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避免成为天下第一》儒若

14、陆小凤传奇世界

　　天还没亮，晨雾正浓，卷帘子胡同是条很幽静的巷子，住的都是大户人家，左面最后一家的门是严闭着的。李燕北的三十个公馆本来都是门禁森严，可今天却频频被人闯入，先是陆小凤，现在是魏洵，期间还有别人。
　　屋里陆小凤和李燕北已经喝的半醉，欧阳情在他们身边坐着，十三姨殷勤的替他们倒酒。屋外魏洵的手搭上了一个驼背老头子的肩膀，这绝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肩膀，她的袖子里有一条像血一样的绸带，她用这条绸带夺去了许多人的姓名，最后她自己也丧命于这条绸带，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陆小凤的注意，刚刚的醉意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已经追出来了。
　　这是一个荒废的小院，在这月光斜照着的阴森庭院，陆小凤迎着扑面而来的秋风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次在凶杀不详的事情发生前，他总会有种奇异的预感。枯树下有一个佝偻着的背影，陆小凤箭一般蹿过去，又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一个驼背的老头子，去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买棺材的也是一个驼背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已经死了，被一根鲜红的绸带勒死的，他见过同样的绸带，也见过被同样一根绸带勒死的人。公孙大娘用短剑上的绸带勒死了羊城的“蛇王”，可现在这个老头子一定不是公孙大娘杀死的，因为这个老头子就是公孙大娘。他突然间又有了不详的感觉。
　　陆小凤回到屋子里时，李燕北他们都趴在桌子上，似乎是醉了，李燕北酒量很好，很少喝醉。屋子里和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叫醒了李燕北和十三姨，欧阳情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九月十四日，凌晨，魏洵走在烟雾弥漫的街道上，现在他应该杀死的人，已经都死了，本来不用杀的人，也已经死了。龟孙子大老爷已经死了，但并不他杀的，是谁杀了他？公孙大娘本来是与这件事无关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晨雾将散，魏洵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又走几步，他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陆小凤？”
　　“是我。”陆小凤停下脚步“往日这个时间这条路上总是有很多人，今天清冷了很多。”他和平时很不一样，魏洵知道因为什么，他今日也和往常不同，好在有晨雾的遮掩。
　　魏洵道：“少了什么人”
　　陆小凤道：“很多，比如李燕北的亲信部下们，每天早上这个时晨他们都要沿着这条路线走半个时辰，这十一年来无论刮风下雨从来没有间断过。”
　　魏洵道：“那今天他们为什么不走了。”
　　陆小凤道：“因为李燕北已经将这地盘卖给了别人。”
　　魏洵道：“他将地盘卖给了谁？”
　　陆小凤道：“顾青枫。”
　　道教分为南北两宗，南宗的宗师是龙虎山的张真人，北宗的宗师是白云观主，顾青枫就是白云观主，白云观就在城外，当朝的名公巨卿许多都是他的常客。
　　这天底下的道士有很多种，顾青枫无疑是最稀有的那种，又有权又有势，他用一百九十五万两接手了李燕北的全部财产，包括赌约。有输无赢的赌注绝没有人肯买，愿意买下的赌注，一定是有些把握的。
　　魏洵叹了口气道：“你已经见过叶孤城了？”
　　陆小凤道：“是的。”
　　陆小凤已经走了，去了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