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滑行 ...
-
「老流氓每次都这样。」
「但我好喜欢呜呜呜。」
「嘴离那么近，是亲了吗？」
「该死的机位，你拍一下啊！」
林野从顾铭泽怀里挣脱，慌不择路回到隔壁卧室，独自一人的昏暗空间，只有心跳还在向他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低头揉耳垂，上面沾着些轻微发麻的湿热感。
抱就抱，为什么还要咬。
禽兽。
*
每天上午八点，节目组会公布前一天累积的恋爱指数和排名。
林野从被子里钻出，有两条未读短信。第一条通知他和顾铭泽的恋爱指数75分，但没有公布排名。第二条提醒他去领取功能卡。
该节目共录制三期，第一期节目已接近尾声。今天是自由活动日，桌上摆着早餐，顾铭泽早就没了影。
林野洗漱完，又收到一条短信。
田昧：「小野哥，我在海边的室外泳池，出来玩呀！/可爱」
林野先去领取了完成任务的奖励，SSR【有求必应卡】
他草草看了眼使用说明，似乎权利很大，他记得顾铭泽也抽到过一张。林野收好卡，来到田昧所说的室外泳池。
“小野哥，在这儿呢！”田昧套着个小黄鸭游泳圈，大老远冲他招手，“好好玩，快来呀！”
见林野还穿着沙滩裤和T恤，田昧扑腾到池边，“小野哥快去换泳衣，一起玩嘛！”
林野对游泳兴趣不大，他后退两步靠在躺椅上，“我看你游，就不下去了。”
说是看田昧，实际上没过几分钟，林野就在阴凉下犯困。
初夏上午的温度适宜，潮湿的海风拨弄发梢和衣摆。远处传来的尖叫声，都没能影响到林野。
“啊啊小野哥，你快看快看啊！”田昧尖叫声夹杂在其他人中间，“小野哥快醒醒，快看那边！”
虽不情愿，林野还是朝着田昧所指的海域看去。
蔚蓝有风的海面，顾铭泽一身纯黑冲浪服，正撑着帆板，潇洒漂浮在海上。
「啊啊救命帅死了。」
「紧身装把身材暴露无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专注那里的，可是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可都是林野的服气啊！」
从林野有清晰记忆开始，他家对门就住着个哥哥。只是，这位哥哥管对门的男女主人叫姨夫和姨妈。
林野和顾铭泽一起长大，两个人性格迥异，林野不爱说话，顾铭泽则要开朗很多。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极度相同的爱好，或者说，林野的爱好，都是从顾铭泽那里学来的。顾铭泽打篮球，他就去打，顾铭泽弹吉他，他也跟着痴迷，顾铭泽写歌，他比对方还努力钻研。
后来他们都沉迷上帆板，还约好，林野高中毕业的暑假一起去海边。
但五年过去了，林野还没碰过帆板，顾铭泽却把这项运动玩得游刃有余。
“小野哥，你快去和顾大哥一起玩呀！”田昧扒在泳池边，替林野激动。
“不了。”林野收回目光。
「都啥时候了，还不赶紧上。」
「不上男朋友要被抢走了。」
「我要在现场，早扑过去了。」
「众人：岂止是你，我也！」
他们所处的区域是酒店的私人海滩，拍摄期间，只有嘉宾、摄影、导演和酒店工作人员。
即便这几十人，也足矣把海面吵得热火朝天。
所有人举着相机，舍不得错过顾铭泽的任何镜头。这个男人，轻轻松松就能帅成一道风景。
林野转过头，换了个姿势。
他又没有请我，我干嘛过去。
不论做什么，林野好像总差他一步。
可他们差的，远不止这些。
欢呼声比正午的阳光还热烈，林野却选择闭眼睡觉。可脑海全是顾铭泽在海面滑翔的样子，烦到要死，抹都抹不掉。
好像他帅就了不起似的。
一把年纪，还学中学生耍帅。
又烦又吵人。
林野侧身弓着腿，又换了个姿势，捂住耳朵不听不看不想。
“还要睡多久？”顾铭泽的声音很近，从海面传不过来，“非要等我请才行？”
「来了，前夫哥来了！」
「你霸总还是你霸总。」
「快去吧，要玩双人的。」
“哦。”林野板着张酷脸，却早把刚才的想法抛到脑后。他紧跟在顾铭泽身后，半刻都没犹豫。
「拽的跟没事人似的，其实开心到飞起吧。」
「刚才躺着的时候估计没少念经，施法求顾总过来。」
「林野：闭嘴，我不要面子？」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浅海区。
顾铭泽脱下紧身外套，“把这个穿上。”
「吸溜优质的肉.体。」
「腹肌怎么这么好看。」
“不用，我有。”林野拽着他的白T恤。
“你穿这个冷。”
临近中午，气温虽不低，但海面风大，湿水纯棉搭配凉风，并不好受。
“你呢？”林野避开顾铭泽赤.裸的上半身。
“我穿你的。”
「能看到野哥的肉.体了？」
「吸溜，快脱！」
“可是你……”林野在顾铭泽腰腹周围偷瞟。
“好了，快点吧。”
林野接过顾铭泽的衣服，顺势脱去自己的上衣。
顾铭泽往前走了半步，转过身挡住正拍的摄像头。
摄像师瞬间明白，也不敢继续，只好把画面转移到其他区域。
「顾大猪蹄子小气鬼！」
「妈妈说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顾铭泽的衣服偏大，穿在林野身上松松垮垮的，但保暖效果很好。
林野今天穿的是件大码T恤，套在顾铭泽身上反而更合身。
顾铭泽的衣服轻微潮湿，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林野喉咙发痒，“我不会。”
除了音乐和吉他割舍不掉，这五年，能和顾铭泽扯上关系的东西，林野都不敢碰。
怕心虚，怕不安，更怕想他。
“我教你。”顾铭泽往林野腰上缠住绑带，用来固定帆和人体，保证安全。
但顾铭泽之前是没用这个固定的。
“我为什么要戴这个？”他也想和顾铭泽一样。
“还没学呢？就想耍帅？”
“没有。”林野理亏，不再狡辩。
“行，那不戴。”顾铭泽帮他拆下固定带，“我抱着你。”
「论套路还是前夫哥厉害。」
「想抱就直说，还拐弯抹角。」
“不用，我戴。”林野主动去扯黑色固定带。
顾铭泽根本不给他机会，“行了，快上来。”
在顾铭泽的指引下，林野踩在帆板，双手紧握帆杆。
顾铭泽抓住帆杆控制平衡，另一只手很自然搂住林野的腰，“准备好了？”
林野点头。
「羞的跟小媳妇似的。」
「我那么大只的野哥，咋在前夫哥这儿这么小？」
「他俩差快十厘米了。」
「主要他瘦啊，皮包骨头。」
“出发了。”
他们顺着帆杆扭转的方向，在海面自如滑翔。
凉风连带着咸涩的海水往身上吹，林野喜欢这项运动，五年前喜欢，现在更喜欢。
「哈哈哈瞧孩子开心的！」
「拽王笑起来有点好看。」
“好玩吗？”顾铭泽的声音逆风灌入耳。
林野兴奋点头，“好玩。”
“咱们加快点速度？”
林野握紧扶手，“嗯。”
顾铭泽拉动帆杆，向海岸中央滑。在海上飞行的感受，如同少年时期沉迷的盖世绝技，仿佛下一秒就能称霸武林。
滑行了十几分钟左右，顾铭泽放慢速度，朝着海边行驶。
林野意犹未尽，“不玩了么？”
“起风了，有点危险。”
顾铭泽水性好，如果只有他自己，自然不担心，但林野没穿救生衣，还得谨慎些。
见林野不回话，“还想玩？”
林野点头，有点乖还有点可怜。
顾铭泽揉了揉他略微潮湿的头发，“我们滑慢点，去浅海区玩会，行么？”
“嗯。”林野的愉快虽会不直接写在脸上，但也很容易察觉。
「这孩子咋这么乖？」
「昔日拽王，现在的小白兔。」
滑到浅海区，速度减慢，安全系数增加。顾铭泽把掌控权完全交给林野，空闲出的两只手滑行着圈住他的腰。
林野后背贴在顾铭泽胸膛，他自己撑着帆板，又不敢轻举妄动。
顾铭泽高出他半头的多，头略微向下，嘴角在他耳垂周围似有似无接触，嘴唇每动一下，林野的呼吸就能停两秒。
“集中注意力。”顾铭泽捏了下他的腰，不疼。
林野全身绷紧，耳垂传来和昨晚类似的触感，是被咬的感觉，很轻也很小心，“你、你离太近了。”
“你速度这么快，我很怕的。”顾铭泽双臂束紧，“万一把我摔下去怎么办。”
「你他妈哪里是怕的样子？」
「流氓，放开我们野哥。」
「行行好，脸都成紫茄子了。」
“那、那我慢点。”林野被洗了脑，紧张到七窍生烟，却分毫不想拒绝。
顾铭泽嘴角的弧度在林野侧脸划开，“麻烦了。”
林野的手机在兜里震，这个时间，只有节目组会发消息。
“帮我看一下。”
顾铭泽放开他，在兜里摸索半天才掏出手机，点开消息放在林野面前。
林野还在掌控方向，“你看。”
顾铭泽拿到自己跟前，“看来不能玩了。”
回到岸边，林野接过顾铭泽递来的手机。
节目组：「很遗憾通知您，截止今天上午八点。您与顾铭泽的恋爱指数排在最末位。为保证二位的感情融洽，且不影响后两期的拍摄，请于下午两点，到访8202房间，完成增进感情的特别任务哦！」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滑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