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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些隐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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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桃夭已经修炼成了魔族?”
陆希仙拍拍胸脯:“还好当时步师兄先一步找到了小师姐,不然就危险了。”
祝晋道:“如果是魔族的话,可能我们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还得请示步师兄,让他出手相助了。”
窝在床上装病的白离噘着嘴望天,不发一语。
“可是祝师兄,”一位师弟提醒道,“如果步师兄愿意帮忙,我们的任务在下潭那天就该结束了。”
众人:“......”
显然,步玉栖如果真的有心帮他们,在救下白离后,以他的身手早将那魔物灭了。
肯定也不可能是因为打不过,一来步玉栖天纵奇才,能力在整个仙门弟子中没人敢与之抗衡,二来如果他真的打不过,这里就不只是内门弟子试炼之地了,长老们早亲自前来了。
众人叹息一声,这运气背的,下个山试炼还能碰上这事。
“这给挑的任务,手气怎么这么背呢!”
众人默默齐看向发出声音的陆希仙,目光中满是怨念。
你还有脸说!
陆希仙尴尬一笑,试图转移注意力:“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倒也不是没有其他法子。”
祝晋转头看向床上依旧一言不发的白离,头一次这么亲和:“白师姐,你说呢?”
白离:“......”
老凤凰疑惑地转头看向一整天都不太对劲的自家少主:“阿离,你怎么了?”
“司师弟你还不知道吧,”陆希仙一个好好的正经仙门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生了八卦之魂,“昨日你和祝师兄穿着新郎和新娘服出来后被当地那些妇人看到了,她们以为你劈腿了。”
司羽涅、祝晋:“......”
两位当事人面色复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同时抖了抖身上快要掉下来的鸡皮疙瘩。
“然后步师兄接小师姐出来时又正好被她们撞见,就,呃,演了一出戏。”
司羽涅预感到不妙:“什么戏?”
师兄弟几人刹那间面红耳赤,谁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白离默默抬手抚上双目,叹息一声:“我有事要和兄长说,你们先出去吧,顺便探讨一下如何对付那魔物。”
见二人有事相商,其他人也不便停留,尤其祝晋,他上赶着听八卦,拉着一看便知道内情的陆希仙飞奔着往山上去了。
直到屋内只剩下司羽涅,白离才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降火:“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别出现了。”
“为什么?”
司羽涅很不理解。
“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
不知是喝的太急还是被说中了害臊,白离被狠狠呛了一口水,咳了半天才抚顺气。
“还不是因为你们俩不知道隐蔽,穿的那么显眼就大咧咧出去,肯定要被人看到的,上次河边的那些妇人还以为你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小妾了。”
白离躲闪着视线看向别处:“我和师兄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们了,又不能告诉她们我们下水的目的,就只好编了个因情投河自尽,被救的戏码。”
如果真如白离所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心虚的,除非还有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
“所以你表哥跟你表白了?”
“我艹你怎么知道!”
司羽涅深吸口气:“我塌码这都看不出来我白活这么大了!”
白离对着手指:“其实,还有......”
司羽涅一口魔气没喘过来:“还有?”
白离点点头,脸更红了。
一炷香后,屋外白离一边双手托住司羽涅的袖子,一边双腿绑住对方双腿阻挡住其前进的步伐。
“叔啊使不得使不得!要出人命的!咱现在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暴露啊不然任务就失败了啊叔!”
气急了的司羽涅拼命往前迈步:“阿离你休要阻止我,我今日非砍了这畜生!还敢轻薄你!我非扒了这兔崽子的皮!”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冷静一点啊!”
“我不能冷静!”
“你不冷静,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冷静,给你家娘子戴绿帽的时候怎么不冷静冷静呢。”
远处走来几名妇人,看司羽涅的眼神充斥着嫌弃。
“那可不能,这天底下呀就没几个男人遇到狐狸精后他能冷静的,我说你跟那狐狸精温存的时候眼里还有你等在家里的妻子吗?”
“放着这么貌美的媳妇不要,勾搭回来个狐狸精,如果吃鱼眼能名目的话,这一深潭的鱼都得绝种吧!”
几位妇人明里暗里把司羽涅扁了透彻,就差指名道姓骂他是负心汉。
司羽涅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气,碍于对方是几个不知实情的农家妇人不想计较。
“你们说话可以小点声吗?”
“哟,这是嫌我说话大声了,你不知道对狗都是用喊的吗?”
白离:“......噗嗤。”
司羽涅有些为其,噘着嘴俯头看向依旧拉着自己衣角,肩膀却在微微抖动的白离,更委屈了。
真正该被修理的难道不是那个占他家少主的臭牛虻嘛!怎么反倒他自己先挨骂了!
前头的那位妇人上前将坐在地上拉着司羽涅衣角的白离扶起,拉到众位好姐妹身后,心疼的抚上她的脑袋摸了又摸,劝了又劝。
“孩子呀不要伤心啊,这种臭男人不要也罢,你表哥那么丰神俊朗的俊男子那可才是真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咱们不要他了,找你表哥去。”
“就是,你表哥不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比这老男人高出一大截子,最关键的是他爱你呀!”
司羽涅:“......哼!”
白离目送涅叔负气离去,兀自叹了口气。
这老凤凰最不愿意别人说他老,估计一时半刻是缓不过来的。
也不知道今晚这山上会发生什么血光之灾。
但愿老凤凰在发作时顾及一下他们此次来人界的目的,不要做得太过,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扯谎。
“他还生气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妇人将白离扶进小木屋,其他几人也跟了进来,送了不少农家食材。
“孩子你得尽早跟他合离,不能耽误了咱们未来的幸福啊,实在不行让你表哥跟他说,他干的出娶小妾的龌龊事,他就得有勇气面对被教训的后果!”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现在算是看透了,男人呐就没一个好东西,以前的你侬我侬到老了就成了笑话了,我家那口子这不也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成天给我找麻烦,要不是因为家里没什么钱,他指定要讨个小老婆回来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族长不就是个典范吗,那妻妾成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开妓院呢,这不是前不久刚又抬进去一个嘛。”
好不容易抓住关键词,白离看向那位大婶:“族长不是已经年过花甲......”
哪想妇人们都乐了。
“是吧,可人家呀就是老当益壮呢,前年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他给美的。”
几人一聊起八卦便兴趣盎然了起来。
“可不是,谁让他缺德事做多了儿子一个接一个的比他早死。”
白离打断妇人:“昨天要成亲的那位不是族长的儿子吗?”
妇人见她并不了解内情,又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族长啊娶了这么多老婆,可一共就生了四个孩子!”
另一个接话道:“第二个就是相传和桃夭相恋,后来死于非命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小妾生的,宠爱的很呢,当时都有意要让他继承族长之位,可惜啊天妒英才,被老子给杀了。”
“老大呢,是正室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人是又窝囊又没什么本事,还总喜欢拿自己和老二作比较,之所以要第二才说他,那是因为......”
“因为他活该!”那位十分热心肠的大婶似是极不愿意提及这人,“要不是他,桃夭和那老二的事能被他爹知道吗,也是因为他的告密和设计,桃夭才被困住的,也是他说动族长放火烧的山!”
“我看他就是怕自己被取代,这才要下狠心把他弟搞.死,自己好上位!这不报应来了吧!”
白离适时问道:“报应?”
“十年前自族长被托梦后,第一年大家都没当回事,刚好那年老大娶妻,谁知道成亲当晚,原本平静无波的潭水突然再一次无端卷起巨浪,几人高的浪翻涌而上,淹了半个镇子,新娘也被卷走了,下落不明,自那后大家就都信了那妖怪的话,每年都要献祭一名女子,可谁知,每年老大看上的女子皆出生于桃花盛开之际。”
时柒似是明白了什么:“所以?”
“所以每年老大所娶之人都要被投湖,直到他遇到了真心喜欢的女人,想阻拦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人被他父亲扔进潭里后就崩溃了,没过多久就自杀死了。”
“这不,又轮到老三了,还不知道这老三能不能熬过去呢。”
“那没关系啊,这不还有老四嘛。”
“我说呀潭里那妖肯定就是桃夭了,可着这一家霍霍,还有谁有这么大的仇怨!她就是不想让族长这一家安宁。”
“哎,就是可怜了这些女孩子了,跟错了人葬送了自己的命。”
白离默默记下妇人们说的话,到夜深人静时独自上了山。
瞧见了各守一处誓不往来的司羽涅和步玉栖。
以及待在中间看好戏的其他几位同门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