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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父亲!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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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安低低笑着,“唐,窥探你梦境的只有我。”
云逸唐把他的尾鳍在被子上蹭干净后咬牙切齿地捏了几下才松开。
“那么喜欢逗我?”
“你的心里只可以有一个omega,刚刚是惩罚。”由安舔了下自己的尾鳍,“很诱人,下次不可以浪费。”
云逸唐在床上滚了一圈,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后把由安压住恶狠狠地咬住他脖子,“你说会给我想要的,是不是真的?”
“别的omega不可以。”由安轻柔地摩挲他的碎发,纵容着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发泄。
alpha舍不得使劲咬他,牙齿轻咬着颈肉吮了吮,“我太想她了,由安。”
“唐,我允许你思念,但不允许你沉溺虚幻,我才是你灵魂的归处。你要记住。”
云逸唐在他脖子上留下几个暧昧吻痕后抬头看他,声音已然哽咽,“她的灵魂会有归处吗?”
“会的。”
由安的语气温柔又坚定,神秘的灰蓝眼眸像化成了海洋,包容一切地爱着云逸唐。
“撒谎,刚刚还骗我说有人窥探。”云逸唐又重新埋进他的颈间,看着明显释然很多。
由安轻揪他的耳垂,威胁道:“不可以记仇,除非你想让小幼崽叫别人爸爸。”
“嗯?”云逸唐以为自己听错了,麻溜地翻身坐起,把由安抱到自己腿上,紧张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尾鳍拍打他的嘴唇,“叫别人爸爸,你没听错。”
云逸唐着急按住尾鳍,“别逗我,我不是问这个。”
“不可以记仇。”
“啧,你故意的是不是!”
由安抬手遮住满是期待的眼睛,“今天,海洋里的alpha们向我表达爱意,你说小幼崽会喜欢他们吗?”
“想都别想,统统拖出去乱棍打死!”
云逸唐扯下他的手,想问清楚那个不要命的和他表达的爱意,他好去算账。
结果一入眼却是由安抱着一个粉眼睛粉头发和粉色小尾巴的小人鲸。
云逸唐呆了,“我在梦境里到底呆了多久,出来以后孩子居然都那么大了。”
“哈哈,bay,他是虎鲸幼崽,我可孕育不出。”
由安心情愉悦地笑着,一旁的10号懵逼地看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人鱼omega笑得好开心。
云逸唐很快缓过神,受由安的情绪感染,他友好地握住虎鲸幼崽的小手,“老婆,今年冬天我要做爸爸了?”
由安也不在逗他,“sazd”
云逸唐得到肯定答复,心情激动到难以克制。
虎鲸幼崽朝他伸手要抱抱,云逸唐想都没想把他接过来抱着,然后围着由安绕来绕去,看得10号眼睛都要晕了。
由安也要晕了,忙拽住他,“bay,冷静点,时间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为小幼崽想一个充满祝福的名字。”
云逸唐翘起的嘴角实在难以抑制,他一个劲儿点头,感觉此刻比梦境还要虚幻。
“不好意思,我不想打扰二位,但小初还没醒,可以先救救她吗?”10号扶着沉睡的初雨,一脸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们。
云逸唐情绪大落大起,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件正事没办完。
哪知由安表情说变就变,他不悦地扭过头,“bay,你想让我帮她?”
云逸唐终于明白由安性子突然变化那么大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凑到由安耳边说了句话。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由安眼里瞬间闪过橙色纹路,他揉揉虎鲸幼崽的粉色短发,“唐,照看好小幼崽,晚一些我们送他回去。”
云逸唐点头,“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听你的。”
由安挑眉看向故作乖巧的alpha,“晚点找你算账。”
由安把手覆到初雨的额头上,10号紧张地攥紧拳,被由安横了两眼,“想死?”
10号抱歉地低下头,“您继续!”
橙色的光从指缝中透出,光越来越亮,亮到现场几人根本睁不开眼,虎鲸幼崽更是把头缩到云逸唐颈间,瑟瑟发抖。
云逸唐一下下轻拍着发抖的小幼崽,“别害怕,我们是在做游戏,没有危险,不会痛。”
刺眼的黄色灯光猛然照亮。
小初雨想要抬手挡住这让人两眼发痛的光。
可他的四肢被迫呈大字形打开,固定在两侧,无论他怎么努力,整个人都动弹不了分毫。
“爸爸,我不能动了,这个灯照的小初眼睛好痛。”
五六岁大的孩子,紧闭着双眼,撅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抽抽鼻子,嗓音糯糯地和爸爸表达自己的难受,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初恒戴上医用手套,替初雨消好毒后,拿起备好的一管药剂,针头对准稚弱的左臂血管扎下,将药剂缓缓注射进孩子的身体里,全然不顾小初雨害怕地大喊。
他神情严肃认真的像在对待情况危急的病人,手法专业,眼里透着冷漠镇静。
药剂注射完,初恒扔掉空了的针管,拿镊子夹起棉球按压止血。
“爸爸,为什么要给我打针,小初不喜欢打针,小初头好晕。”
忙完这一步,初恒用镊子夹取消毒棉球,擦拭着孩子的小腹处,红色的消毒水像血一样在腹部留下鲜红痕迹。
初雨无法挣脱,药剂起效,连哭喊都微弱不可闻,“爸爸,小初不喜欢这个游戏,小初好困,小初不喜欢爸爸了……”
初恒置若罔闻,他一步步做着术前准备,将镊子放回手术盘时,发出的一声轻微碰撞,让这间狭小昏暗的手术室,都有了回响。
小初雨已经睡了过去。
初恒冷漠地瞥他一眼,接着从不锈钢手术盘里取出一把手术刀,对准后,眼睛一眨不眨,直接划了下去。
他的表情依旧冷漠镇静。
看着不像一位医生,更像是一位屠夫。
“他这样对你,你还留恋虚幻梦境?”
初雨没有理他,径直走到病房前,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由安仿佛能嗅到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
病房里和手术室一样昏暗狭小,七八岁的初由抱着垃圾桶呕吐不止。
吐到后面,他已经虚弱到抱不住垃圾桶。
坐在床边的男人好心替他稳住垃圾桶,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吐完漱漱口,爸爸给你带了营业液,喝完睡一觉就不会再难受。”
小初雨扭过头,不愿喝初恒喂的水。
“听话才有奖励。”
“爸爸,小初不要喝营业液,小初要吃巧克力,你说过只要听话就带小初去游乐场,这个房间黑黑的,小初不喜欢,小初想回家。”
初恒将杯子重重搁回桌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动作又或是那句话激怒了初恒,他把垃圾桶扔到地上,一把薅住小初雨的头发。
小初雨被迫仰头,身体记忆让他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小小的脸上染上深刻恐惧。
初恒厌烦地拿被子用力去擦拭孩子的脸,手臂的青筋爆起,力度重到让孩子严重不适。
小初雨恐惧地挥着胳膊,呜呜声从被子里传来。
初恒像是聋了一般,还在用力擦拭孩子的脸颊,稚嫩的皮肤被磨红磨破至流血,染红了被子……
他像是一个疯子,直到小初雨没了动静,才勉强收起自己的疯劲。
刚一松手,孩子就软倒在病床上。
初恒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营业液,捏住他的下颌,把营业液倒进被迫张开的嘴巴里,随后扔掉空瓶,不管不顾地大步离去。
由安望着床上小小的身影,像断气似的没了动静。
“你的哺育者并不爱你。”由安直言不讳地说出这句话。
初雨闻言嗤笑,她拨开遮住眼睛的长发,看向由安,“你看我的眼睛,这里连如何表达爱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还能指望他演出来给我看?”
她没有嘶吼也没有咆哮,讽刺地说完,便走进病房,由安跟着她进去,看着手术灯光下被固定住无法动弹的初雨。
“这是多大?”
“12岁。”
“他为什么这样做?”
初雨眼里露出恨意,她盯着拿起手术刀的初恒,“这个beta说我的身体是他给予的,他有权利对我进行改造。”
手术刀对着已经长好结疤的伤口再一次划下。
看样子,疤痕经过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长好了。
“这个孩子的身体是beta,他这样做,除了伤害你的身体精神状态,并没有让你有实质性改变。”
“因为,还没到时候。”
12岁的初雨,被注射了麻醉剂,本应该昏睡过去,但因为经常注射麻醉剂,这点剂量已经不会让他陷入沉睡。
她睁着干涩的眼,神色麻木地盯着刺眼的黄色手术灯。
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声音,很清晰。
她听过太多次,早就忘记了恐惧和反抗。
麻木地接受,这位屠夫在下手时还能干净利落些,反抗太过,麻醉剂就没有了。
没有麻醉剂,她会好痛,她很怕痛……
“你是谁?”
初雨已经被关在这个昏暗的病房太久,她唯一活动的地方只有病房外的过道和手术室。
从那一年开始,她再也没有见过除了初恒以外的任何人。
唯一和她作伴的只有病房里的蟑螂和老鼠。
男人从白色袋子里拿出一根黄色的棒棒糖递向她,“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初雨没有去听他说什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黄色的棒棒糖发呆,“彩色的。”她小声道。
好久没见过除了黑白灰之外的颜色。
当然,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是棕红色,初雨讨厌这扇门,包括它难闻的气息和颜色。
“对,彩色,你喜欢的话,我哪里还有很多。”
初雨偏头打量他,“你的面具是红色的,差点忘了,我时常也能看见这个颜色。”
男人把棒棒糖的透明包装纸撕开,“那你喜欢红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