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出自《文豪野犬:BEAST》原文,略作改动。
**六月十三日是三次元太宰治最后一次自杀的日期,他和崇拜他的女读者山崎富荣一起,在玉川上水投水自尽。两人的腰部,用红色的绳结绑在一起;彼此的手,穿过对方的腋下,紧紧抱住对方的头。据说,两个人在雨中沿河走了好长一段路程,然后才跳入河中。不要绝望、在此告辞,这是太宰治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在六月十九日也就是太宰治三十九岁生日当天,他的遗体被发现。——以上资料出自网络。
***出自三次元太宰治的《斜阳》,有改动。
****出自三次元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因为怕有读者看了BE结局怒而弃文,所以决定同一时间放出两人视角番外。
说起来开这篇文的初衷,是因为看了一篇文里首领宰对女主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让女主对他爱恨交加,在首领宰信仰一跃的时候将他拽上去,自己却跳下去还说这是对太宰的惩罚让他永远活下去什么的。然后我就心疼宰宰了,怎么可以独留他一人在世间呢,这太残忍了呜哇……
(读者:所以你就让自己的文里男女主一起跳楼殉情了呗?)
没有写出想要的效果好悲催,本来是想出的感觉像是在听一首抑郁的歌曲,起初就有些悲伤,听到后面越来越难过,直到歌曲结束应该是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的那种感觉。结果我写成的就是初期平淡如白水的日常,中期继续啰啰嗦嗦,后期猝不及防如同一辆失控的卡车横冲直撞就跌下山崖的感觉了……嘤
这个伪HE也不是我随便糊弄的啦,就之后要换别的女主写,你们要是不习惯在同一篇文里看见太宰跟不同妹子亲亲我我,你们就可以暗示自己其实这些都是小悠在跟太宰玩角色扮演游戏就好了。
下面是首领宰和织田作在if线会面的原文,不能就让我一个人被虐到,不想被虐的小天使跳到下一章就好啦~
对方指定接头的地点是暗巷里的某间破旧酒吧。
时间是黄昏时分,酒吧开业之前。但不知是不是接头对象事先安排好了,木门打开着。
钻进门中,走下通往地下的阶梯。通往地下的幽暗干燥的阶梯令人产生一种时间回溯的通道一般的错觉。还能够听见从店里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酒吧里面如同獾的巢穴一样狭窄、寂静。柜台、酒吧、椅子,墙上陈列着各式各样标签的酒瓶。没有一个店员。
店最里面的位子上,接头对象已经坐在了那里。
忧郁的目光注视着盛酒的玻璃杯,指尖轻抚着玻璃杯的边缘。
我眨了眨眼。
“……谁啊、你是?”
在那里的人并不是老人。
顺着我的声音,那个人抬起了头,隔着长长的睫毛望着我。
然后浮现出了若隐若现的、勉强算是有的微笑。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身穿黑外套的青年说道,“喝一杯的话是不是还早了 点儿?”(化用自雷蒙德·钱德勒《漫长的告别》中侦探菲利普·马洛的名台词:“I suppose it’s a bit too early for a gimlet(我猜现在喝 Gimlet 嫌早了点)”。Gimlet 是 一种鸡尾酒,即下文织田作之助提及的酒,宋碧云将其译为螺丝起子,卢肖慧译为琴蕾, 为避免争议取英文原文。)
……
“好久不见?”我一边走向那个男人一边问道,“我们有见过面吗?”
在酒馆等待着的男人,露出了与生俱来一般的圆滑的微笑。
“不。是第一次见面”他这么说着,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来这家店也是第一次,喝这里的酒也是第一次,与你在这里遇到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我重新打量了一次这家店。
不论是熏染上了烟草的烟雾的墻壁,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几乎变成黑色的柱子,还是墻上的酒柜和照明,都同样地经历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洗礼。店面很小,如果有客人来了行人们就会和他擦身而过吧。构成了店内空间的要素都很不显眼,但却令人感到亲切。这个空间就是为了和别人一起度过私密的时光而造的。
在店内轻声回响的爵士乐正在歌唱离别。
是一家不错的店。但也不能说是一家适合与黑手党的内奸讨论背叛方案的店。
“我有一件事想问”我询问了我在意的地方,“织田作,那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青年露出了困扰的表情微微笑道,“没有被那样叫过吗?”
“没有过”我坦率地回答。大部分的人都叫我织田。那种在微妙的地方断句的叫法就算只被叫过一次也很难忘记。
男人从我身上移开视线,低头笑了。那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的微笑。更进一步说的话,也可以看做是他不知道还可以做出什么表情所以只做出了微笑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总之坐下吧,织田作。”男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吧台椅,“要喝什么?”
“螺丝锥子(gimlet)。不要苦酒(bitter)”
而后我坐在了指定位置的旁边,与男人隔了一个座椅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
男人露出想在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头看着身旁空着的座椅,随后走进吧台内侧调酒。然后,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太宰。
名为太宰的青年回到了座位,举起自己的酒杯做出干杯的示意。但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碰自己的酒。毕竟还不能辨明对方是否为能足够信任的人。
好久一段时间内,太宰都沉默地喝着酒。只有酒杯中冰块旋转的声音,代替了语言回响着。
“织田作,我有件很有意思的事,要听吗?”突然,青年像是忍不住地开口道。
“什么?”
“不久之前,我终于处理了一个哑弹。”
我看向青年的脸。青年的眼睛是认真的。那个目光十分有力,笔直地朝向我。
“多年夙愿一朝实现,我当时下意识就抱着哑弹跳起来了哦!就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想和你分享。”
我说了“是吗”。连自己都觉得很蠢的回应。但是对方的台词究竟是投向哪里,是瞄准怎样的着陆点发射的呢,我完全想象不到。
“还有一件事。想要给你尝尝的硬豆腐,那个已经改良完成了。无论是味道还是硬度提高了三成!让部下试着尝了尝味道,都崩到牙齿了哦!你吃的时候也注意点比较好!”
“这么硬吗。”我说道,“那样的话,要怎么吃才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说着的少年笑了。似乎发自内心很高兴。
笑着的青年,给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印象。拥有被称为少年也不为过的稚气。
像是迷失了道路的少年,终于找到了自己家时的笑容。
“对了,差点忘记很重要的事了。……织田作,我听说了哦。你通过了小说的新人赏?”
这个就连我也吓了一跳。“究竟是从哪里入手这种情报的?”
“没有我调查不到的事情哟。”青年脸上浮现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挠了挠头说道。
“情报有点错误。只是为了练习小说胡乱写的劣作,偶然被某个出版社的人看到了。之后,被邀请说要不要好好地执笔写一部的小说呢。但是说实话,我完全没有自信。”
“为什么?”
“想写的东西只有一本。那些已经收在这里了。”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示意。“但我没有能将它映射到现实世界中所必须的工具和技术。觉得自己就像是只拿一根小冰杖,在世界最高峰的灵山前无所适从的登山家一样。”
“你已经持有工具了。”青年目光澄澈地说道,“要是你都不能写的话,这世间谁都写不了。关于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保持信心就好。”
“谢谢。但是才刚见面不久的人就算保证,也没有说服力。”
只是将脑海中浮现的东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去的台词。
青年杯中的冰块发出咔啦的声响。我看向他,青年拿着杯子僵住了。拿着杯子的手也好,少年一般的表情也好,就连呼吸,也像是冻住了般静止了。
一瞬间,有了绝不可能的想象。——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但那不可能。是不合常理的想象。
而后便如预想的,青年很快回到原来的表情。“是这样呢。”他点点头,“我随便说说的,忘了它吧。” 青年脸上,方才少年感满满的稚气消失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我决定提出本来的目的。
“我的部下陷入危机了。”我说道,“我想大致经过你也已经听说了,他在黑手党本部惹出了不小的麻烦。能四肢健全的活着回来,就算是奇迹了。但即使活着回来,也会被黑手党不断地危及性命。为了预防这种事,我才在这里。期待能够和你达成某些对彼此都有利的交易。”
青年盯着我。像是从几千年后的未来送来的视线。 随后小声地,以很低的声音说道。
“芥川君,似乎遇到了不错的前辈呢”
“什么?”
“芥川君的事,你不需要担心什么。从明天开始,我保证黑手党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例外和保留事项也都不会有,我保证他会完全平稳地生活。……虽是这样说,最初就是这么打算的。假如他能活着从建筑物里出来的话。”
我没有动,直盯着面前的青年。
最初就是这么打算的,他这么说。听到这个台词,我脑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是相当离奇的念头。但这样一切事情都合理了。
于是,我决定试一下大胆地套话。“你是为了什么才要把芥川引到黑手党,太宰?”
这句话让青年的表情产生了些微的裂缝。真的仅有一瞬,我察觉到青年脸上闪过像是被贯穿心脏的惊愕。但是只有一瞬。很快青年便回到像是活了两千年般的仙人一样的微笑。不过这样就足够了。
“你注意到了呢。”青年说道。
“侥幸猜对而已。”我摇摇头。“虽说这样但至少还是有些根据的。你知道芥川的名字。关于芥川的交易,明明还没有开始说才对。而且,你说最初就没有打算对于芥川进行报复。也就是说你应该之前就知道芥川会入侵黑手党大楼。能做到这种预测的只可能有一人。就是向侦探社送来照片和信的,黑手党的首领。”
我将酒杯放在桌上。
而后在那旁边,我将从怀中取出的那个并排放在桌上。
太宰的视线停留在那个上。
“……那是什么?”
是手枪。
手枪正瞄准着太宰。
“宣告交涉决裂的附加品。”我以平坦的声音说道,“本来是用大炮都会觉得不安的对手,但不巧手里只拿了这个。”
虽然古老却十分注重保养的手枪。爱用到甚至能称为搭档程度。若是用这把□□话,就算闭着眼也能够击中目标。
这把手枪似乎很不中青年的意。青年像是在忍耐些什么般望着手枪。
“把手枪拿走。”
“没法做到的建议。怪对手不好。”我将手指轻轻放在扳机上说道,“毕竟对手是这条街道的夜的化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要是这次会面本身说不定是黑手党的陷阱,就更是这样了。”
“不是想做首领才去当的。”青年的视线贯穿了我,“是真的。”
那样的视线太过认真,以致我条件反射地要去相信对方的话。不过若是传说中著名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要骗过我这种三流侦探应该和呼吸一样简单。我重新握住了手枪。
“看来要救芥川,不能不另想办法了。”我道,“虽然是我能够活着走出这里之后的话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设什么陷阱。”青年说道。
这听起来也像是真心话。真是,事到如今已经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力了。似乎主动戳瞎自己的眼睛来交涉生存率还比较高。
“织田作。我是为了什么把芥川君招到黑手党,你这么问了吧。”他道,“这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哦。”这么说着,然后像是诉说般望向我,“然后在别的——本来的世界,我和你是朋友。在这个酒吧喝着酒,聊些无聊的话打发时间。”
我试着考虑了一下那样的可能性。“姑且就算是这样,”我说,“你对芥川做的事也不会抹消。”
青年欲言又止的试图开口,最后只得勉强说道,“织田作,你听我说,我是……”
“不要叫我织田作。”发出的锐利声音就连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青年突然,似乎连正常呼吸也无法做到了。
表情扭曲着,视线在空中划过无意义的轨迹。
张开嘴,又闭上。像是在与看不见的东西战斗着。
“很辛苦啊。”青年嘟囔道,“真的很辛苦啊。在没有你的组织里与 mimic 对战,在森先生之后无可奈何的接替,与一切为敌扩大了组织。全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
太宰的台词,与喘息般的吐息一同消失在空气中。感情的残渣在空气中漂浮。
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降临。店内的音乐,配合旋律悲哀的钢琴曲,温柔地演奏着离别的曲调。
“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最后和你说声再见的。”隔了足够久之后,青年说道,“有可以说再见的对象的人生,是不错的人生。若对方有能为那样的再见感到悲伤,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段时间,说道,是这样的。
太宰脸上浮现出了略微安心的表情,从座位上站起身。
“我要走了。”太宰静静地看了眼枪口,而后看向我,“想开枪的话就开吧。但如果允许我的任性请求的话,能至少忍耐着不要在这家店里开枪吗?别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望着太宰。
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接受了这个请求。我将枪收回怀中。
“谢谢。”太宰略微笑了下,背向我离开了。“再见,织田作。”
太宰再也没有回头,登上了店内的楼梯,最终消失在视野内。
关门的声音,静静地回响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