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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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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护士叫醒的,尽管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伤病有时候真的会摧垮一个的身体,就像现在,早饭的时间早已过去,而我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似乎永远睡不够。
护士要为我换药,她拉开窗帘,明媚的晨光顿时铺满整个房间,在她准备药品时我的被子动了动,佐助不好意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的脸红红的,白嫩的皮肤硌出几道红痕,还有一大片手指揉搓过的红印,因为抽泣了一整晚眼睛充满了血丝,尽管不想承认,但他这幅被凌虐过的可怜模样真的令人想入非非。
就连护士都情不自禁地忘记我们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事,温柔地催促佐助去洗一洗脸,做一下清洁。
但在换绷带时护士还是批评了我的放纵,本来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冒出鲜血,她一边用镊子夹起棉花轻轻擦去血迹,一边喋喋不休,好似我自残了一般。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可怕的念头,只不过比起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佐助叫醒,我宁可忍痛让那只小手紧紧缠着我,好获得那一点点的安全感。
佐助回来的时候我刚好穿上病服,扭捏地站在门外不愿进来,对于他的局促我不以为意,而是问他:“不上学吗?”
他摇摇头:“我不用去上学。”
我才知道佐助被学校放了半年的假,简单来说,他休学了。
“你应该去上学。”我说。
我扣上最后一粒扣子,让他脱鞋上床,我们两个面对面盘坐着,正视他的眼睛我轻吐一口浊气。
佐助太小了,尽管在他这个年纪鼬早已毕业,而我也学会了独立生活,但他还保留着那种天真的非黑即白的纯粹,就连现在眼中的憎恨都那么清晰直白。
我不评判他这样强烈的情感是好是坏,只要他足够强大,这些问题都不会是问题。只是就眼下而言,我需要他留在学校,那是我唯一放心的地方。
所以在佐助说出“这是火影大人的建议而且我也一个人也可以修炼”后,我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虽然,火影大人出于好心,可你应该明白,你没有时间再留给自己平复心情,你需要的是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我见他又要爆发情绪于是右手按在他的肩上:“为此,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护士小姐在一旁听得发笑,毕竟在她看来我和佐助都是小孩子,这样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想伸手摸摸我们两个的脑袋,但被我们一齐躲了开。于是她尴尬地缩回手,装作不在意地继续收拾器皿。
“小孩子都很天真啊。”她笑着说。
我对佐助说:“无关紧要的话听听就算了,不必做出反应。”
这也是我的处事原则。
但我想了想又补充说:“看你的心情。”
护士黑着脸离开病房。
得罪护士不是件明智的事,接下来几天我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也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她们把我从单间vip病房转移到三人间,除了每天要吃掉味道寡淡的病号饭,还要被临床无意识呻吟的伤患折磨,如果不是佐助还在陪我我可能真的会疯掉。好在不久后我就伤好离开了医院,背后欢送的护士笑得格外灿烂。
接我出院的是我的担当上忍七海三津,他见到我如释重负,露出轻松的笑容,毕竟他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当担当上忍,没见一眼的学生就直接重伤住进了病房。佐助说过在我昏迷期间他曾带另外两个学生来看望过我,因此我决定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但我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粗线的一个人。
“啊哈哈哈病好了就好,病好了就好,”他用力地拍拍我的肩,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伤口就在那附近,笑道:“呦西,我们第一班终于到齐了,让我们一起修行吧!”
所谓修行,就是我们班迟来的抢铃铛。
虽然不怎么在意结局,但让一个刚刚出院的病人进行剧烈运动真的好吗?而且这是抄袭吧?抄袭四代目对吧?卡卡西举报过你吗?
就连佐助都在瞪他,因为他不照顾我这个伤者。他自己毫不在意,把医院的东西带回村子分配给我和佐助的公寓后,就把我单独带到演练场,在这里我见到了我的两个队友,忍校同班的浅井介和以及水户风太。
他们看到我后眼里的嫌弃都要冒出来了,就算是女士,放了人家两个月的鸽子人家也会生气的,更何况我在他们眼里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女生。
要怪就怪宇智波鼬去吧,如果不是他,我甚至不会去忍校上学!
“只有抢到铃铛的人才能合格,也就是说,会有一个人要回到忍校重新来过。”七海老师把铃铛举在我们面前晃了晃,随后下令,“三个小时内结束战斗,现在,开始!”
我们三人消失在原地。
我蹲在树上,看向另外一边的草丛,不出意外他们两个应该就在那里,相比之下他们对七海老师更加了解,两个月的磨合也使他们更容易联合在一起,此时他们或许正在商量如何让我成为唯一一个被淘汰的人。
我没有动。
七海三津有意无意地向我这里观察,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有动作,就失望地凝神去应付趁机出手的浅井和水户。
他们两人一个水遁一个雷遁,制造出不可触碰的屏障,被老师用土流壁尽数挡下,但那只是他们的佯攻,浅井介放出水遁后在水幕和土墙的隐蔽下绕到老师背后,缠绕着钢丝的苦无直奔七海老师脊梁,同时水户跳上土墙也射出苦无,被七海老师闪身躲过,苦无埋入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他们就像在表演杂技,但手法不尽人意,无数的苦无和钢丝飞来飞去,不少在空中发出碰撞偏离了原本路线,落入草地中。
“想用这种办法消耗我的体力吗?太天真了。”七海老师说道,随手接住一柄苦无反手就打断了水户风太的攻击。
水户瞪大眼睛向后大跳一步退开,对浅井喊声“准备”便得到对方一个点头,只见浅井将最后一柄苦无掷向身后的树干,无数钢丝被牵扯拉起,顿时七海老师的双脚被暴起的钢丝束住,无法动弹。
“对不起啦,老师!”水户奸笑着双手结印,刺眼的电流顺着钢丝布满整片草地,火花和烧焦的气味随风见长。
“原来如此,是这个打算吗?”浓烟之后七海老师站在水户背后摸着下巴说,原先他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截木头。
“配合的不错,但陷阱太过明显,只要聪明一点的忍者都不会上当。”
老师笑眯眯地拍了拍水户的肩膀。
“哇!什么时候?!!”他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和浅井一起躲进草丛中。
七海老师并不阻拦他,捏着铃铛走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然后看向我所在的大树:“提醒一句哦,我是感知型忍者。”
感知型忍者,那确实很麻烦,不说那万里挑一的特殊查克拉,就凭他籍籍无名就能站在这里成为我的老师,也能够说明他的一些特别之处。
他或许不够强大,但能够细致入微地观察写轮眼的变化,仅这一点就决定了我不能偷偷使用写轮眼作弊。毕竟除族长以外,谁也不知道我开了写轮眼,而且是令木叶担忧的万花筒写轮眼。
一瞬间我放弃了之前想要控制另外两人的计划,主动从树上跳下来。
“如果是分/身,那么老师会认为你在敷衍我哦。”七海郑重地将铃铛收进口袋,对我说道。
“用你的能力看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吗?”两手搭在腰间,我慢慢将胁差抽出。
七海老师看到我双手持刀皱眉道:“放弃结印了吗?”
“不需要结印。”说完我便冲了上去。
一般忍者都不会使用特别的武器,除却体力的消耗,忍具包中装有足够的苦无和手里剑让他们挥霍,必要时苦无能够充当凶器的地位。而像我这种双手使用兵器而且还是普通兵器的,一开始就几乎等同于放弃了远程攻击,所以七海老师在挡下我一连串的攻击后不赞同地评价道:“宇智波擅长手里剑术对吧?速度的确足够快了,可是对于忍者来说力量太弱了。”
我不理会他的评论,在他双手握住我的手腕错开刀锋后,几乎同时我松开了左手的胁差,瞬间胁差落到我的左脚尖处,我将查克拉附着在脚上一勾,胁差划向七海的小腿,这个距离他没有空间躲开,只能松开对我的束缚向后一跳。
左脚用力胁差又回到我的手上,我把它横在胸前。
“练习过控制查克拉了吧?”他低头看看自己被划烂的裤子,说道:“忍者学校对你的评价是体术一般,但我想你已经有中忍的水平了。”
想让我回答什么?为什么偷偷隐瞒体术能力吗?我又一次冲上去:“在学校就用学校教过的知识,这不是常识吗?”
我偷偷练习刀术的时候,鼬可是已经毕业了啊!
该死,为什么总是比不过他……我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这么想,如果他杀了我怎么办,如果他杀了我怎么办……如果不练习,就会被死亡恐惧追赶,当然没有精力去应付那些垃圾了!
这次我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就连七海都没有说闲话的余力。
感知型忍者的最大缺点,就是他们通常会作为辅助忍者坐压后排,体术忍术大多在及格线处。可是七海打破我一向的看法,他的体术在上忍中也算得上出挑,看来有意训练过自己的缺陷。
我抬脚踢向七海的肚子,他侧身躲过并单手抓住我的右手腕,曲压肘臂撞开我左手的攻击,另一只手按下我重新顶上来的膝盖并捉住,稍微用力就将我的身体整个拧过来。
幸好我没有穿裙子的习惯,不然非得漏光不可。
七海好像才突然意识到我是女孩子,一股大力将我甩了出去。
我输了,只是比拼体术的话,我和上忍之间还有一定的差距。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丝丝的难过,我抹去脸上的泥土,将弄乱的头发拢到脑后,转头看到浅井介和和水户风太正用星星眼看着我。
“哦哦!你居然能和老师打这么久!!!”
用得着你们提醒我输了的结果吗?我瞪他们了一眼。
“希音给了我很大的惊喜,但还是没有能够从我手中抢到铃铛,看来你们全部都要重返忍校。”七海慢腾腾走过来,那股颓丧劲有一瞬间让我以为他是旗木卡卡西。
可是他的头发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和我一样……不,才不是普通的颜色!
我恼怒地瞪了眼七海三津。
他装作看不到我眼中的愤怒,说道:“那么,到此结束吧。”
那就到此结束吧,我不想打了。
我摸摸胸口,那里刚长好的新肉传来酥酥麻麻的瘙痒和隐约的痛楚,即使我认为我还有抢到铃铛的机会,可我没必要为此拼命。佐助还在家等着我,大不了不当忍者回去打零工赚钱。
打什么零工好呢,好像木叶的孤儿院很缺人啊……我居然真的开始计划了!
我收拾收拾就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七海三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用瞬身术离开。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他们三个焦急的呼喊,但关我屁事?随便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