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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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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端起了一副愁容。在藤椅上晒太阳。
小柔在边上喂兔子,抬头看我道:“水彻姐姐,你脚还疼吗。”
我瞄了眼看书的天清,故意清了清噪子,把声量放大了些道:“不疼,早就不疼了,一点点都不疼了。”
小柔还是担忧的看着我,天清却一直在看书。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我在心里叹口气,估计我是去不成镇上了。为了能让天清安心,我暗暗决定压下这个念头。
遗憾跟小柔道:“明日镇上有烟花盛会,那烟花可美了,比世间任何花都漂亮,那烟花可大了,能把山都挡住呢。你让你爹带你和大头去瞧瞧吧。”
小柔惊奇道:“还有这样的花。”
“我也是听说,但总归没错,不然怎会那么多人想到镇上来瞧呢。”我不确定道。
“可是娘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爹许是不会带我们去了。”小柔苦着脸看着我:“只能等你回来给我讲讲有多热闹了。”
我亦苦着脸看她:“我们一起等香荷回来讲讲有多热闹罢。”
我瞄了眼天清,小柔跟着瞄了瞄,天清依然看着书,没给我们一个眼神。
我和小柔一起叹了口气。
“我来时看到了刘婶子在和别人聊着,说诚哥要回来了呢。”
“诚哥?”这人是谁?
小柔和我默契的转了个话题。
“水彻姐姐应该没有见过,他是刘婶家的义子,他在前年就出门了。”
“哦,好像是香荷说过有个哥哥不在家中。他去做什么了啊,怎么出了这么久的门。”我好奇问道。
小柔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到是有婶子说他入赘别人家去了,还有说他跟着一个东家发了大财的。还有说他犯了事不敢回来的呢。”
我挠着下巴在想哪个版本更可靠些。
天清咳了咳。
我又瞄了眼天清,小柔又跟着瞄了瞄,天清只是翻了一页书,依旧没给我们一个眼神。
我和小柔又一起叹了口气。
“我该回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小柔独自结束了这个话题,闪身走了。
我再瞄了眼天清,天清看着我。
我连忙讨好道:“天清,话本好看吗?”
天清合上了话本。
我:“。。。”
“天清你好久没教我练字了呢。”我打着哈哈,不知道怎么才能将人哄好。
这几日我每回提起烟火、镇上、天清就扳着脸看着我的脚,怎么逗也不笑。
“难得你能想起来,不如我们现在就练吧。”天清拉起我:“正好你的脚该换药了。”
我这算不算砸了下自己的脚。
其实我不太喜欢写字。不知为何。
天清写的字很有风骨,和他人很像,湿润中透出着刚毅。
而我,也许是天清教的,居然有五分相似。天清却觉得很满意,夸我有天份。其实这种夸赞我一点也不高兴。总觉得女子写的字应该更温婉些。
天清翻着几个之前写好的字贴。我认命的磨着墨。看着外面藤椅木桌苦中作乐道:“天清,你说在藤椅边种棵葡萄树如何?”我一边幻想一边比划:“就在那,然后在藤椅上支起架子,就让葡萄藤爬满架子。夏日能遮阳,等秋天来时葡萄熟了掉下来,我们躺在椅子上,只管张着嘴就能吃着了。你说多美。”
脸上一紧,天清捏捏我的脸,终于浅浅而笑:“好好磨墨。”
我松了口气,继续磨起墨来。
天清终于笑了。我心里也跟着欢快了,嘴上就继续乱说着:“然后再在墙边挖个小池养小鱼。边上再架起个秋千。”
“然后让你荡到小池里?”天清笑的更深了些。
我:“。。。”这是哄好没哄好啊。
最初练字是因着手刚大病初愈时会发抖,而后来练习是因着习惯。
默默拿起毛笔,直接与上了“天清水彻”四个字。这算我的习惯,开场字。
转头看天清,天清却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然后再秋千边弄个大点的窝,养多多的兔子。”我继续幻想着。
天清终于回过神,转头刮了刮我的鼻子道:“你乖些,我什么都应你。”
“真的?”我惊喜道。
“好好写字。”
“哦。”
我写下了“驷马难追。”四个字。
*
睡前,天清问我:“你喜欢热闹吗?”
我的灵光回来了,闪了闪,这不就是因着明天的烟花大会。
怎么敢再惹他,我忙表态:“不喜欢不喜欢。”
“如果我说带你。。。”
“我不去我不去。”
“。。。睡吧。”
“。。。哦”
好险好险,我真机智。
*
坐在镜子前打着哈欠,天清给我挽着头发。动作依旧轻柔。
昨天着实没有睡好。刘婶敲门邀我们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我的思绪都从葡萄飘到了葡萄干上了。
去刘婶家吃饭我更自在些。
提着天清前几日托人带回来的几盒糕点,我欢快的进了门。
就见院中站立一个壮硕男子。皮肤黝黑,眼睛有神。穿着短打,真像苏小狗形容的镖师。
这就应该是诚哥了吧。我往跟上来的天清身后躲了躲。
“这就是天清兄弟和弟媳吧?”诚哥看了我一眼后直接朝着天清道。
“天清水彻来了?”刘伯招呼着我们:“来见见,这是我大儿,刘诚。”
刘诚和天清打着招呼。
“我时常在外,不常归家,听爹娘说天清兄弟对家里十分照顾,十分感激。”刘诚拱拱手。
天清回礼道:“应是刘伯刘婶对我夫妻照顾更多,初来村中,还是刘婶先拿的粮食与我们。要说感激,也应是我们才是。”
两们说着话,我跑进了厨房。
刘婶正炒着菜,看到我来后忙道:“这烟气重,你还是出去坐吧。”
外面一堆男子说话,我还是在这比较自在。
我帮着刘婶摘菜:“我来帮您吧,其实我也想学下厨的。”
刘婶爽朗笑着:“哎呦,你可歇歇吧,你家天清可真是够疼你了。你可别在让他忧心了。上次差点把自己手烧了。”
我尴尬笑笑:“诚哥是镖师吗?”
刘婶笑得更大声:“他哪有那本事啊,别看他壮,可是不像天清会武艺,就是有把子力气罢了。跟着东家跑跑腿。只是他的东家常年各地的走,他也得跟着。”刘婶突然又有些无奈:“唉,好男儿志在四方嘛。这个道理我都懂得呢。”
等我帮着刘婶把饭菜摆上桌的时候,桌上已经相谈甚欢了。
“我也是因着此次的‘谈文会’才和东家到此地的,不然还得两月才有机会才能回家。”
饭后,刘诚给大家倒着茶,慢慢说道:“永安镇也算块福地了。”
谈文会?不是烟火大会吗?
“前两年在京中办过一次,当时好多诗词成为佳话,那绝妙字画,听说连当今圣上都存了几副。今年好像因着林家今年才永安镇办的。”刘诚感叹:“看中时机东家才与我回来。”
给天清添了杯茶淡笑:“天清兄弟在书坊做事,一看也是有才学之人,今天是否也要前去。”
“哪里,我只是会算个账罢了。”天清神情淡然道。
“听说还放烟花开典,想必弟媳也能喜欢。”
天清看了看我,我看着手里的水,心中期待也不敢表现。
刘诚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天清兄弟要是去,正好我是驾车回来,可以带你们一同前去。”
天清犹豫了一会。
同意了。
我心里先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