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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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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晚迟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眼睛睁开一条缝,瞄到床头闹钟的时针才走到6上。
无奈地叹气,揭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着微凉的地板,晚迟像游魂一样飘到门口,开了门,身子往门上一歪,眼睛依稀闭着,困意十足:“妈,今天好早啊。”
此时的晚迟头发蓬松而凌乱,惺忪的睡脸少了平时的冷淡,却多了几分小女生的可人。宽大及臀T恤下是一双未着片缕的修长而性感的美腿。
简歌直勾勾地看着晚迟,呼吸变得浓重,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既清纯又妩媚的晚迟,简歌下意识地伸手揽过她,可惜没控制好力道,晚迟直接跌进了他怀里,柔软的胸脯撞在了简歌身上,被突如其来的痛感吓了一跳,晚迟顿时清醒过来。
“简歌?你怎么在这儿?”当看清来的人时,晚迟才放松了警惕,问道。
简歌紧紧贴着晚迟,感受着她的酥软,将脸埋进晚迟的颈间,深深呼吸着,许久才抬起头来,双目含情,声线低哑:“我没告诉你,今天出院吗?”
晚迟撇头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着:“昨天我太困了,你后来的话我没怎么听进去。”这也不能怪晚迟,自从和简歌交往后,每晚都要通话到很晚,往往聊到最后晚迟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想起这些,晚迟忍不住抱怨:“我以前都是定时睡觉,准时起床的,现在被你折腾得生物钟都乱套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神经衰弱的。”
简歌把晚迟抵在门上,挑眉坏笑说:“我怎么折腾你了?”说着一只不老实的手已在晚迟腰上暗暗摸索着。
晚迟后知后觉地发现简歌眼中的两簇□□正在悄悄蔓延,随着他渐渐贴近的脸,和不断升温的手掌,晚迟突然觉得害怕,她始终驱除不了心魔,十六岁那年,被施了诅咒的暗夜,和着血腥而无耻的画面。
毫无预期的,简歌被狠狠推开,几个踉跄才勉强站住。
晚迟无措地看着简歌,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对不起,简歌,请你给我点时间。晚迟在心里暗暗说道。
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打开门,他已不再门口了,晚迟知道她的抗拒伤了简歌,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张,跑下楼,环顾了一圈,他不在这儿,难道走了?急急冲出屋,站在院里,晚迟一边找着简歌,一边喊着他的名字:“简歌,简歌,你在哪儿?简歌,你出来好不好,其实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事实又是怎样?”这时简歌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双手插兜,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原来他没有走远,只是此时的他已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穿上了保护色。
晚迟慢慢走向简歌,三月的早晨空气清新,周围遍布着绿意与草香,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晚迟停在简歌身前,抬起清亮的褐眼,嘴角温暖地笑着:“简歌,你相信我吗?”
定定看着晚迟许久,笑意在棕色的凤眸里散开,简歌朱唇轻启,声音慵懒却坚定:“我相信。”
心头的云雾慢慢驱散了,晚迟感动而欣慰地笑着:“真正的原因就是……”笑容渐渐凝固在唇角,声音像泛着寒气一般的冰冷,“十六岁那年,我差一点被一群人强……暴,也差一点杀了她们。”
晚迟冷笑,眼角却在抽搐,“她们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十三个女囚犯!那天晚上我从浴室出来,经过操场,她们就等在那里。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一双双充斥着□□的眼睛。我从害怕到恐惧,从恐惧到绝望,最后失去了神志,我不知道是怎么把她们一个个打得头破血流。”
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晚迟盯着某处两眼涣散,身体却不停地颤抖。简歌紧紧抱着晚迟,心疼地一遍遍亲吻她眼角处落下的泪。
简歌的温柔让晚迟慢慢平复了情绪,淡淡笑着继续说,“或许当时的我就跟被鬼附身了一样,摒弃了人类的所有情感,只剩下野兽受惊时的本能。我是被鸾娇打醒的,醒来后发现到处都是血,我的脸上,嘴里,手上,而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奄奄一息的那些禽兽。”
换了一口气,晚迟的声音变得柔和,“因为我的事,鸾娇为我跑前跑后的,最终法官没有多加我的罪行,所以后来我如期释放了。”
转身,晚迟带茧的掌心抚上简歌的脸,在倩笑的瞬间,泪也同时掉了下来:“给我点时间,我想我一定能克服的。”
执起晚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每一下都含着简歌的心痛和疼惜,晚迟笑了,笑得眼泪不止,却是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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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简歌出院,简桐在市中心的一家KTV里定了一个包厢,大伙儿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如果只有简歌简桐两个人,晚迟一定会二话不说拉上鸾娇一起去了,可是晚迟知道一定还会有其他人,比如司徒雪儿,比如白凡。
看着简歌,晚迟为难地说:“还是算了,你们开心就好了。下次我们四个再一起去吧。”
“我们四个?”简歌狐疑地挑眉问道。
晚迟轻笑,最近是怎么了,心里有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就是我和你,鸾娇和简桐啊。”
简歌失笑,却也不置可否,搂过晚迟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搓着晚迟冰冷的手,一边说:“那今晚就我们四个。”
晚迟诧异,抚着简歌的肩问:“你没有请司徒雪儿他们?”
简歌点着晚迟的鼻尖,卧笑:“没有,起先简桐也说要请的,但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因为……我吗?”
“你说呢?”简歌答得简单,晚迟却笑得甜蜜而开心。
从什么时候起,面对简歌,晚迟不再保留心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简歌贴心的霸道总是让晚迟砰然心颤。
头枕在简歌肩上,晚迟安心地笑着:“我不会唱歌,七年的社会脱节,早已经跟不上时尚节奏了。”
“没关系,不会唱,可以唱儿歌的。”简歌说得正经,晚迟却笑到爆,儿歌?亏他想得出来,还真以为她只会唱儿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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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里,晚迟很开心地粘着鸾娇,习惯性地蹭在鸾娇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捏捏,看得身边两个男人都黑了脸,最后简歌生气地一把捞过晚迟,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而简桐有点懊恼地拉鸾娇在身边坐下。
晚迟冲鸾娇挤挤眼,又在简歌耳边小声嘀咕着:“我就觉得简桐对鸾娇有意思,看吧,他刚才的表情就没差上来把我给灭了。”
简歌哑然失笑,原来晚迟刚才是试简桐的,此时的晚迟,已经完全脱下了伪装的面具变回了那个单纯而快乐又有点小恶作剧的野丫头,这样的晚迟是简歌第一次见到,所以更加珍惜。
简歌会唱歌晚迟并得奇怪,让晚迟觉得新奇的是简桐居然也并不吝啬,唱了一只又一只,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差,反而感觉很专业,感情韵味都抓得很到位,晚迟忍不住扒着简歌的手臂问简桐:“你怎么唱得那么好,是因为怕在鸾娇面前丢脸,所以来之前有偷偷练过?”
简桐嘴角抽了抽,眼睛不着痕迹地瞥向鸾娇,淡淡说:“天生的。”
晚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你就吹吧,也不看看你唱的都是新歌,说没练过谁相信啊?”
简歌闷声笑着,简桐冷冷哼了一声,鸾娇毫不客气地大笑说:“丫头,你真的落伍了,刚才简桐唱的那几只歌已经出来好几年了,还新歌呢。”
晚迟暗暗冒汗,干笑了几声说:“鸾娇,他们都唱了,你也来一首吧。”
鸾娇往沙发上一靠,扬眉说:“这么说,你是准备压轴了?”明知道晚迟和时代脱节,鸾娇还故意讽刺她,晚迟气得牙痒痒,沉着脸说:“是,我是压轴,怎么不服了,那你压轴好了。”
鸾娇不以为意地笑笑,点了一首仙剑中的“杀破狼”,复古的歌词、宏伟的气势、绵长的韵律,再加上鸾娇与原版无异的完美演唱,所有人都有惊艳的感觉。
曲终,晚迟跳出简歌的怀抱,兴奋地坐到鸾娇身边,给了她一个栗子笑说:“认识七多了,第一次听你唱歌,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啊。”
鸾娇一脸慵懒地看着晚迟,似笑非笑说:“该你了,压轴。”
微笑僵在了脸上,晚迟可怜兮兮地看着简歌,希望可以逃过这一劫,简歌却笑得没心没肺,也附和着说:“没关系,随便点一首。”
彻底没戏了,唱吧,老古董就老古董吧,好歹那也是一首经典的动漫歌啊。
晚迟苦着脸,在点唱机上琢磨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名侦探柯南”里的那只“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指着银屏上的新一,晚迟笑得狡黠:“他可是我小时候的白马王子哦。”
略低的声线,伴着钢琴奏出的音律,像是诉说着一种心情,娓娓道来。
慢慢走到鸾娇身前,眼眶有点湿软,晚迟柔和地一笑,轻轻鞠躬,笑吟吟地唱着:“So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今动きだした/届けてほしいよ忘られぬこの思い /So I can't forget every time /重ねあわせて始まる /ありがとう my best friend /侧にいてくれる 勇気 ……”
从来都没有和鸾娇说过一声谢谢,心里却藏着满满的感激,想起过去七年的点点滴滴,晚迟眼里的泪静静滑落,在心里默默说道:“Thank you for everything,my best 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