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涩红》叹息死灰

2、第 2 章

　　要是没有哥哥就好了……

　　莫愁抚着手背，出神的望着前方，有些欲望像滋生的野草，在心里肆意的生长。

　　白皙的手背上，那块红像是带着慕蓝的温度生了根，竟怎么也退不去了，艳欲滴血。慕蓝曾心疼的说：好生的一双手，就这么……

　　莫愁倒是并不在意这旁人看来的瑕疵，那像是慕蓝无形得手一样，包裹着她的心。

　　慕蓝……慕蓝呵……

　　这个再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

　　莫愁低首，发现叶子又落了一地，这个季节，叶子总是落的特别的快……房前那一盏高高挂着的红灯笼，拉长了莫愁的影子。

　　刚进腊月，东疆战事告急，敌军势如破竹。哥哥被皇帝排去了前线，临行前，莫愁没有去送，她不想参与这样的生离死别，尤其是哥哥和慕蓝的生离死别。哥哥也只当莫愁太过伤心，随未怎么放在心上。

　　哥哥一走，慕蓝便不总去莫愁那儿了。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院中，不知想着什么。莫愁总会有意无意的路过，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并不曾进去。

　　她知道，慕蓝在想着哥哥……

　　哥哥走后的半个月，慕蓝突然有了喜脉，大夫说已经三个月了。娘亲的脸上终于在哥哥走后第一次有了笑容。

　　莫愁躲在一旁，冷生生的看着这喜庆的一幕幕，咬疼了牙，攥痛了手。

　　慕蓝依在娘亲的身边，抚着肚子，也展露了笑颜。

　　呵~莫愁躲在屏风后无声的笑，只有她自己听的到，那么虚无缥缈，那么肝肠寸断。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随即颤抖的身影闪入昏暗里，逐渐的不清晰。

　　跑到院子里，发现手心里全是汗。一片六角的白辗转的落在手心，只一瞬溶化。遗留下一点凉意和掌心的冷汗混在一起，分辨不清晰。

　　莫愁忽然觉得想哭，呜咽声哽在喉咙里，像被什么扼住了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跌落在地面上，来不及挣扎，混进一团雪水。

　　当晚，莫愁便生了病，下不了床。

　　慕蓝来看过，只是说了几句话，远远的做在床尾，脸上的笑容陌生又遥远。客套的说着几句话，莫愁艰难的坐了起来，刚刚覆上慕蓝的手，便被她急急的抽了回去，落慌而逃没入了门外的大雪。

　　莫愁失神的看着慕蓝坐过的位置，用指腹轻轻的碰触，残留的余温晕染了指间。

　　窗外，雪下的大了，厚厚的铺在地上一层，遮住了慕蓝离去时深深浅浅的凌乱脚印，让莫愁找不到她曾来过的证据。

　　何解？慕蓝……

　　莫愁的病突如其来，大夫们束手无策，娘亲终日深锁着眉头，将自己关在佛堂里终日为兄妹二人祈福。

　　而慕蓝，在那夜之后再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