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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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天有些郁闷，做他们这个行当，要说干净到哪去也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东西，他从来不许手下碰。只是没想到，今天不过去霸王娇的场子玩玩，却直接撞破她和T国那边的交易。
不知道忠哥知不知情……谭天迷迷糊糊地想着。
“你这身伤，是又断后了吧？”穿着白大褂的程峰头也不抬，蒙在口罩下的声音有些模糊。
谭天只抬了抬眼，没吭声。
“说过多少次了，你都是二把手了，不需要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你护鸡崽儿似的护着那帮子兄弟，到头能有几个跟你生死相交……哎，算了……白说。躺下。”
……
长久的静默，房间里只有撕绷带和镊子刀具碰撞的声音。
“那女孩……”忽然，沉默是金的谭天开口了。三个字，都说得犹犹豫豫。
“什么？”
“救我的女孩，穿的是健身服。你见过吗？”这附近就一家健身房，就在楼上，老板就是程峰。
“嗯，见过。挺疯一人，今天起码练了5个多小时器械。印象深刻。”
“怎么不劝停？”语气有些重。
程峰剪断手术线，抽空瞥了他一眼，“小周劝了，没用。而且……这人有些奇怪，按说以她的体测结果，不应该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
没得到回应，程峰眨眨眼，继续道：“你也别琢磨着怎么报恩了，经常来这儿坐坐，好好上上课。我瞧着女孩毅力不错，应该会常来。碰到次数多了，还怕找不到机会？再说，你这老板，大半月也不来一回，是不是过分了。”
谭天又想说这股份是你硬塞给我的，但是想想自己没一回说赢峰子，干脆闭口不言。
“行了，你在这儿输血，我去看看你那救命恩人还在不在。记着，不许乱动！”程峰脱掉塑胶手套，拉了拉口罩，拎着已经剪成碎布的T恤和裤子，还有一堆带血的医用棉，交代道，语气异常严肃。
谭天微阖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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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音正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就见到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那间诊疗室里出来，将一个黑色垃圾袋拴好放在门口。
她连忙起身，快走两步，“医生，他没事吧？”边说，边往里张望。
程峰连忙拉上房门。开玩笑，老谭现在全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少儿……少女不宜啊。
殷音一蹙眉，抬眼看向医生。即使是个长得不错的医生，但要是害了契约者的恩人，她也是饶不得的……顶多，给他个痛快。
“呵，放心，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伤口多了些，不方便见人。”见女孩这么关心，程峰便多解释两句。
“那枪伤呢？”她可是知道，热武器是这个世界杀伤性最大的东西了，没有之一。
程峰眼神一厉，“什么枪伤？”
说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女孩。这才发现，她头发和衣裳都已经干透。
湿透的衣服，即使是速干服，但两个小时，还是穿在身上的情况下，能干得那么彻底吗？程峰不太确定地想着。
“他不是说他受的是枪伤吗？你居然没发现？！”殷音眉心拧了个结，有些想闯门。
“……”
程峰咬咬牙，深呼一口气，“不是，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在肩膀，没大碍的，养两天就好了。”
卧槽卧槽卧槽，老谭你搞什么鬼！！居然跟个素未蒙面的小姑娘说你受枪伤！
内心神兽扫荡而过，表面却一片镇定的程医生准备岔开话题，“现在时间太晚了，你一个未成年留在外头父母不担心吗？我送你回去吧。”
殷音没见到恩人，心里总是不大放心，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房门，才道：“我19了，不会担心……你让我跟他说句话，我自己回去。”
程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几句话把他那不算太委婉的送客给堵了个严实……
这种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偏执，他见得多了，还切身体会过。知道不满足她，她恐怕是不打算走了。
“等着。”应了一句，便转身进了房间。
房门再次合上，殷音也没打算偷看。只顺手拨了拨头发……啧，这里的雨水是有多脏啊，干了之后的头发一缕一缕黏在一起，一点都不顺！
她的灵力虽然可以弄干水份，却没法去除脏污。恩，没错。她就是不会法术，而且是一点都不会的那种……生存全靠硬实力。
“进来吧。”程峰打开诊疗室房门，侧身让开。
里头的男人几乎全身都打了绷带，下半身盖着被单，看不出来如何。不过瞧他脸上的一丝古怪笑意，应该……是没太大问题吧，可能伤口疼而已。
“谢谢你救我，我已经没事了。”谭天听程峰说那女孩不确定他没事就不肯走，心里暖暖的。
只是他此时被单下几乎跟果着没什么区别，实在尴尬到爆。
“嗯，那就好，我叫殷音，这是我电话，有事你叫我。”殷音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纸笔，记下名字和号码，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房里两个男人表情更加古怪了……这年头，救人的后续服务都这么齐备了吗？
“你……还在上学吗？”最后，还是程峰没忍住问了出口。
对大妖怪来说，她希望跟这位事关她修为的重要人物保持联系，确保他在她完全恢复前都平安无事。至于其他的，都是小事。
要知道，就刚才他说‘我已经没事了’这句话后，契约者可是相当大方的又给她解封了些。
如今修为已经恢复近两成了！
“今年高考，在家复习。”大妖怪歪歪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呃……高考好，高考好……”这回，程峰是真的摸不准这半大姑娘到底什么心思了。
殷音发觉这恩人没有交换号码的意思，眉头一皱，“你的号码呢？”
谭天自然不会拒绝。
大妖怪按下拨通键，听着从某个角落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满意地扬起嘴角。
“太晚了，不安全。让峰子送你回家……好不好？”谭天知道女孩还是个学生，当然不放心。
只是话才出口就发现，语气太生硬，只好临场改了个语调，意图挽救。不过，显然效果不太好……
程峰简直想捂脸，老谭你不会温柔就不会吧，咱们能别尬撩吗？即使你声音性感低沉，也很难弥补那奇怪的语调啊……
“好啊。”
但一心想和恩人多建立联系的大妖怪可不在乎，答应得异常爽快。
“……”被区别对待的程峰。
回家的路异常平顺，既没有等人救的人，也没有等人救的猫猫狗狗……
只是……关了闹铃打算睡到自然醒的大妖怪，一大早就被耳边炸响的来电音乐吓醒，恼得一对竖瞳在眼眶里时隐时现。
确认不是恩人的号码，殷音一把摁灭手机，直接关机蒙头继续回笼觉。
至于屏幕上的“二姑”，很重要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