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回百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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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阿娩会知道狮魂的下落？那就好玩了，你猜她认不认得出你来。”不染的脑袋从堆满书的桌子上抬起来，看向坐着喝茶的李莲花忽然恶趣味冒出来。
“阿染。”李莲花见她如此只能喊她一声让她不要闹。
不染撇了撇嘴，然后继续说。
“少师的赏观大会，我要去。”
“这世界真奇妙，她寻到了剑，而我寻到了人，那你说到底是人随剑还是剑随人呢？”不染起身，侧身倚靠在李莲花所坐对面的桌子边上，离他很近，她又是如寻常一般，不是喜欢摸他的唇就是他的喉结总是拱火。
李莲花咽了咽口水，想随着她的手靠近她，谁知这个女人躲开他的靠近，然后嬉笑着说：“佛家圣地，不可淫.秽。”
笛飞声戴着面具，李莲花则是打算就这么前往四顾门。
不染打开自己的包袱，女子绘画妆容的东西稀稀拉拉全部倒出来，然后在房间捯拾了好几个时辰才出来，要不是李莲花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染，不然他还以为是换了个人。
“哈哈哈，这是我一位养花的雇主教我的，她是一位爱美的姐姐，平日除了养花就是捯饬自己，怎么样？你觉得四顾门里还有谁认识本姑娘！”不染一身素白但袖口和裙摆则是淡粉渐变，行走时裙摆随着步伐摆动，衬得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还在李莲花身前转了一圈，这下子更像了。
“这身裙子，花了我不少银子，肉疼。”不染揽上李莲花的手臂撒娇。
但是李莲花也没钱，他比不染穷多了。
“不就一身衣服，至于吗？”笛飞声走过来不屑的说。
“你个钢铁武痴直男，别说话。”不染直接怼他，一块石头懂什么审美。
“花花，你说，好看吗？”不染睁着她那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望着李莲花。
“好看，太美了，他就是榆木脑袋，不懂。”李莲花摸了摸她的肉脸，勾唇一笑，然后又指着笛飞声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意思笛飞声脑子有问题，满眼都是柔光。
这可把不染逗笑了，心满意足的拉着李莲花前往四顾门。
谁知进四顾门需要请帖或者是有人做推荐人才能进去。
不染这个暴脾气真想吐口口水把自己脸上这顿东西给卸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当年自己能横着走的地方，现在就要开始收着收那得了？
李莲花赶紧拉住她，祖奶奶，刚捯饬好几个时辰呢，千万别冲动啊。
方多病这时候正好出来，开心的对着李莲花打招呼，可看到他身边的姑娘时犯了难，这又是哪里拐来的，又跑出去几步张望了一下，姑奶奶居然没跟来？
他躲开女子拉着李莲花到一边去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换人了？阿染知不知道，如果让这位姑奶奶知道了，这位姑娘不得被削了啊，你千万别祸害别家姑娘，当然更不能辜负阿染啊。”
方多病是把李莲花真心当做朋友，也自然把不染当成好朋友，虽然犯难，但是他还是会选择提醒李莲花，不能辜负了不染是吧，即便她是姑奶奶，但是不能始乱终弃是不是。
李莲花想解释，谁知方多病又开始自己的设想，直到不染上前揪住方多病的耳朵，揪正之后就要去扯他的嘴巴。
这张嘴巴不知道吃人嘴短是吧，学会嚼舌根是吧。
方多病直直往后退，熟悉的感觉。
“方多病，你姐姐我是不认得了是吧！”不染边扯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还能叉腰。
这熟悉的动作和语气，完了，他说怎么这么熟悉的感觉，原来姑奶奶就在这啊。
只能连连道歉说对不起，求姑奶奶原谅。
“姑奶奶，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啊？”方多病捂着自己的耳朵小声问不染，他得知道是吧，不然别揍他啊。
不染见他不敢造次才跟他说，自己干的这行是妇女之友，但却是男人的公敌，怕等会里面有得罪过的人。
不染的谎漏洞百出，可方多病却是恍然大悟的赞同，举着大拇指表扬她的谨慎。
方多病做推荐人带着李莲花、不染进了四顾门，还带他们见了李相夷的画像。
当两人看到画像的时候都愣住了，满眼复杂的情绪，不染是在怀念，李莲花则是回忆。
这幅李莲花的背影握剑图，是漆南烛的创作，当年她新学了画，拉着李相夷要他做帅气的动作，李相夷顺着她，可那幅画她画了好久，画了好几个时辰才出了线稿，地上还扭扯了不少的作废的画纸。
也是李相夷记忆里，她唯一的一次能有这么耐心的事，向来除了跟着他练功外，其他不论什么基本都是三分钟热度，学了什么几天又丢了，其实她的画也早就丢了，这幅画既是起笔也是落笔。
这幅画她花了半个月才完成，其中修修改改了好多次。
少女带着热烈的爱意，将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少年描绘的栩栩如生。
李莲花没忍住抓紧不染的手，而后忍下眼中的酸涩道：“这看着挺普通的，倒是真的能辟邪。”
刚说完，腹部一痛，是不染手肘捅的，眼睛半眯的看着他，提醒他注意措辞。
“小宝，我决定了，我要做你师娘！这绝对是本姑娘喜欢的类型！”不染直接撒开李莲花的手，然后走向那幅画，一脸被帅呆的模样，就似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一样。
方多病刚说完李莲花不会说话，不染的骚操作让方多病一阵语噎，他就知道，不染就是一个好色之徒，然后示意李莲花赶紧管管姑奶奶。
李莲花两手一摊，没办法，自己人老色衰，自是比不上李相夷的绝色咯。
方多病想给李相夷一块糖，摸了摸自己身上，想起自己一口饭都还需要不染给，哪里有糖啊，然后就朝李莲花伸出了手。
李莲花直接瞥了他一眼没动作。
“看什么？我知道你喜欢吃糖，给我两颗。”方多病可是见过李莲花半夜了还偷偷吃糖，别以为那几天自己被萝卜青菜素的前身贴后背的时候没看过他吃糖和零嘴，他那是不愿意跟他这个幼稚鬼计较。
李莲花说实话不愿意给，现在他身上兜的都是不染给他的“聘礼”糖，那是给他李莲花的，不是给李相夷的。
不染不关注他们这边要糖的动态，一双眼睛盯着李相夷的画像就没离开过，酸的李莲花一脸。
然后他就勉勉强强不情不愿的掏了一颗糖给方多病，谁知这孩子居然还想要。
“只有一颗你爱要不要。”李莲花没好脸色给他，还惯着你了，你师父在这，不是那张画像！
“阿染姐姐，你那里还有糖吗？李莲花他太抠了。”方多病拿着那一颗他觉得寒碜的糖走向一脸花痴的不染，他知道不染肯定有。
“你喊我一声师娘，我给你一箱，不对，是给你师父送一箱。”不染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一脸不怀好意的说。
方多病瞪大眼睛，不是吧，他师父都死了她还要占便宜。
“啊哈哈哈，有的有的。”似乎是感受到了两道视线的强烈，她终于正常下来，从宽大的袖口内掏了掏，一荷包糖就交在方多病手上了。
李莲花心中暗想，私藏了是吧。
方多病心满意足将所有的糖放在供奉的台子上，感叹谁也想不到天下第一所有人都想依靠和挑战的人，喜欢的是吃糖，吃到糖的那一刻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阿染姐姐，我有师娘的，她是李相夷的师妹，四顾门的大小姐，名叫漆南烛，他们很幸福，所以你是没有机会的。”方多病讲完李相夷又再次想起那个要李相夷背就能被宠着背起来的人，不染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虽然脾气大，但是不可否认她很好，可有些感情就是这样，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漆南烛有我好看吗？你让她出来，我跟她比一比看谁最美！”不染一脸的不服气，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漂亮，漆南烛是谁？能有她漂亮吗？
李莲花一阵扶额，完了这姑娘怕是要走火入魔了，狠的时候自己都能损。
方多病不记得李相夷的模样更不记得漆南烛的样子，但是在他的心中，男子背着姑娘满心欢喜离开的场景，就是在告诉他，他们很幸福。
“师娘她不在了，应该是和我师父去了同一个地方，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此刻，方多病就是李相夷和漆南烛CP的死忠粉，却也幻想着他们过得很好。
方多病的注意力全在李相夷的画上，不染就退后几步到李莲花身边，小声问：“他怎么猜的这么准？他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很幸福。”
说着，这姑娘还踮起脚在李莲花脸上亲了一口，满脸的激动。
李莲花脸颊一阵红晕，这个姑奶奶真的是……唉算了，自己喜欢的自己宠。
方多病此时回头，不染和李莲花互动的模样，正好对应着光打进来，好眼熟，就好像他十岁那年他所见到场景一样。
“诶，你们别说，你们这个样子跟我师父和师娘倒有几分……”
“他不是。”笛飞声正好这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打断了这句话。
方多病一脸疑惑，不是什么？
“东海大战，李相夷输了，他应该第二。”笛飞声笑着看着李莲花说。
不染一听，嘿，这大魔头还敢口出狂言是吧，心想要不是你家角丽谯诱惑云彼丘下毒，那一战会是那样的局面？立马就要上脚踹，被李莲花揽住腰阻止。
方多病就不客气了，护短他可是有名的。
“你说李相夷输给了笛飞声！你看到了？他们可是在海上打的，你是鱼精还是乌龟精啊！”方多病怼人那可是自称得了漆南烛真传的，笛飞声自找不痛快必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三寸不烂之舌！
这时刚好外面想起敲锣的声音，李莲花赶紧揽着张牙舞爪的不染出去。
纪汉佛在台上介绍寻剑而归的乔婉娩和肖紫衿，肖紫衿那一脸的笑意，不染看了很想揍人，乔婉娩则是红着眼，似是想到的当年的那位少年。
“怎么样？乔女侠漂亮吧。”不染忽然在李莲花耳边来上这么一句，伟大哦，一把掉在海里的剑都给你找到了哦。
“阿染。”
李莲花无奈的喊了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曾经她跟自己说过她做过一个梦，在李相夷的身边是乔婉娩不是漆南烛，后总是会忍不住酸酸来这么一句。
当初的他担心自己与乔婉娩会有过多的接触让她不适，所以尽量他都会避嫌。
漆南烛没什么安全感，与他一样，所以他会给足她安全感，不让她不舒服。
“干什么？阿娩很漂亮啊！没眼光。”
谁知道不染再次不按套路出牌，一脸崇拜的神情描述着，她还是很倾佩和羡慕乔婉娩的，是武林响当当的大美人，但又不是花瓶，实打实的有实力有颜值有钱财还有才华，不像她，当初什么都靠李相夷。
她真心夸奖乔婉娩，没想到身边这个人居然以为自己酸，她那是羡慕好吗？然后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李莲花摇了摇头叹口气，行吧，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这么多年，能寻到相夷生前从不离手的少师，我们也十分慰藉，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记惩恶扬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负相夷他心中所愿。”乔婉娩站在台上说着，眼睛注视着前方，慷慨陈述，也是她这一生的崇拜与追求。
她刚说完，感知到她情绪的不稳定，肖紫衿靠近将她揽在怀里安抚。
“不应该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做你的女人吗？”后面的笛飞声轻蔑道。
不染拽紧拳头，什么意思！她漆南烛不配吗！说着抬起她的长腿就要给他厉害，李莲花赶紧拉住她。
他痛恨笛飞声没脑子的话，要挑衅要膈应他也得分清楚场合啊！
“乔姑娘，她只属于她自己，一直以来，我的心中只有我身边的人。”李莲花摸着不染的头安抚她的情绪，他对任何人从来清醒宽容，可唯独漆南烛不行，他霸道专横只想独占。
“祝你和角姐生生世世绑在一起！”不染深呼吸，想着此地不方便揍人只能送他诅咒。
笛飞声原本笑意的脸上有了裂横，该死，这张嘴还是这样让人气到吐血。
肖紫衿的虚伪发言，不染实在没兴致听，心里痒得就想拉着李莲花能到没人地方霸占。
“花花，今天晚上我们俩能回莲花楼吗？就我们俩，不带他们，我们好久没有亲亲了。”不染再次顺着李莲花揽着自己的腰趴在他的肩上，又小声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李莲花一张老脸和耳朵被这些话诱得发红，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亲亲每日每晚是有的，白天方多病和笛飞声在外面斗牛一样，不染就会拽着李莲花在厨房里亲，晚上上了二楼躺下只要不染想，李莲花都配合，只是更加让人脸红的事确实好久没有做过了，主要拖着两个人不方便。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回百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