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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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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安静发现自己又在书桌前坐了很久。
这是她青春时住的房间,里面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总是让她想起过去的事。
“对不起,我总是走神。”
男人抱住她,安静觉得自己像是从前喜欢来院子里晒太阳的猫,被他一下又一下顺着毛。
她格外贪恋这种感觉,可以依偎,不用患得患失,因为她知道男人是属于她的。
终于是安静的。
在外漂泊许久,回到家,父母的话也变得很多。他们絮絮讲述着安静在家里发生的事,讲她的成长,讲她的离开回来。
男人安静地听着,安静窝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静,咯咯直笑,阻拦父母说她的糗事。
男人这时不会安静,他把安静搂得更紧了些,笑着让她别闹,他想知道他错过她的那些安静时光。
于是安静安静下来。
父母说到她大四创业。
安静印象中的那年很不好过,也是她写信写得最多的一年。
男生在那一年开始创业。
彼时安静已经逐渐退出了他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不参与,不出现不去想,心里的感觉就会安静下来。
可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的安静就被打破了。
她义无反顾陪着男生创业。
起步很难,他们挤在小小的房间里搞项目,不顾身体健康一晚又一晚应酬。
男生很拼,他身上的那股子冲劲从开没散过。他也把安静护得很好,要灌安静的酒,几乎都翻了倍灌进了他的胃里。
喝的多了,身体就出了问题。安静会早起一个小时煮好清淡的粥带给他,更是会在他难受时细心照顾。他们的身边都是彼此,似乎已经成为一体。
安静在这一年变了很多,她从前不喜欢社交,但为了拉项目,她变得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们的生意小有成就,庆功宴时,男生对她说:“你现在这样多好,安安静静的谁能注意到你。”
安静不说话了,唇边的笑渐渐淡下,直指抿得平直。
所有人都说她现在这样好,似乎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记得她原本的样子。
安静,不受人注意。
违心的样子装久了,心里会很疲惫。只有她一个人在的空间,安静会一直保持安静,空气是沉寂的,但她是自在的。
无数封信里写:他很有干劲,再等等,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安静陪他在不同地方奔波,她来不及回家,以至于这些信堆在行李箱里,直到让人无法忽视信的存在。
安静还是不停地写:再等等,他会发现安静的魅力的。
男生没有。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生意上默契的搭档,唯独不是彼此。
在男生提出要把生意往国外扩展时,安静退出了。两人大吵了一架,安静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吵了,她所有的话似乎已经在和他创业的那几年耗尽,房间里只剩下安静。
安静问:“在你心里,我应该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呢?”
这下轮到男生变得安静了。隔天他就坐上了出国的飞机。
安静的心一点点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