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真酒掺水的日子》白色飞行服

21、第 21 章

　　经过了很长时间，不管是办案的警察，还是旁边围观的群众，都因为长时间没有进展，而陷入了情绪低谷。

　　琴酒也有些不耐烦了，和这么多警察待这么长时间时间，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只不过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柚月辛辛苦苦给他伪造了，一旦暴露，还会让柚月的这个身份陷入险境，所以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柚月也感觉到了琴酒的不耐烦，不仅仅是琴酒，就连柚月自己的眉眼里，也满是烦躁，她百无聊赖地摸着琴酒的手作为消遣。

　　刚刚她还注意到柯南振奋的跑来跑去，还以为是有什么发现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柯南从兴奋地跑来跑去，变成了紧皱着眉头跑来跑去。

　　柚月在又一次见柯南从身边路过的时候，忍不住抓住了他。

　　“案件已经到哪一个地步了，有没有线索呀，锁定的人犯罪嫌疑人吗？”

　　柯南叹了口气，虽然他已经提取到了线索，但过于细微了，田中大可以狡辩是在哪里蹭到过，他并不知情。

　　最主要的是，刚刚鉴识人员给了柯南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实验室说，因为毒素不常见，要确定雨伞上的液体和杀死死者的毒相匹配，需要两天的时间。

　　在这个期间，警方对田中只能怀疑，却没办法将他抓进警视厅，哪怕警方已经确定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死者，也只能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警视厅。

　　如果田中真的和极道组织有联系，这个时间已经够田中逃到世界上的任意一个国家了。

　　“不是还有别的线索吗？也没有办法指认这个人？”柚月皱着眉头问到。

　　“松田警官已经试探过几次了，但这个田中医生心理素质非常好，以各种借口挡了回去。”

　　田中的雨伞很特殊，是用特殊的一种疏水布料制作的，液体不容易在雨伞上留下痕迹，如果在没有理由将田中关押起来，雨伞上的液体就要流光了，到时候就更难给他定罪了。

　　“死者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样子的？你拿一张图片给我看看。”琴酒揉了揉眉心，他看出来了，如果没办法将这个田中带进警视厅，警察们就要一直在这里找线索找到有理由将他带进警视厅再说了，他哪有这么多时间和警察耗。

　　柯南眼睛一亮，迅速拿了照片给琴酒看，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好消息。

　　警方也有从极道组织方向入手，但这也需要时间。

　　琴酒则恰好因为工作原因，对霓虹大大小小极道组织的特征了如指掌。

　　在看到图片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个组织，黑羽翼组织。

　　这个组织号称天使的羽翼，简单来讲，是给患病富豪们收集各种他们需要的器官，以各种方式拿到手后，交易给富豪们谋取利益。

　　听说最开始也是一个黑医组织，不过因为创始者们闹了很大的矛盾，给这个组织带来了极大的创伤，创始人还死了一个，所以销声匿迹了。

　　柯南如获至宝，拿着从琴酒这边听来的情报，迅速沿着这个方向去查。

　　这个组织在警视厅里有记录，只是销声匿迹了很久，在东京还没成名就已经毁灭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想到了他的身上。

　　在拿到这个组织的资料后，警方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死者就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而这个组织还有一位创始人，也姓田中！对比两个田中的面部之后，发现他俩有着百分之七十的相似。

　　目暮警官走到田中的身边：“田中医生，你和死者有了巨大的联系，这个联系需要你去警视厅接受调查，还请你配合一下。”

　　田中本来志得意满的看着警察们朝着无用方向的努力着，突然见警方将视线都转向了自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

　　“没有误会，死者曾经加入了一个极道组织，这个极道组织里的另外一个成员，和你有着亲属关系。”

　　田中的脸色冷了下来，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否认，但唯独这件事情，是他不想否认的事情。

　　“没错，那个田中就是我的父亲，他是个英雄！和这种人渣完全不一样，这个人渣是为了赚钱，我的父亲是为了拯救生命！”

　　目暮警官他们一时之间都震惊了，警方怀疑田中已经很长时间了，在这段时间内也不是没有对田中进行试探，但不管警方怎么试探，田中都会滴水不漏的回答。

　　这次他们也是准备拿出照片后，让田中无法辩驳，但没有想到田中直接承认了，还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所以你是承认了，是你杀了死者吗？”松田阵平乘胜追击到。

　　“我只是说这个人是个人渣，没有说过我杀了他。”田中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

　　“但你身上的疑点已经多到让人无法忽视了，你出门的时候神奈川县并没有下雨，你雨伞上面的水又是从何而来？上面的成分是否和逝者体内导致死者的毒素一致。”

　　“这些是你们警方应该去查的事情，等你们警方掌握了证据再来找我，我带雨伞出门，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田中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将警方的进攻全数挡下。

　　这也是警方头疼的事情，死者体内的毒素是一种新型毒素，将死者体内的毒素和田中雨伞上的毒素相匹配，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警方拿田中没有任何办法，以田中有极道组织背景的情况来看，一旦警方将他放离自己的视线，极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真是可惜呀，一位英雄的父亲有一位缩头乌龟的儿子。”柚月轻飘飘地感慨到，这句话也在寂静下传进了田中的耳朵里。

　　田中勃然大怒：“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讲！”

　　柚月轻蔑地扫了田中一眼：“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谁做的事情不敢承认，田中先生应该是最知道的才对，你的父亲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毕竟据你所说，他是一位英雄呢，说句实话，以你这个儿子的表现，我非常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田中被所激怒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怎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的父亲一直以我为骄傲，我也如他所盼望的一般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医生，拯救了很多生命！”

　　“然后也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却不敢承认，你伞上的毒素和死者身上的毒素一样吧，死者今天穿了一双并不合脚的皮鞋，脚后跟被皮鞋磨出了血迹，这是很正常的，所以警方也没有怀疑，但是被你注意到了，对吗？”柚月乘胜追击到。

　　田中因为柚月之前的话，被迫将辩驳堵在了嘴里。

　　“你注意到这件事情后，手机也给你推送了今天的神奈川县的天气预报，于是你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你去买了一把伞，将毒倒在了伞面上，在死者翘起脚的时候，趁机甩了甩伞，这个举动也很正常，神奈川县又下起了雨，合情合理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田中的呼吸还是变了一变，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一直都在和男朋友聊天，却能做出这么精彩准确的推理。

　　“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说对了，你也知道后续警察会确定你就是凶手，但你就是不敢承认，这就是英雄的父亲养出来的孩子吗？要么是你自身出了问题，要么就是你的父亲根本就不是英雄。”柚月嘲讽般的捂住嘴笑了笑。

　　这个举动在田中的精神上踩下了重重的一脚：“你不能这么说我的父亲！”

　　“所以杀人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松田阵平再一次问到。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田中低着头承认了：“没错，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这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罪有应得！就是他杀了我的父亲！我只是在为我的父亲报仇而已！”

　　松田阵平拿出了手铐，有什么话都到警事厅再说吧，像这种杀人凶手总说自己有苦衷，但不管是因为任何理由，杀人犯法是这个世界上公认的道理。

　　目暮警官拦住了松田阵平，趁着现在田中的精神崩溃了，让他多说出一点内情来，一是害怕死者所在的极道组织还在作乱，多了解些讯息，有助于彻底除掉这个几道组织，二是，如果田中在后面的时间中冷静了下来，再想了解到这么详细的内情，又很困难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好医生，在米花国际医院工作，他想救很多的人，但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作恶多端的人拥有健康的身体去伤害别人，心地善良的人却要在病魔的折磨下痛苦求生，所以他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回归正轨而已，但这个人不一样！”

　　田中将自己的父亲说得无比正派，明明是一样的违法行为，却偏偏要和死者做一个区分。

　　“他是想从那些富豪的手里赚取利益，而且他也从来不考察人选，一些普通人也因此受到伤害，成为富豪们的器官供应来源，难道他不应该死吗！”

　　“生命不应该被物化，任何人的生命都不能放在天秤上称重，所以两个人所做的事情都是违法行为。”目暮警官纠正到。

　　“不是的！我父亲他是真的为了救人，他不仅仅为那些富豪们服务，也给一些穷人家的孩子找过器官供应源，而且他找的那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人！”

　　在场的人都感到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生命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没有谁应该活下来，也没有谁一定要为哪个人牺牲，但是田中已经被自己或者他父亲洗脑了，他真的认为他父亲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这和你杀了他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你父亲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吧，你是怎么找到的他？”

　　松田阵平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田中的父亲死得很早，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个时候的田中才几岁，别说将杀死自己父亲的人牢牢记住，就连记住他的父亲应该都很困难。

　　“我父亲留下了一个笔记，我从小就读着我父亲的笔记长大，所以知道我父亲做过的所有事情，他的身上有一个和这个人渣一模一样的纹身，你们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高兴吗？我找到了和我父亲一同奋斗的人。”

　　田中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人和我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残忍嗜杀，为了利益能出卖一切，我们之间有私聊过，在一次他喝醉酒的时候，向我透露过，他赚外快的方式就是为富人寻找到合适的器官来源，并且不择手段的得到那些器官！”

　　“你是怎么发现他是杀害你父亲的人的？”松田阵平忍不住问到，如果是因为幻想的破灭，杀人理由不应该是为父报仇呀。

　　“我那个时候太兴奋了，虽然发现了他极有可能和我父亲不是一路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我悄悄地来到了东京，找别的理由和他见了一面，我这张脸和我父亲实在是太像了，在喝醉酒后，他忍不住抱着我哭到，当年杀死我的父亲实属无赖，因为组织需要发展，谁知道因为斗争太狠，反而把组织给斗没了。”

　　田中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死者的肉，在他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杀了他的父亲，还毁掉了他父亲的事业，足够他杀死这个人一百次了。

　　柚月叹了口气，这证明什么，证明人在有秘密的时候不能喝酒，看看，这不就坏事了吗？

　　“他这个人喝了酒后不记得任何事情，第二天就将向我说过的那些话全都忘掉了，还因为我在我父亲死的时候，我的年纪太小，以为我并不知道我父亲所做的事情，所以对我没有防备心，但是当我回到神奈川县的时候，我就起了，一定要杀死他的想法。”

　　松田阵平将这些细节都记了下来，田中这个人虽然三观扭曲，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他经过的几个月的研究后，改进了一种神经毒素，不仅将毒变得无色无味，还能只用一点点，就能顺着人的伤口处，进入人体全身，破坏人的呼吸系统，最终导致窒息死亡。

　　在田中将一切吐露之后，警方将其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希望那个时候有人能和他说明白，生命不可比较的道理。

　　这个案件虽然顺利告破，但牵扯到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极道组织，而且这个极道组织与非法买卖器官，甚至是杀人案扯上关系，接下来警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查清楚这个极道组织到底和哪些富豪有过牵扯，哪些富豪是这个极道组织的顾客。

　　松田阵平手上的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全宣告结束，就又有了一大堆的事情压了上来，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柚月，柚月她那个男朋友真的很不对劲，不仅气质上和极道组织的人相似，一眼就能认出某个图案属于哪个极道组织，这也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但现在却无法去提醒柚月注意她的那个男朋友。

　　不过根据她今天三言两语就能击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来看，也不是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倒是让松田阵平稍稍有些放心，短时间内，她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松田阵平趁着一点空隙将毛利兰拉到旁边，嘱咐她盯好柚月的男朋友。

　　“黑泽先生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但今天的案子他也在尽力提供证据，应该是个好人吧。”毛利兰对柚月有着惊人的滤镜，出现在她身边的一切都很好，哪怕是黑泽阵。

　　柯南倒是能够理解松田阵平，毕竟和琴酒有些相似的家伙，能看起来善良到哪里去？

　　“松田警官放心吧，我一定会盯紧那个人的，不会让他伤害到柚月姐姐。”柯南做出了保证。

　　松田阵平扯出了一个哄小孩子笑容：“是吗？那就交给小弟弟你了。”

　　只是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能靠自己去提醒柚月了，希望最近还有空出来的时间。

　　柚月沉浸在回家的快乐里，对那边的小会一无所知，倒是琴酒朝那边看了眼，然后挑衅似的搂住了柚月的腰。

　　那个卷毛警察一看就和别的吃干饭的警察不一样，对于这种有能力的警察，能看出自己身上不同于平常的气息，琴酒一点都不奇怪，对于他对自己的敌意也很清楚，只是也没有过于放在心上，毕竟这个身份，不管是从脸来看，还是从DNA上来讲，都和在黑暗世界叱咤风云的扯不上关系呀。

　　不过这件事情虽然不足以让琴酒挂在心上，但并不妨碍琴酒做出挑衅的举动，来给那个卷毛警察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