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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修改版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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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两日游成果显著,我泡得肉酥皮软,周东泡得溜光水滑一掐一嘟水,水嫩光滑的脸蛋特别勾人,看得我心痒。当然除了美容我们的感情也得到了滋润,我们的关系又飞升了一个高度。我们约定再不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我们会找机会主动向对方袒露心中的困惑,我们互相给予对方亲人般的信任试着相互依靠,就像是左手和右手亲密的保持着距离又亲密的协作,谁也不轻易道出离别。
美好的时光流逝的很快,因为我们都有工作在身不能在温柔乡里多做停留,于周日傍晚我们收拾好行囊返城。鉴于本人花痴病兼路痴的旧病复发,司机的位置自然单让给了周东,我瘫在副驾坐位上大嚼鱿鱼丝,斜眼眯着我可爱的宝贝上下打量,心里别提有多美!真希望这条路很长,长到没边,我们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幸福的走下去。
他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我嚼着鱿鱼丝,边想边嚼咬着咬着就咬到了手指头,突如奇来的疼痛感散开,我啊的嚎出了声。
“活该,怎么没咬断自己的手指!色鬼!”周东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幸灾乐祸。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咬到手了?你有侧眼?”我坐直身体扔下鱿鱼丝问出最傻的问题。
“我还用看,闭着眼都知道你那德行!你听听你喘气儿那叫粗,跟水牛似的,发动机都没你声大!一趟温泉泡下来,到把你脑子泡成了一盆豆腐!黄色血液沸腾正好成一道菜,蟹黄豆腐!”周东蔑视的笑笑嘴皮利索的挤兑我,相声捧哏的挤兑大全都没他说出来的损。
我摇头晃脑的不和他一般见识,扬了扬脖子得意道:“你就嘴上占便宜,其实吧早就被人占地圈地了。昨天谁把你整得□□,是谁哭爹喊娘的求饶?我看你全忘了吧!小爷帮你回忆回忆。”说完我侧过身,手轻车熟路的探进周东的上衣,慢慢的巡礼着我的领地。
“郭杰,你别来劲儿啊!老实点,我开车呢!”周东瞪了我一眼大声喝道,车子也喝醉了似的走了个S形。我撅了撅嘴不情愿的拿出蹿进他上衣里的手,刚摸顺手就被赶出来手还没捂热呢!心里非常之不乐意。
周东歪头教训我:“你除了这点事儿,没别的了吧!一肚子黄水!好想想一会儿哪吃饭,马上就到市里了!你放老实点!”
“切。老实,我老实!随便吧,我睏了,你到地儿叫我就行。”我闭上眼睛头靠在坐椅上装睡,身体在车子的颠簸中逐渐放松,不一会假睡变成真睡直接就进入了梦乡。
再睁开眼,天已黑。耳边回荡着抒情的小提琴曲,音乐节奏抒缓很有催眠的效果,难怪我睡得这么熟,连个梦都没做。伸了个懒腰望向周东,他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手支着头看着正前方的报亭,看得十分专注,已至于我转醒他都没有察觉。他表情凝重,一只手紧紧绞着车座绯边,牙齿咬着下唇眼睛里透着一丝悲伤,一丝内疚,一丝隐忍。表情丰富的他让我打出了无数问号,是什么人让他如此纠结,他这是看上谁了?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向报亭,想找出引发他燥动的答案。
报亭里忙碌进出着一位独臂男人,他忙着收拾亭外摊开的报纸,把它们归整放好单手抱进报亭内。亭外停着一驾轮椅,里面坐着位瘦弱的病态女人,因为发丝散乱光线暗淡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他们正忙着收拾摊,估计是想关店回家。女人顺过旁边把手上搭着的毛巾给独臂男人擦汗,一看亲密劲儿就是夫妻,这妻贤夫和的温馨的场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周东却看得专注。难道他与这个独臂男人有一腿?我再次转移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独臂大侠上下打量,结论是很普通的外貌,身材不高还有些驼背,怎么看也不像周东眼中的情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和那男人没关系!”周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我说你跟他有关系了吗?既然没关系你看谁呢!切!”我扬着下巴吐着酸水。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我真和他没关系!你看到那个坐轮椅的女人了吗?她是我姐姐,她跟孟乔有血缘关系!我算是个外人吧!”周东叙述着他们兄妹复杂的关系把我搅昏了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姐姐他妹妹的,你们家关系真是复杂。”我透过暗淡的路灯打量了下她姐姐,光看侧脸就看出他们姐弟长得不像,周东柔和秀气,她姐姐有点冷硬世俗。
“给我根儿烟!”周东手指捏着眉心对我说。
我赶紧从包里取了根儿烟,用车载点火器点上,服务周道的送进他口里。他叼着烟卷,头靠在车窗上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庭怎么会如此复杂?小杰你要我信任你,我就得剥开现在这层皮让你看个透彻。或许这样的周东会让你厌恶,可是他存在,他是我的另一面,是我的一部分。他很丑陋,并不如你看到的那般光鲜,可那也是我!一个不一样的我!”
我拉过他的手握进我的掌中,他的手是冰冷的,我不停的搓弄他冰冷的指间渐渐回暖,我感受得到他的身体在轻颤,他的心再挣扎,他就要跨出历史性的一步,我们真的要赤裸相对,我们就要真正的走到一起。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展开臂膀迎接他:“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周东。请相信我,相信我。”我扳过他的脸庞与之对望,周东笑了笑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希望这个周东不会让你失望。”我摸着他的头,脸蹭着他柔软的丝发,引导他告诉我不知的隐秘。
“这还要从我母亲说起,说起我的母亲就说到我这个姐姐。没有她,我母亲是不可能来北京的,也就没有我的存在。我母亲是农村长大的普通姑娘,家里父母双亡和哑吧哥哥相依为命。那时候家里穷,舅舅又有残疾,没有女人肯嫁给我舅舅,母亲就托家乡出来务工的大婶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想攒点钱给舅舅娶媳妇儿。就这样我母亲来到了一位富商的家里。这位富商就是我父亲。我父亲的婚姻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很不幸福!因为我父亲的家族产业濒临倒闭,他走投无路搭上了一位比他大十岁的富翁遗孀,那女人就是孟乔的母亲,孟乔的母亲过继了个本家的女孩儿就是坐在轮椅里的姐姐,她原来是很健康的,因为我才变成了残疾。”周东顿了一下,低着头又叹了一口气。
我伸出手在他背后轻拍,试图赶走他的负罪感,可是结果不明显他低下头,手指夹着烟颤抖的塞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两口把自己都呛住了,不停的咳嗽。我连忙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他推开我的手抬起头,眼睛红红地布满了血丝。
“我母亲就是因为她的出生才被请进这家里帮佣,一切的苦难都是从这里开始。我母亲年轻漂亮勤劳为人本份,很快就得到了女主人的赏识负责带孩子收拾屋子,同时也被男主人盯上了,她俨然成为我父亲眼中的猎物,等着时机下手。终于父亲等到了机会。有一天,女主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娘家,家里就剩下我母亲和父亲,他的男主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借酒醉□□了我的母亲。事后我的母亲含羞带愤的连夜跑回了农村,我哑舅舅问她被什么人欺负了?她怎么也不肯说就只是哭。十个月后我母亲生下了我,如同生下了一个炸弹。全村都被我炸翻了,他们都指着我母亲的鼻子骂她是贱人是破鞋,我舅舅和母亲实在没法呆下去就带着刚出生的我去城里淘荒以捡破烂为生。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在城市的角落里挣扎,因为家里贫困我营养不良,身体一直不好总爱发烧感冒,三岁那年我突然得了肺炎,连续高烧已经让我濒临死亡,我母亲实在走投无路就跑去我父亲家,跪着求我父亲救我并告诉了那个禽兽我是他的儿子,我父亲听完就跑进了医院,他没有先救我而是先抽了我一管血去化验,证明我的血型和他一样才交了押金把我送进了病房。我终于保住了小命,我舅舅怕我父亲把我夺走病一治愈就带我和母亲回了老家,我们只想躲起来不被他找到,可谁知他神通广大,不但找到了我们还多方了解了我的身世,经过再三证明我是他儿子后伸出了黑手。他买通了村里的长辈及村长硬说我母亲答应给他生个孩子并收了钱!是我母亲把我拐带走的,要不把我给他就得还钱。我舅舅家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给他,他们就把我从母亲的怀里抢走,塞进了禽兽的怀里,还让人二十四小时囚禁我母亲和舅舅,威胁我母亲如果再去找我,就打死我舅舅。我母亲天天哭天天叫着我的名字,终于有一天她不叫了不哭了,她疯了!我舅舅只能照顾疯了的母亲,无暇再找寻我的下落,就这样我成了禽兽的儿子。”周东苦笑着诉说,听完我像吞了黄莲,苦涩的感觉让我难受。
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他嘴边:“先喝口水!慢慢说。”
周东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喝了一口水:“我没事的,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是自揭伤疤也没有那么疼了,说出来我就痛快了。”
我手指在他细致的肌肤上流连安慰道:“你还有我!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把所有不痛快的事儿都说出来,过了今儿以后就没有不顺的事儿了。”
在我的引导下周东又开始了叙述。
“这个扭曲的家庭是没有温暖的,夫妻间存在着一层深深的隔膜。我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是孟乔他妈没有为父亲生育,我的到来弥补了父亲心中的空缺。当然也招来了她们母女的妒忌。我的父亲钱看得比命重,我就是他眼里的一件物品,他的感情也只限于看我一眼,如果我不是他儿子他可能连看我一眼都不屑。那对母女就更不用说了,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家里的佣人也不重视我,我经常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没有人和我说话。大概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孟乔从国外回来了。他那时只有十四岁,可看起来像是已成年。他摸着我的头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摇摇头回答:‘不知道’!他笑了,笑得很灿烂,像一缕阳光一下子把冬天里的我拉回到春天。他渐渐的靠近我抱着我,告诉我他是我哥哥。从那天起,他不仅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母亲,他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和我一起入睡。他不仅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父亲,他会打跑欺负我的小孩儿教我自卫拳击。他像一棵大树为我遮风避雨,我崇拜他,信赖他,他让我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周东回忆着,嘴角爬上了丝丝笑意。看得我心里一阵犯酸,孟乔原来和他还有这么一段纠葛,那是我翻不过去的山越不过去的坎,他永远停在周东的心里,虽然对孟乔记忆躺在周东心中卑微黑暗的角落里,但是他仍有一袭之地,属于他们的领地,我进不去的禁地。我甚至怀疑他的地域比我所占领的要广阔,我的自卑感和危机感顿然袭来,我好像又要抓不住周东了。
“原来他也不是坏人!哼,看他现在可不怎么样!”我吐着酸水低下头懊恼,恨自己怎么没生在北京,没早点进入周东的视线,那样就可以把孟乔从周东的记忆里屏蔽。
“我从来没说他是坏人。只不过我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发生了错误的关系而已。喂,我和你讲这些不是让你喝老陈醋的!”周东拧了下我的耳朵笑笑:“你要是不想听就算了!我还不愿讲了呢!”
我一听立马抬起头:“想听想听,你继续!”
周东刮了下我的鼻子:“小醋缸!酸的还在后面呢!”他捻灭了烟继续讲他的过去:“大概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孟乔他妈就又把他送到国外去读书,开始我们还通信后来就再没有信件联系。我以为他把我忘了,其实是我姐姐把他的来信都藏了起来,他母亲也谢绝让他与我联络,把我标榜成他以后事业上最大的障碍。就这样我们分开了断了联系。我十四岁就奋发图强,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连跳了两级。十七岁我已经高中快毕业,准备参加高考上大学,就在此时孟乔回来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成熟有风度,而且看我的眼光也是赤赤裸裸的,烧得我浑身发烫。他经常和我发生肢体上的触,我开始以为他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照顾,后来发现不是,他会在我洗澡的时候借口进来拿东西看着我发呆。他会在夜半时分走到我床边吻我的脸跟我说晚安。他还会时不时的抚摸我的后背抱我的身体说这样暖和。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产生了无数的怀疑,我找不到答案,只知道自己不排斥甚至很享受。我们好像太亲密超出了界限,我却找不到制止的方法,我才十七岁没有人和我交流过感情□□。就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晚上我知道了答案。父母带着姐姐去参加一个酒会,孟乔说自己肚子痛假装在家休息。我呢肯定不会被带去那种地方现眼被留在了家里。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孟乔给我买了蛋糕替我庆祝生日,我们还喝了他偷来的红酒在他房间里跳舞。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有点醉了脚下不稳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孟乔就发了疯的的吻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任他摆布和他发生了关系。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这样,原来男人也是可以爱男人的。从小我姐姐就欺负我,用各种手段袭击我,我对女人一直是恐惧的,所以在接受男人这点上我适应的很快,我不喜欢女人就只能喜欢男人,我不喜欢陌生的男人就只能喜欢孟乔。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找各种机会亲热。甚至我为了离他近些,就报考了他在读的大学。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很依赖他,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他承诺一辈子照顾我爱我,我们永远也不分开。有一次我们□□被姐姐偷看到了,她很愤怒骂我是狐狸精。孟乔打了她,并威胁她要是敢说出去就把她的脸划花,她当时很害怕承诺不说出去。可显然恐吓没有起到作用,我们再一次亲热时她引来了同学和老师,我们背德的行为让他们都大吃一惊,我和孟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光着身子他衣衫不整我们就这样被人看着盯着,众人眼光像一把刀在凌迟我撕碎我,孟乔吓得发抖,他从二楼夺窗而逃,我也害怕了往外闯,很多人拉着我拽着我,我疯狂的找寻出路,一头撞上了姐姐,无意中我把她从楼梯撞到了楼下。紧接着是救护车的声音,人们惊恐的喊叫声,人们愤怒的谩骂声。我只能蹲在地上吓得发抖。我和孟乔的誓言在那一刻灰飞烟灭了,我被孤独的丢在了那里。事后我们被开除学籍,他被送去外国读书,姐姐因为重创一辈子得坐在轮椅里成了残疾人。我被父亲打得遍体淋伤丢进了疯人院。他们说我疯了,说我是个疯子,像母亲一样的疯子。我那时想到了死,真的很想死,可是进了疯人院才知道死都是奢侈的。他们给我吃药让我没有力气。他们会电击我的头,让我听话。他们会绑住我的身体为所欲为。你不疯都得把你折磨疯了,你想死都不会让你死。在那个人间地狱我被老师救了,他是躲避追债藏在疯人院里的特殊病号。他有尿毒症活不了几天,他之所以坚持活下去是因为承诺。他承诺同性爱人会坚强的活下去,所以他咬牙过每一天。他把我带进了他包租的小红楼,教我财经知识,教我看盘炒股玩期货。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我的眼睛像他的爱人,我的眼里有一团火。最后他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他亲哥哥,就是你上次警察局遇到的所长。我从此获得了自由,他留下了遗嘱,让他哥哥把他转移的财产全部归到我名下,我可以随意支配使用,只给他哥哥定量的红利。这就是你相遇之前的周东,我的经历很传奇吧!能写一部小说了。”
我听完周东的叙述如同做了很长的噩梦,他叙述得简洁我听得很投入,我投入到全身都在痛。那样的日子他是如何走过来的,他是怎样从痛苦中爬出我不想探究。我只想紧紧的抱着他,永远的抱着他不松手。荆棘里走出来的孩子现在抱在我怀里,他在不停的发抖,也许噩梦从未远离过他一直纠结着他以后的人生。
我紧紧的把周东抱在怀里,我要把他融进我的骨子了,我要把他的痛都带走,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再让他痛让他再哭。
“你想勒死我吗?”周东头靠在我肩上,牙狠狠的咬了我的耳垂表示抗议。
我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冷气:“你要是觉得咬掉我耳朵能让你舒服,你就咬。你要是觉得喝我的血能让你好过,你就喝。我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支配。只要你快乐,我想让你快乐。忘记那些事情,忘掉不愉快的人,不愉快的事儿。真正的轻松的生活。”
周东笑了笑:“我可舍不得。我很害怕,小杰我一直害怕,我害怕和你走得很近。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没有和一个人走得这么近,你是第一个。我和孟乔分分合合没有怎么在一起,和别人也是保持距离,只有和你我想走得近些,奢望和你天天在一起。可是我又害怕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该和你怎么相处,你是不是能容忍我的怪脾气。我的神经也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强大,有时还要去看看医生,我发病你是见过的,狼狈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和你分开的三年我去过世界各地,到哪儿都想着你。想你在做什么,想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我不敢跟树联系,我怕他会带出你的消息。我害怕听到关于你的一切,我特别的矛盾。半年前,孟乔去欧州我们在酒会上重逢,他告诉我你的经历。告诉我你还在等我,我就跟疯了似的闹着要回来。大小的事儿我都不想管了,就想看见你。可是看到你我又害怕了,我们会怎么样?我们在一起能过到一块去吗?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你我也没有信心。我怕自己陷进去,其实已经陷了进去,我还在挣扎着爬出来。你看我就是这样病态的,这样神经制的。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我能。我当然能!你以为我不病态吗?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传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老怕你会离开我,你离开我我又天天想把你找回来。你回来了我又不知道怎样能留住你。周东,我在乎你,绝对不比你在乎我要少。我不会承诺什么。嘴说出来的话不如行动可靠。你看着。你看着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就这样看着!”我捧起周东的脸,望着他半哭半笑的表情,我的唇凑了上去,印在他的唇上,我们吻在了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