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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叫聆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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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中秋快乐!
是嫖陀的文!算是个小中篇,原创女主,有名字,有异能,算是伪骨科的养成,有涉黄词语,慎入,包含失忆等乱七八糟的梗,还有乱七八糟的视角。
女主前期傻白甜,后期大沙雕(?)
本文算是刚上新学期的抑郁+解压之作了,前后反差可能有点大——
那么!如果以上都可的那就开始吧——
在很久以前,退居二线的旧神之间们逐渐兴起了一场娱乐方式。
有的神管那些叫渡劫,有的神管那些叫度假…
可我并不觉得那么想。
“不觉得像游戏吗?”悠哉的喝着茶杯里的清茶,我阖了阖眼。
“……主上,那个真的算是度假吗?”系统的声音有点颤抖。
它到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在上上个世界,差点手滑杀了世界气运子,导致世界毁灭时,那个快杀疯了的我。
我淡淡看着它,内心毫无波澜。
“我这不是没有成功吗?”
“……可…”
“而且。”我停顿了下,看着手中茶杯里自己的倒影,“我上一个世界不还感化了主角,撮合奈奈生和巴卫在一起,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系统无语,系统不敢说话。
它敢破口对我大骂说:主上你明明天天在那个世界不是喝酒,就是在被狗给追杀,你这有什么好怕的!
——的吗?
显然不敢。
不用想便知道系统在想什么的我飘飘然的晃悠着自己精致的茶杯,又一次坐在花园里眺望远方。
——微微眯眼,眼帘尽收眼底的是花园里一片无限美好的春光。
最近过的都好安稳。我心想道。
短暂的沉默后,我从椅子上站起。
“走吧,这次挑个有趣刺激点的身份给我玩玩吧。”
系统干巴巴的回道,“好的,主上。”
*
病了,病了。
——我病了,几乎病入膏肓。
在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正得了重病,可怜的待在冰冷的监狱中缓慢的经历这些苦痛。
是的,我杀了人,因为我想活下去,而想活下去的我却进了监狱。
我本来以为我没办法活着离开监狱了,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没有多少存在价值的杀人犯是否健康。
若是死了,那些发现尸体的狱卒大多也只会皱皱眉,将尸体给扔出去,再随便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给抛尸荒野。
我在这里见过太多这样的剧情,但这一切直到某天被改变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也更没有朋友的我,莫名被人保释了。
几乎是快病入膏肓的我被狱卒拉了出去,随意扔到了黑色屋子的角落里。
我不明白。
我就像一个仓库里的货物一样,在这里等待着高价买下我这个临期准备销毁货物的主人。
我最后当然是等到了,也等到了那监狱里的尸山人海。
我的腿在监狱里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难以独立行走,可离开昏暗的监狱时,我还是久违的靠自己站了起来。
忍住双腿刺骨冰冷的痛楚,我毫不畏惧的直面天空中高挂的炽热太阳。
那一刻,我只觉得解脱,那位先生说的不错,也的确如此…
他推开了那扇黑屋的门,向我伸手,如同听从神明感召的使者一般,向我降下救赎。
“你想要重获新生吗?”他说。
无助迷茫的抬头,我直直的对上了他瑰紫色的漂亮眸子。
那双眸子里写着少年的矜贵与高雅,更有对世间万物的怜悯与悲哀…也许从那一刻我就爱上了那双眼睛,无法抑制的将他当做唯一。
少年的背后是溢进黑暗房间的唯一光源,而那里却是一片狼藉的尸山人海。
——他说这是我新生的第一步,是送给我重生礼。
*
噩梦。
无止境的噩梦。
那是家破人亡,是冤枉入狱,是病痛缠身…
“做噩梦了吗?”
耳畔是少年略沉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了眼,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他,而他正专心的敲击着他的键盘。
我恍惚了下,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上崭新的白色裙子。
似乎是没得到我的回答,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扭头看了我一小会了。
“在学校过的不开心吗?”
我轻轻摇头,“没有,先生,那里很有趣,也并没有人因为我是…不能方便行走而排斥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漠的望了我一眼,他停顿了两下,才道,“我并不喜欢爱说谎的孩子…”
“过来。”
充斥着命令与凉意的词组一下便用力抓住了我敏感多疑的心脏。
我并非是故意撒谎,而是下意识的行为习惯,并不夸张的来讲,监狱就是一个世界阴暗面的融合体。
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见人说人话的,见鬼说鬼话的,这些人不在少数,这也已经是基本的准则了。
不用过多思考便知道,凡事往好的说也是活下去最方便的条件之一。
距离并不远,可我只觉得走的太累了,一双腿也无比的痛,终于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已经能看清周围的全部了。
包括他的表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年幼的我觉得当时的少年眼神里全是无奈,的确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少年轻轻的搂住了我。
“…不必拘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他的骨架并不大,给人的感觉也是一种纤细的病态美。
虽然我很年轻的就进入了名为监狱的死牢,可我自认为并缺少太多与非亲人之间正常的距离。
被他搂住的我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慌乱,可听到他那句话后,又莫名安静了下来。
我也抬手去搂住他,虽然抱不住,但却将自己小小的重量全部托付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的身上有好闻的雪松味,那是俄罗斯雪国最长见的植物,在与他相拥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甚至都闻到了随他而来的北国寒气。
那并不寒冷,反而让人安心与温暖。
像找到了唯一的倚靠,全身松懈下来的我只觉得太累太累太累。
身体快要散架,未修养好的伤口仍在发痛,昏沉的大脑都发出了疲惫的信号。
过了好久,我才回过了神,又像睡了好久一样,在少年的怀里打了个盹。
先生真的太瘦了,也太辛苦了。
醒来的我莫名想着,脑中回想着他眼底青黑一片的紫眸。
我靠在他的怀里,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一系列行为后,我才想起,打算挣脱开他的怀抱,向他道歉。
可这一挣扎,我又不理解了。
“…怎么了?渊。”
“…………先生,力气很大。”我干巴巴的来了句。
比时的我真的觉得很尴尬。
是了,有什么事是你在认识没几天的少年怀里晃悠悠的睡了一小觉,又突然醒过来挣脱开对方无果呢?
做完这些迷惑行为的我极度紧张的在心里挣扎着。
在听到我的话后,少年慢悠悠的放开了我,他显然看出了我心里的情绪还有眼神里的窘迫。
安抚似的抬手,他揉了揉我的头,温柔的笑道,“困就再睡一会吧,明天我们搬去西伯利亚,我们去那里上学吧。”
小小的少女看着他,茫然无措的眼睛藏着胆小的欣喜。
她乖巧的点头,暖洋洋的露出了笑容:
“好。”
*
起风了。
窗外皓月当空,气温十分友善,今天也是个出乎我意料的日子。
坐在最喜欢的窗台,此时腿伤已经治疗的差不多,可以正常行走的我轻轻晃悠着双腿。
即使并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让我在这里等他,但还是听话好了。
摆弄着手上一支好看的玫瑰花,我欣喜的想着:便把这香气扑鼻,美丽的红玫瑰送给哥哥吧。
说起来,我并不知道7.8号是什么样的日子,但走在大街上却意外被同学人塞了朵花。
“咚咚——”低沉又熟悉的靴子轻踩在地。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我扭头去看他,向他张开了双臂,“哥哥!——”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偏不倚的接住了我。
我早就习惯每天扑在他的怀里了,那样的动作让我意外的有太多的安全感。
被他轻捋着后背黑色的发丝,我搂着他的脖子又开始高高兴兴的讲起了自己一整天的行程。
“我今天和同学一起去了商业街喔!”
陀思妥耶夫斯基了然。
他当然知道我和哪些同学去了哪里,也更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毕竟,在他的小姑娘看不见的地方,总有藏匿着的老鼠为他们的主人通风报信,是啊,老鼠嘛,满大街都是的。
“唔——说起来!哥哥,今天有个男生送了我一朵花!”我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那朵玫瑰,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花放到了他的手里。
“因为很好看,所以就没有拒绝。”下意识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期待的看着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握着手里的玫瑰。
他捏紧了玫瑰,将那朵花背到了身后,弯了弯嘴角。
——下一刻,他低下头来轻吻我的脸颊。
“我的乖孩子,我很喜欢。”他笑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我疑惑但又期待的看着他,“今天果然是什么节日吗?”
他只是静默无言的看着我,回以了我一个微笑。
那天夜里,成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情景。
他将我捞到怀里,不同于往常一样。
——亲昵解下衣扣的手带着莫名的情欲,就连视若无睹,在曾经寡淡的眼神充斥着的是我没有见到过的…
新的神情。
他俯身到我的面前,突然叹息了声。
“哥哥?”
“我们是一家人…呢。”搭在肩膀上的那双大手移到嘴角,“…渊。”
我完全不理解他在做什么,只是疑惑。
疑惑他的笑,疑惑他的发言,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用力的摩挲着我的嘴唇。
后来我知道了。
——被他夺去全部呼吸的我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内心仅存的价值观告知我兄妹之间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可每当我排斥这些的时候,耳边又会响起他的那句话。
“我们是一家人,那些世俗的规律在我们这里并不成用。”
——自相矛盾。
一个哥哥该去解开妹妹的上衣,恶意的掐红她的胳膊,实行所谓的“惩罚”吗?
一个哥哥也会去用力的亲吻自己妹妹的嘴角,甚至恶劣的咬到妹妹发痛吗?
再者…
若真身为“哥哥”这一词的拥有者,他也不应当这么做。
可我并不理解了,我总觉得我对他小小的感情也像是地下室的老鼠,那些东西见不得光。
无论是我的哥哥还是我,在经历了某些事情后,纵使在外表上看去,都值得被人说一声好看。
但…美艳的苹果内心已经腐败,那早就腐烂溃散的内心也称得上是“美”吗?
我显然无法理解,也没办法理解了。
空气中散发的旖旎的气息,我被赌在角落里,他将我的一切都给挡住了。
“乖孩子。”淡淡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笑容逐渐加深。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害怕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会勾起他更多的□□。
但在他的眼里,他最像小猫的小姑娘,正红着眼尾,胆怯的望着他,但又似乎和从前一样,在好奇自己能再教会她一些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心想,他觉得自己并不介意让他的小姑娘学会忠诚,只忠诚他一人这一门课程。
“乖,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最后,他淡淡说道,嘴角勾勒出的是玩味的笑意。
他喜欢看他的小姑娘笨拙又小心的去亲吻他的手指,更喜欢看他的小姑娘意乱情迷的自我矛盾…
他不像个神明的使者,他爱的向来是那些人们在接受救济后,又遇到那些新的“罪”时,无助失措的样子。
但这也只是仅仅。
仅仅罢了。
他自认为自己的小姑娘是不同的,从在监狱上挖取到有趣的情报,再通过监控观察那个女孩对活下去的渴望。
那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爱好那些有用的异能者,更爱好一个绝对听话的乖孩子。
显而易见,他早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是兄长,乖,叫我的名字。”
“唔…呃…”
是痛楚,是羞愧。
“嗯?”
满是玩弄意味。
“…哥,哥哥。”
“乖孩子。”
轻声发出嗤笑声,他又一次低头去吻她,喂她饮下绝望。
他的一句一字都是最为致命的毒药,他一步又一步的引导向光的女孩和他一起奔赴无尽的深渊。
他自知自己个是恶魔,而并非冠冕堂皇的救世主。
*
也许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会弄丢那个永远喜欢黏着她的女孩了。
倒不如说是他自己作的死。
明明从最开始便是出于对方身份离奇,疑似拥有强大异能而一直放在身边作为隐藏的棋子来培养的。
可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自己起了占有欲,更起了对她一个人的怜爱。
这是他自己听过最让他自己发笑,也见识到最荒唐的事情。
一个演员把自己给演进去了,说的不就正是这位魔人先生吗?
——而现在,报应不爽,他自食其果了。
龙头战争是他赢了,算计了一切,他自以为算到了全部,可就忘了关键一步。
她,自己的软肋。
她的确听他的话了,可他没有守时,等他来到那片废墟时,只剩下了一片荒芜,与她支离破碎的身体。
*
…………其实是尴尬的。
我疑惑的挑眉在自己的花园里看着面前幽蓝色屏幕里的一切。
过了半晌,我才焦躁的停下不停无意识敲击桌子的手。
“系统,解释?”我冷漠的道。
系统结巴了好几下,在我面前高速闪起了电火花,完全就是一副紧张坏的样子。
我叹息了一声,深知自己的傻系统比失忆时候的自己还傻白甜的我只能从最开始问。
“冷静,从最开始说。”
“主,主上!!对不起!!我无能!我没有守护好您的贞操!!!对不起!!!”
我:…………
“等了你半天,你就说这个?”
“嗤。”
系统:危,我,危。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我满脸快要炸到的微笑脸下,系统才结结巴巴的将一切都说了个完整。
“我,我其实有想救主上离开,守护主上贞操的,可是我现身去就主上您,失忆的您…”
我挑眉。
它继续结巴,“您,您对我大喊变态不要靠近我………”
我:…………
“对,对不起,主上啊啊啊啊,您真的很讨厌我,我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所以我只敢在背后偷偷观察了!”
我泯了泯嘴。
“算了…”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我直接将问题拉回到了重点上,“直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因为…”系统卡壳了下,随即掉出一段文字。
我扫了一眼那些字。
“‘书’上预支到了未来,如果您再留在那里就会改变他的结局了。”系统道。
我了然点头。
是了,虽说现在旧日诸神都闲的没事干,到处插手人间的各种事情。
他们恨不得天天都能看见那些人类为他们疯,为他们狂,为他们哐哐撞大墙。
可——
身为旧日代表神明之一的我能被划到“代表”一词中主要还有一个原因。
——我是以人类的身份而活着的,虽并非人类,但却是以这样的身份,而管理,约束着无人性的其他神明们。
“……罢了。”我打了个哈欠,“…都守这么久的规律了,也不能跳出圈外,带头搞事吧…”
………………
………………
………………
“……………主上,你的表情好像当初还是新神时,听到狂信徒想上您,而仿佛吃了蚂蚁一样恶心的…”
“…样子哎。”
我用力的捏着茶杯,嘴角擒着的笑容已经快绷不住了…最后,我用力的将茶杯砸到了桌子上,强笑着对系统道:
“去,我亲爱的小统儿,把司命那家伙的那本破册子给我抢过来,我要把费…咳!这个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剩下几辈子全部都,都改成守寡!!!!”
系统:????
“主上????”
“快去!”
“……………???主上,您,您喝醉了?您又喝醉了?”
我微笑着扭头,“怎么还在这里?”
系统:………
“我现在就去!!!”
空气中的声音都还未消散,系统的人已经没了。
我长叹一声解脱似的向后背的椅子上靠去,任由被捏碎的茶杯的碎片落的到处都是。
幽幽的看着手上被玻璃碎片划开的口子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我又回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那个弱小的,极度依赖对方的自己。
粗暴的攥紧拳头,我的脑子里闪过的一幕幕全是…
啧,和他做真的太难受了………………每次都故意玩…………………
不对!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的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个老鼠就吃,而且还吃嫩草!
………………还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不行,我要睡回去,睡,他,个,爽!
*
“主上。”
系统在叫我。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刚翻了一个身就迷惑了。
“系统。”
“我,我在。”
“我头顶这个黑色的猫耳朵是什么?”
“额,就是,黑猫啊。”
“好,那我脖子上这个充满不美妙色彩的颈环是什么?”
系统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我看着一边桌子上的刀,正在思考是直接给自己一刀捅死好还是下毒死比较好。
已经麻了,请问有没有聪明一点的系统来给我当属下,自己妹妹做的傻系统也太傻了。
这样想着,我的门被人给打开了。
我:?
某港口mafia坏心干部A:?
“可以麻晕一头大象的量就对你这么不管用?”
我:?????
“啥?”
*
大家好,我叫聆渊。
真种族是个闲着没事把别人历的劫当无存档,只能新开号玩的旧神,目前号的种族是人类。
不过这个系统随便抓来的身份,虽然用的是我的脸的身体,但设定不是我的。
这个身份有个异能,可以变成猫猫,同时拥有猫猫的各种技能。
我不理解,但我现在有点理解了。
我旁边坐着的这个发型鬼畜的青年叫做Ace,是港口mafia的干部,我现在貌似是他的属下,还是被强拐来的有用异能者的那种。
羞耻的顶着两只敏感的猫耳朵,我只能陪笑的挂着自己的笑脸在旁边当保镖。
说真的,要不是我看了“书”也听了某系统的建议,我才不要陪这个叫做A的留在这里。
“反正他又不是什么最主要角色,死了就死了吧。”站在一旁的我麻木的在心里对着系统说。
系统小声bb,“您现在已经从守序邪恶跳到中立邪恶去了,哪还在意这些。”
我:?
我持续微笑,心里谋划着换系统的事情。
*
“卡尔玛?卡尔玛?——!”
“在这里!”远处橘色头发的少年冲我招手,“快来,等你好久了啊!”
我无奈的跑过去,“到底怎么了啊?”
“谁知道呢,A抓住了一个人。”
人?
我思考了两下,连头上的耳朵都不自觉的抖了抖。
卡尔玛看着我。
“让我摸一摸呗。”他说完向我的耳朵伸手。
我灵巧躲开,在胸前划了一个叉。
“卡尔玛君,耳朵是敏感部位。”我随口扯了个话,“摸动物的耳朵是在求偶呢。”
“啊?抱歉抱歉,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冷哼了声,再道,“算了,快点去吧,晚了的话A又要搞我们心态了。”
卡尔玛点头,我们两个一起去见了A想要利用的新工具人。
说实在的,这不见还好,见了我就蒙了。
天呐,谁能告诉我那个身上全是束缚带,喘着粗气,眼神像被强x了一样失去梦想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什么?”我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停在门口都像突然睡着了一样。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系统的声音干涩极了。
我感觉它快哭出来了,我觉得我也快哭出来了。
我和系统一个看得见的,一个看不见的正在尴尬,而卡尔玛可不尴尬。
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我就站在最远处的阴影了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A又出现,像有点大冰一样的“请”魔人开始赌博。
我全程都在监听加发呆。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监听,那我的回答就是纯属好奇,你要是问我也什么要发呆我的回答就是………
当A的下属没有人权,我很困,我想困告!!!
一个没忍住我就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爆炸声给吵醒的。
具体是什么呢?
我用我的耳朵都能听到几百米外A处在的那间房间里,一个青年正在天花板上晃悠着,而他已经死了。
真可怜,魔人pua手段真的一绝。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我离开了这间房间。
等我找到,或者换句话来说说在必经之路上遇见那个魔人的时候,卡尔玛正好被他摸头杀给暴毙身亡了。
我的心里默默凉了半截。
心里策划着下次再见,这个号等级高一点,或者开大号来再说时——我被他给叫住了。
“您好。”
我回头秒答,“不好。”
他:?
我:?
他皱着眉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缓缓向我走来…然后抬起了头。
…感觉自己被他用鼻孔鄙视了…呢。
我又在这里冷冷记上了一笔,与此同时的系统含泪思考着自己距离被炒鱿鱼还有多远。
有些不甘心的踮起脚尖,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努力证明自己真的不矮。
我也不明白啊,这具身体年龄也不算特别小,虽说是在年轻人的划分类里,但是…
二十多岁,长着张少女脸和一米五九的身高是在想什么?
把我本体的一米六九和之前身体的一米六六还给我啊,我还没要曾经某个一米八八的身体呢!
似乎是被看透内心的小想法,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哦,不管他是看穿了哪个真相,但我还是恶狠狠的拍开了他的手。
“喂,你谁啊,不要随便摸别人的头,会长不高的。”
“二十一岁还能长高吗。”
“不要用说陈述句的语气来说问句——!你很奇怪啊,虽然你杀了那个讨厌的A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卡尔玛啊——”
“他还欠我三顿伏特加!”我怒吼,厌恶的看着他。
他,“…………”
系统在我的内心鼓掌:主上牛掰,完全没有ooc和演戏成分的神经病。
我抽了抽嘴角:哪里神经病了?
系统:主上,您的同事被您眼前这个人宰了耶…
系统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我也猜到了它下一句有多么想说出口道:
您完全不怕死吗?
我插着腰,一边对陀思妥耶夫斯基道,一边回复系统。
“哇,离我远点,我妹妹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哦。”谢谢,完全不怕。
我的某个卡密妹妹的确说过这种的话,只是那是在她身为寡王神明莫名其妙背着我们全部的人说找到未来夫君后,突发奇想的跑到我面前秀的时候说的。
我还记得当时妹妹发疯了一样的对我狂笑的场景,高兴的连夜将她踹出可我的花园。
不仅如此,她那副欠揍的样子又一次成功引起了我们二人信徒的大战。
哎…那次大战结束后,我的某些和我待久了,发现我没有神明架子的信徒都纷纷直接贴到我脸上催婚,让我不要天天在花园里宅着。
还直接贬低我爱读书,写史书的爱好。
信徒A,“大人看书写书是找不到对象的!您的妹妹都有未来的对象了,那您呢?您的对象从书里的颜如玉和黄金屋里出来了吗?”
我:………
信徒B,“大人!不要做孤寡神啊!就算您做一个渣神吃遍窝边草,睡遍神明堆,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但真的不要永生永世都单身啊。”
信徒C,“俺也一样,俺觉得信徒AB说的都不错!”
我:…………
“您们有事吗?工作做完了吗?教会不忙了吗?还是世界太安稳了?”我笑着抽出“书”,“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们写几个无伤大雅的,恐,怖,大,袭,击,哦。”
信徒ABC,“打扰了。”
时间切回到这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看着我在卡尔玛的身上东摸西摸。
“您在做什么?”青年凝视着我。
我视若无睹的继续翻着卡尔玛的尸体,最后,终于在他外套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工资卡。
我毫不掩饰的咧开了笑脸。
“啧,爽了。”
“…………?”
魔人疑惑,他淡淡的道,“就为了一张卡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翻,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抱胸道,“这是金钱的魅力啊,算了,像你们这些强大的异能者大概都不会明白贫穷打工人吧。”
说罢,我又叹息一声,伸了个懒腰,“可惜,就是可惜,破解他的密码还要花点时间——哎,看来伏特加要早点才能喝了。”
“我可以请您喝。”
“嘿,虽然聪明人烦,但还真的很上道呢,我——很喜欢你!”我笑眯眯的踮起脚尖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却还差一点。
他微微弯腰,我这才够到了他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对了,您的名字…?您可以叫我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眨了眨眼,有些玩味的拉长尾音。
“明明都知道我的年龄和异能了,但还是要我名字吗?——好吧,按您们聪明人的规律走,也要有点礼貌嘛。”
我向他行了一手标准的俄罗斯贵族见面礼:
“渊,叫我渊,聆渊就好。”
他也回以我一个平淡静谧的笑容。
“渊。”
“嗯?我在的。”
“嗯,你在。”
尸山人海,空气中弥漫着的铁锈味离奇的与曾经重叠在了一起。
这很像很久以前的某一幕,只不过此时的少女少年已经全部变了一个样子,即使他们都各自在心里明白,对方仍是对方。
*
人们总觉得自己最惨也不会惨一生,至少点下那个句号的笔为未必会开出赤色的花朵。
我在很久以前称不上是一个善良的神,但伪善两个字的确是够了。
怎么说呢?我喜欢看那些信徒为了信仰而疯狂的样子,那一张张病态,扭曲,疯癫的脸下便是赤色的花朵。
那些总是十分有趣。
我想我爱疯狂,厌恶平静。
………现在倒是有点改观了。
“要喝点咖啡吗。”我停了好一会儿,莫名其妙的道。
男人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
“好。”
为了他我学会了一些从前并不会的,不,准确来说是并不熟练的东西。
望着手中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散发出一股子暖意与清香,我的心情莫名平静。
给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脸,我就又不想递给他了。
茶杯在手中稳稳当当的打了个转,我收回了手。
我并没有想要戏弄他的样子,纯属是贪恋这点美好,不过他看上去有点委屈。
“哦,我亲爱的魔人君,请不要难过。”我可惜的捧读,“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么棒的一杯咖啡还是我自己一个人饮用为妙。”
毕竟我那么自私,不愿意把自己真正爱的东西伤害到一点,也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我收藏的宝物。
在并不是伊甸园的花园里,那正是神明的栖息地,神明的暖房,那里也像传闻中一样拥有没让人向死而生,死而复生的奇迹与花。
可神明真的会把最重要的东西如此慷慨的怜悯于世人吗?
至少…
我从来不会那么干。
我是孑然一身,不留念什么,也不执念什么,那会成为心魔,是我的劫数,可我从未意识到劫数是活的。
还刚好是我面前这个需要我抬头才能对视上,还在装委屈的青年。
“可是您说要给我喝的。”
“有吗?”我挑眉,“没有证据的吧?”
我自作聪明的这样道,全然不知魔人将手伸向自己的披风夹层里是做什么。
三秒后,我看透了。
“真的会有人连自己身上都放窃听器之类的装置吗。”系统恐惧的问我。
我在心里回复它,“他可能是随身带点,到时候给任务目标塞监听器的时候方便…”
听着电脑在他的操作下重温刚才的场面,我脸一黑,直接抬手把整杯咖啡都喝完了。
“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我本来想这么说的。
可当我喝完那杯咖啡时,青年却莫名拉住了我的手,他弯腰,轻轻去舔舐我的嘴角。
——勾的我意乱情迷。
我能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暗红色的心脏在“砰砰”狂跳,更能清晰的看清青年黑色的长睫毛。
这一吻快要把我的呼吸也给夺走了,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上去,越来越燥热。
…不。
…不对。
“你在水里下了什么?…”
“一些有趣的东西,看来起药效了?”
“…………………哈?”
青年微笑的望着我,瑰紫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心虚的意味。
随着眼前一片的黑暗逐渐包围自己,我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的时候,我有点茫然。
这,这,这,这?
我啥也没感觉,甚至还没开始演戏就直接给我快进到黑屋py是不是不大好。
很可惜的是,某心安理得的魔人表示这没有问题。
他甚至还毫不在意的对我亲亲抱抱。
在第n次挣扎着不想被他抱后,我选择变成了一只猫猫逃之夭夭。
好家伙,这一遍,还正合他意。
“喵……”好rua吗?
“渊的皮毛很顺滑。”
“…………喵。”我很不爽啊喂。
“嗯?”可是你明明看起来就很舒服,都在眯眼了。
“…喵?”有吗?
“嗯。”有。
跨服聊天还能通畅自如,最为致命。
在小黑屋的这几天,我思考了神生,怀疑了自己,最后向魔人伸出了手。
“魔法…呸!魔人少年和我签订契约吧!”
他撇了我一眼,敷衍似的亲了亲的我的嘴角,然后继续打电脑。
我无语的将他连人带椅转了过来。
“不要信仰上帝了,来信仰我吧,上帝那个老头子天天撒手啥也不管,还喜欢顶着别人的脸出去和别人约炮,有什么好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我。
我继续道,“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光明神啊,我的信徒很多的,毁灭世界就让我的信徒来干吧,你别工作了,我包养你啊。”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一切自有变数,世界真的要玩完,我也没有多少资格插手这件事情。
“渊怎么知道我信仰的不是你呢?”
“?”
我茫然的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随着他声音悄然落下的是一段又一段尘封许久…冰冷而又刺骨的祈祷声…
“身为神明,渊也是从不救济,怜悯人类的神明呢。”
这样的神明也会对凡人动心吗?
——那太容易失去了。
我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罪孽异能者的世界…
——我会成功的。
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是世界的变故吗?
——她是特殊的,是意外的。
——想要一个完美的世界。
——希望一切的罪孽停滞。
——信奉无情冰冷的神明。
不像祈祷,不像祷告,只是压抑在内心的话。
——他早就将想说的告诉我了,而我没有听见。
被铺天盖地疯狂的话语砸中,我也不适的皱起了眉。
是真的夸张,以前遇到的那些想要亵神的狂信徒都没他疯。
不过也是,别的信徒也没成功,反而时候他这个最不虔诚,却最衷心于神明的信徒成功了。
“………我出门没看黄历吗?”我挠头,“怎么摊上你这样子的人类的。”
他好像有点委屈。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渊。”
靠,我能不知道吗?
读完那本之前没过“海关”写做《给我家神明的寄语》实际上读作是《犯罪日记与病态疯话》的书,我已经快san值掉光了好吗?
我无奈的举手双手叫停。
“喂喂喂,陀思妥耶夫斯基点到为止,再过分我脑子会炸掉,溅你一身血浆的哦。”
“………脑浆…”
我咳嗽了下,选择性忽略这个话题。
轻轻捞起他的手,我亲吻后道,“那么,阁下,我现在是您的人了。”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我无奈叹气,紧紧拉着他的手。
“费佳。”我并不生疏的说着,“世界上没有比说真心话更困难的事了。”
“我爱你,我最无恶不赦的先生。”
他触犯了所有的禁忌,理应火刑,不过…
说是魔人,被别人叫做“吸血鬼”,可我还是个觉得他更像魔女,更像恶魔。
他会停在你的身边,俯身引诱你跳入火渊…而我是聆听深渊之声的人。
我站在深渊边上,做最直接的死亡见证人,我记录,我书写,我观赏,我冷漠的俯视那些人。
——一个个被心魔引诱失足的失足者。
而现在恶魔要引诱我了。
我可悲的想着。
这就是恶魔的爱,是恶魔献上的呢喃耳语。
他会与我相拥,再伸手将银刀刺入我的心脏,再看我的血一点点染红白玫瑰。
这也是恶魔的浪漫。
不过…
也许对世人冷漠的神明对待恶魔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呢?
芸芸众生在神明眼里皆是黑白,唯他例外,神秘深邃的紫色看向神明又无时无刻都带着笑意。
看来,他的神明只钟情于他了。
那么……我罪无可恕的信徒,请亲吻你的封臣吧,请回以维纳斯之吻与白色花海中唯一的红玫瑰。
嘘,我与恶魔为伍,也许你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还请不要说出来,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哦。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神明失足去喜欢了一个脑子有坑的人,你说这个人是谁?”
“?”
“是的,就是你,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玩有本事说爱我,你有本事别玩放置py啊!”
“………………”
这个魔人,他就是个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