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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THE E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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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花野小姐,花野小姐。”
“大家好我是花野。在我的身后可以看到刚刚阻止了一场暴丶乱的真选组。由于前日攘夷份子一名头目——宫部自杀身亡,导致攘夷份子内部出现了混乱。宫部派认为宫部的自杀应该归咎于攘夷份子头目桂小太郎,于是与桂派份子发生激烈冲突。下面我们对真选组进行采访。——你好我是THE EDO的花野,请问现在情况如何。”
“局面基本得到了控制,除了逃跑的之外,其他参与暴丶乱的人员都已经被送往关押。——喂!山崎!你在磨磨蹭蹭什么!”被采访的人突然转向一旁,那里吵吵嚷嚷聚集了一小堆人。
只见一名穿着朴素的不起眼的家伙正为难的和周围真选组的人激烈的说着什么。“土方副长你跟他们说我是山崎啊!为什么我只是卧底了一个月大家就突然不认识我了呢!”
“副长你认识他吗!”一个队员惊异的看着正在镜头前的土方
“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有过一个叫山崎的人……”另一个队员陷入了沉思。
“喂你们太过分了!说人没有存在感也要有个限度!”名为山崎的人似乎很生气的嚷了起来。
“观众朋友们,看来现场局面仍然十分混乱。”花野对镜头一本正经的解说道。
“你乱说什么?”
“先生你不要挡住镜头,啊……”
直播间里的大屏幕刷的变成漆黑一片,然后迅速切成了THE EDO的动态台标。
“呃……以上是花野小姐的报道。在座的嘉宾对此有什么看法,松平局长?”主持人处变不惊的继续着节目。
“这个,”松平片栗虎依旧是平日的装扮,墨镜上的眉毛一副“这可为难了”的神态皱在一起。“无可奉告。”
“有网友质疑,真选组一直将打击重点放在激进派上,而忽略了相对老实的桂派才导致这次事件的发生。请问松平局长的回答。”
“无可奉告。”
“松平局长请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嗯,无可奉告。”
“那么以上就是本次节目的全部内容谢谢收看。”
镜头换了一个角度,THE EDO的背景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名单以看不清的速度划过,主持人拔下耳机整理起桌上的纸张。
“什么也没明白阿鲁。”神乐把一根薯条狠狠的扔到屏幕上,14寸的小彩电应声龟裂出一张蜘蛛网。
“这种事情是不想让普通市民明白的吧。”沙发后的新八打开了吸尘器电源,轰轰的机器声填补了节目结束的空白。
“银桑,为什么是假发的错?”神乐一根薯条撇给翻着jump的银时,正好打在脸上。
银时的头向后仰了一下,再正过来时鼻孔倾泻而出两条红河。“阿银我怎么知道,不过那个宫部原来很听假发的话吧。现在出事了,手下那些人就觉得是假发没管好或者是假发逼他自杀的,大概是这种情况?”
“真是复杂呢,但总觉得桂先生不是那种让身边发生这种事的人。”轰轰的吸尘器的声音几乎掩盖了新八的发言。“但愿桂先生没事。”
“其实他那个人啊……算了。”
大家安静了下来,吸尘器得意的控制了全场的音轨。
银时两脚高高的垫在桌子上,左看看正在做家务的好少年新八,右看看眼皮都快贴到电视上的堕落少女神乐。
“我说,你们这样坐在这里午饭是不会找上门的。都出去揽活啊。”
“我才不去呢阿鲁。今天假发会来送醋海带的说。”
“还有阿通的CD。”
连新八都不听话了吗。银时挖挖鼻孔,翻了一页Jump。“没关系我会替你们收的。给你们三百日元拜托出去干活啊。”
“啊吼~。”神乐的眼睛终于从荧屏上移开。
那个恶心的“啊吼~”是什么啊,银时连鼻孔都没兴致挖了。
“朋友来玩妈妈就不打扰了,走了新八。”神乐一副老妈子的口吻,和新八牵着定春很快消失在玄关。
然而那天桂没有来。在Jump看完的时候,有人敲门,但那是面店的几松老板娘。似乎是桂叫的外卖,内容当然是拉面。几松还带来了一个兜子,里面是醋海带和阿通的CD。“因为附带了东西,我可是多收了那家伙钱的啊。”
“你什么时候变成攘夷志士了?”银时问。
“谁是攘夷志士啊,我可是老实的买卖人。”几松故作生气的语气。“那么我走了。”
“等一下!”银时挡住了几松刚要合上的拉门,“假发他人呢?为什么送来的东西是以前的好几倍。”
几松笑着转过头,“问了呢你。那家伙最近过得可是有点辛苦。”
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歌舞伎町了。
反正我不在大家就都安全了。
“啊咧,阿银出去了吗。”回到万事屋时,新八和神乐看到玄关里银时的鞋子不见了。
“醋海带!”神乐从几松的袋子里翻出一大袋醋海带幸福的在地板上打滚。
“CD有五张!——唔,这个包包是什么啊?”新八注意到大袋子里还有一个小包,像是新年的福袋一样。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伊丽莎白样子的存钱罐。看起来让人毫无存钱的欲丶望。
“长得好像伊丽莎白阿鲁。”神乐盯着那描画的异常清晰的半遮半露的腿毛。
新八扒开罐子上系着的标签,惊异的说:“不是好像,商品名称真的是伊丽莎白啊。这什么……快援队以及日丶本黎明株式会社……搞什么啊桂先生,这种公司真的存在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这种紧张时刻桂先生还一副闲情逸致,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好。”银时躲在北斗心轩的后厨听着前台几个攘夷份子的谈话。
“从红樱那次以后一直没有行动,只是不停的开会。话说红樱那次也是不得已才出手的吧。——老板娘,上酒!”随后是几松麻利的应答声。
“桂先生压根没有干劲嘛,简直像放弃了攘夷一样。听说还有人看到他和真选组的近藤在一起。”
“有这种事!”
“我怀疑稳健主义什么的只是借口,其实桂早就和政丶府串通一气了吧。大家现在对他已经失去信心了哪。尤其是宫部自杀那件事,据说桂本想和高杉联手除掉真选组,但失败了,就把过错全都推给宫部,还逼他自杀。”
“啧啧,就算桂先生被奉为攘夷首领,但那只是名誉上,组织上并没有隶属关系。他怎么能这么对宫部先生呢。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也许是酒喝多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丝毫不顾及周围耳目众多。
“唉,桂的人吗?”出现了新的声音,听脚步声是从别的座位搬过去的。
“你是谁?”原来的两人警觉起来,但声音依旧懒散。
“原本是不应该和你们说话的,不过无意中听到你们刚才的谈话,也有不少难处嘛。”
“所以说你是谁啊?”
“高杉晋助的名字你们应该熟悉吧。”
高杉?银时暗暗握紧了拳头,集中精力分析起现在的情况。在万事屋时,曾问过几松假发在哪儿。几松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桂有时会到北斗心轩来。银时于是就来这里等。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并不是不相信假发一人应付不来,只是至少想知道他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危机。
“你是高杉的人!”有剑鞘和木头相碰撞的声音。
“喂你们不吃面就滚出去!”几松的怒吼。
“我只是来聊天的,咱们暂时忘了派系吧。酒我请。”
剑拔弩张的气氛平息下来。
“说吧,你肯定是要说什么才坐过来的吧。”
“聊天而已嘛。我说你们成为攘夷志士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高杉的人明显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字面意思喽。不过最近是没有什么作为。”
“你们觉得攘夷志士应该干什么呢?我觉得不应该只是开会什么的吧。”很明显的暗示。
“你是说搞破坏吗。”
“搞破坏?那是桂的说法吧。话说不给当局以重创,怎么能推丶翻它呢。”
桂派的两个人沉思起来。高杉那边的家伙又巧言令色丶诱导了一番,最后留下了联丶系方式,三个人散伙离开了北斗心轩。银时本能的追了出去。
“去哪儿?”几松的叫声。“想去高杉那儿送死吗?”
银时怔怔的立在门口。已经和攘夷脱离关系的他这又是要做什么呢。这件事不是打高杉两拳就能解决的。“我有事问问那两个人。”说完,银时朝桂派的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两人在路上分开了,银时跟着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当走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时,银时用刀将那人抵在墙上。那人回过头。
“白夜叉?”
“哎?这不是骗我们把炸丶弹送去大使馆的邮递员大叔吗?”气氛有些许的缓和,但银时马上又握紧了刀,“你不是假发相当信任的手下吗,为什么不相信他!如果连你们都抛弃他的话他身边还有谁能依靠!”
“你都听到了吗?唉……”伪邮递员大叔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没错,于情谊上是这样。可是我们进行的是一项事业不是吗?我尊重桂先生,但在他的道路上我看不到什么日丶本的黎明。我选择谁不选谁是我的自由。你当初不也没有选择和桂先生一道吗?”
“所以不应该管闲事吗……”
“或者说外行只会搅局。这里面事情很复杂,你也不想帮倒忙吧。”
“算了算了,你走吧。”银时收起刀,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把小手指插丶进鼻孔。
伪邮递员大叔立刻走开了。黑漆漆的巷子里,银时感到一股烦乱的情绪在体内抓挠。战火的余烬已经把各自的路途扭曲得四散分离了。银时的道路使他注定无法像桂和高杉那样固定立场去战斗。他唯一想做和能做的就是保护离自己最近的人。可是却因此失去了帮助老朋友的资格吗。
“那个,”大叔走到巷子口停住了,“因为有阵营与组织的限制,很多事情我们也是不得已的。但你的话一定……能保护桂先生吧。我说太多了,再见。”
是啊,自己选择的不正是能自由的保护重视之人的道路吗,哪有理由保护不了区区一个假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