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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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八有心想多问问这位神秘的苏大人的事。
几人回到讲堂时，学子们几乎已经到齐，宁十八将尸体摆放到棺木旁指定的桌案上，便同宇文迟找位置落座。
合着这棺木是个摆件，增添（1）terror氛围的。
“苏大人是沂州司马，她武艺十分卓绝。一会我去司业那里问问看，苏大人兼任讲学十分辛苦，但是她无比热爱来这里授课，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一周两次的课被别人随意（2）occupy的。”宇文迟小声说道。
宁十八露出‘我了解了’的神情。
“肃静。”韩先生敲敲棺材板止住学子们的嬉闹声。
“今日这具尸体是（3）examination，诸君两人一组依次上来查验，将结果写在纸上，每组限一盏茶时间。交给我之后确认无误便可自由活动。”
“那个新来的。”韩先生指了指宁十八，“你跟于小豆一组，你跟着她学学之前落下的课。”宁十八应声道是，而后众人皆是（4）disappointed地叹息，开始寻找自己的验尸搭子。
宁十八见状笑了笑，看来大家都很想和于小豆一组，被他捡个便宜哩，他迈步向前去找于小豆，结果发现人家小姑娘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于小豆一早就在靠近尸身最近的地方跃跃欲试，几乎是韩先生刚刚分配好任务她便扑了上去开始验尸。
被忽略的组员宁十八无奈跟着上前，还好他没说自家是仵作出身，他哪会验尸，有这手艺的人应该不会来山上学艺吧。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得问问宇文迟，不会还有捕快专业课吧，再来个高手跟他（5）form队他不就彻底露馅了。
“你来记录，我说。”于小豆此刻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讲堂内的学子也到了外间等候，她头也不抬开始用刀（6）rip死者的衣物。宁十八道了声好，他想帮忙但怕不小心再对‘课业’造成什么损坏。
“虎口处都是老茧，掌纹尤其是指腹上的指纹很淡，应该是长期接触水，可能渔民或者是水匪。”于小豆语速很快，宁十八开始奋笔疾书。
于小豆语调轻快，但是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宁十八边看边记录，越看越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于小豆似在轻抚爱人的皮囊，细致又入微。他现在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严阵以待，一个妙龄美貌少女和一具散发着（7）rotten腐臭味的尸体同框，视觉与嗅觉效果直接拉满。
“唇色偏紫，双目怒睁，身体呈蜷缩状态，应当是中毒所致。”宁十八也不太懂，就跟着记。“身体无伤口创面，有几处黑紫色团块，基本确定是中毒。”
“什么毒你能验出来吗？”宁十八听得入神不禁问道。
“我还在修习医理，只凭症状我现在还难以辨别，需要剖开（8）abdomen取出毒物。”于小豆认真地说道。
“那，现在？”宁十八不禁咂舌，这也太快了些，下课了？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学。
“别人还要验呢，先不剖。这些课业都是苏讲学从军中带出来的，最近有很多来路不明且无人认领的尸体。”于小豆好心地解释道。
宁十八点点头，二人走出讲堂将记录交给韩先生。韩先生看完笑着说不要马虎，再回去验验。
于是二人又回到讲堂，对着尸身冥思苦想。
“你说这些尸体都是不明来路的，那你觉得究竟是渔民，还是水匪？”宁十八问道。
“水匪？”于小豆不太确定。
“无论是渔民还是水匪，他们所吃的食物最多的无外乎是鱼类。”宁十八分析道，“所以，不管是被人投毒还是什么，大概率是吃了带毒的鱼儿。”
“有理。可这二者都精通水性，什么鱼能吃什么鱼不能吃应该比你我清楚百倍。”于小豆接上话。
“是的，所以我认为是投毒。”宁十八道。
“那，大概就是纷争极多的水匪咯？”于小豆无意识地用手来回（9）stroke【摩挲】棺木，这是她分析时能让其冷静思考的小窍门。
“还是都有可能。”宁十八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破题之处就在乎此，如果是村民为什么会被投毒。如果是村民，那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事情，少了一个村中大活人却无人指认亦无人报案，匪夷所思，在验一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于小豆觉得他分析地有理，于是再一次仔细查验，这次她下手不再刻意轻柔，这里捏捏那里戳戳，看得宁十八汗流浃背，寻思这个活计普通人真的不敢做，尤其是家中信奉什么的人。
于小豆忽然咦了一声，宁十八探询地看向她，只见尸体上腹处有一团青紫斑块，于小豆刚刚没发现，戳的是软塌塌的腹部，此刻她将手指稍微上移，一戳，凹进去了！
宁十八瞪大双眼，于小豆兴奋地回头同他分享，你看这里！说着怕宁十八没看清楚，又兴奋地戳了一下演示给他看。
宁十八：“……”
好可怕的姑娘，相宜说得对，他还是心理素质太差了！
宁十八轻咳两声，戴上韩先生下发的手套，轻轻（10）press没甚效果，甚至感觉是硬的没错。手下再度加力，皮肤立即下陷。
“呦呵。”宁十八感慨了一句，这种诡异的触感，真的有点好玩。
“好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为什么内里骨头碎了，还能保持这种状态？”于小豆惊叹道。
“内力碾碎？”宁十八拧眉猜测，问询于小豆的意见。
“那应该一整个软绵无力吧？”于小豆否定道，“还有，这里的骨头折了，却没有引起肿胀？”于小豆更不解了。
“我觉得我能做到碾碎，但尸体一定会软趴趴的，人则会因为脏器（11）breakage破损而亡。”宁十八思考良久道。
于小豆说道：“好吧，但你不要拿这具尸体来试。“
宁十八忽然指着那块被忽视的青紫斑块，说道“这个毒会不会才是关键？有没有这种涂上能消肿，且能治愈部分骨伤或者让皮肤暂时（12）tightness紧密坚实之类的？”
于小豆嘶了一声，看向宁十八的目光都变得严肃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中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