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情变质实录》Reeve

17、第 17 章

　　烧烤的地方是邓云帆找的，一个小公园，地不大，东边有一些健身器材，有老头老太太在那边跳广场舞，西边是专门烧烤钓鱼的地方，有商家在那里出租烤炉和钓竿，送炭火还附带帮忙打窝，他们直接租了一套烤炉钓竿。
　　刚巧许嘉万出门前还戴了顶纯黑的渔夫帽，他长腿一跨坐到小板凳上，挂饵甩钩入水，动作一气呵成，他朝司文挤眉弄眼，“帅吧！”
　　司文帮他理好卫衣的帽子，无奈回答，“帅，太帅了，许嘉万最帅。”
　　许少爷显然很受用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
　　邓云帆和司文一起把野餐垫子铺在草坪上，四角用石头固定了，司文去点燃炉子上的炭火，邓云帆打开手机催促那些还没到的神仙。
　　“大哥来了！”李昊抱着一个大箱子过来了，箱子里是各种肉类，后面跟着高旭东和陆淮北，高旭东拉着一辆露营小推车，车里是一些饮料，两提啤酒和一些气泡酒，到了台阶处两人一起把车抬了下来。
　　“都带车了，你还抱着？”邓云帆吐槽。
　　“鸡翅袋子破了，我手在那儿抵着呢，不然都漏出来了。”李昊把箱子放在司文刚铺好的塑料袋子上，伸出奥尔良味的手说道。
　　“嚯，那边有个卫生间，快去洗手。”邓云帆指着草坪不远处的卫生间，一转头，徐栀子，唐婷和刘清竹带着水果，调料和一些烹饪工具过来了。
　　都是眼里有活的人，唐婷带着女生去洗蔬菜水果，邓云帆带着男生串肉串，速度很快，司文和李昊坐烤炉前烤串。
　　“姐姐们，能吃辣不？”李昊嬉皮笑脸的问。
　　“微辣。”唐婷端着两大盘子水果过来。
　　李昊利落的撒了一小把辣椒，放在盘子上递给徐栀子，徐栀子转了一圈让每个人都拿到几串后搬了隔壁不用的小板凳坐到许嘉万旁边，跟他一起吹着江面吹过来的风。
　　许嘉万咬下串上的肉囫囵嚼了几下吞下去，放竹签的时候回头扫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文刚才好像盯着这边。
　　没细想，手里的杆一沉，鱼上钩了。
　　收上来，是一条挺小的白条鱼。
　　邓云帆接任许嘉万的渔夫位置，许嘉万拿刀和桶在一旁处理鱼，这对于一群高中生来说是新鲜事。
　　一群人蹲在许嘉万旁边看他刮鳞，去头，清内脏，动作娴熟，一呵而就。
　　徐栀子惊讶的说道，“许嘉万你还会杀鱼呢？”
　　许嘉万点点头，“家里经常做鱼。”
　　鱼腌起来了，司文那边的鸡翅也烤好了，他招呼众人过去吃鸡翅，烤炉的热气不断上升，他手里拿个大蒲扇扇的越来越快。
　　许嘉万接过他手里的盘子，一圈下来鸡翅刚好分完，他和司文换了位置，司文没有坐到野餐垫上，他坐在许嘉万身边帮他扇风。
　　“看哥给你表演一个天女散花。”许嘉万抓起一把芝麻往烤串上撒，他把新烤的一大把肉递过去，陆淮北过来换班，他抱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一堆串好的肉和蔬菜。
　　这边商用的烤炉中等大小，他们人多，烤起来就挺慢，好在都不是偷懒的人，一班一班换岗烤。
　　江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着一股鱼腥气，远处的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了金红色，水面上倒映着天边的晚霞，一只蜻蜓飞过，浮光跃金。
　　又上钩一条巴掌大的鲤鱼，邓云帆直接拿起老板的网子，趴在水边捞了一通，也只是捞上来几条白条鱼。
　　许嘉万再次蹲下杀鱼，这次旁边没有围过来太多人，只有司文在他旁边帮他冲洗，打水，他脑袋上的帽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司文头上。
　　挽起的袖子掉了下来，“哎，文儿，帮我挽袖子。”许嘉万戴着手套拿着刀，手套上沾满了血。
　　司文蹲在他左边，小心翼翼的把他左手的袖子折了几下，挽在臂弯处，许嘉万今天穿的卫衣有点小设计，黑白拼色，左边是正常松紧的袖口，右边的袖子没有松紧，袖口处有一个金属的小扣子，肩上多了一小片耳朵，专门用来扣扣子的，司文只得站起来转到右边，把他的袖子挽起来后把小扣子往扣眼儿里扣，扣眼儿从来没有用过，扣子就比较难穿过去，司文一手扶着许嘉万的肩，另一只手把扣子往扣眼里塞。
　　许嘉万能感受到右肩司文微微的发力，他整个人清瘦，锁骨和肩胛骨是两个受力点，司文的手背贴着许嘉万的脖颈，他能感受到许嘉万颈动脉的轻微跳动，相贴的皮肤也不断发热，传递温度……
　　“好了。”司文直起腰，如释重负。
　　许嘉万沉默的处理手里的鲤鱼，突然，他抬头问，“想试一下吗？”
　　司文有些讶然，还是蹲下，戴好手套，指了一条小一点的白条鱼，“你先把它弄晕。”
　　许嘉万放下手里的鲤鱼，拿起一旁的锥子，找到鱼的枕骨大孔，干净利落的穿进去，上搅搅，下搅搅，活蹦乱跳的鱼就不动了。
　　“和万姨学的？”司文竖了个大拇指，对他娴熟的手法表示敬佩。
　　“嗯，朱阿姨之前的一个老乡，送了一堆活鱼和青蛙，朱阿姨不会清理这个，我妈抄起刀和锥子就开始，我看她厉害，和她学了几招。”许嘉万把白条鱼递给他，捡起之前的鲤鱼，继续刮鳞。
　　司文学他，左手抓鱼，右手拿刀背刮鱼鳞，鱼身上有粘液，力度没有控制好，刀尖直直往他的左臂滑去，许嘉万一把抓住司文的右手，力度有点大，司文整个人往右一倒，许嘉万伸出右腿，支撑住两个人。
　　等司文蹲稳后，许嘉万放开他的胳膊，拿过他手里的刀，问，“还想试吗？”
　　司文皮肤白，胳膊被他抓红了一圈，他没注意许嘉万说了什么，许嘉万知道他惊魂未定，用胳膊肘碰了碰司文，“还试吗？”
　　司文回过神来，他还没有半途而废过任何事，坚定的点点头，还要试。
　　许嘉万在菜盘里找出一根胡萝卜，本来是刘清竹带来清口的，他削出一段萝卜头递给司文，给他演示逆向刮鱼鳞，萝卜头刮起来没有刀背快，但是胜在安全，司文也成功刮好一条鱼。
　　许嘉万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词，把司文从天上夸到地下，夸到司文脸红耳朵红站起来轻踹他一脚踩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