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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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阁下，我并不是故意欺骗您的。】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A0破罐破摔说：【除了使用誓约程序外，没有更好唤醒统帅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您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精确到针对誓约的个体进行联系。】
齐衡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A0能说出花来了，结果这个解释还真是清纯好不做作。
A0再像人，它也就是个AI，在它的系统运算下说实话是唯一能够自救的方法，完全不觉得自己这话其中含有多少贬义的意思。
也亏得齐衡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稍微一想，就知道A0说的没错。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的确做不到一对一的联络，更别说自己连统帅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不用这种方法确实是没有办法精确定位到统帅现在的位置，然后将‘信息’发出。
只有誓约能唤醒统帅的原因是因为和主宰进行过誓约的虫族，他们绝对不会对主宰发出的信息无动于衷，哪怕是陷入沉睡对外界毫无感知的情况下。
除非他们死了，否则主宰发出的命令必然会惊动他们。
而统帅睡了那么多年，想唤醒他必然只有来自齐衡亲自发出‘命令’才能够做到。
‘银之敕令’是游戏内主宰能够发出的最高命令，也是誓约等级中最高的，接到这个命令的虫族不论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往主宰的身边。
唯一让齐衡毫无准备的，是A0先斩后奏这么做，相当于是把‘主宰还活着/重新出现’的消息群发给了对主宰宣誓过的虫族。
如果现在还在游戏中，还在天迦文明鼎盛时期，说不定那些虫族都到自己面前了。
毕竟宣誓的纹章只要自己不取消重新赐予，就会伴随着血脉不断向下传承，一代一代……除非后继无虫。
这个时候该庆幸天迦文明颓败至此，还是感慨文明陌路呢。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无非就是想着用誓约通知天迦文明的高等虫族，最后能有虫族找到他，然后推进‘拯救文明’的任务。
还有就是主宰重新出现这点，对现在的虫族来说是个足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知情不报，隐瞒关键信息还是要罚。]
A0就是皮的欠禁闭，几天没敲打又在打鬼主意。
[禁闭三天，即刻执行。]
齐衡拿起手边的外套披在身上，眼下不需要A0，关小黑屋里长长记性也好。
【启动禁闭程序，A0禁闭期间将自动开启A1为您服务。】
三天比起A0内部运算得出的五天还少了两天，它将这一次事情添加到数据库里，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它会选择更不引起主宰阁下反感的方式。
……
齐衡起身的动静惊动了颜宁。
“齐哥，早上好。”颜宁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就看见他要出门。
“吵醒你了？”
齐衡轻松将抵着门口的石板推开，看了一眼颜宁：“我去河边，今天不去矿场。”
“等会儿回来，我会把猎物处理了。”
昨晚猎回来的大灰兔尸体还扔在旁边，这个天气虽然不会发臭，但血腥味混合着动物身上的味道还是让人十分难忍，一个晚上是他能忍耐的极限。
齐衡说完走出去，没将石板推回原位。
这个时间贫民窟里多数雌虫都已经醒了，颜宁作息和他们差不多，基本不会再睡下去。
出了颜宁的家。
他穿梭在四十九区里七拐八拐的小路，熟门熟路的走到河边。
清晨来河边的虫族不多，和他一块特意找人少时间来洗澡的更少。
齐衡找了个没人的位置脱掉上衣长裤，打水直接往身上浇去。
这样的环境也别指望着好好洗洗个澡了，冲个澡再擦干净一起总共也没花几分钟，还顺便把衣服洗了。
在稍微擦了擦头发，头发不再滴水后，齐衡就随它去了。
刚才从系统工作日志里看到的除了银之敕令外，还有那短暂开启的空间天赋，空间天赋……一瞬间将他分出的九道精神力凝聚成印记，跨越空间传递到其他地方。
除了其中一道因为距离近系统能够勉强监测到外，剩下来的八道印记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接收到。
齐衡一边想一边往回走。
从他的立场当然是不希望这几道精神印记被接收到的，但如果是这个结果，那么就意味着当初最后一次接受他赐予印记的那几个虫族一个后代都没留下。
印记可不挑是不是直系，没有直系的情况下凡是沾点血缘关系都能顺利传承下去，要是彻底失去传承只能是他们绝后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惨是怎么回事……最后一次被主宰赐予印记的虫族，不就是自己昨晚梦境的那几个虫族。
齐衡在游戏中作为主宰例行公事赐予印记的事不知道做了几次，哪怕游戏内会提供NPC的名字，但万年跨度下来多数都记不清谁是谁了。
能确定昨天梦境中是自己弃游前进行的最后一次印记赐予，只是因为其中有一个让他有两分印象的名字。
同时间楚修的名字在脑海中划过，因为一些事，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根据A0提供的虫族编年史，再对照自己的记忆，楚修应该是天迦文明最后一任帝国总执政官。
在这之后天迦文明就和重启了对外战争，整个文明就和从高处坠落的玻璃器皿一样啪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现在的虫族或许都不能被称之为文明。
想到这里齐衡心中五味杂陈，脚下不由停顿了一秒，才又继续向前迈步。
A0提供的信息语焉不详，他一眼就能看出有几处地方不对，更不要说历史这东西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真正的真相如何早就尘封在历史中。
不是没起过去探究当年发生了什么的想法，但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付出探究真相的代价。
扪心自问，为一个游戏中的文明值得么？
答案是——他也不知道。
只是现在的齐衡，不希望有意外打破自己这还算平静的生活。
……
时间倒退到昨晚。
在属于齐衡的精神印记被强行破开的空间吞噬后，那几道印记在短短时间内就穿透跨越了极其遥远的星海，转瞬之间来到了距离天云星遥远的星系中。
印记的出现并不集中，它们在同一时间被空间吞噬，但空间传送的出口却南辕北辙。
作为主宰精神力凝聚成的印记，它们会本能寻找对应的那一道誓约烙印。在借助短暂开启的空间通道直接来到誓约者身边后，会携带着来自‘主宰的命令’融入到誓约烙印当中。
这一过程是自然完成的，没有办法阻止。
当然了，齐衡这道印记并没有携带什么特殊命令，毕竟他的初衷只是为了唤醒天云星沉眠的统帅。
即使被其他虫族接收到了，也不会透露任何除他出现在的任何信息。
就算有，也不会虫族说出去，因为虫族无法容忍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主宰的事发生。
这也是齐衡只关了A0三天禁闭的原因。
于是。
……破碎的星系中一颗荒凉星球的地表下，空旷巨大的地下溶洞中一道精神印记出现，毫无障碍的穿透了一层坚硬无比的晶体面融入到虫族的眉心。
……繁华星系中一颗环境恶劣的星球角斗场中，精神印记在黑夜中掠过一个个赛区，降临在昏迷的誓约者身侧。
……位于迷失星区边境的走私星球上，满目琳琅的活体商品正在一个个金属笼中等待被搬上拍卖场，空间波动一闪而逝带来一道跨越万载再次出现的精神印记。
……游荡在无尽星海中，被整个星海联盟通缉、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流浪者’团伙中，有一枚精神印记准确无误的选择了一个人。
……和天云星环境相似的星球上，一批一批的奴隶正在运往对外的飞船上，精神印记悄然出现在一群奴隶当中。
……弥漫着星际尘埃的无垠宇宙深空，一道精神印记在这陡然消失。
……奢华的宫殿中，眉目妍丽精致到让人忍不住恍神的孩童额上有着一记赤红纹印，没人注意到那抹印记有那么一瞬亮起朦胧的光芒。
……夜色沉沉，舒适宽敞的卧室中，精神印记选择了睡着的虫族。
相似的过程发生在各处，幸也不幸，所有的精神印记都找到了对应的誓约者。
而这一切，彼时远在天云星上正在梦境当中的齐衡毫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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