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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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动了动，李在飞低声问：“去哪？”
“洗个澡。”左思回答。
李在飞笑了笑，“现在去洗，还为时尚早。”
见怀里的人默不作声，李在飞继续道：“不是说要陪我一晚上吗？现在才几点？”
左思轻笑着问：“所以你打算把两盒都用完？”
“未尝不可~”李在飞的手掌轻轻抚摸左思光滑的背，眼神在他纤细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间流连。“刚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在飞问。
久久不见的想念，在碰到左思的那一刹那全部点燃。残存不多的意识反复告诉自己不能伤到左思，所以准备工作做了很久才进入正戏，但依然担忧自己的粗鲁唐突到怀中人。
“不会。”怀中人轻启双唇，“很舒服。”
很多时候，李在飞根本分不清左思是在撩他，还是左思的心也像他的眼睛那般澄净，说出的话也纯净无暇，反而是听者有心。
不过无论哪点，结果都是他被撩到了。
李在飞低头吻上早就盯上了的脖颈，XX一阵后又用XX。怀中人发出细细一声呢喃，李在飞的手顺着那XX……
抓住李在飞的手腕，左思微微仰头说：“停一下。”
“嗯？”李在飞停住，“不想继续了？不是说很舒服吗？”
左思把李在飞的手拉到自己腰间，“想和你说会话，做的时候头很晕，有时候感觉只过了一分钟，有时候又觉得过了一个小时，很混乱，想和你多说些话，这样一晚上就不会显得太短。”
当很涩的话以足够真诚的态度说出来时，那么被撩到的人就会处于不上不下的煎熬当中。
李在飞搂住左思的腰，让他与自己贴近，哑着声音说道：“好啊，那咱们就聊天。聊一会做一会，可以吗？”
“嗯，很好。”左思似乎很满意李在飞的安排。
“聊什么？”李在飞腾出一只手缓缓地抚摸左思柔顺的头发。他很喜欢左思的头发，左思发色比一般人浅，尤其是迎着阳光的时候，发丝会变得有些透明。那蓬松的细细发丝，总是散发出淡淡茶香，即使在最炎热的夏日，凑上去也能闻到馨香。
“聊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左思说。
李在飞挑起一丝左思的头发，沉默一阵，低声道：“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会什么读心术？”
“目前还不会。”左思说，“你下午和我打电话的语气有些怪，虽然晚上见到你的时候你又恢复了正常。”
“不是什么大事，中午见到了我妈。”李在飞说。
沉默了一会，左思开口道：“人的一生很复杂，而人的选择受多种因素影响，想做到十全十美、面面俱到很难。但显然，你母亲当年做了错误的选择，无论是站在你的角度，还是站在第三人角度看。她犯的错误，不应该由你受到惩罚。过往一切已成定局，谁也无力改变，既然无力改变，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是打心底里认同的真正放手。”
左思的声音很好听，就这样在他耳边一句句地说出，让有点沉重的话题，也变得不那么沉重。
“嗯。”李在飞说，“我非常赞同你说的每一个字，所以我也是这样做的。我和她说不要来找我了，她现在的家庭更需要她。”
左思稍稍拉开了与李在飞的距离，呆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确信李在飞的话发自本心，才微微点点头。
“如果……”李在飞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我有一天走到很糟糕的地步，你会怎么办？因为你刚才说‘人生很复杂，人的选择受多种因素影响，想做到十全十美、面面俱到很难’，这就意味着你我也可能做错一些选择，错误的选择会导致错误的结果……”
左思思考半晌，说道：“有些错误可以改正，要给自己机会。但有些错误却无法挽回，如果真到了那一刻……”左思略一停顿，“我希望你我都能以自己为第一考虑对象，只有把自己视为第一考虑对象，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这听上去有些……自私。”李在飞说。李在飞不是一个无私的人，相反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有时候，他也愿意无私一把……
“那要看怎么解读自私。”左思说，“人如果手里有食物，那么饿了肯定会自己吃；人如果手里有无数食物，那么饿了也肯定自己先吃，吃完了才有可能分给别人。当你手里有无数食物时，你会自己先吃，然后把吃剩下的分给别人，我认为这是合理的自私。当你有无数食物，你吃饱后，宁可食物烂了也不分给别人，让别人饿死，这是自私。当你有无数食物，你吃饱后，还觊觎别人的食物，把别人仅有的食物设法抢夺过来，这是极度自私。而当你手里只有一点食物，你自己吃掉后活下来，没剩下也没法分给别人，这也是合理自私。当你手里有一点食物，你却把食物全部分给别人，那么这是过度慷慨……”
“等等……”李在飞的眉毛快拧成了麻花，“你觉得这些适合在床上说吗？”
的确，此时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不久前的余韵还未消，不久后还要继续温存，确实太适合讲这些枯燥到扫兴的东西。
左思笑了笑，“坚持一下，我做个总结。当处在糟糕处境中，就犹如手里只有一点食物，甚至没有食物，这时候首先要自己活，自己活下来才能再考虑其他的。如果这时慷慨无私地把食物交给别人，结果你饿死了，你都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好了，我发言完毕。”
李在飞若有所思，但依旧觉得左思的理论有问题。
“好吧，现在咱们聊点别的。”左思说。
“嗯，聊什么？”
“聊聊你新交的朋友怎么样。”
左思说着缓缓坐了起来，李在飞也跟着坐了起来，他靠到床头，然后把左思揽在怀里。
“你是说李曼？我们……也不算朋友吧。”李在飞说。
“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讨论人生，一起为了目标共同努力，这还不算朋友吗？”
“呃……确实……你这么一说，我和李曼不但是朋友，还应该是好朋友。”
“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左思认真地说。
李在飞余光看了眼酒店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12点多了，这就意味着离和左思分开没几个小时了。
李在飞忽然起身，说道：“时间宝贵，要不咱俩学会习？”
迎着左思质疑的目光，李在飞解释道：“虽然视频时一起学习过，但还没有机会面对面学习。高三在人生中就这么一次，机会难得，今天可能是咱俩唯一一次面对面学习的机会。”李在飞一边说，一边已经穿好了裤子和T恤。他回头看着似笑非笑依然在床上坐着的左思，微笑说道：“我不介意和光着的你一起学习。”
左思刚要穿裤子，就被李在飞拦下，“等等。”李在飞上下打量左思一番，眯着眼说道：“可以不穿裤子吗？”
左思稍一疑惑，马上了然。
“冷的话把毛衣套上。”李在飞建议。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左思上身穿一件驼色编织毛衣，下身则只着一条黑色内裤，他笔直而纤长的腿裸露在空气中。他伏于桌前，手握一只红色水笔，正在给李在飞批改英语作文。
红笔在试卷上做好标记，左思抬头问李在飞：“想要什么风格？严厉的还是温和的？”
李在飞愣了愣，失笑说道：“又不是cosplay，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学习。”他顿了顿，继续道：“温和的吧。”
于是左思语气温和地说：“你进步很大，尤其是与我第一次看你作文时相比。”
几个月前，左思第一次帮李在飞分析英文作文，无论是语法、单词、短语、句式，全部都是初中水平。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现在的作文终于能看了。
“但是……”左思用笔指了几个单词和短语，“有个问题，你单词和短语用得太通俗，不够高级，建议你多背些高级词汇，我近几天整理出来一份供你参考。”
接下来左思开始逐个帮李在飞把普通的单词、短语改成一眼惊艳的。
而李在飞呢，在听讲的同时，一边遗憾自己和左思不是同学，一边又庆幸自己和左思不是同学。
如果他和左思是同学，那么他就会早认识他两年，两人会不会成为朋友？左思会不会也这样光着腿给他讲题？讲完题后两人又会做什么……
思路慢慢飘远，然后猛然收回。还好他和左思不是同学，否则这样一个人天天在他身边，他还学的下去吗？
“所以……”左思放下笔，看着李在飞说，“我讲得这么认真，结果你就这样走神了？这位同学，你在想什么？”
“想……咱俩如果是同学的话会怎样？”李在飞的手不声不响地放到了左思大腿上。
左思低头看看李在飞的手，轻声说：“如果咱们是同学，你就这样？”
“我不但这样，还这样……”李在飞说着缓慢地摩挲着左思光裸的大腿。
“我会告诉老师的。”左思很认真地说，仿佛他真的马上就要去找老师告状了。
“好啊，告诉老师后，反正都要挨处分，既然如此，不如多占点便宜。”李在飞的食指挑起左思内裤边角，慢慢地把手伸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