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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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个人走在前面，仅从他的背影就能感受他内心的闷气和不悦。
真是毫不遮掩啊～
太宰治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没有半点被嫌弃成麻烦的自觉，以及会被监控监管的不快。相反，在解开谜题前，他对于自己能找到一个长期饭票、免费保姆以及打工仔这件事，感到相当满意呢，不愧是织田作送他的礼物。
想到这里，内心认定这是礼物的太宰治嘴角划出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走在他旁边的乙骨忧太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正疑惑间，就听身边的咒灵开口道：“乙骨君，你们学校看起来人很少呢。”
准确说，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什么人。
“啊是，去年我入学的时候，整个年级加上我也才四个人。”
四个人？那整个学校的学生有超过十个人吗？怪不得说很忙，也怪不得这些天他都没遇到，也不仅仅是运气差的关系啊。
大概是身边的咒灵看起来真的很无害，乙骨忧太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而且我也很快就会离开……”
“忧太，不要随随便便地就和一个咒灵交流情报哦。”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自然是五条悟，“你这样不设防，去国外外派驻扎的时候被坑了怎么办？”
一入学就被评定成特级咒术师·拥有接近无穷的咒力·兼备“复制术式”的强大术式·战力天花板之一的乙骨忧太：“……”
坑不坑的另说，老师你不是自己说出来了吗？
“五条君，不要那么严肃嘛，虽然生活很绝望，但还是要坦然地接受现实哦，尤其在学生面前。”太宰治用一种人生导师般的口吻说道。
五条悟：“……”
五条悟看向太宰治，他是真的觉得麻烦，有这样一个无效化术式，他做什么都很不方便，最基本的就是交通，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他是丢下这个咒灵不管呢？还是带着他慢吞吞地用普通人的交通工具赶过去？更别说，时刻监管意味着他还要把这个咒灵带回自己家，在郊外遇见的时候，他可没想到自己未来会和一个咒灵同居！
而且，抛开这些麻烦不提，这小鬼的性格也是十分不讨喜，反正短暂的接触下来，他已经判定这是个撒谎成性的家伙了！
不光麻烦，还费神费力，这让五条悟怎么不嫌弃？他也很忙的好吗？
不过这小鬼说的也没错，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五条悟不是逃避问题的人，那就只能面对了。
只要找到祓除的办法，就能摆脱他了。
“行吧，那接下来就多多指教了，太宰君，你可要乖乖的，不然我会揍你的。”五条悟带着笑意说道。
好歹知道这小鬼怕疼！
太宰治：“……”
……
一年级的教室中，几个无所事事的学生正在闲聊。
“老师把忧太叫过去是干什么？有新的任务吗？”禅院真希说。
“我觉得应该是外派的事情吧。”熊猫说。
狗卷棘：“鲑鱼。”
“外派的事情需要说那么久吗？”禅院真希突然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太无聊了！我不想等了，熊猫我们去训练吧！”
狗卷棘看向教室门，“金枪鱼。”
“啊，回来了。”熊猫说。
门唰地被拉开，进来的正是五条悟和乙骨忧太……等等，不对，这是谁？
“咒灵？！”禅院真希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亮出了自己的咒具，然而对方的反应比她更快。
刀锋停在了五条悟的耳边，太宰治躲在五条悟身后，手里还抓着男人背部的衣料，探出半个脑袋，感叹得真情实感，但一听就知道在装，“哇，果然很可怕呢。”
被生拉硬拽当成盾牌的五条悟：“……”
五条悟把禅院真希的咒具挪开了些，“冷静点啊真希，只是咒灵而已，老师是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把危险的咒灵带来教室的。”
禅院真希&熊猫&狗卷棘：“……”
这句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啊！乙骨忧太入学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啊，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超危险的好吗！
*
医院和学校这类人多又充满回忆的地方一向是咒灵们的最爱，因此对于这两地高专的学生们都不陌生。这次的事件是由“窗”通过筛选从而定位出咒灵最有可能徘徊的地方，等级不算太高，却很缠人，而且已经惊动附近居民照成惶恐了，很多人都说这里有“鬼”。
像这种不算很危险，又有一定难度的挑战很适合给学生们练手，咒术师死亡率一向不低，能在学生时代就越快适应这样残酷的规则越好，养在温室里可不行。
“……所以，本次的任务就是这样。”五条悟对着三名学生说道，“加油干哦，结束了我们去吃大餐~”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靠谱的未成年少女禅院真希转过身，将长矛架在肩上，用眼神示意熊猫和狗卷棘，两人立刻跟上。
“这时候不应该用欢乐的语调说‘是，老师！’吗。”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偏过头看向靠在电线杆上埋首打游戏的太宰治，“你说呢，太宰君？”
只可惜对方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视线紧锁屏幕中，双手飞快地操作着，一副没空说话的模样。
五条悟等了一会，只等来“可恶！吃我一击！”“速度太快了吧！”“哎呀，又要重来了！”等一系列与他问话无关的回答。
他凑近一看，发现太宰治居然在玩超级马里奥。
五条悟有点无语：“都玩了一晚上的游戏了，还没玩够吗？”
“可小孩子的工作不就是玩吗。”
“但你不算小孩吧。”站着没事也很无聊，五条悟站在一旁看着对方玩游戏，“你怎么不玩Animal Crossing？之前挺火的。”
“太麻烦了。”太宰治淡淡道，“游戏是放松吧，为什么还得在游戏里为了活着忙东忙西那么累。”
五条悟：“……”
不久，屏幕上显示出大大的Game Over，太宰治也算有些累了，随手将Switch塞进口袋里。
这是昨晚从五条悟家里找到的，就放在大客厅。他拿来玩的时候五条悟也没过多的反应，他便随身带着了。
昨天，在通过找到祓除办法前暂时接受监视和绑定的方案后，五条悟就把太宰治带回了家里。
原本以为大概会面对一间不怎么整洁的单身男性的员工宿舍，结果没想到对方在一间独栋别墅前停下来。等走进门内，太宰治才认真审视起这份特殊职业，一个看着30岁上下的咒术师，能在东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地里买下目测超过300平的房子，看来当咒术师和当黑手党高层的薪水差不多啊。
太宰治本人不用任何奢侈品，之前就算是为了工作需要也是手下买来他用就得了，但抵不住曾经有个十分会生活、且自认为很有品味的搭档。
托中原中也的福，有些东西就算不用他也叫得出名字，更别说五条悟家的沙发上，随便一条毯子居然都是LV。
空气里散发着高档商品店里有着的香氛味，或许是不经常回家的原因，房子看起来相当整洁，甚至可以放在网站上当样品房展示。太宰治毫不扭捏地将五条悟的客厅打量个遍，对着已经进房间拿衣物准备换洗的某不差钱咒术师问道——
“你们这种职业很赚钱呐？”
“嗯……还好吧。”五条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据说工资还算不错？不过只靠那点工资完全不够花，哈哈。”
说话间，太宰治已经坐到了软软的沙发上，顺手开了电视，搜索着有没有什么漂亮小姐姐唱歌跳舞的频道，随口道，“那你该不会靠挪用公款来的钱吧？”
五条悟：“……”
他很想说为什么你一个咒灵会知道挪用公款这种过分人类的词汇，不过重点也不在这里。
“当然不是。”五条悟打开衣柜，里头整齐摆着几套一模一样的高专/制服，“是私人产业。”
私人产业？
如果不是家大业大，就是私底下接些什么驱鬼之类的活吧？在日本这地方，这种神神鬼鬼的职业可火得要命，他就曾看到过一个富翁自己做贼心虚却请高僧作法，撒出的钱和天上的雨一样多，不过还是被他一枪爆头了。
但如果都不是……太宰治歪了歪脑袋，那只有混黑了。
这些也无关紧要，太宰治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电视上的节目没什么好看，他又不知道这世界有什么精彩的电影，注意到桌子下面摆着游戏机的手柄后，果断放弃了电视节目。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两部Switch，和好几张游戏卡，鸢色的眼睛里顿时闪闪发光。
这下不会无聊了~
等五条悟在好久不回的卧室里拿好衣服出来时，太宰治已经开始玩怪物猎人了。
藏在黑色眼罩后的眼睛眯起，这个咒灵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和十几岁的少年几乎没什么差别了。谁都没教他，但懂得怎么开电视，玩游戏，人情世故也掌握得非常好，这是后天学习掌握还是……？
“五条先生。”太宰治转头过来看他，“也能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吗？”
“这没问题。”五条悟应下，“不过，你是想洗澡吗？”
“嗯。”太宰治点点头，“虽然偶尔会去投河自杀，泡了好久，但始终没有好好洗过……可以吗？”
“……可以。”
一个等级应该有特级的咒灵。
会看电视，会打游戏，长得像人类，现在还要求要洗澡。
而人家特级咒灵的欲-望就是吃人杀人吃人杀人，对比之下，这一只也稍微太省心了些！
只是他家里也没少年可以穿的衣服，五条悟随手翻了翻，找出了几件大T恤，按照太宰治那身高，穿他的衣服估计能当裙子……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裤子……绑根牛皮筋吧……
放在沙发上给某咒灵，对方果然也不挑，道了谢后就继续玩了。等五条悟出来围观了一会后，甚至手痒地加入了游戏行列。
于是绑定关系确定的第一夜，就在这种意外和谐又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