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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相逢不必曾相识,情思一线脉脉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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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白日的街道上喧闹不已,叫卖声连连,江小北尤自沉浸在清晨那场“白日梦”当中,怔怔地穿行其中,时不时撞到一两个人,却也没甚反应,只是继续失神地往前走,身后被撞人纷纷怒斥“神经病”,她也置若罔闻……
她失魂落魄的经过一个巷子口,和一个黑灰色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哟!!”灰色身影一撞便倒,一个白白的包子也随即滚落,好死不死给失魂落魄的江小北踩了个正着,香喷喷的肉馅四溅,白面包子瞬间变成了黑饼
“我的包子~~~~~~~~~~”一声哀叫唤回了江小北的心神,她抬眼看着眼前人,原来是个脏兮兮的少年乞儿,那乞儿急急上前,一把抓住江小北前襟:“你赔我包子!!!”
江小北自幼习武,虽是学艺不精,却也有两把刷子,下意识使出小擒拿手翻过乞儿手腕将他脉门扣住,只听见那小乞儿惨叫连连,居然哭了起来。当下心软,放了他的手,道:“大男人家的,怎地为这点小事就哭!”
那乞儿眼中含泪,揉着手腕,心有不甘:“你撞倒人家,踩扁了我的包子,还出手伤人,难道还有理了?”
“我……”自知理亏,江小北面上一红,“对不起嘛~~~包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似乎有点儿惊异于她的坦然,小乞儿顿了一顿,眼睛微眯,正欲发言,却双腿一软,倒向江小北,那脏兮兮的脸不偏不倚搁在了她左肩上
“哇,你怎么了!?”从小到大第一次与男子靠这么近,虽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脏乞儿,江小北却没来由的红了脸颊。
“ 我…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小乞儿气息微弱地说完这句话,便晕在江小北怀里。
京城,一品相思楼,一对男女坐在二楼雅座,女子大约十五六岁,衣着光鲜,一看就非寻常人家,男子则是乞儿一个,浑身污遭,与这干净堂皇的酒楼雅座十分不搭调,无视旁人怪异的眼光,江小北认真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小乞儿:他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上下,身上衣服已经脏到看不出本来颜色,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型,却被灰尘蒙蔽,黑黑的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大眼,黑黑的闪着流光,煞是好看。
小乞儿将桌上菜肴一扫而光,终于在吃完第十碗饭后放下了饭碗,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嗝,“好饱~~~”他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眼前那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正看着自己,尴尬的放下手,有些不安地说道:“多谢姑娘招待,你也看到了,我穷的可以,饭钱我是肯定还不了了……看姑娘你穿的那么好,一定是有钱人家,也不在乎这几两银子吧?”边说边将双手报于胸前,一副“我没钱,不爽就打我”的样子,竟是不怕江小北找他讨要饭钱。
江小北瞧着新奇,只觉这小乞丐有趣的紧,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一个破天荒的主意上了心头。她甜甜一笑,勾勾手指,示意小乞丐上前:“小乞丐,你没家可去吧?”
“那又怎样?”是错觉吗,她的笑容虽甜,却让他心里发毛,小乞丐吞了吞口水
“要不要来我家啊?包你吃住”江小北笑颜如花
“哇,不过吃了你一顿饭而已,就让我以身相许!?”小乞丐吓得从椅子上跳起,退开两丈远,双手抱胸,看江小北的眼神,仿佛她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不是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是看你人满好玩的,想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工,我家开镖局的,你来了不仅衣食无忧,还可以学些武功防身,就不怕像刚才一样被我这个小女子一撞就倒了”
“那是我几天没吃饭,饿的!”小乞儿嘴硬道
“还有,请我吃饭还要雇我做工,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怀疑
“一句话,去不去,不去拉倒!”江小北失了耐性
“去~~~~我去~~~~~~~”有饭吃有钱赚,不去的是傻子
“好!跟我来!”随手放下一锭银元宝,江小北转身便走,小乞儿紧随其后,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元宝,心道:“乖乖隆的东,还真是个有钱的主!”
(二)
话说司马兄弟一早来到西厢房,原想叫贪睡的小单小双起床,却见那一双小儿女早已起身,坐在桌边,想是早已等待他们多时,见他们到来,小双忙起身问道:“大师兄,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怎么还不见消息?”
司马魏但笑不语,径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雨前龙井,好茶,振鹰镖局待客真是不薄。”
小双见状更急,跺脚问道:“大师兄~~你日前入住的时候不是说‘三日之内,必有人将烈焰草送上门来’吗?你到底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可不可靠啊?”
一旁小单仿佛想到什么,突然开口紧张地问道:“不会是司马叔叔他们真的给端王五千万两黄金来买药吧?”话语中难掩急切。
“打住打住!!!”司马翰手做休止,“五千万两黄金,我爹娘再有钱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啊!你们俩就别瞎猜了,大哥你们还信不过啊?大哥说三日之内必有人送解药上门,今日日落之前就一定会有人来,你们两就别在这穷紧张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一个声音:“金小姐,金少爷,门外有一姑娘说有要事求见你们,老爷夫人已请她在前厅等候,命小的来请二位过去!”
“来了……”司马魏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我们走吧。”
振鹰镖局门口,一个黑头黑面的小乞儿很没形象的张大了嘴,两眼发直地盯着门上的牌匾,
“喂,还不回魂那~~~~”一只小小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兮的小女孩:“你家就是振鹰镖局?!京城闻名的振鹰镖局就是你家!?”
“是呀,这有什么好希奇的?”江小北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希奇的!?”小乞丐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看她,“你知不知道震源镖局有多有名啊?全京城,不是,全国的人老至八旬老人小到三岁小童都知道振鹰镖局是全国最大的镖局,保的镖从来没有失掉的,振鹰镖局二老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也鼎鼎有名……”
“哎呀~你好罗嗦啊,进来吧你!”没耐性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江小北拖着他进入镖局。
一进大堂,只见李鹰夫妇端坐堂前,江南夫妇、金世遗、都坐在厅内,谷之华少见的缺席,没出现在金世遗身边,沈一墨站在江南夫妇身旁,见到江小北带了个乞儿回来,忙挥手示意她离开,江小北好奇的环视大厅,只见东边首坐上坐着一名华服少女,身着锦衣却没有贵族子女的娇媚之气,相貌清丽却隐隐透着威严之风,当下好奇心起,拉着小乞丐退至门边,向内偷看,厅中各人各怀心事,就算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也无暇理她。
少顷,四个人影飘然入厅,正是小单小双以及司马兄弟,那少女见他四人来到,朱唇微启:“人都来齐了吧?”语音中透着点点傲气,虽是问句,却听不出疑问,想是知道自己等的人都已来到。
不等人回答,华服少女行至厅中,朗声道:“小女子信鸽儿奉端王爷之命送上火焰草,”微微一顿,扫视全场,“不知你们谁人来接?”
金世遗站起身来,正欲上前,却见白影一闪,司马魏已抢先一步,闪身上前,金世遗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立在原地。
那华服少女一见司马魏,惊为天人,呆愣几秒,方自回神,双手一抱拳,道:“失礼了!”再看司马魏时,眼中已不见方才那抹惊艳,神情大方之极。
很少有女子见了司马魏能够那么快回神的,司马翰暗吹一下口哨,对这少女起了好奇之心。
司马魏不以为意,只是点了点头,道:“不知那烈焰草现在何处?”
“在这,”华服少女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犹豫着要不要交给眼前人,“你是……?”
“在下司马山庄——司马魏”言毕,不知从哪抽出一只白玉短笛,在手中转了几转,送至那女子眼前,只见晶莹剔透的玉笛笛身上刺着四个黑色小子:“魏入司马,摘星揽月”当下不再怀疑,只是迟迟未将锦盒奉上。
司马魏微一挑眉,道:“难道姑娘手中锦盒竟不是给司马的?”
华服女子从容道:“王爷确实命令信鸽儿将锦盒交给公子,不过王爷还有一问,须得公子解答,信鸽儿才敢把锦盒奉上。”
“姑娘请说”
“王爷很好奇司马家费尽心力想救之人为何方神圣”
“厉胜男。”
“就是那二十年前杀孟神通和西门牧野的厉胜男!?”北冥神功的传人!!!
“是。”
华服少女脑中飞过各种想法,面上却波澜不惊,“公子果然爽快,如此,这烈焰草就归公子所有了。”双手将锦盒奉上。
司马魏接过锦盒,递给司马翰,司马翰打开锦盒,细细检查,厅中各人皆紧张地望着司马翰
半晌,司马翰面露笑容,向着司马魏点点头。众人也随即松了口气
司马魏回头对少女一抱拳,道,“多谢姑娘送药,姑娘请了。”
“才拿到东西就下逐客令了?”
“难不成姑娘想留下来与司马共进午餐么?”言语中带有一丝肖讽。
华服少女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这一笑,竟为不算美艳的她添了一丝风采,“信鸽儿自是要走的,只是……”她瞟了金世遗一眼,“你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金大侠从王府中拿走的东西,是否应该一并归还呐?”第一个接触百里香的人终身都会带着那常人无法捕捉的气味,然而炼制它的人却能轻易嗅出,“百里追魂”,这种百里香是她按照师父给的秘方第一次自己炼制的,她自是不会认错。
最初与那女人约定只取假药,她却联合此人卷走不少值钱物事,信鸽儿心中却是有些恼怒,方才扫视堂前,始终不见那女人,八成是羞于见她了吧,信鸽儿不屑的轻哼,将气撒在了那女子的“同伙”金世遗身上
看见金世遗黑炭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华衣女子也不再为难,道“王爷说了,其他东西也就算了,只是那株被金大侠误拿走的‘赤朱草’实为稀有,还烦请金大侠归还。”
“那草…”金世遗正想回答,却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
“‘赤朱草’在我这,姑娘请拿好了!”字句铿锵,语中带笑,发言之人,正是司马翰。
只见司马翰上前一步,伸手拂过华服少女肩头,华服少女一惊,正欲拔剑,只见司马翰手已抽回,一个方形锦盒已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合上还写着“烈焰圣草,九转还魂”
感受到眼前人的惊讶,司马翰灿然一笑:“西洋魔术,但博姑娘一笑。”随即将锦盒递上。
华服少女伸手接过,冲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马翰”司马翰朗声道,温文一笑,连正午的阳光都为之失色。
只见那华服少女面上一红,低头喃喃念道:“司…马…翰”似是要将这三个字咀嚼入心
半晌,方自抬头:“多谢,信鸽儿就此告退”言毕,缓缓退出大厅
就在她走出大厅之时,她突然回头看向司马翰:“你可记得,我叫信鸽儿?”
“当然记得!”司马翰笑道
听到这句话,信鸽儿羞涩一笑,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称得她面上的红晕更为娇艳,司马翰不由看得痴了……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就是这一笑,改变了两人一生的命运。
一直到信鸽儿离去,司马翰尤自想着那一抹笑,久久不能回神……
(三)
等司马翰回过神来,司马魏已经安排好一切
根据司马山庄最新的情报,天山紫莲被青海四绝宫奉为圣物,金世遗带着小双小单和谷之华路遥前往求药(相信我,司马魏也不愿意的,要怪就怪泰山),明日出发,而司马兄弟则即刻带烈焰草火速赶回司马山庄交给成无敌,希望有助于练成解药。
“那个……大哥……我想……”临出发前,司马翰少有的迟疑忸怩起来
司马翰略一挑眉,随即会意:“你想留下来?”
司马翰点点头
“因为那个信鸽儿?”
司马翰再点头,俊脸微红
“可是就算我同意你留下来,你也必须随小单小双一起走,你只有一日时间。”
“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你要知道,那个信鸽儿是端王府的人,看她的架势,身份定是不同一般。”
“我知道……”司马翰有些黯然,低头道,“我有分寸……”
“唉……”司马魏长叹一声,不再阻止
四月的庭院,百花渐苏,摘一朵春桃,司马魏轻叹:“问世间情是何物……”
司马翰忽然抬头,紧紧握住司马魏的双手:“大哥,你知道的,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亲兄弟,是一家人!”眼中心中满是诚恳。
司马魏舒心一笑,艳冠桃李,这笑,是除了家人之外,谁也没机会见到的真心的微笑,他略微低头前倾,在司马翰耳边轻语“我走了,你在这里,万事要小心……”言毕,足尖轻点,飘然而去。
“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司马翰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叫道
春风带回一阵爽朗的笑声,桃花树下,司马翰矗立在满地落英之间,许久……
深夜,端王府内,一个威严的身影坐在一把铺了白虎皮的黄金椅上,他的身边跪着一人,便是那白天出现在振鹰镖局的华服女子——信鸽儿,她朱唇微动,似乎在汇报着什么,一盘的案几上放着的紫砂香炉中焚着上好的龙涎香,白烟一丝一缕的飘出……
“照你这么说,那司马家族费尽心思要救的,就是这个厉胜男罗……”中年男子的声音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霸气。
“是”
“厉胜男……”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物事,回想起金世遗与谷之华夜闯王府的那晚,找到自己谈话的那个黑袍人,他给了他一样东西,来换取真正的烈焰草,不纳闷那人为何知道宝库里的烈焰草是假,当他自报名号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摘星楼的人,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但他却意外摘星楼会为了一株小草而交出至宝摘星令!这可比谷之华交换假药的霜华剑要贵重多了!
“摘星令,号令武林,莫敢不从……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这一株小草,就真的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吗……?”
“阿玛,女儿愿前去查明摘星楼的真正目的,希望阿玛准许!”
“信格儿…?”是的,这个中年人便是端王爷,而信鸽儿,便是他的独生女儿信格儿。
“那厉胜男乃是‘毒手疯丐’金世遗的妻子,司马山庄救她定是与金世遗有关,听闻他打算明日离开振鹰镖局,说不定就是为了与司马家的人交涉,金世遗身上带有女儿特制的百里香,我跟着香味一路跟去,一定能查出摘星楼此次到底是救人还是别有用心。”信格儿心虚地提出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的理由,眼前不断浮现的却是那一抹朝阳般的笑容——太想再看到那笑容的主人,以至于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假公济私的冲动。
她拼命地找寻能让父亲同意她前去的理由,一道灵光突现,“那金世遗和厉胜男都是江湖闻名的北冥神功的传人,女儿跟在他身边,还可以伺机盗取北冥神功,为阿玛霸业添一份力”
“北冥神功……”对于这部武林中人争破头的武功秘籍,端王也略有所闻,“好吧,信格儿,为父准许你前去。”
“谢阿玛!女儿定不负使命!”信格儿心中暗喜,离那抹阳光似乎又近了一寸。
“但是,信格儿,你要答应阿玛一件事,好好照顾你自己,阿玛只有你一个女儿,一切以安全为上!”端王说的动情
信格儿心中愧疚,带着哭腔道:“女儿知道!女儿必将爱惜自己,待阿玛大业得成之时,女儿还要与阿玛分享呢!”
“好孩子……”端王轻摸着信格儿的头,犀利的眼睛里,闪着莫测的光……
深夜,端王府书房内,一个书架缓缓移开,里面走出一个娇小的人儿,正是端王爷的独生女儿“和硕信宁格格”【清朝亲王之女称和硕某某格格 (汉称郡主)】信格儿,信格儿走出密室,在书架旁边的花瓶上轻敲三下,书架再次回归原位,信格儿走出书房,轻轻把门带上,再就着月色,穿过重重走廊,回到自己住的亦雨小筑,她刚想推门进去,只听得一声响指,几片鲜红色的花瓣应声在她面前飘落,她下意识的回转身来,却见亦雨小筑前的空地上居然凭空下起了一场深红色的花雨!!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乘着月光,穿过漫天花雨而来,轻轻地落在她身畔
手持一只火红玫瑰,司马翰笑的灿烂,连月华都为之失色,只好退居幕后为他增添一分神采,他将玫瑰递到信格儿面前,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轻轻道:
“红玫瑰的花语是爱情,一朵红玫瑰代表的是You are the only one for me (你是我的唯一),希望你能够接受”
这边厢,司马翰说的动情,翻了一下午从英国带回来的《求爱宝典》,自以为这个场景很romantic(浪漫)很能打动女孩子的心,期待信鸽儿能够接受;那边厢,信鸽儿被他一段中文一段英文的搞的一头雾水,再加上刚才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红雨,让她更加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睁着大眼睛站在原地发愣。
最后一片玫瑰花瓣也掉落在地了,两个人还维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四周安静的可怕,空气中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卷起几片花瓣……
司马翰见信鸽儿还是一副傻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了拉长了音嘴角一抽一抽地笑道,“你还不准备接么,我的手都举酸了~~~”
“哦…哦!”信鸽儿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玫瑰花,红晕爬上了两颊,她看起来好不可爱。
花一离手,司马翰就握着手腕,鬼叫道:“哇咧~~~~手好酸好痛喔~~~~~”
“给我看看!”信鸽儿失了往常的冷静和判断力,下意识走近司马翰,伸手想拉起他的手,却被司马翰反手扣住
“嘿嘿,骗你的!”司马翰顽皮地对她吐了吐舌头,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搂入怀中,施展轻功将她带出了端王府……
靠在司马翰肩上,听着忽忽风声,信鸽儿的心中小鹿乱撞,脸红的如同秋日里的醉海棠,信鸽儿痴痴望着司马翰的好看的侧脸——怎么会,和这个人只是匆匆数面之缘,便让自己如此心动,信鸽儿觉得自己醉了,醉在这美丽的夜色中……
那一夜,司马翰带着信鸽儿逛遍了京城的夜市小摊,吃遍了她从来没有机会品尝的风味小吃,临末,还在送信鸽儿回房之前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那一夜,信鸽儿失眠了,初尝情滋味的她失去了过往缜密的思虑,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一般,脸上带着红晕,傻傻地笑了一夜……
她不知道,回到振鹰镖局的司马翰虽然也如她一般为这一段刚刚萌芽的恋情陶醉着,心里却有着别样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