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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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清寒突然上综艺，无论是节目组还是粉丝，都感到很好奇。节目组的PD深谙流量之道，吃完早饭，果断给君无溟做了个小采访。
君无溟换下家居服，穿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坐在沙发上。
许无歌惊讶地发现，此时的顾清寒，跟这些天在他面前的顾清寒，明显不一样了。
在他面前的顾清寒，虽然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但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像山谷里清风拂过的翠竹，慵懒随意，温润沁脾。
但此刻的顾清寒，仅仅是坐在那里，一股天生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迎面扑来。
他是清贵的，澄净的，是一朵真正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而周围的人，对这样的顾清寒习以为常。
所以，这才是顾清寒的常态。
但顾清寒在他面前，确实有着另外一副面孔。想到这里，许无歌有些意动。
君无溟看了一眼小助理。从刚才起，小助理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的粉丝都很好奇，您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参加综艺呢？”工作人员紧张问道。
顾清寒的气场太强，坐在他面前，工作人员说话都想结巴。
君无溟沉思了一下，道：“工作太久了，想休息一下。而且......”
而且？主持人竖起耳朵。
“我的粉丝挺不容易的。”
直播间有一瞬间的清屏。
工作人员也愣住。
【啊！！！顾清寒！你终于做个人了！】
【谁懂！呜呜我的男神他终于开窍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顾清寒是为了粉丝上综艺？？？卧槽......】
粉丝们自动忽略了“想休息”三个字，因为君无溟后一句话，刷爆弹幕。
谁懂啊！
别人家偶像，今天发一句暖心鸡汤，明天爆一组美照，还时不时开个直播露脸回馈粉丝。
哪像她们家！想要看见自家偶像，只能在荧幕上或者少数的商业场合，搁平时，顾清寒他是连一张高糊自拍照都不发啊！
他的微博，一水儿的全是代言推广，齐整像是AI在打理。
工作人员将一些弹幕念出来给君无溟听，一边悄悄打量。
“你们辛苦了。”男神低下头，有些愧疚。
粉丝心疼了。
【不辛苦！只要你在圈，我就能粉你到天长地久！】
听到这条，男神眼神微动，对着镜头很真挚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说：“以后我尽量多发点照片。”
这真是意外之喜。
小采访还没结束，#顾清寒综艺首秀##顾清寒宠粉#的tag就已经冲上热搜。实力派影帝的热度，恐怖如斯。
负责君无溟的孙导暗自兴奋，他这边的热度越高，对他以后升职越有利。
小采访还在继续。
“请问一下清寒，明天就是正式开拍了，你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下，明天有什么行程和计划吗？”
君无溟哪有什么计划。
他只想赶紧这个世界的任务，然后赶下一场。
毕竟他的世界还破破烂烂，需要靠他赶场子多赚点修复值来修补。
这个身份的主要工作主要是进组拍电影，呆在剧组里的时间，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两年，时间上非常不自由。
他进组期间，别说张景澄肯定会再找许无歌麻烦，就他那颜值，王总等变态之流迟早会设法将他吃干抹净。
许无歌难免会再次走上悲剧。
《他们》的出现，刚好可以解决他这个困扰。
怜惜顾清寒的粉丝是真心的，想避免阮明煦和公司逼他进组也是真的。
于是就接了。
《他们》节目组自由度很高，嘉宾们没有剧本，基本上，嘉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想呈现给观众的，本来就是明星们私底下真实的生活。
只要不是触犯法律，君无溟若真在节目上干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节目组只会拍手叫好，根本不会阻止。
“没有。不能宅家吗？”
工作人员哈哈一笑，“可以可以，清寒还挺接地气的，我们普通老百姓平时没什么事也是宅在家里。”
君无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说得对。明星也是普通人，只是是比我们有钱的普通人罢辽。】
【是啊，一天怒赚208，赶上我们辛苦一辈子的普通人。】
“清寒等会儿要做什么？”
“看看书，或者看看剧本。”
“说到剧本，最近有看到你令你心动的本子吗？”
“还没看完，所以不好说。”以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速度，其实早就看完阮明煦送来的剧本了，好本子是有，可惜他不感兴趣。
“如果遇到你心动的剧本，会不会立刻结束休假进组？”
《他们》一期最长的拍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两天，就算君无溟进组，也不影响录制。故此，工作人员才有此一问。
“看情况。不过应该没那么快。”
“哈哈，明白。好剧本可遇不可求，我们懂。”
有的演员，一辈子都演不到一部让观众印象深刻的剧或电影，像顾清寒这样接一部火一部，挑剧本的眼光自然极其挑剔和谨慎。
一来二去，自然费时间。
......
“好的，今天的采访我们就先到这。”
机器一拿开，许无歌立马给君无溟递上一杯水，等他喝完，又仔仔细细洗干净放回去。
第一天的先导片直播时间不长，纯属给观众起一个介绍的作用，直播结束后，节目组在顾清寒家里安装好了固定摄像头，叮嘱了一些事项，便告辞离开。
明天才是正式录制。
节目组工作人员离开，时间已接近中午。
许无歌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几颗鸡蛋，一把葱和一包肉丸子。
新老板喜欢在家自己煮饭吃，所以他隔两天就要去超市采购一些食材存着，因着感念君无溟的恩情，在做饭这件事上，他算是尽了心力，变着花样儿给君无溟做好吃的。
医院通知他，他妈妈的病情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但还是离不开药物以及精心的养护，建议他将人转到跟医院合作的疗养院去，疗养院有专项医生和更专业的护工，许母能得到更精心的照顾。
许无歌跟君无溟请了假去疗养院看过，发现那里环境不错，离老板家也挺近，更方便自己过去探视，于是昨天请了假，办理手续将许母转到疗养院。
昨天应该是君无溟自己做了饭，冰箱里他买的菜都用掉了。
他跟君无溟说了声要去一趟超市，君无溟说要跟他一起。
这段时间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一起出去走走也好。
帝都的冬天天气冷，若非有事，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动弹。君无溟穿上暖和的羊绒外套，套了围巾，戴了手套。许无歌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挑了一顶毛线帽，戴了口罩。
全副武装，既保暖又不容易让人认出来。
从风鸣涧到超市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段时间，许无歌已经将风鸣涧周边的环境摸透，轻车熟路地走在君无溟旁边。有人迎面走来时，他跨步走在君无溟前面，自然而然替他挡住外来视线的探寻。
他身形瘦长，比君无溟矮了半个头，君无溟透过他的头顶，看到偶尔经过的路人目露惊讶，便觉得有点好笑。
许无歌这个人，做事很细心，但总在某些地方，神经粗的一塌糊涂。
倒是给他遮得严严实实，却不知他自己那张脸同样惹人注目，也不知道给自己也挡挡。
小区走出去没多远，有一所中学。两人走到学校附近，学生恰好放学，穿着校服的学生打打闹闹，谈论时下最新的游戏，新上的电视剧和电影，最火的爱豆是谁……年轻稚气的小脸，在寒风里肆意张扬。
路边的围墙上，挂有大红色的横幅，显眼地印着宣传语，“全国中学生新概念作文大赛”。
许无歌脚步慢下来，在横幅面前，多看了好几眼。
君无溟眼看着他神色突然郁郁，忍不住叹息。
身为一个助理，许无歌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但君无溟真正的目的，并非只让他做个助理。
许无歌学的专业是编剧，他上的大学，恰好是顾清寒的母校——帝都戏剧学院。
想改变许无歌的命运，首先要让他的人生重回正轨，然后再让他按着自己的心意，实现他的梦想——成为一名实力派编剧。
被学校开除后，许母旧疾复发，许无歌疲于奔波，不管是重回校园还是梦想，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对他来说，能保下许母的性命，拥有一份工作，已经是他拼尽全力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
而且，君无溟有个猜想......
君无溟没让许无歌买太多菜，吃过午饭，他拿出一本他早看完的剧本给许无歌，问：“帮我看看，这个本子怎么样？”
许无歌看着本子没动，他目光闪避，“我不懂这个。”
君无溟：“哦.......”他收回本子，但目光停在他身上。
许无歌坐立难安，环视一周，“厨房垃圾好像满了，我去倒垃圾。”
倒完垃圾，许无歌又开始搞卫生，吸尘、拖地、吸干。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处理完地面，又拧了干净的抹布，将客厅、餐厅、卧室以及浴室洗手间，通通擦了两遍。
一刻不停歇。
君无溟从头到尾都没提醒他，昨天家政阿姨才搞过卫生。
晚上，他选好电影，许无歌一反常态，没有陪他一起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