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小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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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人手再怎么少，少到每次看见森鸥外不是在唉声就是在叹气。
让一个未成年负责地下赌场。
用森鸥外的话来说，就是缺少某种常规化的东西。
没有电视剧里澄黄奢华的光线，几十帖的地下空间，再来几张发牌桌，桌旁的人就会或难掩激动或心如死灰地纵身跃入蛛网。
作为惯例，第一次来的人总是会尝些甜头。
二十万，三十万。
渐渐失去对数字的敏感度，忽视代数词代表的真正含义。
最后痛哭流涕地恳请伊吹再给他些时间。
很遗憾，给了他们时间，森鸥外不会给伊吹时间。
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组织依旧死盯着直属首领的他。
自从被森鸥外郑重其事的委托、接手赌场，伊吹一直维持上任负责人定下的秩序，最多是处理脏活时在旁监督。
唯一的例外，是被渣男带来赌场，浑然不觉地投入甜蜜陷阱的女性，他会给予几天的宽限时间。
“盐月君，是女性派！”
经常翘班来赌场玩的太宰盯着他，发现什么大秘密般地下定义。
“哦。”
和太宰说话一定不要试图否决什么。
没用。
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趴在办公桌上，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
“好无聊喔——”
少年懒散地抱怨。
“全是些敌对组织的小打小闹，没什么更有意思的事件吗？比如拆弹啊，抢银行啊，恐怖袭击啊……拿机关枪扫射也勉为其难啦。”
“真是少年漫反派的标配。”
伊吹把接过水的一次性纸杯放他手边，后者嚷一句“谢谢——”抓过纸杯，手指在纸杯上按压。
液面维持在纸杯边缘，微凸的弧度显示张力。
“呐，呐，盐月君，我和你说喔。”
“嗯？”
“中也他啊，上次的任务又搞砸了，完全是个蠢笨的蛞蝓，什么都不会，根本空有一身暴力嘛。连最基本的乖巧都做不到，只会冲着主人‘汪汪’叫，真是个不称职的狗狗。”
太宰一脸幸灾乐祸。
“森先生很——头疼呢！说什么造成的损失太大，也要稍微平复下组织内部的怨言，把他架空职啦。”
喔，找到了，把我调到赌场的理由。
我就说这种武斗派明显不是我的风格。
“你做了什么？”
虽然只是会议上礼礼貌貌地见过几面，但伊吹大致能察觉出，中原是个工作认真的武斗派。
太宰没插手的几率几乎为零。
“欸——好伤心！盐月君居然在怀疑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怕中也任务中途想吃甜的，给他带了包糖，中也该感谢我才是。”
“加到发动机去的糖？”
太宰笑眯眯的，不吱声。
黑色发尾软软贴在脸侧，过长的西装外套将掉未掉，纯白绷带圈圈缠绕，一副会引起女性疼爱的欺骗性模样。
那可真是连活下来本身都代表了中原的出色能力。
尽管如此，中原被架空也只持续了三天时间，迫于人手问题，森鸥外用强硬手段压下了组织内的不满，继续任用前者。
据说复职第一天就被派去和军警的激战前线，堪称以一当千的完美完成任务，让组织内的怨言销声匿迹。
伊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森鸥外的首领室。
他面无表情的静立，任凭名为爱丽丝的人形异能扯着自己的西装后沿。
“林太郎是笨——蛋！大笨蛋——！不跟你玩了！我以后都找伊吹陪我玩！”
“爱丽丝酱……不可以啦……伊吹君可是很忙的噢，你会让他感到困扰的，来，乖乖到我这边来。”
回答丧系大叔的是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身后的厚重大门被叩响，紧接着响起的是张扬和沉稳并存的少年声线。
“boss，您找我。”
“中也君，请进。”
和某国总统桌一样，森鸥外的桌子上有几个并排的按钮。
第一个是开门的，第二个是关窗的，其余几个伊吹不知道。
走进房间的赭发少年不高，但身形瘦削，相貌艳丽到张扬。
“伊吹，我等会儿找你玩哦！”
爱丽丝冲他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哼着歌小跳向首领室的后门，经过森鸥外的途中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后者看起来很伤心。
“嗯……伊吹君，中也君，百忙之中要你们过来，麻烦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很显然是对方的社交辞令。
真觉得麻烦就不会大半夜一点半把人叫来事务大楼。
“这份是之前伊吹君完成的贸易记录，并不是说哪里有问题，恰恰相反，完成的相当漂亮呢，伊吹君，在这种百废待兴的时候真是来了场及时雨，接洽上组织的经济命脉。
“这次叫你们过来，是因为对方主动提出要扩大交易规模。虽然我相信伊吹君的能力，但你现在还接手着赌场那边吧？作为首领，我也希望下属能稍微轻松些，所以叫了中也君来。
“接下来的交易就麻烦你们暂时组队了。伊吹君，劳烦你认真教导中也君，让他成为出色的交易官。呵呵，中也君，这位虽然年龄不显，但可是组织内数的上号的交易官，出色的头脑为组织带来了巨额收入，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哦。”
“是，我知道了。”
中原摘下帽子，向森鸥外俯身行礼。
伊吹依旧是一副面无波澜的表情，跟着行礼。
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分权了。
恐怕教导结束的第二天，就是中原全权负责航路。
也不是说不被信任，组织内的争斗越发诡谲，虽然有雇佣童工之嫌，纯粹的首领派只有太宰，中原，尾崎，以及整天无欲无求的伊吹。
太宰被派去分割其他派系的权力，尾崎全权负责与人命有关的脏活。
伊吹负责支撑组织经济，且以远超森鸥外预想的速度收集大量金钱。
想给原本是敌对组织首领的中原权力，只能先从伊吹负责的部分开始。
“希望你们好好相处——话是这么说，和太宰那孩子比起来，伊吹君性格好的像是天使，相信你们一定相处的来。”
森鸥外像是拜托自班同学照顾新来的转校生，满脸欣慰。
“林太郎，表情恶心！”
偷偷从门缝看过来的爱丽丝吐舌头。
“呜，爱丽丝酱……真、真的吗。”
在一人一异能老样子的肉麻对话中，伊吹和中原一前一后地出了首领室。
门外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向他们颔首行礼。
脚下的红色地毯触感柔软，哪怕太宰在上面大蹦小跳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伊吹君？”
伊吹向他点头。
“伊吹盐月。”
“中原中也。接下来麻烦你了。”
“没事，好好学，上手不难。”
看到中原就想起太宰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伊吹的视线莫名带了点怜爱。
辛苦你了。
“……伊吹君？”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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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上次事务出了事故，身体不要紧吧？”
电梯里，为了缓解两人间的气氛，伊吹开口问他。
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中原的表情阴沉一瞬，还带了些咬牙切齿。
“没事，已经完全康复了。”
你的表情看上去心结未愈啊。
伊吹沉默地点点头。
只在一层和一百层间行进的电梯迅速下行，轻微的失重感中成功抵达一楼大厅。
电梯门打开，像是学校里的学生穿着校服，排排并行的男性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耳边连着耳麦，严阵以待。
“最近事务所气氛凝重了很多。”
伊吹低头，漫不经心的看表。
凌晨一点四十七，巡逻人员也在加班啊。
那我大概能理解凝重的原因。
加班，谁乐意呢。
“啊。”
中原有些凝重地巡视大厅。
专属首领的电梯门打开，偶尔会飘来某几人的视线。
看到是两个面容稚嫩的孩子，露出或轻蔑或微妙的目光。
“总之，教导从明天开始，早上九、不，十点在码头集合吧。”
“我知道了。以及十点……是在之前有什么工作吗？”
伊吹凝视腕表的视线看他一眼。
“好奇？”
中原只是斟酌一秒，就点头应承。
“一点个人好奇，涉及机密就算了。”
大概是刚接触，这个传闻中行事张扬的武斗派客客气气的。
“因为我起不来。”
“……？”
千想万想唯独没想过这个答案，中原瞪大眼睛。
啊，钴蓝，纯正的。
盯着他的眼睛颜色，许久没画画的伊吹有些手痒。
“凌晨两点了，哪怕睡在事务所也不过八个小时，不健康。”
和对面的诧异不同，伊吹倒是满脸坦然。
“建议你也保持至少八小时的睡眠，毕竟是生长发育关键期。”
中原憋了半天，还是有些不爽地侧头，轻轻‘啧’了一声。
“我只是发育晚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小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