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坦白 ...
-
“哎，这不会是凌的家人吧……”硝子弱弱的声音刚一响起，立刻就遭到了DK们的反击。
“不可能！”这是有着自己考量的五条悟。
“发色和外貌都不一样。”这是理智分析的夏油杰。
三人组早早就跟上了凌，直到看凌拦住这些人，他们才跟着停下。
“我刚刚好像听到凌喊那个男人——甚尔？”夏油杰托着下巴，眸光有些深沉。
“甚尔？”五条悟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茫然，“是谁？”
“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夏油杰摇头，他原本就不是咒术界的人，认识的咒术师当然也没几个。
五条悟仔细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
“怎么了？”夏油杰转头看他。
“他没有咒力，是，那个叫什么来着”，五条悟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
“啊对！天与咒缚！”五条悟一拍脑门，终于说出了那个卡在喉咙里的词，然后他脸色猛然一变，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惊异，“禅院家那个天与咒缚？”
毕竟天与咒缚很少见，况且他曾经见过伏黑甚尔。
硝子连忙拉了拉五条悟，“悟，你小声点！”
夏油杰也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道：“术师杀手？”
禅院甚尔在咒术界的名声极为响亮，所以哪怕是刚正式踏入咒术界的夏油杰也对他有所耳闻。
术师杀手，天与暴君，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可凌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五条悟眯了眯眼，“应该就是他了。”
硝子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了“术师杀手”四个字，她默默后退了一步，然后拉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一道往后退了退，“这边说话。”
伏黑甚尔这会儿正跟惠进行着意念交流，见惠愤愤地转过头去，他也不在意，而是瞄了眼不远处的花坛，术师杀手有他独特的敏锐，如果没猜错的话，五条家那个六眼小子和咒灵操使应该都在。
至少从凌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就在了，但他们并没有冲出来和自己对上，也没有呼唤别的术师，看样子凌确实没说谎，她在高专过的还不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六眼小子不顺眼。
“好了，别哭了”，伏黑甚尔懒洋洋地开口，“两个小家伙有东西送给你。”
津美纪连忙腾出一只手，从随身挎着的包包里取出一个礼盒。
凌原本在见到惠和津美纪之后，心里就没那么难过了，这会儿抹了抹眼角，终于止住了眼泪。
“爸爸说，姑姑以后都会留在高专了，这是我和惠一起整理的相册，送给姑姑。”津美纪依旧笑的甜美。
惠没说话，但也跟着点了点头。
凌接过，破涕为笑，“津美纪、惠，谢谢你们。”
“好了，人也见了，礼物也送了，走吧。”伏黑甚尔说着，站起身，提起惠和津美纪就要离开。
“甚尔！”凌急忙叫住他，“你们这就走了？”
伏黑甚尔看她一眼，撇撇嘴，“不是你赶我走的吗？”
“甚尔！”凌有些急了，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男人没再继续逗她，而是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好好在这里呆着，还会再见的。”
伏黑甚尔一走，三人组也赶紧撤回操场，然后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凌怎么会和禅院甚尔这么熟？”这是五条大少爷。
“凌身上的伤会不会和他有关？”这是夏油杰。
“我觉得不是，但他绝对知道些什么。”这是硝子。
最后，三个人齐齐叹了口气，半晌，硝子问道：“术师杀手出现在高专校园这种事情，真的不需要上报吗？”
“不了吧，他好像只是来看凌的。”夏油杰摇头，若有所思，“如果上报，凌也会有麻烦。”
话说凌把惠和津美纪送的东西放回房间后，正要去找悟和杰他们，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操场上的三个人影，犹豫了一下，凌还是决定去找他们。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
原本三个人正随意地坐在地上，五条悟不知道瞄到了什么，立刻正经了起来，夏油杰和硝子对视一眼，也默默地乖巧了些。
不一会儿，一个有些低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悟、杰、硝子。”
夏油杰正想说什么，却被凌抢先一步，“抱歉，杰、还有悟，我今天不该对你们发脾气的，对不起。”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是我们不对，太冒失了。”
“凌，坐吧。”硝子拍了拍她身边的草地。
“还有就是，杰，今天上课的时候害你损失了好几个咒灵，你什么时候出去抓咒灵的时候叫上我，我的术式可以帮你。”
夏油杰神情复杂地点点头。
凌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第一个绷不住的反而是硝子，刚刚抱着那两个孩子哭的那么凶，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就要强颜欢笑啊！
“笨蛋！”硝子红着眼睛骂了一句，然后一把抱住了凌，“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
“硝子……”凌怔了怔，感受到颈窝的热泪，凌吸了吸鼻子，拍拍硝子的背，“已经没事啦！我就是……”
凌垂下眼，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就是觉得很丑，所以不愿意让你们发现，抱歉……”
“凌”，夏油杰的眼神温柔而认真，“硝子说的没错，我们是朋友，所以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一起分担。”
五条悟少见地乖巧点头，“就是这样，所以丑不丑的，那种事情无关紧要。”
话落，五条悟又嘟囔一句，“反正老子觉得你很好看。”
凌的悲伤似乎被五条悟这一句话全部赶走了，她咧了咧嘴角，调侃道：“悟你还是别说了，我对你的审美并不是很相信。”
“哈？老子很有品味的好吗！”猫猫炸毛。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累了，凌搂着硝子的胳膊，将头枕在她肩上，“硝子……”
“嗯？”
“能认识你们真好。”凌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过去了。
微风带起大片大片粉色的樱花，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们身上，在这个春天，仿佛见证着四位少年少女的青春，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人组此刻正在用眼神交流着。
“凌睡着了，我们送她回去吧。”这是硝子。
“行啊，老子来吧。”五条悟无所谓地点点头，就要起身，不料被夏油杰和硝子一人一只手给生生摁了回去。
“干嘛啊？”猫猫委屈。
“悟你根本不懂怎么抱女生，还是让杰来吧。”
硝子现在满脑子都是上午体术课的时候五条悟对凌的那一“扛”，让她记忆犹新，并留下了阴影。
“杰也没抱过女生啊！”猫猫还是委屈，他那不是第一次抱女生嘛！
于是硝子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夏油杰，一副“你们两个要是都不行我就自己来”的眼神。
夏油杰按耐住想反驳五条悟的冲动，起身走到了凌身边蹲下，左手穿过少女的腿弯，右手从后背环过去，硝子帮忙将凌的胳膊搭在了夏油杰的脖颈处，只轻轻一用力，便将凌抱了起来。
夏油杰看了五条悟一眼，无声道：“学会了没有？”
猫猫炸毛，猫猫委屈。
长腿一抬，夏油杰抱着凌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硝子和悟都还没跟上，不知道凌是感觉到了什么，环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整个人也往他怀里拱了拱。
夏油杰的脚步一顿。
他微微垂眼，少女闭着双眼靠在他胸前，眼角和脸颊都因为擦泪而留下了红痕，还有——对他的毫无防备和一丝微不可察的依赖。
夏油杰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抱住少女，凌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太脆弱了，仿佛他只要手上稍稍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样。
他忍不住想刚刚那个问题，到底会是什么人会忍心对凌下手？在他的世界里，[弱者生存]，这才是应有的社会形态。
强者保护弱者乃是正论。
而凌是特级术师，是无疑的强者，可在今天这件事情上，她又比谁都像是个弱者。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是五条悟和硝子跟上来了。
“你想什么呢？”五条悟用嘴型问道。
夏油杰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弱者始终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也是他所要坚持的，他不会动摇。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