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愿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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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尽禅拿着天机卷轴和琅琊血玉戒，回到玄天府。
这一路算是收获颇丰。
在宋尽禅提出要找林白后。
宸夕婉拒了她的请求。
他说，他很快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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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玄天府的顶楼格外恢弘壮丽。
碧蓝的天空如同一幅无垠的画卷，阳光洒下金色的光辉，给它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往下望去，府邸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青鸟的鸣叫声不绝于耳，为这片玄妙之地增添几分生机与活力。
一只青鸟落在她肩上，她转头，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这些鸟，都是玄天圣人养的。
宋尽禅一直往上走。
她走到平台中央，在玄天真人前方站定。
对方银白色的发在暖阳中熠熠生辉。
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容转来，望住她。
“怎么了？”
“师尊，您之前问我，是否想成仙。”
玄天真人端坐在那里，他静静地注视着宋尽禅，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师尊，我想成仙。”宋尽禅开口。
沉默。
他轻声问道：“尽禅，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宋尽禅缓缓道：“我只是觉得，拥有实力便是好的，或许能有更多选择。”
术法这条路，超越一品便是法神。精通各种术法，玄天阁的藏书中，普遍认为法神相当于半仙。她现在中阶都没迈过去，就算跨越了，还有一条很漫长的路，不仅需要拖入无数金银和资源，还得有无上的机遇和气运。
大昭这么多人，域外这么多人，有多少人跨越高阶，进入超品？
但她脑子里一直想着琴师的话。
成仙，有一条回到过去的路。即使难，她也想走这条路。
玄天真人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忽然看着宋尽禅，说，“死亡和绝望，你觉得哪个更难以接受？”
宋尽禅：“师尊，什么意思，我不懂。”
玄天真人：“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她不愿成仙，成仙后身不由己，她只想遵从本心，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宋尽禅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难过。
“尽禅，你知道这条路很难，不仅要历经无数劫难，还要面对心魔和雷劫。很多人都在这条路上迷失，甚至丧命。”
宋尽禅坚定地点了点头，“师尊，我知道。但我不甘心。”
玄天真人沉默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来，走到宋尽禅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你就去做吧。”
宋尽禅看着他，忽然问，“师尊刚刚说的那个人，是师尊很重要的人么？”
玄天真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的目光放远，凝视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过去的某个影像。
片刻后，他叹息，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和怀念。
“是。”他低声说道，“她是我如今在这里的原因。”
宋尽禅从未见过师尊露出这样的神情。
看来是有一段故事了。
她点头，不再问。
......
古松迎风轻摇，沙沙声响，瓷瓶中插着清雅的花束，散发出淡雅清香，与暖风交织。
沉默里，微风中，她看着风中摇摇欲坠的花束，问出之前便想问的话。
“师尊……您在诗会上，是否曾帮过我？”
玄天真人忽然望向她，沉默，目光依旧平静而深邃。
她不见他回答，歪了歪头。
半响，玄天真人微微点头，承认道：“是。”
听到这个回答，宋尽禅心中只觉得，果然如此。
不然凭借她当时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出那等神通？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师尊在诗会上帮助了她，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的神识一直跟随着她？
连忙，她解释道：“师尊，我去醉花楼是为了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并非流连青楼之人，请您不要误会。”
玄天真人：“你还去了青楼？”
宋尽禅：“！？”
......师尊不是知道么？
话音刚落，她便感到有些尴尬，因为越解释越显得混乱。尤其想到自己还曾从琴师床上醒来，她更是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玄天真人并未追问，只是凝望着她。
他白发如银丝，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自大昭王朝建立以来，这位圣人的存在便如同一种传说。当今皇帝也给予他极高的地位和无比的尊重，他的外貌似乎从未发生变化。
玄天真人看着她，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至今没有突破中阶么？”
宋尽禅怔愣片刻，听到这里，羞愧不已。
大昭王朝，术法体系的初阶指的是九品到七品，是符咒师，可以使用符纸、咒语等进行简单的攻击或防御。而六品到四品属于中阶，是元素掌控，能够操纵火、水、风、土等自然元素。
奇怪的是，她一直未能突破，但却会简单使用一些只有在中阶后才能施展的术法，比如用火元素烤蛋糕。
每次感觉就要突破时，总觉得很凝涩，像是被什么桎梏了。
她叹了口气，自嘲：“弟子愚笨。”
能进入玄天府的都是些天才中的天才，她占用最好的资源，却止步于此，显得有些不足。
中阶还没突破，还说成仙呢。
玄天真人微微摇头，语气温和：“尽禅，如果你想成仙，那你终究有一天会成仙。这是你注定可以走的道路，只是看你的选择罢了。”
宋尽禅心中一暖，权当安慰了。
玄天真人缓缓道：“你二师弟近日将归。”
二师弟？
宋尽禅微微一愣，脑海中搜索着前世残存的记忆。
裴寂。
似乎是个嗜战好杀的人，性情冷酷，常常独来独往。
与林白后面中毒太深导致的嗜血不同，这人本性，就非常善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愿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