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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从前的大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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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站在万人中央,轻轻一挥手便是震天的声响。
他无喜无悲,嘴角永远仁慈和煦的微笑,眸中永远古井无波的淡定。
——或者说,是死寂。
一点涟漪都不能泛起。
没有人能靠近大神。更没有人能看透大神。大神之所以成为大神,自然不比凡俗的功力。
这一次,大神独独留下了小粉红。
小粉红惶然而欣喜。他心心念念便是这一天,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只是记忆里某个影子一闪而过,还未抓住,就已流逝。
他不敢去深思。
大神看着远方,缓声道:“你真的愿意么,允了便再不可回头。也许,你应该去找你的小透明,你知道,他一直在等你。”
小粉红心中一窒,却很快平复了气息。
我离大神这么近。这么近。他暗暗地想。而小透明,那个家伙,应该会有自己的生活,知足又快乐。
那个家伙啊……总是那么,傻乎乎地努力,单纯地热情……
小粉红不知道,他在回忆的时候,唇边泛出多年未曾出现的真诚笑意。
他当然更不会知道,现在的小透明,早已不复当初的样子。
大神看着他,微微抬手,没人瞧见长袖下的苦涩。
“你不该继续。”大神说,“停止吧。”
小粉红慌忙回神,俯身下去。怎么可能停止呢?从一开始就已经断绝了后路。
“我不能。求你。我要走下去。”
终究会是这样。
天边云层翻涌,不知是谁的叹息。
你看这世间沉浮,岁月轮转,终究无止无尽,唯有尽力而已。
叫人了无生趣。
你入了谁的戏,谁看了你的戏。
大神遥望着看不见的远方,那里再没有熟悉的竹居。再也没有人欢快地在简陋的匾额上题上“未名”。
他拢了拢袖。
也只不过是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