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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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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薇薇看着站在客厅发呆的高璟,从面碗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快来吃啊,林医生还帮你加了煎鸡蛋,真的和外婆做的雪菜面一样的超好吃!”说完又把脸埋进了碗里,张畅则是根本不愿意抬头去看高璟。
林棠站在窗边端着一杯热茶看着外面,从高璟出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高璟在意识到他自己的反应越来越迟缓的时候,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变的开始焦躁,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种蔓延:都怪她都是她的错,你没有错,去杀了她你就会好起来!
高璟自从患了躁郁症以后,很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尽管这一次他努力的,极其的努力克制,手指的指甲嵌进手掌心的肉种,杀了林棠的这种想法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下一秒他做出了让张畅和刘薇薇吓呆了的动作。
他像一匹豹子般直接冲到了林棠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墙壁上,林棠手中端着的热茶也打翻在她自己的手上,杯子滚落到桌子旁。
高璟一句话都没说但双眼渐渐的泛起了红色,看着已经被自己掐到渐渐脸色发紫的林棠,他已经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他只是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有人在推他在打他,但他只有一个想法:掐死面前的女人。
张畅看着已经脸色由紫发白的林棠,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将拳头落在高璟上半身。他发现高璟看起来很单薄,力气却出奇的大。他看到马上就要窒息的林棠,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了高璟一把,高璟被张畅用力的一堆手终于松开了,林棠顺着墙壁滑到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张畅跪着爬到了林棠身旁,手足无措的把林棠的脑袋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慌乱的看着刘薇薇大声的喊道:“打120啊,快点啊,林棠快死了,你快点啊。”说完这句话的张畅眨了眨眼睛,眼泪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抱着林棠的上半身不停的念着一句话:是我的错,海棠我错了我不该把这个疯子带到这里来,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出事。
就在刘薇薇终于魂落身体马上要打电话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走到了张畅和林棠身边,她听到张畅喊着:“杨河救救她,救救她。”
杨河本来是要过来给林棠送医院的文件,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在喊打120啊。他心头突然慌了一样的跑了上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穿着白裙子脸色又苍白如纸的林棠闭紧双眼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杨河顺着视线移到了抱着林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棠棠我错了的男人脸上,隔着林棠大概一米远的距离处又有一个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浑身颤抖身体的男孩,紧接着就听到刘薇薇的哭音:“医生问我,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不知道...”
杨河跑到林棠的身边,从张畅手里动作极其温柔的“夺走”了林棠,张畅因为双眼都是泪看不清来的人,还想把对方打一顿的时候,才意识到对面的男人是谁,故而疯狂的喊着:“杨河救救她。”
杨河的双眼从林棠的脸上移到了脖子上的红印子上,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看抖得极其厉害的男生,脸色出奇的可怕抱起了林棠就向外面跑去。
杨河和林棠差8岁他今年已经35岁了,其他人包括张畅这种林棠的铁哥们都以为他们是在林棠去英国读书而杨河当时正留在纽约大学做实验的时候认识的。其实林棠和杨河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要早很多很多,是林棠读高二杨河读研究生的时候,杨河是林棠爸爸的关门学生而杨河的父亲和林棠的父亲正好也是好朋友,所以杨河一家那天被邀请去林棠家做客,林棠刚好放周末的两天假被母亲从学校接回来。
他到现在常常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棠的时候被惊艳的那一眼都会低声浅笑,林爸爸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让她赶快喊杨叔叔和阿姨好,到了杨河的时候林棠不用林爸爸提醒,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杨哥哥好。
杨河看到梳着高马尾小脸红扑扑眼睛闪闪发光的林棠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杨妈妈推了推他,他才恍然的发现全屋子的人都在眯着眼笑看他愣头愣脑的模样,杨河才意识到了什么而害羞的低下了头。杨河偷偷的抬起眼睛又看着一眼林棠,发现林棠眯着眼睛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杨河从此的数年,眼里容不下别人,只有林棠。
杨河后来经常会跟着自己的父母去林家做客,而林棠也不负众望的考进了国内最好的医学院报考了父母家人期盼已久的专业。
林棠和杨河最大的差别是双方的家世,林棠的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杏林界极其德高望重的存在,而杨河只有自己的爸爸是上海较有名的外科医生,但林棠和林家并没有看不起杨河一家。
杨河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看着林棠的右手,心脏突然揪的杨河想哭,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件事,杨河常常想林棠应该是比她父母还出名的外科医生了吧。
张畅像小媳妇似的跟在杨河后面,看着杨河黑着脸一路狂飙车开到医院,医院门口直接上前接应的医生应该是杨河在车上已经联系好了的医生。两个男人沉默的站在抢救室门口,张畅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杨河,杨河此刻正盯着大门出神但他也能感受到张畅时常瞟来的眼神。
杨河其实没见过几次张畅,但张畅见过很多次洋河。张畅在大学本科的时候和林棠关系很要好,一个专业一个班级一个社团所以张畅那会儿经常黏着林棠,林棠在张畅眼里就像小太阳一样的耀眼。后面发生的那件事张畅一开始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到后来杨河亲自来学校他才见到了已经在上海医学界崭露锋芒的杨河。
看着杨河,张畅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那件让他直到现在都不想面对的事情,初上大学本科时林棠刚进学校第一天就被数百人围观在教学楼出不来,杏林界德高望重的林教授的孙女和安教授的外孙女,就这两个名号足以值得百人围观了。再加上林棠长得确实狐媚过了头,张畅在班级第一次见到林棠的时候,就想如果真的有妲己的画像那就是林棠的脸。
林棠走在路上都会收到男生的表白,在女生眼里这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所以舍友一开始的处处为难并没有让林棠感觉到什么恐慌,她还单纯的以为她的舍友们从外地来不熟悉上海怕生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拉长自己的东西被偷偷用,洗发水被偷偷倒掉,书被撕掉,被褥在晚上的时候被泼上凉水...林棠一开始听从父母的劝告因为自己是本地人所以要多让着大家,所以一件件让林棠不堪的事陆续发生,她还是会善良和善的与自己的舍友相处。
后来林棠才明白到人不是你公平善良对待她,她就会回报你相等的东西。
大一快要结束的时候林棠考完试回到宿舍发现宿舍还没有开灯,她在找开关的同时还心里纳闷这个时间舍友不应该都是在宿舍的吗,难道是考完试去聚会了,想着宿舍聚会没喊自己,林棠还难过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种事不是时常发生的吗刻意孤立自己。
林棠打开灯的时候吓得倒退了一步,宿舍三个人都在只不过都低着头,其中一个人在小声的啜泣,等她打开灯后三个人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着她。
三个人中叫陈慧琪的诡异的笑了一句:“林棠,今天是不是隔壁班的小于和你告白了啊?”林棠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在哭的女生,才恍然想起小于就是她的男朋友。林棠抿着嘴说:“嗯,不过我拒绝了,我知道是她的男朋友,我什么也没做...”林棠到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哭的女孩子突然冲上来一巴掌就打歪了林棠的头,指着她的额头就骂道:“你这个臭婊子你是做鸡的吧?整天想让男人上你啊,明明就是你去勾引我男朋友,你还拒绝了他?我男朋友都讲了就是你在图书馆在他的座位上放了一张你手机号的纸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林教授的孙女你对得起林教授的教导吗?”宿舍其他两个人也跟着上来指着她一起骂,骂的话越来越难听。
林棠此刻正在回想对面女生说的纸条,她突然想起来是上次在图书馆急用卫生纸,拿了当时对面桌子的一包手帕纸,所以留了自己的电话方便自己还回去,没想到居然被宿舍女生的男朋友捡了回去,说是自己给他的。
林棠刚想反驳,不想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倒在阳台和房间的门框上,她抬起头才发现是平时舍友的几个朋友也来了。
其中一个人一脚把她踹进了阳台里,六七个女生上来抓她的头发,扇她的耳光,突然有人扒她的衣服,林棠突然惊了一般的尖叫。女生们好像突然找到了乐趣,三个人一起上来扒她的衣服,其余四个人分别按着她的手脚,因为怕她吵到楼下的宿管拿着臭袜子塞在她的嘴里,林棠含着眼泪不停的摇头双眼乞求着她们停手。
林棠的楚楚可怜反而激怒了几个女生,她们掏出手机对着赤裸的林棠疯狂的拍起了照片,林棠想拿手挡就会被踹一脚,哪怕挨了数十脚依旧捍卫着自己的林棠身上已经都是青紫色的手印和脚印。
她们让林棠像狗趴的跪在地上,林棠仿佛听不到一样双眼空洞的样子让宿舍里的陈慧琪更加气愤,她慢慢的蹲下来抚摸着林棠的手:“你说你没有了这双手你还怎么做林教授的孙女,怎么成为最好的外科医生?”林棠的眼睛终于在一刻剧烈的收缩,她疯了一样的朝外跑去,但是一个人怎么比的上七个人的力气,其他的七个女生如同着魔了一样上前把林棠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