媚比不上韩君，纤弱比不上秦少卿，可爱比不上囚牛，自然连禺疆相貌的千分之一也比不上。苏明评论道。
视线转向他旁边的汉子，硬挺的眉角，浓密的鬓发，厚实的嘴唇。怎么看怎么眼熟啊！是他！他不就是刚才和胡夏生缠绵的那个人吗？怎么在这里装真情不渝来了！
禺疆也看出端倪，眼睛眯起，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事情更是错综复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8 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