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羡昭白不羡仙》天涯一缕风

3、门柱们的新发现

　　另一边，装束停当，正准备外出巡街的四大门柱惊讶地看着时而摇头叹息，时而自言自语的白玉堂，再看展昭的房门，依然紧闭。
　　马汉悄悄推推王朝：“哎，你有没有发现展大人和白少侠这些日子有点不对劲啊？”
　　王朝：“你推什么推，我早就发现了。自从他们两个把那个妖女擒回来之后，白少侠就经常神思恍惚的，而展大人的伤并不重，却一直脸色苍白，把自己关在房内。”
　　“你说，会不会是展大人和白少侠也被那妖女给……”马汉挤眉弄眼。
　　“喂！”王朝吓得赶紧去捂马汉的嘴，：“这话被展大人听到了还好，要是被白少侠听到……”马汉打了个寒噤，立马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张龙也在一边不满的嘀咕：“以前即使不是展大人当值，他也会主动要求替我们巡街的，现在可好了......，回头把那妖女押到八号牢房。”
　　“可八号不是漏雨吗？前天你还叫我找人修理……”赵虎插话。
　　“废话，不漏雨我押她干嘛。通知工匠暂时不用修理了。”
　　四大门柱又瞥了瞥展昭毫无动静的房门，怏怏地走了出去。
　　白玉堂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向展昭房间的方向望了望，“这只猫，怎么越来越懒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房间内，展昭睡的昏昏沉沉。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开封府的牢房。
　　牢房潮湿，阴暗，但却丝毫不能让牢内的女子显得狼狈，反而使她平添了几分妖媚之气。宛如传说中那全身沾满奇毒的花朵。每逢黑暗之夜，便娇艳欲滴，浓香四溢；每一滴花汁，都可穿肠蚀骨，杀人无形。此刻，她就随便地斜倚在牢内杂乱的稻草上，但就算是女王斜倚在自己的宝座上，也不会有如此高傲的神情。
　　她低下头，俯视展昭，微笑。笑容中的暧昧让展昭不寒而栗。其实当时展昭是站着的，而牢内比牢外还要低一些。她根本无法俯视，但展昭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展昭，”女子开口了，声音并不特别，却有一种奇异的煽动力，仿佛那声音并不是从耳边，而是从心中响起，“你最终还是来了。”
　　“找展某有什么事？”展昭的语气很平静，但握剑的手却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抖。
　　女子的目光扫过展昭握剑的手，停留在他的面容上，故意轻叹一声，“你真的情愿委身一个男子，也不愿服侍我吗？”
　　展昭的身子震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妖女，你作恶多端，不思悔改，伤害了那么多无辜性命。却不道朗朗乾坤，自有公理。如今皇上亲自下旨，将你处以极刑，你可还有话说？”
　　女子站起来，随手拂去罗绮上的草屑，走到牢边，“我自然有话说，不过，只能对你一个人说，你附耳过来。”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若没什么事恕展某不便奉陪。”
　　“好吧，如果你肯回心转意，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自己的秘密，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吧。”她的目光放肆地在展昭身上扫来扫去，神情似笑非笑，展昭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展昭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不劳阁下费心，你不用再痴心妄想了。”
　　女子笑了，她的笑声很好听，可在展昭听来却是说不出的刺耳。她笑着说：“展昭，你会回来找我的，只是，希望不要太晚。”
　　展昭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闪，四周忽然变得金碧辉煌起来。那是一座华丽的地下宫殿：朝歌夜弦，醉生梦死。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美人如玉，美酒盈樽，可每个人的脸却都像雪一样惨白。展昭坐在床上，床柔软而宽大，金丝织成的锦绣腾蛟起凤，精巧别致的流苏流光溢彩。而身边女子的风情一笑，却让这一切都自惭形秽。
　　“展昭，留下来，做我的皇后，我立刻遣散所有的妃子，只要有你服侍，纵然全天下的男子，我都不放在眼里。”女子的笑容轻佻，声音里充满诱惑，“素闻展昭爱民如子，他们可都是你的子民啊。你忍心看他们受苦吗？”
　　女子的手指向前方，展昭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便看到了那一张张苍白惊惧的不同面孔，眼神中却流露出同样的热切恳求。仿佛快要溺死的人看到的唯一一块浮木，或许只是一根稻草。
　　女子的笑容更浓。“现在，只要你点一下头，你就能拯救他们。全部。他们都会感激你一生。你，肯吗？”
　　展昭望着她，很难想象，如此一双春葱般的柔荑，却沾染了那么多的血腥，而那流转的美目，却能看透人的内心，在瞬间抓住一个人最致命的弱点。
　　最终，展昭垂下了头。那女子渐渐走进，高傲的容颜因得意而更加妖艳不可方物。
　　她的手抚上展昭的脸颊，冰凉的，柔若无骨，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展昭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无法抬起。忽然，眼前又是一闪，喧嚣散去，奢华的宫殿变成了冰冷的岩洞，美貌的女子化为一条毒蛇，紧紧缠住了展昭，粘腻湿滑的蛇身摩擦着展昭的肌肤，耳边却是女子诡异的笑声，“展昭，你逃不掉的。”
　　（众人：你以为你在写西游同人吗？某风：偶知道大家宁愿看昭昭被蛇咬，也不愿意看他被美女啃的。偶最聪明啦。众人：少在这里啰哩啰嗦，我们要看下文。某风被拍飞…..）
　　“不！”展昭猛然惊醒，重新想起那女子已被押入牢房很久了，当时若不是白玉堂突然冲了进来，自己恐怕也要葬身在那暗无边际的地下洞府里。与其说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宫，不如说是居住着毒蛇的地狱。那玉砌的雕栏下，埋葬了多少无辜的尸骨，囚禁着多少怨愤的冤魂。而那媚如蛇的女子，就坐在血肉铸成的城堡中，品茗着别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