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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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夸我了。”
初打响名气的芥川龙之介满脸都写着这一行字。
连罗生门出手的力道都比之前迅捷得多。
银灰熟门熟路地靠在最后一个人旁边，等到黑兽袭来时才懒洋洋地揪住对方的后衣领往上一提。
拔剑，移动，手刀，一气呵成。
芥川龙之介一下子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要向前扑。
银灰伸出手环着他，他却坚决地白着脸，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自己避免倒下。
他竭力控制着恶兽调头扑向烦躁的大猫。
“咚”的一声。
银灰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罗生门在消失前触碰到了他的手背。
同时也深深地划伤了芥川龙之介的脸。
发尾带霜的少年全然不在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他更惊喜于伤到对方的进步。
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颓然倒下了。
银灰嘴里含着一根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不规则的圆形烟圈消散在空中。
他盯着手上的男士手表，头也不抬地把扛着的瘦弱少年交给其他人。
“你最近很...奇怪。”
刚刚被太宰治手把手教学词汇的芥川龙之介很快醒来。
面色冷淡的少年停顿了一下，费力地寻找一个适合的词汇来形容大猫。
漂亮皮毛的大猫手里夹着一根烟，开了窗，声音被风吹得模模糊糊。
“有吗？”
“嗯。”
被太宰称作“我要是像他那样还不如找个湖自己淹死算了”的少年应了一声，笃定地回答。
“而且肯定与太宰先生有关。”
他摸了摸后颈，还在隐隐作痛。
痛到他几乎很难控制面部表情。
不过好在他一向面色处于狰狞和冷淡之间，也没有人发觉他的异常。
“啊，这样。”
大猫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声音冷得过了头。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满足芥川龙之介。
他皱了皱眉，明智地咽下“你为什么会与太宰先生结仇”这句话。
芥川龙之介虽然被太宰治在友人面前种种嘲笑，每天都被毫不留情拖出来找各种麻烦，甚至还要负责一大早去离家至少五里路的地方买蟹肉罐头，因为过强的表现欲和近乎令人发指的任务完成报告而打出名号，但他冷静下来时并没有那么“蠢得好像是草履虫一样”。
“对了，芥川。”
银灰将烟头随意一弹，将身子探回来，关上车窗，兴致勃勃地询问。
“你觉得意大利怎么样？”
“我真不明白他那个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整天除了打架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了。”
“一点新意都没有。”
没有受伤却绑满了绷带的少年苦恼地伏在桌上，打了个哈欠，挂上太宰式的笑容。
“不过最近勉强还有点长进——我如果哪天笨成他那样，银灰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穿得厚实的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放下酒杯，下一秒就被坐在斜对面的织田作之助抓住手腕。
性格温和的男人朝他摇了摇头。
银灰悻悻地收回手，闷了一口酒，声音带着点气闷的沙哑“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然后又气势汹汹地瞪阻止他的人一眼。
“织田作你太惯着他了。”
到底是谁惯谁啊？
你的尾巴还在他怀里呢。
像是察觉到坂口安吾的眼神，银灰不自觉地晃了晃尾巴。
当然没晃动。
他一用力，更是跟拔萝卜一样扯出来一只黑泥精。
黑泥精扒着他的尾巴发出甜腻的声音。
“轻一点嘛，我可是很脆弱的哦~”
一句话给他说出了山路十八弯的曲折连环。
对于一阵兵慌乱马，当事人视若无睹，再接再厉。
“银灰真是~好粗暴啊~”
坂口安吾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织田作之助接住即将倒下的酒杯。
更多的他就来不及支援了。
第二天太宰治顶着一只熊猫眼出任务去了。
“蛞蝓真的好过分。他今天又欺负我了。”
带着一身酒气的黑发少年抽了抽鼻子，就像是受了委屈找家长安慰的小孩子。
哪怕面对的仅仅只是白墙，他也依旧绘声绘色地描述。
“他骂我是混蛋，只会拖他后腿。”
“和他那样的人真是没有一点共同语言。”
“算了算了，你怎么能指望一条狗听话呢。”
“你说对吧...”
他的话戛然而止。
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鸢色的眼眸沉得就像是化不开的黑雾。
却又闪动着暗色的光，就像是摔碎的玻璃易碎品。
来者摸索着开了灯，一边骂道。
“混蛋青花鱼你大半夜为什么不开灯？”
“什么什么？我只听到有一只小狗在叫唤。”
“你这混蛋！”
中原中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随意地抛给了他一样东西。
“诶诶？这东西仿佛都沾染了蛞蝓身上的臭气呢。”
太宰治动作夸张地拿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表情嫌恶至极。
有着热烈橘发的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带上了门。
“爱要不要。”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甩门的声音像是浪潮一般冲击着太宰治的耳朵。
“什么啊。”
蛞蝓真是一种讨厌的矮小生物。
黑发少年如此想，毫不含糊地拆开了扔过来的白色盒子。
是炸弹吗？
他无聊地猜想，利落地解开绑着的带子。
太宰治手里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他僵硬地保持手伸在半空中的姿势，食物的香气弥漫到整个房间。
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但是...
“我明明最讨厌吃蔬菜了！这是故意的吧！”
话是这么说，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所有的饭菜呢太宰先生。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嘟嘟囔囔诅咒的人现在坐在飞机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手里的任务说明。
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的尾巴吸引了后排女孩子的注意力，她们对时不时抖动的毛茸茸耳朵惊叹不已。
一样抓着任务说明的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们一眼。
一下子就消了声。
被重点关注的人翻开新一页，头都不抬一下“芥川你觉得彭格列这次是什么原因？”
发尾带霜的少年收回目光，认认真真想了想，最后坦诚地给予回答。
“不知道。”
按理说与其他黑手党交涉的任务都算是任务中的重头戏，不过这次仅仅只是一个小方面。
讨回一批被扣押的子弹而已。
最长不过一个星期，最短两三天就能解决。
基本上和旅游没有什么区别。
银灰活动活动手腕，想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