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13、危机！破面来袭（下）

　　返回尸魂界，跟山本老头复命之后就月乱菊还有吉良去一间酒馆喝酒。
　　“乱菊，你会跟你的斩魄刀说话么？”
　　“当然啊。哦呵呵，”乱菊喝下一杯酒，“我的斩魄刀很蛮横的，你要是一天不跟她说话，她下次就不会理你了。”
　　“怎么说话？”
　　“嗯？”乱菊有点惊讶，“你从没有跟你的斩魄刀说过话么？”
　　“谁没事跟把刀子说话啊。”
　　“长谷川，你真的很特别哦。”
　　“你们在说什么呢？”黑川递过三杯酒来，“试试我的新作品，兰花，中国风味的鸡尾酒。给点评价，这杯我请客。”
　　“那太谢谢你了，黑川。”乱菊果然是一见酒就忘乎所以的人。
　　“长谷川君，最近不是很高兴啊。“黑川靠近过来问我。
　　“没什么，最近遇到一些烦心的事而已。”
　　“不要迷茫。其实所有答案都在这里。”他指了指我的心，“再试试我的丁香，相较兰花的清雅，丁香有点调皮的感觉。也许会让你快乐哦。”
　　“谢谢。”

　　回到队舍，我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跟自己的刀交流？可是，怎么交流？我端详了我的刀许久，我没有发现他会变成一个人和我交流啊。伸出手，拂过刀身。一阵炫目的光袭来。
　　待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水榭上。中间是茶座，对面坐着另一个少年。
　　“长谷川，你终于决定跟我谈谈了么？”他开口，然后示意他对面的座位，“请坐。”
　　我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看着他。
　　“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这人还真臭屁。
　　“别在心里说我的坏话。”他白了我一眼，“你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喂，你找我干嘛？”
　　“明明是你找我的。”
　　“好吧，算我找你的。”我决定不跟一把刀子生气，“我们谈点什么吧。比如你的年龄、爱好什么的。”
　　“扑”，他含的一口茶吐了出来，“你找我就是为这件事情么？”
　　“要不还能怎么样？”
　　“算了，你想变得更强？”
　　我点点头。
　　“可是你并不是很相信我啊。”他继续喝着他的茶，“长谷川，你何必隐藏真实的自己呢？”
　　我无语。
　　“那年的樱花很漂亮。只是你的心在那次被彻底伤了。”他放下茶杯，靠近我坐下，“我能看到你的心布满伤痕。即便是现在，一个轻微的触碰也会流血。原来一个外面如此冷漠的人，内心却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说完了？”
　　“要想不要被人伤害，你就要比别人更强。而更强的唯一方法就是直面你自己的过去。”
　　“闭嘴！我不想看到你。”

　　一阵急促的报警声再度响起。
　　地狱蝶传讯，东南方再度有破面入侵，请所有战斗人员做好与破面接触战斗的准备。
　　“副队长！”门被拉开，一个席官冲了进来。
　　“我已经知道了。”我提起自己的刀，“通知全体队员，做好战斗准备。不要分开行动，如果无法获胜，我允许队员脱队逃命。”
　　“是。”
　　看样子，这次破面入侵比上次更加严重，居然到了全员动员的程度。当我带领五番队队员准备出击的时候，地狱蝶再度传讯，破面已经跟十番队还有十一番队接触，自即刻起，允许全体战斗人员在静灵庭内全面解放斩魄刀。
　　我心里咯噔一下，全面解放？岂不是卍解也是许可的？战况看样子比较危急了。“石丸秋也三席。”
　　“在，副队长。”
　　“我现在赶过去看看前面战况如何，你带领队员随后赶来。记住，不要逞强，打不过就跑。”
　　“是。”
　　瞬步展开，前方的灵压真够强大的。“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米奥尔尼尔、海姆达尔，还有其他破面。起码有六个以上的破面，再加上一堆大虚。果然够呛。不过既然是十一番队那群变态打头阵，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破面似乎很自信，仅仅让米奥尔尼尔和海姆达尔跟日番谷还有更木战斗，其余四个破面，或许更多，仅仅在一旁观战。
　　剑八跟海姆达尔的战斗似乎还在胶着状态，但是日番谷这边似乎就很吃力。
　　“队长。”是乱菊的声音。日番谷居然被米奥尔尼尔刺中一剑，伤势似乎不轻。日番谷的有点站立不稳。
　　“哈哈，这就是死神队长的能力吗？” 米奥尔尼尔大笑起来。“让我赐你一死吧。轰天雷暴。”他挥动一个巨型大雷朝日番谷袭来。
　　“御，光之盾。”
　　靠，这个米奥尔尼尔比上次更强了。这个巨雷不知道能抗多久。
　　“松本，快将冬狮郎带走。”
　　“是。”松本迅速赶了过来，扶住日番谷。
　　“快让开，长谷川，你会死在这里的。”日番谷想挣脱乱菊。
　　“再不走，我们仨都会死在这里。松本，快带你们队长走。”
　　我最不想欠别人人情，冬狮郎，我们两清了。现在我要对付米奥尔尼尔了。“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鬼道跟破面灵压一接触，利用巨大的爆炸力，我朝反方向逃跑。虽然光之盾帮我档下了大部分的冲击，但是还是被伤到了。
　　“哦？是上次那个副队长啊。” 米奥尔尼尔冷笑起来，“你居然还敢来？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米奥尔尼尔便挥刀朝我砍杀过来。
　　虽然我知道我自己打不过米奥尔尼尔，但是我相信最起码我能拖延时间。等待其他队长的援助，而且我有自信在等待的时间内，我不会死。但是我低估了米奥尔尼尔的实力，几轮交锋下来，我已经遍体伤痕。连刀都几乎握不住。
　　米奥尔尼尔看了看我，说：“死神，似乎你的能力就只有如此而已。那么，就让我给你最后的一刀吧。”
　　罢了，技不如人。就当我心灰意冷准备接下这最后一刀的时候，一个人冲了上去，架住了刀。另外两个死神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迅速带离战场。上去架住米奥尔尼尔的是石丸秋也。
　　“副队长，您没事吧？” 石丸秋也并没有跟破面过多缠斗，抓住机会就撤了。这时支援的队长们都敢来了，破面觉得占不到便宜，便迅速撤退了。
　　“干嘛那么拼命啊？”我微微一笑，便倒了下去。

　　身体仿佛悬浮在空中，只是觉得好累了。
　　“喂，起来了。”有人踢我。
　　一睁开眼，居然是我那斩魄刀。他正一脸怒容地看着我。
　　“干嘛那样看我？”
　　“你知道你刚才差点死了么？”
　　“知道啊，不过你生气什么？”
　　“我为什么不生气？你明明拥有我这样出色的斩魄刀，居然会输给那种角色。”
　　果然，这斩魄刀跟我脾气一样坏。
　　“你又不愿意给予我你全部的力量。”
　　“我这不打算给你么？前提是你要打败我。”
　　切，连把刀子都打不过我还混什么混吧。“自苍穹落下！路西法。”嗯，似乎有点不对。我的斩魄刀呢。
　　“抱歉啊。”少年幽幽地说着，“你只能用浅打。而我，将用路西法。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你作弊！”
　　“输给我的话，你这辈子都不能在使用斩魄刀了。给我认真点。”
　　果然还是自己的斩魄刀好使，这把浅打一用就知道没啥威力。在少年的逼迫下，我几乎无任何招架之力。
　　而他却似乎很轻松，“糟糕透顶的刀法。步法也凌乱得很，居然还号称‘新一代瞬神’。”
　　侧身，切磋没必要这样用杀招吧？
　　“你唯一可看的就是你的逃命功夫。”
　　“你有完没完啊，别以为你跟我熟，我就不会发火。”
　　“那你发火给我看看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少年轻轻一挥刀，我的鬼道便被轻易破解掉。他略带嘲笑地说：“你还是别舍弃咏唱吧。这种程度的鬼道，连给我挠痒都不够。”
　　我真的怒了。“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这样才像话嘛。御，光之盾。”
　　这家伙真是太无耻，骗我全力使出鬼道，然后再用光之盾反扑给我。还好我的瞬步不是一般快。
　　“快又什么用？”少年从我背后刺出，“遇见比你强很多的对手，你照样是死路一条。”
　　我用浅打架住他的刀，“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那让我看看啊。”少年笑嘻嘻地说着，“击，魑魅魍魉。”
　　顿时迷雾充满空间。闭上眼，搜索少年的灵压。“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没用的。”少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在魑魅魍魉的结界控制中，任何鬼道攻击都会被全部吸收。”
　　“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少年一刀从旁地砍出。
　　猝不及防的我被击中。
　　“不要忘记了，魑魅魍魉击中身体的话，毒液会慢慢渗入。被击中的人会慢慢失去战斗力，直至死亡。”
　　妈的！我为什么不知道我的斩魄刀有这么多阴损的招式。但是我知道他没说谎，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少年看着我，摇头叹息，“你究竟因为什么而成为死神？”
　　“我从没有想过当死神。”
　　“你在欺骗谁呢？如果没有成为死神的觉悟，我当初是不会被你召唤出来的。”

　　一千七百年前。樱花纷飞的季节。
　　“你为什么离开？”
　　“少主，臣下已经无力在保护你了。”
　　“那就请让我来保护你吧。”
　　一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少年许下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他没有保护别人的能力，而且他也选错了保护的人。
　　他试图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最终用背叛回报了他。

　　“你究竟想要保护什么呢？”少年提着刀看着我。
　　生命力从身体里慢慢流走，我可不想这样死掉。
　　少年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你究竟想保护什么？”
　　我究竟想保护什么？
　　木村一树？日番谷冬狮郎？
　　不对，还有松本乱菊，还有小百合，还有很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似乎你还在执迷不悟啊。”少年摇摇头，“罢了，死在我手上好过死在他们手上。”
　　少年挥刀砍下，但是刀锋被我捉住。
　　“哦，灵压增加了不少啊。看样子魑魅魍魉没有对你有太大伤害嘛！”
　　“当然，”我笑着说，“我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斩魄刀伤害？”
　　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挥动这把斩魄刀。
　　我也要让你知道，我成为死神就是为了更强。
　　强到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所有人。
　　“斩！天魔烈焰。“
　　在漫天的火焰之中，少年微笑着消失。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长谷川，下次别让人将你伤成这样了。”

　　睁眼，发现自己在四番队的治疗室内。
　　“你醒了？”好冷的语调，一听就知道是日番谷那个臭屁小孩。
　　“是啊，冬狮郎。”
　　“请叫我日番谷队长。”
　　“総二郎。”一个人抱住了我，“下次别把自己弄到那样的危险境地。”
　　居然是小岛小百合。
　　“小百合，好久不见啊。”
　　“嗯，我跟着远征队去了极北之地。一回来就听说你差点死在战场上了。你要死了的话，就太对不起我了。”
　　“为什么？”
　　“我还没有给你找个好男人呢。”
　　我大窘，日番谷冬狮郎的脑袋上仿佛也挂满了“囧”字。
　　“哎呀呀，我们一起去喝酒庆祝长谷川康复吧。”
　　“也要带他去嘛？”我指了指冬狮郎，“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长谷川総二郎，我会杀了你。”
　　活着真好啊。
　　可以打击冬狮郎。可以跟乱菊去喝酒。还有可以让小百合帮我找个好男人。
　　路西法，我会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