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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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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吗？”诺顿问姜琦。
“没有。”姜琦说。
然后她还是忍不住改口：“有一点。”
“我非常，非常抱歉。”诺顿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期盼姜琦不要真的很生气。
姜琦没认出来他是‘抢’她们餐馆位置的三人之一，所以诺顿原本不打算告诉姜琦这件事。但她冷淡的态度终于让他没话找话地攀交情。而这件事一说出来，诺顿又觉得后悔了。
姜琦看着诺顿，伸手，用手掌贴住诺顿的脸，然后把他的脸慢慢推到一边，松开。
诺顿保持着被姜琦推脸的姿势，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你在干什么？”
“嗯...扇你耳光。”姜琦说，“就是没太用力。”
诺顿忍不住笑：“这不是扇耳光。”
姜琦：“是。”
诺顿：“不是。”
“是。”
“不是。”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姜琦说，“那你可要教我什么才是扇你耳光。”
说着，她瞥了周围一眼，见没人注意这里，就直起身，手臂举起，做出一个扇耳光的标准起势。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没想这么干。”姜琦出了个免责声明。
“如果我接下，你就不会生气了对吗？”诺顿笑问。
“我本来就没怎么生气，只是我的朋友有点伤心。她伤心我也有点伤心。”姜琦回答。
诺顿趁机抓住姜琦的手，把它摆回到沙发上按住，然后抱了一下姜琦：“好女孩。”
姜琦看向诺顿，想起两人之前关于“酒吧里的坏人”的讨论。
“坏男孩是什么样的？”姜琦问诺顿。
诺顿有些紧张：“我是好男孩。”
姜琦哼了一声：“可我就要坏的。”
诺顿感觉自己有些发抖，他虚虚揽住姜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哑声道：“坏男孩是这样的。”
姜琦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声说：“不对，重来。”
诺顿感觉自己抖的更严重了，他有些担心姜琦发现自己的局促，只好用力捧着她的脸，支起身体，半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嘴唇靠得很近，呼吸都打在彼此的脸上，姜琦已经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诺顿颤抖着抚摸姜琦的嘴唇，有些茫然地想：真的可以吗？
姜琦睁开眼，瞥了他一眼。
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三次对视，诺顿在这一次对视中，忽然看懂了她的想法。
这个女孩现在有一些恼火。如果他再拖下去，她就要换人了。
诺顿忽然感到一阵没有缘由的愤怒和嫉妒，在这股情绪下，他重重地碾上姜琦的唇，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找别人去的。她想都别想。
姜琦喘-息着和诺顿分开，面带红晕，掩饰性的擦了擦脸。
诺顿把姜琦揽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头发。
姜琦忽然又不想继续下去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嗯，天晚了，我想回家了。”
诺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抱着她，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喂！”姜琦微微挣开他的拥抱，瞪着他。
诺顿回看向她，犹豫了很久，轻声说：“可是我想做更坏的事。”
“我的朋友还没回来，我得等她一起走。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姜琦讷讷地说，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做的话好像也不亏，但是也没什么必要。
诺顿举手示意服务生，给他塞了一卷钞票，说：“我希望你能找到这位女孩的同伴，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她喝醉了，就联系她的家人，让她的家人把她带走，可以吗？”
这是一卷上千元的钞票，服务生看着手上的钞票，眼中简直冒了火。他异常坚定地对诺顿保证：“我一定保证她安全到家！”
“谢谢你，弗朗克。非常感谢。”诺顿看了一眼他的胸牌，温和地说，“如果那位女孩今晚没有回家，那么我会和你的经理讨论这件事的。但我并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当然，我现在就去照看她。”服务生更加坚定地说。
“问题解决了。”诺顿回头看向姜琦。
姜琦还是愣愣的，诺顿给出的那卷厚厚钞票还留在她的脑海中，她想忘都忘不掉。
这个世上是只有她一个没钱人吗！姜琦悲愤地想。
几千美钞，捆成一个卷的啊！她真想替服务员干这份活。
“怎么了？”看着姜琦的呆愣，诺顿不高兴地扳回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刚刚在看谁？”
我看谁，我在看你给出去的钱！姜琦狠狠地瞪了诺顿一眼。
还有你别摆出一副正宫的架势，我们只是打了个啵，你别得寸进尺！
“我要回家了！”姜琦恶狠狠地说。
诺顿看了姜琦一会，见她没有改口的意思，只好叹口气，抱了姜琦一下，说：“好，我送你。你不用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
来到停车场，诺顿坐在驾驶座上，才想起自己喝了酒。
“抱歉，我喝了酒。”诺顿对后座系好安全带的姜琦无奈地说，“我的错。”
姜琦内心“啊”了一声，想：她今天的回家路怎么这么艰辛？本来她现在应该在租的小房子里打扫卫生呢。
“我让我的朋友送你，他没有喝酒。你的家在哪里？”诺顿又问。
姜琦拿出手机，报出自己记下的地址。
“哈弗？”诺顿问。
姜琦点头。
“哼。”这次反而是诺顿哼了一声。
“怎么了？”姜琦又忍不住好奇。
“我讨厌哈弗。”诺顿说。
“因为你没申上？”姜琦奚落他。
“不，不是。只要我想，我可以申上全美任何一所大学。”诺顿看了姜琦一眼，神情难得地冷淡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讨厌哈弗？”姜琦盯着他，眼睛亮闪闪的，准备好听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
即使在美国本土以外的地方，哈弗都是很多人的梦中情校。就算不喜欢，为什么还会有人讨厌哈弗？
诺顿偏了偏头，姜琦会意，凑近耳朵想要听这个秘密。
然后诺顿在姜琦耳朵上重重地咬了下去。
这是个实打实的咬，没有任何放水，姜琦一瞬间就疼的懵了一下。
“惩罚你是个哈弗的学生。”诺顿松口，说。
姜琦冷不丁被咬，还是这种扯淡的理由，立马愤怒了，揪着诺顿的头发往车窗上撞。
诺顿也没反抗，用手护着头，任由姜琦推搡抓挠。
姜琦报复累了，内心的好奇却没有减少。
“你为什么不喜欢哈弗？”她看着诺顿。
诺顿看着姜琦，轻描淡写道：“那都是我爷爷辈的事，很久的事情。”
“哦。”见诺顿不想细讲，姜琦也就不问了。
“我让我的朋友送你，我就不跟着了。”诺顿淡淡说。
姜琦有些惊讶地看着诺顿，明明之前他还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
“我不太想进你们的校区。”诺顿解释道。
明明诺顿顺着姜琦的心意，不再烦她，姜琦反而不高兴了。
“那你讨厌哈弗的女孩吗？”姜琦恶声恶气地问。
诺顿瞥她一眼，笑了一下：“有一点。”
姜琦不服气地从后座钻到前面，坐在诺顿腿上，用手固定住他的脸，逼着他看自己。
“你讨厌我吗？”姜琦狠狠瞪他，内心反而感到一丝委屈。
诺顿看着姜琦，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
“说话！”姜琦更委屈了，怒火也水涨船高。
“...”
“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的。”诺顿终于说。
得到满意的回答，姜琦还是瞪了诺顿一眼，然后伸手解他的衣服。
“wowowo你在干什么？”诺顿惊讶地压制住姜琦的手，微微坐直了身体。
姜琦见他推拒，更生气了，呛声道：“强.你。你明天报警吧。”
诺顿听到她的回答，即使心情不好，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
“不许笑！”姜琦更生气了。
诺顿推开姜琦，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然后认真地说：“我不是不想做这件事，只是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时机。”
姜琦斜眼看他，从来只有她拒绝男人的份，这倒是头一次她被男人拒绝。
“你现在很生气，可能会做出冲动的决定。我不希望你之后再后悔这件事，这样我会觉得有一点受伤。”诺顿说。
姜琦：“我就是想伤害你。你算老几？敢拒绝我。我偏不让你如愿！”
诺顿叹气，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
听到诺顿说他没拒绝，姜琦立马继续撕扯：“好！那就不是我强.你，是我顺.你，行了吧。这恩宠你可是独一份的！”
诺顿连忙再次按住姜琦的双手：“我只再说一句话。”
姜琦想：你没get到我刚刚话里的包袱，要是是个泱国人，听到她说‘独一份的恩宠’，肯定得佩服她吵架还那么有梗。
诺顿：“我之前在酒吧，请服务员帮忙照顾你的朋友，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想支开她。我只是希望如果我想和你做这件事，你也想和我做这件事的话，她不会成为打扰我们的意外，不然就太遗憾了。”
姜琦的内心微微一动，想：这个世上确实有很多偶然导致的遗憾，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多少虐心故事都离不了一个‘恰巧’，诺顿倒不是个会任由它们发生的人。
“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出于愤怒和我做这种事。我不希望你后悔，我想做让你开心的那个人。”已经超过一句话了，但是诺顿还是趁着姜琦的安静说完了它们。
姜琦看着诺顿，认真地思考。
她的余光看到秦川川被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揪出酒吧，蔫蔫地被塞进车里。
姜琦笑了一下，心想：秦川川被家长带回家了，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挨骂？有爹有妈原来也不一定那么好。
然后她又想到，如果现在她推门出去，应该能让秦川川的家长送她一程。她对付女性长辈很有一套，总能哄她们开心。
但是姜琦没有开门，她看着诺顿，说：“我不是因为那点酒才和你在酒吧墨迹那么久的。我想那样。”
“那我们去后座。你不用动，我抱着你。”诺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喉咙里被刀片刮过一般的生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