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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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程晓寒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天杀的节目组，他们就是故意的！
井墨和吉鲁泽，一个影帝，一个王牌创作歌手，两人还是好朋友。他俩来参加一档选秀节目已经可以引起巨大的话题度。
但节目组并不满足，他们还故意让自己做中心位，故意邀请井墨来做嘉宾，故意设置出“一票否决”的离谱规则，故意让他跟井墨进行碰撞，再让一切细节通过镜头放大并传播给每一个人。
为了热度和流量，节目组不但献祭了他这个十八线小咖，居然还把井墨这样的大腕也牵扯进来。
好歹毒的心肠！
果然就像大黄说的那样，卫视以及大平台的话语权之大，是凌驾于任何艺人之上的。
如果他被井墨直接淘汰，无论处于何种原因，势必吸引全国人民的目光，让节目的热度直冲云霄；
就算井墨跟吉鲁泽不使用“一票否决”权，也能让网络进行一波又一波的讨论，节目组稳赚不亏。
现在该怎么办？
程晓寒饶是脑子运转得宛如高精尖计算机，在这么短的时间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或者说，这一局完全是死局，没有所谓的万全之策。
既然如此，不如躺平。
反正以后也是个素人，想这么多不如什么都不想。
随便吧，爱咋咋。
电光火石之间，程晓寒已经完成了从愤怒到释然的全过程。
“学员们按照选歌分为了九个组别。”主持人此时已经公布完离谱的规则，熟练cue着流程，“下面先请各组的中心位作为代表来讲述一下现在的心情以及对一公的期待。”
发言的顺序是根据完成组队的时间先后决定的。
程晓寒排倒数第二，毫无压力。
每一组的中心位发言完毕之后，台下的导师跟嘉宾会对他们进行鼓励。
虽说井寒瞪程晓寒的时候像是要把他凌迟一般，但对其他学员的时候彬彬有礼，霸气又不失温和，专业素养极高。
程晓寒心道，难怪原主喜欢他。那家伙喜欢的人基本都是一个模子——比较收敛的高冷霸总型。
审美这玩意果然是有延续性的，就像他天生智性恋一样。
想到此，他不自觉看向井寒。
对方刚放下话筒，像是感受到了窥探的视线一般，猛然将目光射｜过｜来。
程晓寒来不及避开，又跟影帝大人的视线进行了正面碰撞。
井寒眼中的温和骤然变成锋利，瞳孔中的星光变成了战｜斗｜模式下的激光。
激光仿佛在空气中噼里啪啦汇聚出几个字：敢对我有想法，马上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程晓寒装作无事发生，平静移开目光。
内心则又一次哀嚎——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不是我没有！那个对你有想法的真不是我……
程序继续进行。
轮到程晓寒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说了一遍，侃侃而谈，神态自若。
“感谢各位观众，导师、嘉宾老师们的到场，我们一定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对待舞台，谢谢大家。”
说完之后，他微微鞠躬。
导师们都表示程晓寒进步巨大，不论是业务能力，台风以及心理素质，都与初舞台有天壤之别，期待他们这一组的表现云云。
原本程晓寒以为井墨会跟周为一样，嘉宾发言环节会让另外的人顶上。
但影帝就是影帝，完全不会有所谓的“避嫌”，就连厌恶一个人也会收起私人恩怨，展现专业度与格局。
井墨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大家精神面貌都非常好，希望你们有好的舞台表现，一切都要用实力说话，加油。”
顿了顿，他又补充，“所有学员都很辛苦，我跟吉老师会郑重对待每一份热诚，每一个舞台。”
听完发言，程晓寒第一反应是：井先生是聪明人，已经识破了节目组的小心思。刚才那段话就差直接说“不要用我当武器，我不会徇私枉法”。
他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许多，起码今天不会闹得很尴尬。
由于这一趴非常正常，没有呈现出节目组想要的狗血抓马，程晓寒感觉得出，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学员都十分失望。
这让他隐隐有些高兴——就是不让你们这些长舌公如愿，就是不让你们爽到。
不是想要戏剧化么，这也是戏剧化的一种呀。
……
各组中心位发表了“战前”心声，立即开始抽签环节。
九组通过抽签，将分成三个对战小组。
现场观众根据舞台表现进行投票，每个对战小组中的获胜队伍会获得节目中额外曝光的奖励，还能参加直播，跟粉丝进行沟通。
所有学员中获得投票数最多的成为一公vip，将获得各大app开屏奖励，增加曝光率。
宣布完规则，几乎所有人都很紧张，有的人甚至脸色都开始发白。
除了程晓寒。
早就考虑好后路的他，拥有其他学员都欠切的超绝松弛感。
主持人注意到他，打趣道：“晓寒，你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
程晓寒张口就来但一脸诚恳，“紧张啊，只是努力在控制了，可能控制得比较好。”
台下的导师们笑了起来，就连嘉宾吉鲁泽也忍俊不禁。
“这小子挺有意思，跟网上形容的大不一样。”他凑到井墨耳旁，捂住麦克风，轻声道：“说不定之前的事情真是个乌龙？”
井墨瞟他一眼，没讲话。
抽签正式开始。
程晓寒早就有自己运气不会好的认知。
谁知运气竟然差到如此地步，跟公认实力最强的一组，以及凑齐了舞担的一组分到一起。
“对不起。”
拿到结果，他第一时间向组员们道歉，“我又连累你们了。”
经过一星期的朝夕相处，程晓寒对团体的付出，他个人的努力，组员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纷纷反过来劝他。
“哎哟，抽签这事儿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不需要道歉。”
“就是，咱们是一组的，什么结果都要一起承担，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往好处想，跟高手组分一起是有好处的，关注度不会低。”
“跟他们pk，搞不好我们也能发挥出更高的水平。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占优势，这样以来，说不定有奇效。”
真心换真心，这话放哪儿都适用。
“兄弟们说得对，咱们这一组就是遇强则强。”程晓寒心中感激，“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战斗。”
“这才是我认识的程晓寒嘛。”大黄拍拍他脑袋，“你能量巨大着呢，一定能带领我们赛出风格，赛出水平。”
程晓寒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像夏季的微风，轻轻吹过，留下清爽一片。
这一幕被镜头捕捉到，大屏幕放出来引得台下尖叫一片。
“卧槽，他好帅！”
“好有少年感，迷到我了！”
“程晓寒一点也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啊……”
井墨垂下头，把玩手中的学员资料。
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冷淡平静的脸庞在刚才生出一丝很快消失不见的微澜。
……
一公的舞台与七零八落的初舞台完全不一样。
从氛围、专业能力，再到团队的一体感，都有了质的飞跃。
程晓寒坐在第二演播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频频生出“对手好厉害”的感叹。
几十个强者，最后只有九个人能成团出道，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而另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则是，井墨作为演员，点评舞台的时候却有很高的专业度，甚至能直指问题的核心，非常犀利。
“哥们儿。”程晓寒拍拍“网络百晓生”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影帝是不是也搞过唱跳？”
杜衡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盯着他。
程晓寒不懂，继续用眼神进行询问。
杜衡受不了他小兔子一般纯良的目光，迅速败下阵来。
“你那么喜欢他不知道？”
“……”对不起，真不知道。
“他从小学街舞的，还参加过不少比赛。因为受伤放弃跳舞，转而参加艺考，进了电影学院。”
程晓寒若有所思：“哦。”
原主的审美确实统一，喜欢又能演又能跳的高冷帅哥。
“哦你个头。”杜衡无语，“敢情你之前就是因为他好看才疯狂追求？”
程晓寒竟无语凝噎。
这让他怎么回……
幸好此时导播在耳机里通知他们这一组准备上场，这才挽救了空气中的尴尬。
程晓寒他们组在pk战中第二位出场，算是个利好消息。
“兄弟们，加油。”
他作为中心位，第一个伸出手。
所有人的手搭到一起，喊出洪亮的“加油加油加油！”后上了台。
程晓寒走上台，与组员们在表演之前再次向台下众人致意。
“加油。”导师王华笑道，“拿出最好的状态，奉献出一场完美的演出。”
程晓寒表达了谢意，刚抬头，又对上井寒严肃又带着审视的目光。
那张脸写着：不好好表演就等着被我喷吧。
程晓寒点点头，扬起真诚乖巧的微笑。
井墨：………………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