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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的一个道侣前夫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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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轻轻叹了口气,单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白皙容颜。
在场所有人来不及惊叹这昙花一现的美貌就感觉身体一凉,每个人的身体表层下的血液开始凝结。
“是变异的水灵根!冰灵根!”络腮胡子的男人面色苍白动也动不了,眉毛和胡子上落了一层白色的晶体。
冰灵根的修士可调动天地灵气,将一切与水元素有关的东西凝结成冰。
血液中有水的存在,徐飒为了速战速决便直接动用冰灵根的属性将他们的血液冻结。
包括同样修为的金丹中期的中年男人在内,在场所有追兵肉眼可见地变成了一座座冰雕。
徐飒的脸色更白了些,高强度使用灵力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
还好这金丹中期的中年男人实力很是虚浮,大约是用了什么投机取巧的方法譬如磕了丹药才突破的。
与徐飒实打实的灵力没办法比。
匆匆解决了除了小男孩以外的所有人,徐飒再度戴上兜帽打算直接离开巷子出城。
细碎的锁链声再度响起。
已经走到巷子口的徐飒莫名地回头望去。
趴在冰雕上的小男孩掀了掀眼皮,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徐飒晃神,她读懂了这一眼。
他不想死。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徐飒折了回去。她单手拎起小男孩,把他藏在了自己宽大的斗篷下,低着头走出了云城。
徐飒叹了口气,她不惹麻烦,麻烦却找上她。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无法再去云城,还好她屯的东西够多。
山脉中鲜有人至,偶尔有历练的修士们也不过在山脉外侧与妖兽搏杀。
徐飒依旧在住在山内外交界处的她从云端落下危急关头随意找的那个山洞。
洞外还留着她临走时设下的禁制,完好无损,看来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类修士或者妖物来到这里。
徐飒毫无怜惜之情地把小男孩丢山洞里,开始整理起纳戒里的东西。
她从纳戒中拿出木衣柜、木床、木桌、木椅以及锅碗瓢盆一应齐全的生活用具,并将他们细细地摆放好。
她打算在这里常住,在突破金丹进入元婴前,她并不打算出去。
至于山洞角小男孩的死活全看他自己熬不熬得过来,她没想过医他。二人素不相识,她肯把他从巷子中带出来已经是慈悲的极限。而且她也不会医术。
她愿意就这小男孩并不是善心大发,大部分来自内心好奇的成分。好奇这小男孩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能用金丹中期做打手的门派在当世定然是一流门派。
不过好在这世上没有摄像头的存在,在没有目击证人的前提下,没人知道是谁杀了那些打手又带走了小男孩。
将纳戒整理好,徐飒看着蜷缩在山洞一角生死未卜的小男孩,到底心软了些。
她信步过去,从纳戒中取出一张柔软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趁着小男孩晕倒的空档,徐飒蹲在他跟前细细打量起他。他的五官被血污遮挡,她并不能看得分明。
于是她往小男孩脸上扔了个水咒,清水濯去他脸上的脏污,露出他原本的样貌。
阴邪。
徐飒忍不住皱了皱眉,小男孩的长相很不正人君子。他双眼虽然紧闭,但过于消瘦的面颊、挺翘的直鼻以及薄得过分的嘴唇无一不昭示着这一点。
徐飒的好奇心得到满足,默诵了两遍清心咒后在床上坐下开始梳理经脉。
再度睁开眼时,徐飒懵了。
这是她的山洞?
锅碗瓢盆倒在地上,桌椅板凳碎成了木头。
她僵硬的看向始作俑者,把毛毯当成披风系在身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趴在衣柜顶端,像一只蜥蜴,绿色的眼睛迷茫而警惕地望着她。
徐飒:……
对于问题小孩,她尽量摆出一副和蔼的神情,宛如骗小孩的狼外婆。她变魔术似的从纳戒中掏出一颗桂花糖,冲小男孩招了招手:“过来,吃糖。”
小男孩依旧只露出绿油油的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满眼的不信任。
徐飒相信如果她现在过去捉他,他一定会十分抗拒。
她救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救一个仇人,但显然,现在的小男孩儿没把她当恩人。
徐飒很有耐心,她貌似温和地看着小男孩,手一直这么摊开着。
小男孩看了一会儿,终于有动作。他像只壁虎贴着衣柜滑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徐飒轻轻抬手,眉眼弯弯:“来吧。”
小男孩像一阵闪电朝她跑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糖,尖利的指甲给她细嫩的掌心上留下一道又细又深的血痕。
徐飒疼得不自觉蹙眉。
小男孩又灵活地爬回了柜子顶部趴下,借着柜子上的杂物挡住自己,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
他一双眼像是鬼火。
徐飒抿了抿唇,好不识好歹的孩子。
她决定不理他,就让他和柜子共生算了。
她真无视了柜子顶部的小男孩,把锅碗瓢盆等物拾起来摆放好。还好她买的大多是铁制品,被那么砸在地上也没坏。
拿出一个盆一只锅以及一个勺子,徐飒往洞外走去。
她支着锅煮了一锅鸡汤,盛了一碗送到柜子下再转身出去
这一锅都是她的。
徐飒虽不在意口腹之欲,但能享受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她在山洞外大快朵颐,至于里面那位爱吃不吃。
徐飒用清洁咒洗了锅碗后回到山洞,满满一碗汤一点也没动。
小男孩的警惕性果然高。
大约她给的糖果他也没有吃。
一想到糖果,徐飒皱了皱眉,手心的伤口又泛起疼。她拿出金创药随意往掌心一撒,将剩下的药粉连着瓶子一起丢上柜子。
小男孩将她刚刚搽药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也明白刚刚徐飒也是用了这一瓶药。他有样学样地拿过药瓶,学着她刚刚豪迈地涂药动作给自己的伤口上涂。
不过他的伤口太多,手脚又被铁链束缚着,很多位置自己根本顾及不到。
那些他碰不到的位置他便不管不问。
小幅度地涂完了药,他继续猫在柜子顶端地杂物后观察着徐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