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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   周一。

      校园各个角落热闹非凡,周五沈千嶂那件事不出一天已经传遍翰林高中,大家都在疯狂讨论那件事,甚至翰林高中的校园墙都是在问这件事的瓜料,掀起一阵热潮。

      在高三十一班的喧嚣声中,走进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教师,她拍了拍讲桌大声呵斥了一声。

      “安静!上课了不知道吗?”

      教室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个别同学挪动板凳和窗外叽喳相争的鸟鸣声。

      女教师抬了抬眼镜,看见下面的安静下来了之后,清了清嗓子;用着高昂的语气满怀笑容对下面的人说:

      “今天我们转来一个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欢呼声和掌声络绎不绝,个别男生甚至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左右朝门外观望,看是男是女。

      宋清菀在一群欢呼声中走进了高三十一班,站在讲台上,面带羞涩的看着下面的人。

      陈染叫她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她拿着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宋清菀】

      下面的人将这个名字一字一句的慢慢的念出来,大家都在夸这个名字很有诗意,期间还有夸她人长得好看的,她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下,正式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从一中转到二中的宋清菀,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下面起哄声接踵而至,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其中几个尖锐男声从吵闹声中脱颖而出——
      “新同学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哥啊!”

      紧接着便是一阵哄笑,还有几声嗤之以鼻的唏嘘。

      陈染在教室扫视了一圈,然后指着最后一排那个空位:“你先坐那儿吧,等期中考试之后再做修整,不介意吧?”

      “你近视吗?近视我找个同学跟你换一下。”

      宋清菀摇了摇头,背着书包径直往最后一排的位置走去。

      而原本嬉皮笑脸的众人,见她一步步往最后一排走去,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垮了下来,带上少许同情的目光。

      宋清菀不知所云地坐下,她看见其中一个抽屉里还有书没拿走,想该是前面的人将杂书放在了这个空桌子里,她在旁边空抽屉的桌子边落座了下来。

      陈染看宋清菀坐下后,便开始了今天的教学内容。

      课下有许多来找宋清菀说话聊天的,她本身不善言辞,也不爱跟人过多亲近;因为她自小就是孤儿出身,无父无母,脱离了孤儿院之后,打数份兼职养活自己,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冷清惯了。

      所以她对这个世界人情冷暖看的比任何人都清,她不相信爱的出现也不相信有人会爱她,她只想要依靠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这边课程没有一中那边紧凑,对她来说算是中规中矩,基本很快就能跟上。

      不过她坐最后一排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一个人要来后排拿书,这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继续深究,一天的课程在放学铃中戛然而止。

      宋清菀收拾好书包,起身走出了班级。

      因为今天转学,她特意向两个兼职店面都打了招呼;所以今天是难得没有工作的一天,可以好好休息的一下。

      她走出校门时见时间还早,就骑上那辆掉漆到已经不能看清车本身颜色的单车离开了校门。

      -

      宋清菀骑车到一栋写着大大“拆”字危楼前停下,她将单车停靠在门前,背着书包走了上去。

      她刚走上楼不久,一个身穿冲锋衣的男子也走了进来;他瞟了一眼那个已经不能用“破”来形容自行车,链子都生锈到几乎不能再转动,就连坐骑上皮质坐骑也烂了个洞,里面的铁皮都露出来了,但是却被人用胶布围着座椅一圈圈将破洞的地方又粘好,粘的痕迹看起来很用心,因为没有一处突出来胶布纸。

      他有些意外:“竟然还会有人知道这儿?”

      这是一个老旧的废弃车站,坐在楼顶可以看见下面火车轨道,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见火车笛鸣从下面驶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的顶楼视野宽广,距离喧嚣的城镇很远,待在这里可以让浮躁的心安定下来一些。

      他踏上楼梯来到最后一层,推开生锈的铁门,一眼就看见背着黑色书包的女生坐在楼台上迎着夕阳吹着风,她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像是在与迎面的微风行贴面礼,脸上皆是满足的笑容。

      她看起来整个人很松弛,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沈千嶂禁有些不忍心打扰专属于她这一刻的美好,虽然她始终背对着他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他还是先行选择了离开。

      有时候,一个人的独处时光,是不希望被打扰的。

      他戴上耳机,轻手轻脚的走下楼,出门口的时候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笔写下了一句话贴在了单车置物框里,然后收起东西温柔的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火车笛鸣从下面驶过,宋清菀听闻立马取下了耳机,看着那辆火车慢慢的从下面驶去远方,盯着那个车厢背影笑了笑。

      “如果我也能向他们一样,有去远方的决心就好了。”

      “找个谁也不认不识的地方,好好读书好好生活,这样就再也不用转学了。”

      随后,她又任命的叹了口气抬头仰望橙红色的天空发呆,眼眶中的眼泪因为仰头的姿势掉不下来,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小声的自问自答回答着自己。

      “怎么可能呢?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呢?”

      她低头想擦把眼泪,但是眼泪却从眼角处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滴在校服裤上。

      很快,那一滴滴的眼泪在校服裤上湿了一大片,她的眼泪也像是关不上的阀门,一直往外流,她嘶吼呐喊,用眼泪阐述命运的不公;但是没有人会理的,就连老天爷也当没看见一样,差点让她丢了饭碗。

      很久以后,她眼泪流干了,心里也畅快了;站起身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时间到了,她要去菜市场买菜,这个时间段的菜是最便宜的,买一次够吃好几天,如果不买肉的话,她两百块钱可以吃一个月,算是符合了自己的消费标准。

      这个月还有最后俩天,她手里还有十五块钱,

      她在心里盘算着买一颗土豆和两个西红柿应该够了。

      来到楼下她刚要赶车,就看见前面的置物框里有一张紫色的便签;她撕下来查看。

      上面写着:【车齿轮该刷油了,不然不出一星期你车就不能骑了。】

      她看了眼自行车上的齿轮,确实已经生锈到骑起来有些受阻;她将那张紫色的便签纸收回口袋里,算是谢谢那个人的提醒。

      看便签上工整秀气的字迹,她盲猜应该是个女生。

      她在心里默默感谢着那个女生,心想还是女生会帮助女生。

      这是她最近得到的结论,因为前几天她不小心将橙汁洒到那位叫什么“沈少”身上的时候,那个总经理姐姐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安慰她说会帮她解决,让她不要担心。

      外加这次的事情,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女生就多了一层滤镜。

      .....

      出了危楼的沈千嶂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了洛天酒楼,坐了半天没看见昨天那个女孩,还以为被她吓跑了,顺嘴问了下洛盐雪,才知道今天她调休了。

      听见她不在,他也不打算继续逗留,打了个电话直接叫上今天一起没去学校的余彬和范齐约去打球。

      两人接到他消息没多久就火速换上衣服拿上球赶去了球场,但他们坐了老半天都没看见沈千嶂人影,球场铁栏被太阳晒至发烫,连着周围温度都高了不止一个度。

      他们坐在地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热身还没动几下,球衣背后就浸湿了大片。

      范齐拍着球往余彬那边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他人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再不来我可走了。”

      余彬接过球放置脚下,从旁边长椅上拿出手机刚想要打电话,场外路边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这不是来了?”

      沈千嶂戴着黑色墨镜,身穿黑色冲锋衣与牛仔裤,他双手插兜放荡不羁地往他们方向走来,整个人着显一身高傲贵气,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范齐双手放在嘴边朝那边不顾形象地大喊:“喂!沈千嶂,你再不来我们就回去了。你以为走巴黎时装周呢?走快点!”

      话毕,他又小声跟旁边余彬撇嘴吐槽:“这哥耍帅的时候,我是真想揍他。”

      余彬耸了耸肩,算是应答了他的话。

      沈千嶂走进篮球场摘下墨镜放进包里,不紧不慢地坐在长椅上把冲锋衣脱了,里面是一件很普通的国潮短袖,他将袖子一圈圈挽起,神色散漫的朝他们昂了昂头。

      “怎么了?”

      余彬将球运到他手里,边跑边不在意地问:“今天没去学校?”

      “有点事儿”沈千嶂接球跑到篮球框下侧身躲过范齐的篮板球动作,将球投入框中拿下一分。

      范齐十分欠揍地调侃:“我们沈少哪天没事?他可是大忙人!”
      沈千嶂没应答,继续打着球。

      打了半个小时左右,三人坐在长椅上休息。

      还没坐两分钟。

      沈千嶂拿起衣服穿上,将帽子压低了几分后朝身后俩人说:“走了。”

      余彬和范齐两人隔空对望了眼,无奈起身拿起椅子下的矿泉水也相继走出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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