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之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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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面具下只能看见絮影清漪的一双眼睛，但这一双眼睛无疑有些郁闷。
整整一个星期的周详计划，三天的布局，她认为至少能抓住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比如说ST系统判断中有83.75％可能拥有和原乘风相同血统的阿飞，或者拥有一击必杀能力，媚术独到得让狐狸失职的花样年华，当然，她最希望还是能抓到堕落天使。
主机上再次闪过堕落天使的资料，乍一看和当年的那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近似之处，但仔细推敲却颇有玩味之处：相同古怪疾病，凝血因子少到令人怀疑可以正常生存的地步；相同的魅光四射，连碧水的蓝凌泷这一次也都栽了，任她从基地驾了聚核个人飞行器逃走。除了她，絮影清漪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做到。
当初那个人看着她，问她，目光楚楚可怜：“为什么你忘不了他，为什么你不肯看我？”
那时只知道想要自己要的，非要失去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那以后眼泪都就成了她的禁忌……絮影清漪无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脸上的紫色面具，纵日戴着它，又怎么会换得回当初？
想到这里，絮影清漪就更郁闷了。所有的郁闷汇集成怒火，就象她的猎物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就算抓着云里那个小姑娘，恐怕也比抓着眼前这个男人重森林要有用得多，这个男人之无用，让絮影清漪都觉得处理他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需要泄愤……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还很是随遇而安，被人扔在地上也就这么乖乖地睡着了。让絮影清漪更是郁闷，在这美女如云的时代，她那双排名世界前十的玉腿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特制的高跟鞋就踩了下去，重森林的胫骨一声轻响，竟被踩裂开来。
“哇～”重森林惨呼，见惯了杀手和死士的刚硬，乍听见有人发出痛彻心肺的喊声，絮影清漪还真意外。2046号囚室估计也和她一样惊奇吧，低头看那个梦中惊醒的重森林被突袭的痛生生疼醒，睁开了眼睛，眼泪居然就流了下来。
一个男人居然会哭，让絮影清漪对他的鄙视比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如果不是当初对眼泪免疫，也许窥破她看见自己时隐隐地泪时就不会那么绝裂：“我不爱你。”絮影清漪想起当初自己是这样说的，生生地任当初的她脸色转成惨白，“永远不可能。”
传说中太绝对的话总是错的，本以为心硬如铁可以永久，为什么失去她以后日日夜夜里她的容颜她的名字她的一切成为啮心的蛇，一点点地咬着肌肉咬着骨骼咬着心，她的眼泪无数次在梦中烙痛得让她惊醒，直至那以后的日子里再也做不到对任何一颗眼泪无动于衷。
絮影清漪挑了一下眉，嗯，她对重森林的泪也绝非无动于衷，比方说忍不住浮现出鄙视，足尖转了一个可以让痛苦加深的弧度：“紫色面具在哪里？”
“痛。”重森林很困难地提出无效的抗议，明白了形势比人强，赶快抛出答案比较好，“紫色面具不是在你的脸上。”
絮影清漪一怔，才知道这个男人白痴到把她的问题居然当成了脑筋急转弯，心下一恼，蹲下去，一拳击了下去。自己的拳不够重而且不够快，这一向让絮影清漪觉得是完美人生中的一大郁闷，比如现在这一拳顶多击断了重森林三根肋骨，因为比较郁闷，所以忍不住又击碎了重森林两根肋骨。
重森林非常合作……晕了过去。
冰盐水从头浇了下来的时候，重森林保持着睡眠状态，暗示着自己：“我没有醒，我没有醒，我没有醒。”
火辣辣的液体滴落在手臂上，重森林很想弹跳起来，但是四肢百骸能动弹的地方基本都在束缚中，重森林只能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个戴着紫色面具的女人将蜡烛融化的液体倾在自己的手臂上，顺道完成她的雕塑创作。
“地方比较小，”絮影清漪喃喃研究，“不知道胸比较好，还是背比较好？”
“背上比较好。”重森林本着一个优质俘虏的合作精神，主动提出个人看法。
白痴。絮影清漪想他是因为背上的肌肉较为迟钝，但是就将此刻胸前的肋骨断裂的淤血斑斑，他俯卧只是加速死亡和痛苦。这么愚蠢的人，絮影清漪突然同情起自己思念的那个人，和这样的白痴在一起无疑是令人怜悯的。
泄愤的冲动在这一刹那居然消褪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作为ST首相的她来下手。推开2046的门出去，弹指下达命令：“来两个人到2046号囚室，把堕落天使的去处给榨出来。”
榨出来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把有价值的讯息从人嘴里挖出来。
15分钟后，两个去榨消息的人回来了，报告：“他死了。”
“死了？” 失重的感觉突然降临，絮影清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居然死了，“她怎么死的？”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说了实话：“受刑10分钟以后，他就死了。”
受刑，絮影清漪的思维突然一逆：“谁死了？”
“重森林。”
天旋地转感觉立刻远去，10分钟？重森林居然破了2046室以来刑讯逼供最短时间的死亡记录。本来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也就是了，絮影清漪莫名地作出决定：“我去看看。”
在ST总部刑供室，不存在有假死的可能，絮影清漪发现10分钟以后的重森林基本和刚刚看见的截然不同，还算是一个人么？絮影清漪蹲下来，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忍不住问：“真死了。”
后面两个人回答：“是的。”
然后絮影清漪看见，重森林居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不复是重森林的那种纯洁无害，而是格外……要命的……熟悉。不祥的感觉自后背升起，这个人，这个人……
重森林的唇角开始上挑，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讥诮。要命……这个表情要命的……熟悉！
如果一个人类可能做到这一步……那么唯一的解释……这个表情的确是属于他……
2046号刑讯室里突然发出絮影清漪的一声长长的惨呼～
后来哩？
后来许多天内，不管任何理由，絮影清漪都拒绝亲自去见传说中的ST。
后来哩？
据说絮影清漪一直很后悔，曾经有那么好的机会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没有给……那个人……做一个自己独有的标记。
这或者解释了，在后来的某一天，絮影清漪遇见了燕无行后，不到5分钟的时间内就在燕无行的锁骨上咬出了一个絮影清漪特有的永不消褪的心型记号。
但这不能完全消除絮影清漪的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之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