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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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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时,天边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两人踏着晚霞回家。
沈扶月瞄了一眼身旁的人,破天荒的体验,这是头一次他跟人踩着晚霞慢悠悠散步回家,虽然不是他的家。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基地变化还是很大的,至少没有沈扶月记忆里破败的废墟和苍凉的气息,随处可见的变异生物,丑陋的丧尸。
沈扶月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霍廷玉发现了,刚刚还浑身是刺,给自己套上冷冰冰壳子的人,好像柔和了不少。是因为跟自己回家才高兴的吗?只是回家而已,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旁边,霍廷玉脑子里千回百转,胸腔里翻滚的欲望在叫嚣,顺着血液流向四周,越演越烈。他压下纷乱的思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告诫自己不急。
霍廷玉的房子离的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沈扶月头一次跟人散步体验感很新颖,有些意犹未尽。
霍廷玉把门打开侧身让沈扶月进去,对他说:“你喜欢这样散步的话,我以后都陪你。”
沈扶月沉默了,没说话。
这样的体验有一次就够了,人得知足,越贪心失望就越大。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
霍廷玉似乎也没打算让他回答,给他找出一双拖鞋,蹲下身子手握住沈扶月纤细的脚踝打算给他换鞋。
沈扶月眨了眨眼睛,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羞涩。
他连忙按住霍廷玉,声音都急切了不少:“别别别,我自己来。”
霍廷玉遗憾地放开他脚踝,手指细细摩挲感受残留下来的肌肤触感。
霍廷玉把他带到房间门口,说:“卫生间在这边,晚上你睡房间里,我睡沙发。”
沈扶月打量着小房间,随口道:“这怎么好意思。”
霍廷玉提议:“不好意思的话,我们俩一起睡?”
“那还是你睡沙发吧,我先去洗澡了。”沈扶月半点没鸠占鹊巢的自觉,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卫生间。
霍廷玉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虽然不能一起睡,但是任性妄为的小猫也很可爱。
霍廷玉在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砰砰砰。”
沈扶月刚把上衣脱下来,他把衬衫放一边开门,疑惑道:“干嘛?”
沈扶月裸着上身,肤色白皙光润,胸前两点如雪中红梅,娇艳欲滴,腰身柔韧又细。
霍廷玉喉结微动咽下一口水,紧紧盯着眼前的美景,“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洗完穿这套干净的。”他视线落在沈扶月的腰身,眼眸晦涩不明,说:“你的腰太细了,我新买的内裤你穿不了,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吹干,你等会穿。”
或许是霍廷玉的眼神火热的犹如实质,又或许被霍廷玉要给他洗内裤的话惊到,沈扶月有那么几秒僵在原地,半响他才开口:“你确定是给我洗衣服…不是想当变态占我便宜?”他都说不出洗内裤这句话,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的,霍廷玉这么不要脸的吗?
霍廷玉一步步逼近他,把沈扶月逼到洗漱台和他中间,前面是灼热的男性气息,后面裸露的腰身贴在冰冷的洗漱台边。
霍廷玉的目光盯着他不放,一步步试探沈扶月的底线,他靠近沈扶月的侧脸,炙热的呼吸撒在他脖颈,深深吸了一口,好香。
鼻尖摩挲着沈扶月的脸颊,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耳朵,语气认真:“我是对你有想法,但我没开玩笑,你把内裤给我,我帮你洗干净吹干,你等会就可以穿了。”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一声:“你也不想等会光着屁股晃吧?”
不要脸!
沈扶月心里怒骂这个混蛋,故意凑他耳朵边说话,搞得他耳朵又开始痒了,他捂住耳朵揉了揉,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在发软。
霍廷玉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太过分了,摸了摸沈扶月的脸,声音低沉沙哑,问:“生气了?”
沈扶月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就是一条内裤吗?有什么大不了。
他推着霍廷玉,说:“你出去,我脱下来给你。”
霍廷玉多看了两眼他光裸的上身,把干净的衣服放下,顺手把沈扶月脱在一边的衬衫拿走,退出去给他关上门。
等霍廷玉一离开,沈扶月捂着两只耳朵蹲下来,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等砰砰跳的心脏缓和下来,他利索地脱掉裤子,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递了出去。果不其然霍廷玉就等在门外,接过他的裤子。
一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在别人那里,沈扶月白净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薄红。
沈扶月洗完澡打开门,他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就见霍廷玉在客厅坐着,手里拿着吹风机仔仔细细地吹那条四角内裤时,薄红从脸上蔓延到了头顶。
偏偏霍廷玉捏着那条内裤,头也不抬极其认真说:“马上就吹干了。”
沈扶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干脆闭上眼擦自己的头发,眼不见心不烦。
霍廷玉把吹干的内裤放在一旁,抽下沈扶月的毛巾,让他背对自己,说:“我帮你吹头发。”
沈扶月身体偏瘦,整个人比霍廷玉瘦太多,霍廷玉的衣服穿他身上,就跟小孩偷大人衣服穿一样,露出白皙的锁骨,领口大的霍廷玉低头就能从胸膛看到腰腹。
沈扶月跟013走了一天早就累了,013在他决定跟霍廷玉回来前就关了能量睡觉去了。洗完澡还有人帮他吹头发,沈扶月坐在沙发上困意来袭头一点一点的。
霍廷玉把他揽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又把吹风机调低一档,低声哄他:“睡吧,等会吹干了我叫你。”
大概是声音太过温柔,男人的怀抱很安稳可靠,沈扶月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吹风机嗡嗡声停止,霍廷玉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睡着的沈扶月抱起,向房间走去,把人放在床上。
霍廷玉凝视着沈扶月的睡容,他长得清隽漂亮,乖乖睡觉的时候少了几分白天的疏离感,脸上无法忽视的少年感就显现了出来。
最后他摸了摸沈扶月的脸颊,起身离开。
黑暗中,沈扶月翻了个身,伸手碰了碰刚刚被摸过的脸,又继续闭眼睡觉,一夜好眠。
……
天将朦朦亮的时候,沈扶月把013叫醒。
013看了眼窗外,对于沈扶月能起这么早感到新奇:“不是还早吗?”
沈扶月:“你把小空间打开,我换套衣服。”
系统有自带的小空间,内部可以存放很多东西,方便宿主进小世界做任务时需要。013还不在状态,乖乖把小空间给他打开。 沈扶月在里面拿了衣服后又翻来翻去,不一会儿就翻出一堆小零食和水果出来。他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现在交易用的什么,拿吃的换总没错。想了想,又多拿了几个新鲜的橘子出来放在桌上。
013浮在空中,好奇道:“宿主,你拿这么多东西出来干什么?”
“住宿费,留给霍廷玉的。”沈扶月把衣服换好,打算趁霍廷玉还没醒翻窗走人。
013看他半边身子都翻出窗户了,不解:“你昨天不是还说跟人有缘吗?这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吗?”
沈扶月轻松跳下楼,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随意找了个方向走去,说:“就是因为有缘,才要不告而别。”
013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也没多问,还挺高兴宿主这次做任务的积极性。
霍廷玉醒来时,先去看了沈扶月睡得床上,空荡荡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又扫视了整个房间,发现人早已离开。手紧握成拳,神色暴戾,全身肌肉都在紧绷着,半响他才松开因为用力泛白的手指。
没关系,不会有下次了。
***
曙光基地是现存最大的一个幸存者基地,基地内分外城和内城,内城是基地的核心,外城是二十多年前开始扩建的,当时变异兽变异动植物丧尸围攻所有的人类基地,曙光基地远没有现在这么大,数不清的小基地被攻破,四周被毁灭和死亡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这场围攻是末日发生后人类面临的最大灾难。曙光基地是当时保存最完好,人数伤亡最少的基地,也是在那之后发展成最大的幸存者基地。
沈扶月靠脸搭上了一辆准备出城的车,皮卡车上加他一共五人,其他四个是出城做任务的小队,一对情侣,一个中年大叔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听他们说还有另外一个队友,正准备去接。
年龄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笑着右脸有个酒窝的娃娃脸,凑到沈扶月面前,问:“你也是出城做任务的吗?”
沈扶月一手搭在车厢边,风把耳畔的碎发吹起,他眯着眼有些心不在焉,“对。”
娃娃脸见他长得漂亮,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话忍不住多了起来,说:“你出城往哪边走?说不定出城后我们还能再载你一程。”
旁边坐着的中年大叔斜看了他一眼,娃娃脸是他们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精的一个,指不定又在想怎么坑人了。中年大叔这次还真看错了,娃娃脸想把人留下来,觉得这么好看的人留在自己队伍每天光看着就赏心悦目,心情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