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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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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兮对黄衣女子并没有太多的怜悯。
余兮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家小姐。
什么该见的不该见的场面她都见过,对此她只能说这是各自有命。
余兮没打算正正的走过去,而是绕了几步,离他们有几步远的地方走。
不过在转身的那一刻余兮还是动了动手指。
“啊!”三人不知为何都吃痛地捂着膝盖跪下。
余兮没再回头。
在余兮快要到游执给她安排的小院时身后又传来叫骂声。
原来刚刚黄衣女子趁着他们分神连忙拔腿就跑,正好这条路通向余兮这。
余兮刚要推门突然小腿一疼,原来是刚刚那个叫嚣得最凶的男子向黄衣女子扔了一块石头。
因为没有扔准所以打到了余兮的小腿上。
余兮本就心情不佳这下更是恼火。
凌厉的双眼向后扫向那四人。
那三个男子看到余兮似乎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觉得余兮来头不小连忙对余兮点头哈腰地道歉。
看到他们这个欺软怕硬的样子余兮更感恶心。
没有任何掩饰,直接明晃晃地将药粉洒向他们。
明明黄衣女子站得与她们相差不远,可那药粉是丝毫没有撒到黄衣女子一分一毫。
那三人的双腿立刻红肿起来,然后像是溃烂了一般交杂着黄脓。
余兮的药向来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见效快。
除非是某些特别需要,否则这种要让人心生畏惧的药,药效慢岂不是不能达到想要的感觉。
黄衣女子看着地上面露痛苦的三人知道刚刚那位女子对自己没有恶意,既然如此何不赌一把。
看余兮走进院内她也跟了上去。
余兮看到身后的小尾巴,明明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进来不由觉得有些好玩。
余兮找了个地坐下:“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扑通。”黄衣女子一把跪下,说话有些磕巴,“求……求贵人……收下婢子。”
余兮撑着下巴逗她:“我为什么要收你。”
“婢子……可……可以替贵人浣衣,打扫……”黄衣女子说话更加磕巴。
余兮:“我大可找个聪明伶俐的在身边,何必要留下你这连话都说不清的小磕巴。”
“婢……婢子。”黄衣一直拧着衣角。
余兮:“抬头。”
闻言黄衣女子赶紧抬起头,但她不敢直视余兮视线仍是往下看。
看着黄衣女子余兮挑了挑眉,还挺像。
要是真留下了她,林染会是什么表情。余兮撑着脸笑了笑。
不过这性子……
像个一分也行吧。
“你留下吧。”终于余兮开口。
“谢……谢谢……主子!”那黄衣女子连忙应着。
余兮问:“你叫什么?”
黄衣女子连忙答应:“谢锦。”
余兮:“行了你自己下去收拾收拾。”
“慢。”
谢锦弯着腰想要退下却被余兮给拦下。
余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不喜欢你这唯唯诺诺的性子,想要呆在我身边你只能改。”
谢锦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略带刚硬:“好的。”
“嗯。”余兮表示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
第二天清晨
“啪啪啪啪……”一阵剧烈的拍门声响起。
余兮捂着被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染!”余兮的声音很不平静,生气当中夹杂着烦躁。
好一会没人回应余兮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睁眼。
一睁眼就看到逆光站着的谢锦。
余兮眉头微皱:“你站在这干嘛?”
谢锦告诉余兮外面的情况:“小小姐带着很多人在门外敲门。”
余兮揉了揉眼随意抹去眼角的水渍:“所以呢?”
“啊?”谢锦不知道余兮在问什么。
余兮掀开被子草草地往身上套着外衣。
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谢锦说:“记住下次再有人来到打扰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不要让我听到她们发出的声音。”
衣服穿好后余兮将手搭在谢锦的肩膀上:“听懂了吗?”
谢锦点头:“嗯。”
小姐好像生气了。
是因为我没拦住小小姐吗?
我真没用!
看着余兮已经走到门边谢锦赶紧跟上。
“你个贱人!”门一被打开安妧初就冲着余兮骂道。
不过在场的人也就只听到这一句后就没再听到安妧初发出的声音。
骂了好一下安妧初才发现自己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顿时有些慌张。
她将手放到喉咙上再次用力的说话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放肆!”林诺也站出来指着余兮,“肯定是你……”
但林诺说的也不过几个字很快别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也会发不出声音,满脸惊慌地看着余兮。
余兮气若神闲地站在门边与安妧初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余兮的声音带着冷意:“是不是我表现得脾气太好让你们误以为我是个软柿子?”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余兮的语气也如往常一般的不紧不慢,可此时此景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
安妧初身边一侍从:“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她……”
余兮眉眼一挑:“那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又是何人?”
余兮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压迫感,声音糯糯的像个邻家小女孩一样站在那。
侍从认为余兮开始害怕了:“我不管你是谁,但今天你若不好好将你的妖法给收回去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余兮睡得不足,此刻有些犯懒,她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正欲动手就听一道声音传来:“弦主,就是她!”
游执左右分别跟着黑条,白面,还有一个是余兮没见过的侍从。想来这个侍从应该是去报信的。
刚刚那个和余兮搭话的侍从见到游执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欢悦。
“弦主就是她,”和余兮搭话的那个侍从指着余兮,“就是她将您的鹿雪莲给糟蹋了。小小姐想来找她要个说法却被她用妖术给……”
游执听到这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侍从赶紧将功劳往安妧初身上推:“是小小姐发现的,小小姐一知道这件事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游执皮笑了不笑:“那我谢谢你们?这么替我着想,替我来兴师问罪?”
侍从就算再蠢也听明白了游执的意思,一下没敢再回话。
站在一旁的黑条也惊了惊。
刚刚有人来给他们报消息的时候游执说来给小姑娘撑腰,感情这小姑娘不是小小姐!
游执的视线落在安妧初的身上。
意识到游执看向她安妧初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眼框泛着红,眼角那滴泪要掉不掉的满是可怜地看着游执。
游执没有理会安妧初给他发出想要他来给自己撑腰的信号。而是微微侧身问黑条:“我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吩咐的?”
黑条有点懵:“啊?吩咐什么?”
白面适时提醒:“弦主说余兮在弦主府是最尊贵的客人对待她要像对待弦主一样。”
黑条听到这话还委屈起来:“我觉得我对她挺恭敬的。”
余兮揉了揉眉心身上的躁意不言而喻:“我想住你的院子。”
余兮在宁弦的时候都是和林枕一起住的。
一般来说弦主住的地方防守较为严格没有弦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游执:“住我的?”
游执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了然。
按照小姑娘这个性子应该是嫌自己住这不太清净会有人来找麻烦,就像安妧初这样。
按照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很讨厌这样与人纠缠。
游执应下:“行。”
话音落众人一致看向游执,只有余兮不以为然地走进屋内收拾东西。
“怎么了?有问题?” 游执声线冰凉完全没有了刚刚与余兮说话时的那般轻细温润。
“属下知错。”刚刚那个妄图告余兮的状的侍从半跪在地。
游执的视线环绕了一周警告道:“都记住了,余兮是我请来的贵客。她但凡皱一下眉,那个惹她不悦的人都得重罚。”
众人:“是。”
“白条你带安妧初到柏霖那去疗伤。”游执留下一句话便跟着余兮一起进去收拾东西。
柏霖一边醒茶一边道:“你倒是给足了她面子。”
游执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不是给她面子,不过是顺着她的性子。不然按照她的性子,什么时候跑了都不知道。”
柏霖手上动作不停:“跑?”
游执半靠着墙,一手搭在撑起的膝盖上手中捏着二三茶叶:“小姑娘在自己的地方可是一个野弦主,一举一动都随心所欲散漫的不得了。要是她在这呆着不舒心绝对会走。”
柏霖笑着道:“你还照顾她的情绪?要是跑了,直接抓回关起来不就行了?”
游执端起泡好了的茶撇了他一眼说出实话:“她的医术不在你之下。”
柏霖手一顿:“不是说好了不提的吗?”
游执:“到最后还是你无能,要我去向她拿药。”
柏霖本来还想反驳,但又突然想到余兮那时的作为,于是他带着戏虐的语气提醒游执:“你自己注意着点,她可是一个不高兴就给当时在场的人都下了药。”
刚刚游执和余兮离开后在场的人都被送到柏霖这里来。
无一例外中了一样的毒。
其中那个侍从,林诺,安妧初还被下了哑药。
侍从是后一点时间才发作的。
游执不是很在意余兮的行经:“控住好不就行了。”
柏霖无所谓耸肩:“随你。”
余兮又睡了一个下午现在正和游执吃晚饭。
游执:“怎么样,这还舒服吗?”
余兮往嘴里送去一小块鱼肉温吞道:“不舒服。”
余兮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这的人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游执看这情形到嘴边的在舌尖一转换了另一句:“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余兮知道游执什么意思,想要解药?不给。
余兮一边扒饭一边说:“不会。”
游执点点头:“行。”
一会儿后
余兮:“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游执:“嗯。”
“啧啧啧。”柏霖的声音从后面的屏风传来,“我说你们怎么跟在食肆里吃饭一样。”
游执接着夹盘子中的食物:“你也听到了,自己研制配方去吧。”
柏霖:“我是不怕,可就怕你们的准弦主夫人撑不住。”
准弦主夫人自然是指安妧初。
柏霖怕余兮下的毒有副作用觉得早用药早好想着直接来找余兮取药,现在看来还是得自己配。
游执冷笑看着他。
柏霖摆手:“行。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