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下部]》Aaron

38、失落的预言

　　正当凤凰社、食死徒及傲罗们在小汉格顿站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正牌的福克斯军团却在不远的地方作壁上观。身为福克斯军团现任军团长的杰拉德福克斯则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而在他身旁则是卢修斯，卢修斯似乎不是很了解杰拉德的打算，因此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安。他似乎想提醒杰拉德什么，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卢修斯，你是不是想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杰拉德侧身问了下卢修斯。
　　卢修斯愣了下，但脸上立刻浮现出标准的马尔福表情。“我想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打算。”
　　“其实我也没什么打算。”杰拉德淡淡地说，全然不顾卢修斯脸上出现的错愕表情。“英巫联的那群老人们开来是打算放任食死徒跟凤凰社的乱斗了，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发誓保护整个人类世界不被魔法侵害。”杰拉德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
　　“杰拉德，你不会真的打算等巴兰动手之后才决定下一步吧？”卢修斯眼见小汉格顿的战事越来越激烈，即便有福克斯军团撑起的魔法阵，但是小汉格顿的麻瓜们还是出门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浓密的云层中不断有闪电出现。
　　“我说亲爱的，今年的暴风雨天气提前了吗？”女人面带恐惧，好奇地问着身边的丈夫。
　　“我也不清楚。”丈夫喃喃自语道，“我想我们应该拨个电话给气象局了。”
　　除了麻瓜之外，远在威尔士的斯内普等人也察觉到了异象，大家都在窗前眺望小汉格顿的方向。强烈的魔法波动已经改变当地的空间，甚至让人有人觉得时间扭转的局面。
　　“阿莫里，你父亲还打算袖手旁观下去吗？”德拉科轻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阿莫里摇摇头，虽然他跟他父亲是无话不说，但是他很少能猜中他父亲的计划。“看情况，小汉格顿能承受的魔法极限快到了。”
　　“魔法极限？”哈利有点不清楚这个名词，于是他将目光转向小天狼星。
　　“魔法极限，”卢平轻轻地笑了一笑，“说到底，魔法就是利用自然神的力量，一个地区所蕴藏的自然力量是有限的，同时一个地区在一个时间短里承受的自然力量也是有限的。一旦突破这个临界点，一切都会改变了。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愿跟伏地魔正面冲突的原因。”卢平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有点犹豫，“但是今晚似乎大家都疯了。”
　　在担忧的不只有他们，被困在里德尔府的巴兰也感到了巨大的压迫力。虽然伏地魔给予了里德尔府最出色的魔法保护，但是这样强烈冲突的魔法之下，巴兰还是感到自己越来越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要紧握魔杖？”邓布利多的话从他脑中闪过。
　　巴兰冷冷地回到道：“这与你无关。”他嘴角闪现出一丝嘲弄的冷笑。
　　他慢慢地踱步到窗前，想更仔细的观看战斗的情形。
　　“福克斯小少爷，请你远离窗户，那儿很危险。”一个家养小精灵胆怯地提醒道。
　　“小精灵，这里很多人都逃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巴兰忽然对这个小精灵有了兴趣。
　　“露露不能离开里德尔老爷。”这个叫露露的小精灵说，“露露是里德尔府的家养小精灵，除非露露死了，否则露露绝对不能背叛里德尔府。”
　　“没想到对伏地魔最忠实的居然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巴兰嘲笑道。
　　“您说了里德尔老爷的本名。”露露声音中多了一丝尊敬，“里德尔老爷说，凡是能直呼他名讳的人一定是个勇敢的人。”
　　“勇敢？”巴兰觉得自己离这个词很遥远。
　　他记得自己选择格兰芬多的理由是因为分院帽在怂恿他，“哦，我可怜的孩子，你也是个有天赋的人。你是想在斯莱特林永远生活在你哥哥的阴影下，还是去格兰芬多当一个能跟你哥哥并肩而立的人？”
　　“我想去斯莱特林，我哥哥在那边。”
　　“不，斯莱特林的孩子尊敬的是强者，你在那边是得不到尊敬的。”分院帽劝说道，“去格兰芬多吧，你要勇敢地走出你哥哥的阴影，用你的勇敢让你的哥哥注意到你。”
　　这是巴兰第一次体验到勇敢，他“勇敢”地选择了格兰芬多，在阿莫里等人诧异的目光下进入到格兰芬多。但是他发现他根本不适用格兰芬多的勇敢，更多地，他只能感觉到格兰芬多的鲁莽和粗鲁，直到他遇见了赫敏。
　　“我觉得你应该去斯莱特林。”这是巴兰第一次对赫敏所说的话。
　　“为什么我要去斯莱特林？”赫敏反问道，“你心目中最好的学院是斯莱特林吗？”
　　“不是。”巴兰否认道，“不过我哥哥在斯莱特林，他是很优秀的。”
　　“优秀的是阿莫里福克斯先生，而不是斯莱特林学院。巴兰福克斯先生。”赫敏高高在上的语气刺伤了巴兰。
　　巴兰很幼稚地反驳道：“我想你应该是因为你血统不够纯正才被斯莱特林拒绝的吧？”
　　“我想你似乎弄错了一个问题，巴兰福克斯先生。”赫敏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巴兰有些惧怕，“不是斯莱特林拒绝了我，而是我从没有想过我要去斯莱特林学院。”
　　勇敢？巴兰真的怀疑这个词语是否和他有关，就算他是在格兰芬多里能与哈利波特齐名的人，但是更多的人对他的评价却只是“他是阿莫里的弟弟”或“他跟阿莫里吵架了”，仿佛必须有阿莫里参照物的存在，他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价值。
　　这个宿命似乎是从他出生后就开始的，虽然他母亲给予了他更多，但是他明白阿莫里在很多地方做的比他更出色，而他只是他母亲手中的珍宝而已。对于别人来说，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看到阿莫里创建梅林集团，短短的时间里累计了能与福克斯家族抗衡的财富。阿莫里迫使古灵阁第一次与巫师展开业务合作，阿莫里成功收购霍格沃兹以及阿莫里开办了电视台与魔法部相抗衡。而想想自己，他听到更多的都是关于他母亲的埋怨，他母亲希望他更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局限在什么地方。他缺乏阿莫里的胆识，也缺乏阿莫里的运气。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与阿莫里的冲突中，他明白了，之所以阿莫里愿意将他视为对手也仅仅因为自己是他弟弟而已。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仅仅是个需要关心的小弟弟么？”巴兰淡淡地说道。
　　外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福克斯军团所维系的魔法阵也越来越脆弱。一直观战的杰拉德也按耐不住了，以及开始着手叫福克斯军团准备随时干预了。
　　“杰拉德，我真怀疑我们现在才干预是不是还有意义。”卢修斯忧虑地道。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杰拉德故作轻松地说道，但是他也开始担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里德尔府的大门被推开，巴兰拿着魔杖站在门口。
　　“我握着魔杖只是为了让你能好好的看我一眼。”巴兰心道。
　　他将魔杖指向天空，握着魔杖的手发出淡淡的金光。魔杖的杖头开始迸出红色的火花，一个可怕的魔法力量正在慢慢复苏。
　　“哦，看样子，我的小儿子也要掺和进来了。”这时杰拉德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连串古老而充满魔力的音节从巴兰的嘴中唱出，魔杖上的红光越来越耀眼。在咒语的最后，巴兰挥动魔杖，“天地之间，一切沉默！”
　　顿时，所有人的魔法都失效了。
　　“天啦！杰拉德这是沉默魔法？”卢修斯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杰拉德也有点意外，“原来他能将沉默魔法用到这个地步了？”
　　杰拉德跟卢修斯带着福克斯军团来到里德尔府，所有人都正看着气喘吁吁的巴兰。
　　“大家，晚上好。”杰拉德颇有礼貌地与众人打招呼，“很抱歉地通知大家，你们刚刚的行为起码触犯了所有的《国际魔法保密协议》条款，不过很高兴的事情是，第一，没有任何麻瓜或巫师因此死亡；第二，英巫联似乎不打算调查这件事。所以，大家都是无罪的。”
　　“杰拉德？”玛格丽特露出恐惧与不相信的表情。
　　“你好，玛格丽特。”杰拉德很亲密地与自己的妻子打招呼，“不过很抱歉，你现在恐怕要暂时被拘禁下。”
　　杰拉德一声令下，几个军团成员将她架走了。
　　“福克斯先生，我想你在魔法部部长面前绑架一名女巫似乎是不大合适的吧？”邓布利多似乎想替玛格丽特说话。
　　“如果福吉先生还是部长的话。”杰拉德说完将目光转向福吉，“康奈利，我给了你太多次机会了，只是这一次你得罪的人实在不是我能摆平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是的。”福吉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我会立刻辞职的。”
　　“引咎辞职想必还会让阁下留下一个比较好的转身。”杰拉德淡淡地说道，他转过脸看着邓布利多，“至于邓布利多先生，我比较希望你能在今年或明年辞去校长职务。”
　　“是吗？”邓布利多显然不屑杰拉德的威胁，“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干涉霍格沃兹的事务了？”
　　“爸爸。”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巴兰忽然出声了，“你一直都在这里？”
　　“是的，我亲爱的。”杰拉德略带赞许地看着巴兰，“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等着我出手？”巴兰诘问道，“即便你知道这样的战斗会带来可怕的后果。”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如果我犹豫了呢？”巴兰反问道。
　　“你不会犹豫的。”杰拉德自信满满地说，“从你是福克斯家小孩那一天起，我就知道。”

　　“事情似乎解决了。”阿莫里长舒了一口气，“最后巴兰还是出手了。”
　　“巴兰已经有这么强了？”德拉科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阿莫里，那你？”
　　“我什么？”阿莫里笑道，“那个福克斯家的诅咒吗？”
　　“你和巴兰必定会有一个死去。”
　　“是的。”阿莫里没有否认这个事实，“至于死的是谁，我想我已经有个答案了。”
　　“你想死？”德拉科看着阿莫里的眼睛问道。
　　阿莫里停顿了许久，但最还是点了点头。“这或许是个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德拉科冷笑道，“这个‘好’是对于谁来说的？”
　　“巴兰、哈利，还有你。”阿莫里说。
　　“我？”德拉科愤怒地吼道，“我陪你演了整整一年的戏，我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结果最后你却告诉我，你想死？”
　　“德拉科，死并不意味着一切的结束。”
　　“那意味着什么？”德拉科反问道，“因为这新的开始吗？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和一个没有我的世界，我们各自开始我们各自的新生活吗？”
　　“德拉科……”阿莫里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卢修斯在这里出现。他在壁炉你露出头来，“阿莫里，你父亲希望你能回家一趟。——还有你，德拉科，福克斯先生也希望能跟说点事情。”
　　“谢谢你，卢修斯叔叔。”阿莫里立刻换上了他的招牌微笑，而德拉科则显得心事重重。
　　等他们来到福克斯大宅的时候，福克斯大宅已经被重新装修了一次。玛格丽特留在这个家族的痕迹正在慢慢地被清理掉，阿莫里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父亲的冷血，不仅消灭了曾是妻子的对手还将她所有的痕迹从记忆中驱逐出去。难怪有人说，能坐上福克斯家族第一把交椅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铁石心肠的。
　　“德拉科，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话，记得到我身后去。”阿莫里嘱咐道。
　　“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吗？”德拉科也察觉到意思不安。
　　“我也不清楚。”阿莫里淡淡地说，“我觉得这是一出鸿门宴。”
　　“什么是鸿门宴？”德拉科还没来得及问，剧烈的魔法波动让他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