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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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瑶吸了吸鼻子：“那个，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角落不好意思来打扰你。”
刚刚还再唱一首很安静的歌，用正常音量就能对话，突然他们点了一首死亡摇滚，用刚才的对话音量根本没办法听清楚说话。
蒋瑶能隐约听到盛淮在说话，但根本听不清楚。
一直在扯着喉咙喊：“什么？”
盛淮清了清嗓，每次想说话就听到陆垚猛地扯一嗓子。
最后只得放弃用正常的音量交流，盛淮朝蒋瑶勾了勾手指让她凑近一些，蒋瑶凑过去，瞬间一股带着玫瑰味的清香扑面而来，盛淮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酒量怎么样？”
由于靠得太近，甚至能感觉盛淮说话的时候有着气流飘入耳中，带着磁性，伴随着房间里那低音炮的振动频率，蒋瑶感觉有一种触电的酥麻感。
蒋瑶咽了口水，凑到他耳边说：“还可以。”
“不会醉吧？”盛淮朝蒋瑶举了举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会醉就别喝。”
“应该不会。”蒋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反正喝一瓶是肯定不会醉的，虽说有时候醉了会胆子大点好趁机动手动脚，但蒋瑶也不知道自己醉了到底是什么模样，万一脱鞋开始扣脚不就完犊子了吗？
两个人还想说话，但实在敌不过这死亡摇滚，准备安静地等待这首歌唱完再开始对话。
程小珩倒是已经完全和他们打成一片了，四个人说说笑笑的，感觉已经完全把角落里这两个人抛弃了。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房间里空调太热，大家都轮番把外套脱了下来。
盛淮的牛仔外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干干净净的没什么LOGO，有点低的圆领，脖子线条紧实，往前倾的时候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画面略微有些香艳。
每次蒋瑶看一眼就为了掩饰自己喉咙发涩喝一口酒，不知不觉一杯喝完了。
虽说不至于一杯倒。
但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坐在盛淮身边蒋瑶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
程小珩一直在偷偷观察，蒋瑶和盛淮一开始还说几句话，后来两个人就跟闷葫芦似的坐在那里你一口酒我一口酒也不说话。
程小珩撩起袖子，感觉是时候该她出马了。
大家也都唱累了，选了一些安静的歌小声播放当做背景音乐，程小珩拍了拍手到中间说：“来来来，我们大家来玩游戏怎么样？”
陆垚很起劲：“好啊，什么游戏？”
“这种场合肯定是真心话大冒险最带感啊！”楚彦在那里跃跃欲试。
“诶诶诶，俗了俗了，”程小珩张开双手手心向下，徐徐说，“我们来玩一个叫做‘我做过你没做过’的游戏。”
“啊？”几个人都明显没听过这个游戏。
程小珩解释道：“很简单，就是每个人说自己的经历，其他人如果做过的就不用喝酒，没做过的就喝酒，比如说我吧，我说我上过女厕所，那蒋瑶和游静姐姐自然就不用喝酒，你们三个如果去过女厕所也不用喝酒，没去过就喝酒，能明白么？”
“明白明白。”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程小珩朝盛淮和蒋瑶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坐过来点呀。”
一群人都围在中央坐成一圈，程小珩说：“那就从我开始吧，我想想啊，”程小珩看了蒋瑶一眼，勾着蒋瑶说，“我有个交情超过20年的好朋友。”
除了蒋瑶和程小珩，其他人都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陆垚有点不相信：“你们两才多大？怎么就交情超过二十年了？”
“我们两个从刚生出来就一起玩了好吗？”程小珩搂紧蒋瑶，“我们妈妈怀着我们的时候就一起玩了。”
其他人点点头，也没在追究。
“好了好了，下一个是我，”陆垚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说，“我找过演员假装爸妈去开家长会。”
其他人都笑了出来喝了酒，然后问道：“什么情况啊。”
“哎，我高中时候就爱玩手机，玩一次被没收一次，被没收了就去买一部新的，那时候人家帮我算了算，高中的时期一共被没收过八部手机，于是叫我天龙八部，那时候一定要叫我爸妈去学校拿手机，我哪敢啊，我是用午饭钱省下来买手机的，于是找了个演员假装我爸去把手机拿回来的，反正我班主任只认识我妈。”
楚彦忍不住吐槽道：“你高中不吃午饭还能胖成这个熊样子？”
“去你的，”陆垚拱了拱他，“你来换你来。”
“我……没出过国。”楚彦说。
其他人都摊着手说：“我也没出过国。”这时候蒋瑶和盛淮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游静摇摇头感叹道：“真羡慕，有钱人啊，盛淮每年都要出国，”说完转头看向程小珩，“你怎么也没出过国？”
“我干嘛要出国啊，”程小珩翻了个白眼，“我爱国，我大学都在江城读的好么？”
提到江城大学，蒋瑶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伸出一根手指接话道：“轮到我了，我大学不是在江城大学读的。”
由于在坐的其他所有人都是江城大学毕业的，自然都需要喝酒。
“操！”楚彦拿起酒杯不小心脱口而出，游静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捂着嘴说，“不好意思，语气助词语气助词。”
“我发现了，这个游戏原来是这么玩的啊，”陆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真心话。”
“可以这么说。”程小珩点点头。
“那我也有，”陆垚清了清嗓子，“我没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后程小珩拍了拍手一脸得意：“啊哈哈太好了，我也没有。”
楚彦和游静对看了一眼，然后默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盛淮的蒋瑶身上。
蒋瑶的手正搁在酒瓶上方，似乎有些犹豫。
然后用很慢很慢几乎是慢镜头的动作把酒瓶拿起来喝了一口。
陆垚忍不住唏嘘道：“噢哟，蒋瑶小妹妹有喜欢的人了呀，可惜了可惜了。”
游静用手拍了拍他：“可惜什么啊，没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你好吧？”
“你干嘛啦，”陆垚指着游静说，“倒是你，你怎么也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管你屁事啊。”游静说。
陆垚再指向楚彦：“还有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野女人的。”
“滚你的，”楚彦踹了他一脚，“不许这么叫她。”
“你你你，为了女人打我！！！”陆垚抓住自己的头发很戏精的在那里演琼瑶剧。
大家似乎都没有特别在意盛淮没喝酒这件事，他全程眼睛死死地盯着酒瓶，但始终没有拿起来喝。
蒋瑶放下酒瓶之后试探性地问：“盛淮哥哥，你没有么？”
盛淮的眼睛倏地扫到蒋瑶身上，微微的笑了笑：“不是说了哥哥没女朋友么？”
“那……”蒋瑶拉了个长音，“也可能喜欢但没在一起的对象吧。”
“没有。”盛淮想了想加了句：“目前还没有。”
蒋瑶偷偷松了一口气，但似乎又有些小失落的“哦”了一声。
场上还有游静和盛淮没说过，游静想了想先开口：“我曾经离家出走过。”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默默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游静的脸上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挺木然的，大家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一个短暂的沉默以后游静挥了挥手：“没事啦，就是从小和爸妈关系不太好。”
说完，她的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惆怅，不过过了几秒她拍了拍大腿：“没事，我的事不说也罢，下一个，该盛淮了吧。”
盛淮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相握，双手拇指互相搓了搓说：“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住的。”
这一波王炸，所有人又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盛淮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蒋瑶想问又不好意思，好在陆垚喝完一大口酒之后打了个酒隔问道：“我草，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以为你就大学开始自己住的呢。”
楚彦也跟着说：“是啊，你怎么从这么小就开始自己住啊。”
盛淮整个人往后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了一点说：“我爸妈长期在国外工作，没人管我啊。”
“哦哟，小可怜，”陆垚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那你吃饭怎么办”
“小时候家里找阿姨来烧饭，长大就自己出去吃饭，”盛淮轻轻一耸肩，“也早就习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苦情。
蒋瑶总觉得盛淮那张深邃的琥珀色眼睛的后面有一点说不出的孤独。
看气氛有些不对劲，程小珩马上敲了敲桌子，提起兴致说：“到我了到我了，我来过大姨妈！”
“欸！”陆垚指着程小珩说：“小妹妹你这就不对了，这不是欺负哥哥们么？”
“没事，”楚彦撞了撞他，“你一会儿说你会站着尿尿我们就赢了。”
气氛又重新被调动了起来。
楚彦又接着说：“我上过王者！”
“靠！”游静拿起酒瓶喝一口，“这不是欺负我么？”
“靠！”陆垚也拿起酒杯喝一口，“提起这事我就生气！”
只有盛淮没喝酒。
游静喝完就说：“这个破游戏，我都删了，这个赛季没戏了，下个赛季再努力。”
“这什么游戏啊，我都没玩过。”程小珩说。
“一个傻逼游戏，”陆垚说着，“很火的啊，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啊，我不太玩游戏。”
“不是吧，”陆垚偏过头问蒋瑶，“蒋瑶你玩么？”
蒋瑶默不作声地喝了口酒，点了点头。
游静突然想起来问道：“蒋瑶你会辅助么，我们四个人正好缺一个辅助。”
蒋瑶点点头：“会。”
“那太好了，”陆垚拿出手机，“来加个微信，以后拉你一起打游戏啊。”
蒋瑶没多想，拿起桌上地手机给他扫了扫，楚彦也走过来说：“那我也顺便扫一扫。”
扫完之后他们还和程小珩扫了好友，然后陆垚指了指盛淮：“盛淮你也来扫一下好友吧。”
盛淮站起来走到衣架旁边从牛仔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机。
程小珩马上肘击了一下蒋瑶，蒋瑶一愣，突然发现——
大事不妙了！！
要掉马了！！
蒋瑶马上把手机收起来说：“啊，我这个是工作手机，先不加了吧，下次我私人手机再加。”
盛淮正好把手机拿出来，有些发愣地站在那里。
陆垚看好戏般对着盛淮说：“哇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不要加盛淮微信的欸。”
蒋瑶只能演技爆炸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坐到角落：“不行，我头有点晕，我要休息一下。”
程小珩也马上把另外三个人拉到点歌的地方：“来来，我们再唱两首歌就走了。”
盛淮走到蒋瑶身边，声音轻得听上去有些委屈：“真不加哥哥？”
蒋瑶闭着眼睛，眉头不经意地蹙了蹙说：“我头好晕啊，我喝多了。”
盛淮说不上为何心中有些苦涩，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沙发上不说话。
游静在那里拿着话筒说：“我把我们五个人拉了一个微信群，以后要开黑直接群里叫啊。”
听到这句话蒋瑶的就突然醒了，她马上打开手机，看到一个【五黑上王者】的新群。
而盛淮也拿出手机看着屏幕。
蒋瑶倒吸一口气，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只敢用余光看着盛淮，只见他拿起手机解锁，点开微信的第一个聊天对话框，然后再似乎操作了一番，之后他整个人凝固住了。
有那么几秒，蒋瑶甚至觉得世界静止了。
呼吸也停止了。
心跳也静止了。
全世界只有盛淮的喉结滚了滚。
他徐徐瞥过头，看着蒋瑶眉毛扬了扬，微微动了动嘴唇，像是在说——
“What the Fuck？”
又像是在说——
“耍我玩儿呢？”
蒋瑶的嘴角联合着眼皮抽了抽，轮流抽。
这时候游静突然拿着话筒对两人说：“怎么样？看到群了么？”
“看到了，”盛淮说，“加上好友了。”
蒋瑶长吐一口气，在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盛淮突然站了起来，对蒋瑶说：“我去一下厕所。”
怎么得？是要去厕所吸个氧平静平静？
盛淮走出去之后，蒋瑶也追了上去，在门口他叫住了盛淮：“那个，盛淮……哥哥。”
盛淮回过头，脑袋稍侧，嘴角不经意上扬，似笑不笑的样子，逗小孩儿似的口气说：“嗯？有什么话要对哥哥说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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