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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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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的日光笼罩大地,金红色的暖意试图遮蔽玛莲娜此刻的狼狈不堪。
她的头皮灼烧般的疼痛,额角被石头打破的伤口淌下血来,丝袜再难以起到遮蔽的作用,和高跟鞋一同挂在腿上摇摇欲坠。
“肮脏的娼妓。“她听到面前的女人说,带着扭曲的恶意与嘲弄。大手揪起她的头发,向她的脸上啐上一口,松开手猛地后退几步。在充当背景的窃窃私语中,那女人高高扬起头,从鼻间哼出一声,大声下了论断:
“婊子。”
她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漆成纯白的天花板让长久处于黑暗的眼睛酸痛。但这小小的,几乎细微到可以忽略的难受并不妨碍她的动作。玛莲娜直直的盯着那一片空旷的白,试图从中看出个所以然。
她掀开被子,挪动身体下床。玛莲娜花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重新拥有了这幅充满活力的躯体。□□的、流畅的身体线条被宽松的衬衣掩盖,夜里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送进来,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拢紧了衣领。
“一套更加厚实的睡衣才是明智之举,很显然您还对美国的天气一无所知,女士。”像是一粒石子投入谧静的湖水,玛莲娜的脑海里突然回荡起带有几分责备的声音。她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僵了僵,片刻后才放松下来:“我明天就去购置,管家先生。”
玛莲娜的语调难得的轻快,像是遇见什么亲密老友。这位体贴的先生自从她合眼离开人世那一刻起,就陪同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引导她走进这个世界——平行时空,管家先生如此解释。
玛莲娜顺着敞开的窗户望去,月色斜缀在金丝绒般的夜幕里,不远处的哨兵岗仍闪烁着昏黄的灯光,她的困意早打消了。
“管家先生,”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露出一个足以称得上柔和的笑容:“你有兴趣在今晚的月光曲中漫步吗?”玛莲娜顿了顿,试探着呼唤这位先生的名字。
“Jarvis?”
没有像白日里那样铺上精致的妆容,她素面朝天的路过巡视的士兵。他们大多瞄一眼玛莲娜的军衔,迅速地避过头离开;极少数的几个大胆的年轻人,目光游移在她露出来的一截小腿上,也只敢不动声色的遐想。
“这算不算权力的益处?”玛莲娜半打趣着。
自由,她想。她一辈子追求却始终无法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摆在她的面前。她不必忍受抨击与无谓的指责,而能真正的做自己。
“当然,女士,”好先生Jarvis给出了他的看法,他没有急于指责这个苦痛一辈子的可怜女人的肤浅:“但权力要依靠与实力。”
“你的身份,是我们通过时空法则的间隙虚构的,因此这权力来得这样容易。但是卡特女士,”他顿了顿,试图看透玛莲娜的内心:“她的一生是完全真实的,她的权力,她的自由,都依托于她所付出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来到这个世界。”
她撑着栏杆,指间的烟火隐隐绰绰。佩姬卡特英气的面孔随着烟雾凝住又散开,染着红色的唇一开一合。
“这里不允许吸烟,女士。”
一声男声和佩姬的口型重合。玛莲娜扭过头去,撞进一双带着点绿色的蓝眼睛。
见鬼。她想,卡特一定会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