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The Rose 1（为了阿桑而纪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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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见鬼了！
童桐忿忿地捏着小虎的毛皮，把它当成方馨若那个叫人头大的女人，捻扁她。
小虎半张着眼睛，不是很想理这个，平时忘记喂自己，想到自己的时候就是拿来当玩具的主人。“猫呜……”虽然我不会说你，但是你这么捻我，我也会痛的好不好……
“我说小虎，你香香的耶，你昨天又被抓去洗澡了吗？”童桐捏住猫咪的耳朵，不让它们竖起来。
“哪，洗澡很痛苦吧，馨若很可恶吧，你少点老是对人家跟前跟后的。她对我也很可恶好不好……”继续自言自语。
童桐感觉得出来馨若在避着她。其实同一屋檐下，馨若的举止行动没有半点异样的地方，一贯的温言细语，亲和有加，同样的让童桐在家里过得舒适安逸。但是童桐仍然能察觉。
馨若说“不知道”，童桐知道，她是真的感觉到纷乱。理智告诉自己要给馨若多些时间，但童桐又无法忍受在这样的等待中馨若若即若离的态度。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但是对于童桐来说，与馨若朝夕相处却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能越界半分，是十分不自在的事情。
或许吧，那天的事情是不该发生的。馨若那晚的慌乱童桐不是不知道，甚至说就是童桐自己有意一手制造的，为了气她说的那番小王子不爱玫瑰花的鬼话。馨若一时迷茫，但是自己不该真的让那件事情发生。太快了，或许。在本来童桐对馨若，或是馨若对童桐的感情就十分不确定的情况下，性的介入，让本来复杂的事情更加难以理清。
童桐每每想到这些，总有着趁人之危的歉疚。
馨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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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若打的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周末的时候她反而忙碌，因为带的那几个学生，高考的高考，大学的大学，也就只有周末，能“有空”接受馨若的指导。这些都是以前自己那个生活圈里认识的一些叔伯长辈的孩子，现在接触，难免会被问及家里的情况，大部分是出于关心，但也偶尔会让馨若感觉到尴尬。童桐知道以后十分不舍，劝馨若不要再带了，馨若作出无奈状，说，生活所迫，遭到童桐的强烈鄙视。
思及童桐，馨若忍不住勾出笑容。开门发现房子里没开灯，床的方向听见小虎叫了一声。走前一看，童桐揽着小虎躺在床上睡着了。童桐平日严禁小虎上她们的床，现在自己倒是把人家抱上去了，不过看着小虎一副被童桐的手脚压得动弹不得的样子，以后估计也没兴趣再来了吧！
馨若笑了笑，开启空调，轻轻拿掉童桐鼻子上架着的眼镜，拉过被子盖住她。坐在床沿，看着童桐睡着了像孩子一般的脸，馨若叹了叹气。那天的事情是不该发生的吧。她不是不知道当时童桐对自己的心软，如果童桐是情感压抑后抑制不住的冲动，那么她应该冷静下来，适时的喊停。但是她没有，在那一刻，或许从下午无法停止地弹着《Close To You》的那刻开始，她也在渴望着童桐。心里有着涌动的情感，没有办法找到头绪，更找不到出口，童桐的主动，让她默认了接下去发生的事情。感受着童桐急切的心跳和她达到极致时紧紧的拥抱，馨若心中满满的流溢的莫名的情感，也似乎找到了某个不能言明的出口。只是她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能够这样，是不是真的确定这样，童桐，或是自己。所以她慌乱地逃开，说不知道。事后她看见了童桐偶尔流露出一丝懊恼的表情，童桐是在后悔吗？馨若闷得不愿去细想。如果童桐后悔发生的事情，而不愿再继续的话，那么馨若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和自己心里飘荡的情感的决定权交给童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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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明媚的星期天下午。朱朱啧啧地四处观望着，整齐的厅，书架上分类排放的书，CD架，茶几上别致的花瓶插着粉红色的非洲菊，床上铺得平齐的床罩。童桐挑家具的品位很好，每件家具都堪称别致的精品，但是平日童桐懒得收拾，东西乱放，淹没了它们的风采，今天一见，像换了个地方似的。
“啧啧，你收留了一个田螺姑娘啊！”朱朱拉开落地玻璃窗走出阳台。
童桐笑了笑。田螺姑娘是小时候常听的民间故事，说从前，有个孤苦伶仃的青年农民，在田里发现一个美丽的田螺。于是，他就把田螺带回家，放在水缸里养起来。原来，那个田螺里住着一个美丽的田螺姑娘，从此以后，姑娘每日在青年外出的时候为他煮好热腾腾的饭菜，把家里打扫收拾得干干净净。
鉴于馨若来了以后的种种，朱朱的比喻让童桐忍俊不禁。
“哎，童桐你觉得，你会选择一个会哄你开心，有新鲜感但不成熟更谈不上可靠的人。还是会要一个没有情趣，但老实稳重，适合结婚的男人？”朱朱问童桐。
童桐知道，朱朱在谈论着前段时间杠上的那个小朋友的事情。
“呵，我会要一个老实稳重的男人。但是又想着能哄我开心的吧。”童桐笑答。
“对啊……小朋友真的很会哄人开心啊，热情得不得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然后再找机会逗我开心……”朱朱举高手机，上面挂着一个娃娃造型的手机绳，“很可爱吧！小朋友某天回家，在路边看到，说很像我，买来送我的。”
“呵，体形像吗？哈哈……”童桐捂嘴笑。朱朱原来的手机绳是童桐送的26岁生日礼物，花了几个月博士生补贴买的Tiffany银饰挂件，价值不菲。现在换了这个大头的胖娃娃，只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那个1号，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逗过我开心呢？随便买一件东西送我，我也会很开心的，但是这种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他都不会去做？”朱朱面带落寞。
“激情，忠诚，二者不可得兼。会哄人的男人，你我还没有见识够吗？”童桐自嘲地说道。
“你的那个贱人，还有那个迟浩，这两个人够会哄你我开心了吧？花样多多，所以，也会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啊，不管有心或无意。这样的人，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他的。”
“唉，只是想找一个爱我的，我爱的，并且能让我开心的，为什么就这么难？”朱朱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哦，现在遇到的男人都好现实的，只想找一个人结婚，根本不想花时间，花心思去追求你，去哄你。”
“小朋友只有20岁啊……你遇到那个会哄你，会玩花样，会爱你爱的疯狂的人是什么时候？”童桐趴在阳台上，侧头睨了一眼朱朱。
“呵，也大概是这个年纪吧……”
“所以啊，朱朱你知道吗？不是他们不为你疯狂，而是他们已经不是20岁了，他们20岁的时候也必定为过某个女人疯狂，但是他们的20岁已经给过别人了，不是现在！”
“啊唉！！！”朱朱大叹一声，“我有种感觉耶，童桐。我感觉我和你都会很晚结婚。”
童桐听了忍不住大笑，“哈哈……感觉？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快要成为“三高剩女”的典型范例了吗？高学历，高收入，高要求！”
“我们两个这么美丽出色的女人，男朋友也一直没有断过，何解就找不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涅？天哪！”朱朱唱作具佳地唱着粤剧的腔调。
童桐捻起兰花指，也怪声怪调地唱着，“亲爱滴，莫伤心，我爱你～～！”
朱朱又突然莎士比亚戏剧般地拉起童桐的手道；“啊！我的爱人！等我哪天发了，你就嫁给我吧～～！”
童桐一本正经地伸手一点朱朱的额头：“神经！”
“噗……”
“哈哈……”
两个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笑得肚子都痛了，童桐伸手搓搓眼睛，看见馨若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琴谱，单肩背着手袋拿着一个蛋糕店的小盒子站在客厅看着她们。刚才没听到门响，也不知道馨若回来多久了。
“哦，馨若，这个是就是朱朱。”
馨若敛下眼，笑了笑，对朱朱微笑着说：“嗨，童桐经常提起你哦，总说你很搞笑的。”
朱朱打量着馨若，是个十分漂亮，气质婉约独特的女孩，再瞟了一眼身边不复笑闹神情的童桐，思量着。
馨若开口以后，朱朱才忙笑着说，“嗨，馨若是吧，你好漂亮哦！童桐的房子你居然可以维持得这么好，太厉害啦！”
馨若听了露出浅浅的微笑，指了指沙发，“我放下东西，你们坐一下，我买了点心当下午茶。”
红茶，四件小蛋糕，馨若最后把一个小可爱的小篮子里装的一小篮蓝莓，放在靠近童桐的一边。
“蓝莓拿来当草莓吃？太奢侈了吧，你们两个人。”朱朱对馨若说。
“呵呵，还好，童桐喜欢。”童桐总说喜欢蓝莓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馨若笑着坐下。
“馨若，你和童桐一直睡在一起吗？这个床很小哦。”
“咳……”童桐差点呛死，朱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什么不好讲，无端端的扯到床上去了。
“最近天气冷了才睡在一起的好不好，我们两个都那么瘦。又不像你，小圆腰！”童桐瞪一眼朱朱，没好气的说。
馨若觉得自己无法不喜欢朱朱，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大方而不认生，就算事先不认识，她也能恰当地找到话题与自己交谈，妙语不断。童桐这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着童桐和朱朱笑闹的样子，馨若从来没见过童桐这么放肆地开玩笑和这么随便地拿别人的事情来调侃对方，只有默契十足而又相互十分了解的人才会这样的聊天和玩笑。刚才在阳台上也是，童桐这么开心，甚至连自己回来，站了许久，都没有看见，馨若闷闷地想。童桐没看见，馨若也不愿主动出声打招呼，这么失礼的事情，馨若极少会做，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到现在是无解。
三个小女人一路聊天，零食杂七杂八的吃了一堆，最后订了一个批萨搞定了晚饭。
朱朱离开以后，童桐心情仍然显得很好，洗澡出来，惊讶地看见馨若难得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摆了一叠纸张，表格，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账单啊？嗯……你身上好香！”童桐在馨若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张表格样的东西。
“你买的沐浴露啊。”馨若随口应一句，一直低着头抄抄写写。
“你还管工作室的账目？”都是一些□□，统计，收支记录之类。
“嗯。管越不管，其他几个人也是接的单子和花的钱，进进出出的，也说不清楚账目的事情。工作室有个专门的财务，我只是偶尔会抽一些来看。”
馨若一边说着话，感觉到童桐帮自己撩开垂落下来的头发，顿时觉得阵阵热浪由领口向脸颊袭来。她不着痕迹地偏开头，一边说话，一边扭身抓起旁边的一叠报表向童桐示意。
敏感如童桐，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因为自己有意的靠近，馨若的不自在和闪躲。
“还是不知道吗？”童桐低声问。
“……不，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愿知道，不想知道？”童桐的态度不自觉地带着逼问。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别这样……”馨若的手轻轻扶上童桐的肩膀，微微推拒着，想要阻隔开童桐开始咄咄逼人的气势。
童桐抓起推在肩膀上的修长白皙的五指，将馨若拉向自己，不让她逃避。
“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馨若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明白！你不是表现得很清楚了吗？你不想要！你并没有如我一般！你不愿靠近我，你认为那晚是个错误不是吗？”童桐一口气说完，深深吸了口气，或许是吐气过度吧，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晕眩。
童桐放开馨若的手，收敛起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那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你怎么那么傻，你没必要委屈自己，这些天……我并不是非要你给个什么结果，我完全可以接受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不说？”
馨若看到童桐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舍，想要安慰她，又怕现在的她会不愿接受自己的碰触，馨若手足无措地说：“童桐你不要这样，你不明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我们是不是……你是个女人啊……”
看着一向沉静优雅的馨若满脸焦虑的样子，童桐突然觉得自己可恶。爱上馨若是自己的无法自拔，没有小心隐藏，及时刹车，拖馨若下水，也是自己执意而为的结果。自己现在利用馨若的善良和不舍，倒显得是在借以要挟馨若的感情和屈服。馨若并不欠自己什么，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是她的善良和对自己的友谊，让她陷入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况。
童桐挥挥手，背着馨若，叹了口气说：“馨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不单你不知道，我其实也不知道的。你不要想太多。我是说，我们两个都不能确定，还是就暂时这样。有你这样的室友，我很幸福啦，朱朱也这么说，呵呵！”童桐故作轻松地笑两下，向床铺走去。
馨若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听见童桐走开，听见童桐关上床头的台灯。第一次，馨若比童桐晚睡。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The Rose 1（为了阿桑而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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