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画大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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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属下好像误会了什么。
但此刻自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只能黑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离肖栖才更远了些。
“的确，你没骗我，我的脸变得和阿狸一模一样！”西辕策有几分咬牙切齿，“不过，你知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美容药水这件事的，我是来向你讨要之前你和宣臣所说的报酬，你说还有别的办法能让我见到阿狸是什么意思？”
改变容貌的药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这个被流放到4628星球上的少女身上，似乎的确有奇迹在发生。
他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甚至连相信鬼神信仰，相信术士的事情都做了，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倒是肖栖才的药水创造了一个奇迹，所以，他此刻没有退路。
阿狸的脸，自己的脸变成了阿狸的模样，自然让他愤怒，但是每当他生气时，看到镜中那熟悉的面容，他又忍不住心情复杂。
原来自己的阿狸是这个样子，而他居然差点忘了，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会彻底遗忘吗？那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已经足足20多年了。
他身边一直没有任何女人，也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他不想遗忘，不想遗忘年少那份最纯真的感情，那年为了自己而死的少女，是他再拥有多少权势，都无法挽回的遗憾。
所以即便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赌，这就是他今天亲自来的原因。
而听到他的这话，肖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白月光这招，果然还是最有效的。
“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如果你想她，我继续给你配置一份药水，你就可以在镜子里面见到她了。当然，这样的办法治标不治本，对你来说似乎效果并不大，或者说你不会满足。”
“所以我还有第2种办法。”肖栖才继续说道。
“什么办法？”西辕策虽然知道面前的少女大概率嘴巴里没有几句真话，但是却没能忍住，依旧抱有期待。
“你觉得我身上是发生了奇迹，对吗？”肖栖才直视西辕策的眼睛。
西辕策愣了一下。
随机，他打开了个人终端，调出了一份资料。
“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所有关于白宇姗的资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亲自走这一趟吗？因为我想不出之前你和我有任何交集，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阿狸的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那两种神奇的药水。只是短短一夜的功夫，不，或者是一日的功夫，你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以及出现的那两份药水，以及你所有所作所为，都和之前的白宇姗，那个骄傲跋扈的大小姐截然不同。”
“所以？”
“所以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和我的阿狸有关系！”
他看着肖栖才那张和自己的阿狸有些类似的脸，眼神有几分恍惚，他们二人当初都是孤儿，又被两户人家收养，成了邻居。
但两个人其实在孤儿院就已经认识了，甚至在孤儿院待的时间更长。
他们都没有亲人，可是这并不排除是因为他们没有记忆，或者说他们都是被亲人抛弃的。
他现在怀疑肖栖才是阿狸的某个远亲，或许阿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联系上了她之前的亲戚，所以肖栖才才知道他们的事情。
又或许亿万分之一的可能面，前的这个少女体内住着他阿狸的灵魂。
他自然不会把面前的少女当成阿狸的替身，可是他内心又在期盼一些奇迹的出现。
面前的人不是原本的白宇姗，所以她是谁，所以这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存在吗？
他要说个明白，所以他才派了大量的人保护肖栖才，所以他才会在自己的脸恢复原貌之后就立刻赶来。
白宇姗的资料很详细，也很简洁，但是种种信息和肖栖才的说法截然不同，特别是所谓的制药公司，即便白宇姗有私下参加家族的项目，也绝对不可能带走这两种药水，何况白宇家族根本就没有做什么神奇药水的实验室。
改变了容貌的药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看着西辕策期待的神色，肖栖才突然有几分动容，看来西辕策对于他心中的那位白月光，的确是执念很重。
当然，也正是如此，她才有机可乘，她现在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所以她会不计一切手段，利用所有可以解决她困境的人。
她一向如此，绝非良善。
她攥紧了手心，面目平静地说道：
“是的，现在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你已经察觉到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的确不是白宇姗本人。白宇姗在那两个混混想欺负她时，撞墙而死了，而我则是另外一个空间的人。”
“借尸还魂？”西辕策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却还是十分惊讶。
“没错，我也不知道是魂魄还是意识，还是记忆，总之，现在你面前的人，已经不是白宇姗，而是另外的人了。”
“所以人真的有魂魄对吗？那我的阿狸又去哪里了？她是不是像你一样也重生了？或许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西辕策喃喃自语。
“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或者说来自于过去。”肖栖才这点没有说谎，她神色坚定地看向西辕策，“我想回去，回我的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正在计划一个史无前例的时光机项目，让我能回到任何的时空，包括你阿狸所在的时空！只要能回到过去，你就能救下她，你就能再见到她，不是吗？西辕策，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心动！”
西辕策的确心动，因为在肖栖才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神就变了，他死死地盯着肖栖才。
可是，到底是个理智的人：“联合政府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这些，但是，什么时光机，基本上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他们研究不出来，不代表我研究不出来！而且，我那个世界其实已经有这种技术了，只不过条件受限，我暂时没办法启动这个项目而已。而且，我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肖栖才语气坚定，她知道这种人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想了想，她又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有非研究出时光机不可的原因。因为，我也有一个白月光……”
肖栖才讲得口干舌燥。
在肖栖才讲到自己上辈子单身了一辈子，因为心中有忘不掉的人时，西辕策的眼中终于有了动容，最终，他咬着牙开了口：
“要我知道你在骗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听到他这么说，肖栖才就知道，成了！
“不过，你的时光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启动，该给我的报酬该给了吧，毕竟我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养，还得时常派人来盯着你。”
“那是自然。”这点契约精神肖栖才还是有的，于是她立刻又往他卡里转了1,000万，而如今她的卡里只剩下……两百多星币。
不行，还是得赚钱！
不过如果不能与他们合作坐享其成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干了。
肖栖才咬了咬牙，算了，这样也好，确保独立性，不过这两成的利润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的，我赚钱的目的，都是为了投入时光机的研究，所以你只给我留两成利润，连辛苦费都赚不到。”
“我八你二，你只是借个名头，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获得两成的利润，已经够赚了！”
肖栖才再次赌上了时光机，因为她知道西辕策的死穴。
不过这一次西辕策似乎没有那么好忽悠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生意上的事我一向不擅长，等会你和宣臣谈就行。”
说完，他转身打开了门，宣臣贴在门上，一开门差点滚了进来。
西辕策没忍住往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别瞎猜！我们和她不过是合作而已！你去和她谈。”
宣臣捂着头：“行行行，我知道了！”
说我瞎猜还打这么重，怕不是心虚怕我听到什么，这该死的公益房，隔音倒还挺好的。
接下来就是肖栖才和宣臣的交锋了。
宣臣的确也是个老油条。
西辕策的确在宣臣的耳边说了什么，宣臣倒是比刚刚那副威胁的样子要好说话得多，但是这也只是表面。
这个面目儒雅的年轻人，在肖栖才纵横商界这么多年，记住的难缠的对手中，也排得上前列。
两个人都死不松口。
肖栖才一副绝对不能让他占便宜的模样，让宣臣大为恼火，甚至还忍不住动了武器威胁，偏偏肖栖才还不怕死，让他简直无可奈何。
当然，肖栖才不是不怕死，而是明白宣臣不会动手而已，和恶狼谈生意，怕他们的爪牙，就必败。
很快，宣臣让步到了三七分，但是肖栖才依旧不松口，外面的小弟都开始走神了。
西辕策也开始不耐烦。
可肖栖才丝毫不介意，特意僵持了许久之后，才似乎败下阵来：
“算了，你们再帮我一个忙，三七就三七吧，便宜你们了。你们知道，白宇家族其实还有法律破产债务对吧，为了让我们的钱能真正进我们的口袋，我决定换个身份，也避免那些人再找到我，也避免有些人不死心想害我。我相信你们肯定有渠道，再给我一个办一个新的公民卡吧。”
宣臣：“？”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肖栖才。
“你真的准备放弃你现在这个身份？”
“没错，我决定好好在4628星球上经营下去，至于之前的那个大小姐的身份，对我来说没有丝毫作用，亲朋好友也早就放弃我了。而且，白宇家族的经济罪，或多或少会对我今后产生影响，无法完全合法经营，我的项目很大，确实需要一个白身开公司。”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毕竟如果肖栖才想要做生意或者说做他们明面上的合法公司的话，的确需要有一个白身。
只要不是在联合政府的通缉犯杀人犯劫匪等政府的罪犯名单内，普通的一些流浪孤儿，无身份者，的确有机会利用系统漏洞重建一个公民身份。
“行，这件事我来帮你，不过，三七不行，你得再让我一分利润。”宣臣漫不经心地看着肖栖才，“这事可费不小心思，还得冒险，要是不答应，就免谈。”
肖栖才考虑了许久，最终艰难点头：
“好吧，算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吃点亏。”
肖栖才面上为难，其实内心已经开始庆贺了——一箭双雕终于完成！其实她的底线是五五，没想到谈到了四六，果然，还是要坚持。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四六分，西辕策四，她六。
肖栖才负责所有的环节，对方案和售卖有绝对的引导权，但是由于最后的“让利”，肖栖才提出增加了一项，西辕策不仅要提供名义，保护和渠道，还要负责提供生产场地和人员，毕竟以她的名义，很难招人啊。
人和地盘，是暗星最多的东西了，在丁级星球上不值钱。
肖栖才表示会给工资，不会让他们的人白干。
西辕策等着两个人谈了那么久，已经相当没有耐心了，便开口答应了这条，算是给手底下的小弟找份正经工作算了。
合约立刻协商生成，双方签约完毕。
这个结果两方都很满意，加深了合作，加深了相互控制。
——
西辕策和宣臣回去之后，肖栖才抹了把汗。
“这个地方的人可比我之前世界的人要精明得多。”
002表示：“好歹这里的文明比地球上至少要发展数千年，你以为呢？不过……”
“你真的有一个心里的白月光，所以才单身那么多年吗？”002最在意的是这个。
肖栖才坐了下来：“当然没有，不过，不那么说，西辕策怎么会共情呢，我这是投其所好。”
002：“……”好一个投其所好！
“那时光机怎么说，你哪里来的时光机研究资料？不要问我，我可没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恋爱系统，不是超级科技！”002生怕肖栖才找自己拿什么时光机资料，这一回学聪明了，提前否认。
肖栖才却不以为意：
“你知道我们那边有一个词，叫做画大饼吗？”
002：“？”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画大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