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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猫爪手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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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傻呵呵的笑声在大厅里散开,魔性中还带着点震耳欲聋的意味。
他整个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恨不得整个人钻入其中。
小惟这时候徒然生出一种多此一举的错觉,悻悻拉起一一往厨房走。
从厨房里扒拉出一些小零食,一股脑地放在茶几上,边吃边瞧着外面的雪花纷飞,庭院四季常青的绿植被雪覆往,连冒出的小尖头都打着层层薄雪,好似雕成了叶子,活灵活现地好看。
晚上,霍砚辞身着黑色大衣,衬得身姿挺拔,踏着雪归了家,肩上都积了层薄雪,他颜色不深的发丝上也挂着薄薄的细雪,进入暖融融的屋内,倾刻间便消融,很快濡湿了发丝,灯光下,湿发深了几个度。
他脱掉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换好拖鞋,不徐不急地往厅内走,越往里面走,笑闹声便越清晰。
叶秾在饭桌上是极活跃的人,今日耍宝似的讲着笑话,非要惹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才好。
然而,能够真正惹笑的却只有一一,他总是那样容易被逗笑,一个不那么生动的笑话令他等得前仰后合。
小惟并不觉着好笑,但也跟着笑笑,以哄得叶秾可以更高兴些,谁教叶秾的快乐总是如此简单,也是这样的好哄。
他眉飞色舞地讲着,嘴里还叼着筷子,碗中饭还满满当当,并未吃几口。
霍砚辞走近,叫了他一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似要开出花,话也不说了,猛地蹿起来,像个没骨的软虫似的大喇喇地挂在霍砚辞身上,要不是顾着孩子还在,早闹着要亲亲要抱抱了。
霍砚辞眼皮下瞌,视线定在他莹白艳丽的脸上。
他的睫毛并不长,却生得很密,乌鸦鸦的一片,抖抖擞擞中似蜻蜓跃动的翅。
霍砚辞微蜷的手指轻触他的羽睫,抚过他光滑细腻的侧脸,颈侧,倏忽抓上他的手臂,将他架下来,按坐在位子上。
笑着说,“坐好,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着,坐到他身侧,镇定自若地开始用餐。
叶秾不乐意地动动,小声地咕哝,“我才不是小孩子。”很快又苦着一张想,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他不成熟,像个小孩子,明明他都二十五岁了。
一一捂住嘴不笑了,开始乖乖地吃东西。
小惟收了刚刚快要笑僵的脸,默默刨饭,唉……有些人注定天生气场不合,互不打扰才是最好。
这场雪持续了三两日才慢慢放睛,而小惟也在找借口想跟着叶秾去疗养院,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合适的。
小惟无法,好在叶秾属于主线剧情,可以叫八十六去盯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但万不曾想到,竟叫霍砚辞那家伙抢了先,小惟顿时怒气沉沉,他倒要看看霍砚辞要班什么门弄什么斧。
“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插进来?我记得……他跟那蓝洛安没什么关系吧?”小惟心绪顿时复杂起来,总不能是因为关心叶秾,才跟着去的,这太虚伪了……
有那狐狸在场,他就算去了,也无法行事啊。
〔叮!触发隐藏剧情,完成度0%。〕
小惟皱眉,又是隐藏剧情,莫非蓝洛安和霍砚辞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关系……
真让人头疼。
算了,办法总比问题多,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用些科技。
“八十六,你有没有啥监视录音的东西?长得也要好看,要不然小爸肯定嫌弃不要。”
〔有,您挑挑?〕
小惟一扒拉下来,选中了一款素净简约却带有小巧思的手链,上面固着一个猫爪,圆润可爱,透着一股萌哒哒的气息。
像叶秾那么可以被轻易被萌物俘获的人,定会喜欢地很。
得了手链的次日,霍砚辞难得休息,说要带着叶秾外出游玩,幸好昨日便把手链送给他了,今早走前,叶秾还爱不释手地摸着,围着霍砚辞不停地炫耀,像翘着尾巴炫耀的猫。
小惟哄着一一去看动物世界,自己则巴巴地捧着同样的猫爪手链,静等消息。
可能是没有小孩子,叶秾说话更加口无遮拦起来,亲亲蜜蜜地说着肉麻的情话,羞得小惟颤着手像扔脏东西似的将手链丢在茶机上,摸摸发烫的耳垂,决定缓一缓。
他现在又有点佩服霍砚辞了,面对叶秾不知羞耻的话,他还能镇定自若地做出回应。
小惟尴尬地有点脚指抠地,于是义正言辞地让八十六盯着,等他们到了疗养院,再通知他。
八十六:“……”
于是乎,八十六吃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狗粮。
等八十六通知他霍砚辞和叶秾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小惟这才带着古怪面色捡起手链,耳朵凑近,偷偷摸摸地听。
关门声后,很快传来叶秾的声音,“他倒是睡得香。”似是带着无尽的讥讽和厌恶。
似乎是叶秾想要叫醒他,但是被霍砚辞拦住了,“先别弄醒他。”
说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霍砚辞说,“给他用这个。”
“这是什么?”叶秾好奇的声音传来。
霍砚辞解释道:“研究所新研制的药,使用后,可以令意识不清的人吐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那还等什么,敢紧给他用啊,我就不信当年,他跟我小爸的死毫无关系。”叶秾的声音极为迫切,不断地催促着。
霍砚辞轻微地笑了一声,“依你。”
病房里静下来,可能有几分钟,也有可能有十几分钟,再无一丝声音。
在一阵静谧的声音后,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呼痛声,他挣扎着,嘶吼几句,像牢笼中想要拼死破牢的困兽。
而后,彻底归于平静。
霍砚辞突兀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可以问了。”
叶秾声音有些发哑,“蓝洛安,我问你,十七年前,那个冬天,你约甘晓出去,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我、我不想死,我只是想有一个栖身之所,就、就骗他说叶锦城会娶我。”
叶秾有点尖锐地笑了,“我就知道……那你还干了什么?那个飞行器,是不是你搞的鬼……快告诉我。”
“我、我不能说,会死的,会死的,呜呜呜……”他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伴随着痛苦的嘶叫声,忍耐着却又被诱导着。
什么东西被踢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叶秾抱怨地说,“你的药根本不管用。”
“别皱眉,问问题要懂得抽丝剥茧,由浅入深。”霍砚辞说。
叶秾冷哼一声,“那怎么办嘛?你告诉我嘛!”
“当年飞行器出事,连特调局都没查出什么问题,你觉得这问题能出在哪儿?”
叶秾似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于是道:“这……我怎么知道嘛!”他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
霍砚辞停顿一刻,似是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于是也不再打哑谜,“特调局怎么会查不出一件小小的飞行器坠毁事件,重要的是……那个飞行器并不是普通的飞行器,而是军用飞行器。”
“这有什么的?小爸那么有钱,驾驶技术还那么好,而且,那东西……又不是买不起。”
“一般淘汰下来的,确实不难,但你小爸用的,可是当时研制出来的最先进的军用飞行器。”
叶秾到底是想不明白,于是顺着他的话问,“所以呢?”
“把这事往前推一推,蓝洛安的丈夫谢枫是怎么死的?”
叶秾瞪圆了眼,非常不明所以地说,“这……我怎么知道?都那么多年,难道是枪决了?”
“叶小秾,你以后少看恋爱指南情话大全之类的东西,脑子里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装。”霍砚辞的声音难得地夹着些许无可奈何。
小惟警醒似的想明白了,原来他的小爸就是这样傻掉的。
叶秾不服输地说,“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忘得快而已,等我想想哈……不过,你既然知道,那就赶快说嘛!求求你啦!”
“贪污走私后于狱中自杀,他走私的正是你小爸坠毁时开的T—tayoll389型飞型器,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叶秾发动唯数不多的脑细胞,好不容易想起来当年的一丁点事,疑感地说,“原来是T—tayoll389型飞型器,可……我记得当年那款飞行器是处在保密阶段的,直到五年前军部才公开它已成功研制,所以,那款闻所未闻的飞型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我们都以为是小爸新的收藏品。还有,还有,那个谁的判决……我怎么记得他们说是走私军火,没说走私T—tayoll389型飞型器啊……小辞哥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小惟也跟着皱眉,经他小爸这么说,霍砚辞刚刚的言辞可谓是漏洞百出。
这时候,霍砚辞的声音又响起,“霍家,当年是有在军部任职的,所以知道的要多一些,而且,秾秾,你当年还小,将走私军火与走私飞行器记错是很正常的。”
“是、是吗?可能我真的记错了吧……呔!记性真不好。”
小惟痛心疾首,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忽悠呢?你哪怕再坚持坚持几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