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谧》夜谧

8、第8章

　　小湛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毕竟这个八卦男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只不过是晚上7点左右，我缩在沙发里。小湛临走的时候听话的关上了店门，对了，夜谧其实是有个小门的，不过，没怎么用过。

　　我打开最里间墙上的小花灯，特别昏暗的一层晕染开来，铺在我脸上。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很久了，现在我却是浓稠而混乱的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不知道该怎么串联起那么复杂的人事过往。

　　中午时候信誓旦旦的相信叶牧的简单，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可是，又不敢真正去想。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相信，那个从初中我们最初的见面开始就一直被认为是上帝的宠儿的男子会喜欢上自己。

　　说出来，是不是没有人会相信呢，除了我可爱的老妈。

　　连动机的不知道，连缘由都不清楚，这样的艳遇，太让人不安。一个叶牧就已经够麻烦了，更别提还有个在我眼中更复杂的凌觉呢。已经分辨不出来自己对凌觉的感情了。仿佛从得知他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慢慢的，吸回了所有外方的情愫。5年的错误，虽不是一时之间可以更改的，可是，总还是一点点的走回了正轨。不再期盼，不再渴望，；连想念都没有多少。见面的时候不会再尴尬，说话的时候不会再害羞，这些，这一切，我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毕竟纠结了5年，放纵了5年，伤痛了5年。即使不是那么轰轰烈烈，却也让我受尽委屈。

　　5年的时候，我独自一人的感情，因为年少的青涩和孤独时候的相遇，错误的坚定。这样，一下，就是5年的时间。

　　说起来，都会心痛。不是心痛水中倒影般的一个人的情感，而是那些浪掷了的青春。

　　这样混乱的时候，却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后门。

　　有钥匙的只有小湛和我，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小湛回来拿东西，或者，给我做晚饭？

　　所以，当叶牧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一刻的惊讶我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我就那样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叶牧笑着问道：“要喝酒吗？”也不等我回答，就径自拿来2个杯子，然后，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瓶伏特加开始倒。

　　我的思绪还是没有归来，面前的叶牧也不是我所熟悉的形象。已经褪去了中午休闲的衬衫，现在的他穿着精致的西装。没有戴眼镜，却是打了领带。这样的叶牧，我完全不熟悉的叶牧。

　　接过递过来的酒，我笑了笑。只不过两天而已。可是，觉得很久没有这样了。单纯的喝酒，另一个陪伴的人是叶牧。简单的聊天，然后开心的畅饮，到将醉未醉的时候，放心的告诉他，自己要回家了。然后坐上他的车，等着被叫醒，再自己走回去。这种生活，短暂的一个星期，放肆的，舒畅的。

　　叶牧也笑了：“挺怀念的，看你边喝酒边说话边笑的场面。”

　　“喝酒怎么说话？说话怎么笑？笑怎么喝酒啊，我没有那么神奇吧。”或许是夜晚，或许是酒的原因，我放松下来。

　　“你不是神奇，你是神话。”

　　“神话？你夸我还是损我啊。”

　　“你是神话，为我创造的神话。”

　　我居然开始脸红，却借着酒劲，开始闹腾，果然，叶牧还是很了解我的，昨天，他就用了闹腾来形容过去的我，而今的我还是那么闹腾。只是自我封闭了一些。

　　“叶牧，你说，我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啊？你一定要这样耍我。”

　　“安沫，我一直很认真。”

　　我的脸越来越红，喝的酒也越来越多。

　　“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之前有什么交情。”

　　“我记得就可以了。”极低的声音，让我总是觉得叶牧在故意蛊惑我，他知道的，我抗拒不了他的声音。

　　“叶牧，如果你是我最先遇到的人多好呢。”我的意识已经不再清晰，说话的时候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就这样，叶牧仍旧是听到了，然后，在我的记忆里，他笑得极度魅惑。

　　他说：“所以，我出现在你身边，让你改变。”

　　酒后的话，到底能不能当真呢？我不知道，之后的事情，我更是不清楚了。

　　只是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夜谧楼上的房间里。奶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有阳光射进来。

　　没有宿醉之后的痛苦，只是轻微的头疼。

　　我揉了揉眼睛，房间里没有叶牧的影子。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床头放的是已经凉了的枸杞茶。

　　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打开门，然后，愣住了。

　　叶牧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应该是听见了声响，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我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叶牧笑道：“昨晚，你喝多了，我不留下来照顾你，那要怎么办？”

　　喝多……照顾……

　　我脸噌得红了，想问什么也不敢问，就这样堵在卧室门口，也不说。

　　叶牧明了，开口戏谑道：“我倒是想怎么样，可是某人的酒品真是不敢恭维，连睡相都让人无语啊。”

　　我直接晕死过去算了。

　　一个转身又迅速冲进了房间。门外传来叶牧的笑声：“我先下去了，等你。”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我才从门户探出个脑袋，确定叶牧真的不在才出来，赶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叶牧已经坐在沙发里，面前很明显的小湛端来的点心，还有已经喝了一半的牛奶，奶香直接刺激了我的嗅觉。

　　叶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无所遁形。

　　我脸一低，绕过他，直接去找小湛弄吃的。

　　小湛多远处开始惊呼：“老大。”只是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饿了，有吃的吗？”

　　小湛看了看表：“你不会现在才起吧。”

　　“怎么了？只不过9点，你还不清楚我的作息时间？”我有些诧异。

　　小湛却没有睬我，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就不应该让叶牧过来，看来昨晚肯定是运动过度，这样对老大是不是不好啊，应该让他们自由发展的。哎，可是，如果不这样推波助澜一下，老大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不过，这样总归不是太人道啊，真纠结。”

　　听着听着我就受不了了，整个人烧起来了都。明明没有什么事，被这样误会。

　　我忍不住凶道：“小湛，你别乱说话。”

　　“不是我乱说啊，老大，毕竟人家叶牧是第一个被你留宿在楼上的人嘛。”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不是我留宿，可是，他真的是第一个住在楼上男子。而我竟然没有厌恶的感觉。

　　这样想着，就会觉得自己太过分。明明一个星期前还因为凌觉的婚礼而低落的无以复加，可是现在，竟然有了“第二春”的矛头。

　　猛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叶牧。于是我对小湛说道：“随便给我弄点早餐吧，别太多，不然就让你打包回家。”

　　说着，我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吼道：“我昨天不是让你今天不用来了吗？”

　　“嘿嘿，老大，我这不是特地来给你和叶牧大哥做早点来了吗？多为你们身体着想啊。”

　　明明是想来看热闹，这么大的八卦，他这么可能错过。很明显，昨晚叶牧开门的那把钥匙是从这个小八卦男手里流落出去的。

　　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走开了。

　　里间，叶牧对着电脑屏幕，表情有些严肃。

　　我问道：“有事?”

　　他表情更严肃的抬头：“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字打错了。“

　　我们俩僵持了很久，然后同时笑了出来。

　　我探了探头，看到满满屏幕的各种数据，头有些痛。想起昨晚小湛的话，问道：“对了，你给小湛做了什么投资的分析啊？“

　　“哦，没什么，只是当时我看到他对房子有兴趣，就随便给他分析了各楼盘的前景，顺便提了些建议。”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你的工作是什么呢？”

　　叶牧眼睛眯了眯：“怎么？对我有兴趣了？”

　　“……谁对你有兴趣啊？只不过问一下而已，万一哪天因为你的关系，我惹上什么麻烦，那怎么办啊？”我嘴硬的辩解。

　　叶牧拉住我，一用力，将我带到了他面前，他抬着头，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扭捏地站着的我，低声的说道：“那么，你是担心我呢？还是不相信我？”

　　面前的叶牧，该怎么形容呢。偶然见显露的占有欲太过浓烈，强硬的姿态是我所不曾见过的。在这样的叶牧面前。我已经找不到自己了，只是不自主的跟随着他的声音，他的眼神，陷入了另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世界。

　　小湛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暧昧的画面，玻璃隔绝的外面的风，9点的太阳照进来，暖暖的投下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