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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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乔伊。人尹伊。”
“性别？”
乔伊半边脸抽搐了一阵：“需要验证吗？”
毛笔在纸上停顿了一下，洇了一片。“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恼怒地把纸揉做一团丢掉，换了一张，然后抬头瞪了乔伊一眼，说道：“例行公事，暹罗也是算在中国里的。你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这记录也没人看。”
乔伊连忙赔笑：“女的，女的。”
“年龄？”
“十六。”
“哪一年来的？”
“2025。”
“职业？”
“学生。”当然是学生啊，不然是什么，非法童工？
笔录大仙有些为难地想了想，又问：“学什么的？”
“中学还不分专业啊……”
“那，那你有什么特长？”
乔伊没有什么特长，顶多有一些特短，比如体育。乔伊会的东西大部分都很大众化，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说：“这个……钢琴？英语？编程？”
笔录大仙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乔伊很主动地更新自己的时间表述方法——笔录大仙又出现了，招手让她进去。
乔伊看着书桌……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卷宗，想道：电脑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笔录大仙一边整理卷宗，一边问：“确定一下，你是打算呆在中国吧？”
“当然，可是为什么……”
“你既然懂得几种语言，勉强编入外国也可以，前两年有几个去的，不过生存下来可能会有点困难，那边内战很多。”
乔伊连忙摇头。
“大概跟你说明一下，中国只有国家，没有朝代。按比例来说，历史上哪个朝代人丁兴旺，穿过来的人也就多一点，所以隋唐以前的相对少。大体上的机构设置和唐朝相近，明清两朝也穿过来不少，但是因为历史问题待遇不太高。”
“待遇不太高？”
“举例来说，穿过来的皇上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光绪，一个是赵祯，光绪老大不小了，赵祯穿过来的时候才刚出生，但是大臣们和老百姓一致决定皇上是赵祯的。”
乔伊用了很长时间消化这一条信息的内在含义。
“那个，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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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大仙悠闲地往太师椅背上一靠：“问吧。”
“第一，你的意思是说，只有皇帝才能当皇帝？”
“节约社会成本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里的规则就是，穿过来之前从事什么职业，穿过来之后继续从事同样或者相近的职业。再强调一次，穿越是个概率问题，在各种年龄，性别，职业人群中发生的概率相同，虽然不够精确，但大体上可以保证各行各业都有适当比例的人口。我们绝对不主张农民学做宰相，千金下地种菜，会搞成一团糟的。”
“可是做皇帝要闻什么道，攻什么业啊，他只要坐在那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左手一个妃子右手一个娈童没事下下江南就好了啊！”乔伊咽下后半句：“当皇帝我也会啊！”
笔录大仙咳嗽了一声：“所以说，皇帝干不了其他行业，只好继续当皇帝了。”
乔伊哑然。和笔录大仙大眼瞪了小眼一阵，心中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这样的人生！三个字概括：生的好！四个字概括：阿猫阿狗！”
“那，呃，第二个问题……既然这样的话，我应该去干什么呢？”
笔录大仙颓丧地用手按住太阳穴，乔伊脑海中飘过一段音乐——为革命，保护视力……
“你这种年龄的现代人最麻烦了。老大不小了，又没有工作经验，对社会不够了解，办事只凭空想……”
为什么觉得像老妈跟老爸抱怨新招进来的大学生员工啊，乔伊无力地低头。
“所以，你能去的也就这几个地方。”笔录大仙拿过一沓纸。
乔伊洗耳恭听。
“有几家定了亲的，还没有女儿。你可以挑一家去当小姐，学两个月针线然后嫁了。”
“……为什么没有女儿也要定亲啊？”
“或者京城里大户人家多添一两个丫鬟也没什么问题。”
“……都说了没有工作经验！”
“啊，对了，青楼也是缺人的，唱歌跳舞什么的多少会一点吧？”
乔伊报之以杀人的目光。
“怎么？好多人主动提出要去的！”
乔伊脑中灵光一闪：“京城的青楼？那是不是达官贵人很多？说不定还能见到皇上？”
“我刚才没告诉你皇上是刚出生的吗？”
乔伊觉得无比泄气。
“那，第三个问题……光绪后来怎么办了呢？”
“那倒没什么，巧得很，他没呆几天就回去了。”
“回去？！”乔伊一下子跳了起来，“是可以回去的吗？怎样才能回去？什么时候能回去？”
“别激动别激动！”笔录大仙把她按进椅子里，“什么时候回去，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你多住几天就明白了。今天你先住这里，考虑一下你的职业选择，选好了我们会帮你联系妥当，送你到中国去。”
乔伊对着屈指可数的几个offer，觉得自己的前途非常黯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