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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青梅竹马 ...

  •   夜色渐浓,沈黎安一袭黑衣鬼鬼祟祟的躲在骆季淮营帐里面,她脸上带着面纱,黝黑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微弱的光。

      骆季淮与督军议完事后回了营帐,他眼角微挑,目光落到床下,声音幽冷:“出来。”

      沈黎安怔了一下,心想着应该不是在说自己,于是继续心安理得的趴在床下。

      骆季淮皱了皱眉,移步到床前,手中的纸扇缓缓打开,随后弯腰揪着那露在外面的黑色衣袍把人从床下拽出来。

      沈黎安“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纸扇就已经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沈黎安!”
      他们青梅竹马,她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再者,即便她带着面纱,他依旧能把她认出来。

      骆季淮收回扇子,声音幽冷:“你又在胡闹什么?”

      沈黎安摸了摸脖子,有些疼……大概是划破皮了。

      “我没胡闹。”
      她就是想趁他睡着生米煮成熟饭来着……这怎么能是胡闹呢,这是大事,正经事。

      骆季淮轻轻瞥了一眼她的脖子,声音寡淡:“没事别来我这儿,记住了吗?”

      沈黎安不作声,只当没听到。
      她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早就习惯了。

      骆季淮心中暗暗叹气,从小到大,她就没听过他的话。

      他从箱子里拿出药粉,依旧冷着一张脸,“过来上药。”

      沈黎安把面纱扯下丢到一边,笑吟吟的过去上药。

      药粉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沈黎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叹他那把扇子真锋利…

      他眸光淡淡,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这丫头送走,毕竟……他对她没那心思。

      “骆季淮,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送走?”沈黎安询问。

      骆季淮:“………”

      沈黎安抿了抿唇,声音平淡:“咱俩一块儿长大的,你眯眯眼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啊…你现在是在想怎么把我送走对不对?”

      “对。”他直言不讳。

      对于她的喜欢,他们之间的婚事,他拒绝过无数次,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他都拒绝了,可她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想都别想,我来这儿是经过我爹同意的,你休想把我送回去。”沈黎安十分执拗。

      骆季淮沉了沉脸,冷声道:“药上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黎安垂下眸子,声音里竟染了几分落寞, “我们是有婚约的,你不能不要我。”

      骆季淮眉头拧的更深了,他端正身子,一字一句道:“婚姻大事需你情我愿,幼时的婚约你我二人都不懂事,不做数的,况且……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以你的家世……”

      沈黎安不给他往下说的机会,连忙起身,神色慌乱:“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也赶紧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迈开脚步就走,心中一阵酸涩……

      “黎安,我说的话你都懂,你姐姐不在了,你应该好好陪在你爹身边,而不是一直守着一个没有结果的人。”骆季淮语重心长道。

      沈黎安脚步一顿,眼中的泪映着烛火,眸中像有星星闪烁,很美,但又让人心疼。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

      “床我已经铺好了,你先坐这儿,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不给李沐寒说话的机会,沈乐仪脚步急促又出了房门。
      再回来时她端了一盆热水,她的气息有些急促,脸颊微红。

      沈乐仪在他跟前蹲下,柔声道:“你我身份特殊,我没敢买丫鬟,我以前没伺候过人,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改。”

      李沐寒垂了垂眸子,低头看着少女艳丽的容颜,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

      她脱下他脚上的金丝祥云长靴,又把手放到盆里试了试温度,确定水温合适后才把他的脚放入水中。

      李沐寒抿了抿唇,低声道:“你不必这样。”

      她是沈家大小姐,而他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她何苦像个丫鬟一样伺候他,况且……他的腿……

      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带给她什么。

      沈乐仪的动作一顿,随即抬眸看他,语气沉重:“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妻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心甘情愿照顾你。”

      李沐寒抬手覆到她脸上,明明……这张脸那么陌生,为何她对他如此情深?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怕,怕她的感情是假的。

      “李沐寒,你记住,我们是夫妻,无论有没有拜堂,我们都是夫妻。”

      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李沐寒对上她的目光,半晌后吐出一个字:“好。”

      给他洗完脚后沈乐仪伺候他安置休息,她给他掖好被子,目光柔柔,“我去南晏那里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李沐寒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房门。

      沈乐仪来到旁边的房间,南晏还昏睡着,额头时不时地冒出细汗,她打了一盆热水,把帕子放到水中拧干,然后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从他把李沐寒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沈乐仪的恩人……

      他身上的伤口大夫走的时候都已经上好药了,沈乐仪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上衣,没有血迹就说明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

      她又去厨煎药,药草香弥漫在整个厨房,沈乐仪拿着小扇子轻轻扇着炉子里的火,她眉头轻蹙,心中十分担忧南晏身上的伤。

      把药煎好后喂南晏喝下,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沐寒已经睡下,卸下所有防备静心安睡的他没了白日里的疏离,连带着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沈乐仪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一幕,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幕真的到来了。

      她也不知他睡觉的习惯,没敢去床上睡,又怕他夜里起来小解,便趴在床边阖上了眼睛。

      待她气息平稳后,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光深邃。

      皇宫内,李瑾寒一脸阴沉,他如同一尊冰冻千年的雕塑,周身散发着幽冷的寒气。

      李沐寒不见了……

      他不见了,也就意味着玉玺下落不明,他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坐在皇位上,更意味着……有人知晓了李沐寒活着的事情。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若找不到人,你们就别活着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死侍齐声道:“是!”

      待那几个死侍离开后周玉才上前出声,“皇上消消气吧,他双腿已废,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李瑾寒眸中带着冷意,“知道他还活着的人除了你和朕……就只有齐家。”

      “皇上的意思是?”

      李瑾寒眯了眯眼,冷声询问:“齐子安和齐儒现在在哪?”

      周玉想了想,道:“按日子算现在应该在肃州。”

      李瑾寒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 ,冷声道:“秘密召回,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朕作对。”

      周玉弓了弓身,“奴才这就去办。”

      “齐韵悠怎么样了?”

      “老实本分,没有任何异动。”周玉如实禀报。

      李瑾寒冷哼一声,“继续派人盯着,她可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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