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有限理性》废话三千

4、第 4 章

　　“真是难得遇见，你那英俊的石膏头呢？教授。”
　　真不愧是在极少数学生内部流传的俊美教授呢，鎏金色的眼睛凌厉而带着压迫感的盯着自己，对方仿佛在看垃圾笨蛋的样子莫名的让人觉得很帅又不会觉得被侮辱。
　　会有这种对方不管说什么都对，一定是自己不行的感觉，真的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教授那太过度笃定的态度和杀伤力极强的脸了吧。
　　难怪对方每天都要带着他的石膏头，这么一张脸在学校里晃悠，可比顶着一颗石膏头的震撼力强多了。
　　拉帝奥看着没有正形的窝在椅子上的砂金，眼里那一抹绚丽的金倒映着砂金那略带轻浮的笑脸。
　　对方随意的好像在和一位熟识的朋友友好打招呼。
　　拉帝奥不置可否，他看向砂金面前桌子上的书籍，经济学。
　　还有另外一侧垒在一起的书籍侧面，《公司管理（高级）》，《信用点框架体系》，《认识财富认识星际和平公司》，《什么是货币》，《宇宙种族介绍》······
　　“看来你对于这次的小考信心十足。”
　　“并且还有充足的求知欲和野心，希望你知道合理的规划自己的学习计划，而不是胡乱的吸取一些廉价的知识，充斥你那愚钝的大脑。”
　　砂金的笑容面对教授的毒舌毫无变化，他无视拉帝奥言语里的攻击，终于坐直了身体，转过身来，一只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温和的开口:“毕竟我以前从没有上过学，我想我在旁听课的申请资料上有老实的交代过这些。当然我和教授你拿到了八个博士学位的智慧是不能比的，但是哪怕是我这样子没什么文化的人，都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并且现在的我很需要更加的努力，才能追赶上这所大学的一名普通的学生。”
　　砂金抬眸，略带可怜的看着拉帝奥，示敌以弱，他仿佛知道怎么勾起别人的怜悯之心。
　　尤其是拉帝奥教授这种自带正派属性的人。
　　“我已经把神秘学这学期的内容都看完了，哪怕是助教推荐的参考书也都过了一遍，我相信下周的小考教授你不会太为难我们的，是吧？”
　　砂金微笑的指了一下旁边的座位，“我现在真的十分需要教授您的帮助，介意坐下来帮我答疑解惑嘛？毕竟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学生？”
　　“是自然神学。”
　　“就目前看来，你不仅已经用了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解决问题，甚至还忘记了课程名字，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例如脑子生锈。”拉帝奥嘴上不留情的说道，但是却还是坐了下来。
　　真理大学的图书馆座位样式被设计学院的学生们设计出了花来，砂金为了不受到其他人的打扰，选择的是比较舒适的单边双人座位，在人少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因此舒适度和自由度都很符合砂金的要求。
　　现在真理医生在他的旁边坐下，对方比他高壮的身躯略带压迫感，砂金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位置陷下去的重量。
　　唔。
　　砂金侧身，微微抬头。
　　“教授，我记得您是有生物学和医学的博士学位的，请问，你是有什么长高的秘方嘛？我觉得我很需要。”
　　“并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
　　拉帝奥慢条斯理的说道，
　　“现在，说出你的问题，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提问前不如先想一想，你的答案是不是已经先于问题确定？这种问题不问出口，对大家都好。”
　　“嘿，教授，别那么严肃嘛。”砂金拿过一旁倒扣着的书籍，封面上《星际发展简史》被翻转过去，“你放心吧，我是肯定不会拉低你的自然神学课的及格率的，虽然我认为你的课程的及格率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拉帝奥发出不屑的哼声，他对此确实不以为意。
　　“事实上，我现在对于联觉信标有些疑惑。”
　　“任何宇宙发展史和公司的扩张介绍都有提到过这个科技产物，但是这个东西可能对于现在的人而言过于理所当然了。”
　　砂金有些无奈的耸了下肩膀，“书上关于联觉信标的介绍简单的可怕，当时我仔细去了解了一下它的使用场景，才发现这玩意非常的强大，星际大交流时代的开启甚至有一部分是因为这玩意的发明。”
　　“可惜的是，更加专业的，深入的介绍联觉信标的书又太过于复杂了，我认为我需要读懂它，可能需要去进修一下工程学？还是生物学？在我浅显的眼光来看，它的知识点广度包涵的可怕。”
　　“希望教授可以让我理解一下联觉信标？”
　　拉帝奥教授安静的听完砂金的疑问，他没有表漏出任何的不耐烦，只是在砂金提问之后，平淡的表示：“自知之明，不错的自我认知。”
　　“话有点难听，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学术，”拉帝奥意义不明的看着砂金，“想要最快了解联觉信标，那么我推荐你去看《沟通与交流艺术思考手稿》，文明生物的思维活动主要以内在语言的方式呈现。就像人们毫无察觉，但阅读时却会在脑中默念形成思绪。
　　若能跳过传递过程，将彼此的知觉连接，转化内在语言的编码，再由对方的语言认知系统自动处理还原。阻挡交流的障碍将一扫而空。”
　　“这是以利亚萨拉斯最初提出的构想，也是最接近于联觉信标的本质的内容，更多工程上的问题，说实话，当你还没学会说话，你就想要开始跑步，直接想要理解这个难度非常大。”
　　“确实，我只是对于这个工具非常好奇，毕竟宇宙的语言多如繁星，而联觉信标只需要你接种一针，你就可以听的懂世界上的所有语言，关键是他能做到如闻乡音。”
　　“我最开始接种联觉信标的时候，其他星球的人当时很开心的对我说，他很开心，我当时就在想，按照联觉信标的介绍来说，他是把对方开心的思绪传递到我脑海中的联觉信标，但这样子的话，其实对方哪怕不说话，他只需要感觉到开心，并且想要想我传达，那我都可以接收到他脑海里的情绪，或者更进一步的，联觉信标可以泄露对方，甚至是我自己的内心想法？”
　　“事实上，联觉信标是将文明生物的思维活动，转化为本体的思维代码，在通过自己的口腔发声，传递到对方的耳朵接收处理，在由对方的联觉信标联合对方大脑中的语言系统来处理为他能理解的话语。”
　　“至于你并没通过发声系统说出来的东西，他们只会烂在你的脑子里。”
　　“星际安全与法规，这门课我觉得你更需要去学习，上面罗列了所有在星际间必须遵守和绝对不可以做的事情，其中就包含了绝对禁止以任何手段强制读取他人思维。”
　　“哈哈，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去看的。”
　　“现在，拿出一张纸，还有笔。”
　　砂金乖乖照做。
　　“我佩服你直接来上我课程的勇气，把我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我帮你列一个书单，去它们都看完，比起你自己乱无目的查找，可以有效的提高效率。”
　　“拉帝奥教授，你人也太好了吧。”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学生小考分数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