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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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心情最近一直都很好。所有计划进行顺利，黑公爵以君临之姿重回魔法界指日可待。他即将夺回本该属于斯莱特林的全部光辉与荣誉。
而眼下最令他满意的还是这个。
“晚安，好好睡。”
忙完一天的工作，凯文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这小家伙还是学不会用蛇语道晚安。或许不应该放他回赫奇帕奇，特别是昨天对某两个不知死活的白痴做了摄神取念之后。伏地魔目送凯文离开，慢吞吞的将身体的使用权交给魂片二号。竟然胆敢对自己，对凯文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简直不自量力到了极点！只用一忘俱空对付他们真是太便宜了！
对于那个暗恋自己的秋·张，凯文是完全看穿她的懦弱，才做出这种安排吧？非常好，非常斯莱特林。
与其直接向对手发起进攻，不如先放出烟雾把水搅浑，制造紧张的气氛，令敌方阵脚大乱，自曝其短自取灭亡……然后塞德里克·迪戈里——非常意味深长的巧合。伏地魔几乎要再次微笑起来。胆敢暗恋凯文？他真的了解凯文吗？没有人真正了解凯文，永远不会有人真正猜出凯文的心思，即使伏地魔。
比如说这次的巧合，哈，原来就真是个巧合。这小东西还没看懂塞德里克对他的心思，多美妙的惊喜。
感情上还嫩了点，这个从不对亲人耍心眼的小家伙！伏地魔忽然想要拥抱凯文。什么都不做的抱着他，抚着凯文的头发哄他安眠。凯文总是那么倔强，总是只肯相信他自己，也只肯依靠他自己。还记得最初的几次，凯文为了医治他“失眠”的宿疾，来自己这里蹭床时。即使在最酣醇的睡梦中，也会很有分寸的只握住自己的一只手掌。由于不太习惯自己的气息，常常一夜数惊，有一次更直接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那次自己也差点用阿瓦达索命杀了凯文。伏地魔清楚的记得凯文手持尖刀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如纸。面对手持魔杖的自己，凯文没有做任何解释，缓缓收刀，下意识的咬住嘴唇，翻个身以全然抗拒的姿态再次入眠。那紧紧蜷成一团，如同婴儿置身母体的子宫的姿态，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感伤。也就是那一次，自己第一次从身后抱紧了他，怀着别样的目的。啊，几乎有点忘记了，他愿意哄凯文入睡的原因，是想得到更多更好的预知梦。
那次自己真是赌对了。现在一切都变了。凯文是那么的依赖自己那么信任自己。他比自己矮，还有些怕冷。每次来自己这里蹭床都会撒娇似得缩进自己的怀里，有时还一定要自己用手环住他的腰肢才好酣然入眠。只有在自己面前！
那样轻柔温暖的怀抱，令人着迷。除了凯文，伏地魔还不记得自己从谁那里得到如此单纯干净的、轻软贴心的怀抱，更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自然的与旁人相拥而眠，无需丝毫防备，没有丝毫厌恶。
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凯文可是百年难遇的完美梦见！根据自己手上一份羊皮卷记载，梦见能力一旦觉醒，就会梦到无数自己无法控制的混乱梦境，而真正有用混杂其中的预知梦则屈指可数。那种混乱的梦境从人心底最深的恐惧生出，并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变得清晰宛如现实，带来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令人发狂。也正是因为这样，凡有记载的梦见最终不是放弃能力就是自杀身亡，绝无第三种结局。
凯文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都跟没事人似的，想来还是跟他长久以来每天雷打不动的小提琴练习有关。借由乐曲将自己从梦境带回现实可是个好主意。但即便如此，凯文还是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偶尔要到自己这里蹭蹭床，寻找一个安稳的休眠之所。
每次在自己身畔醒来，都是精神抖擞，活泼开朗的好人一个。可以继续假装出不会受伤的样子。让人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心痛。伏地魔略略有些出神。自己会为凯文心痛？别逗了！说出来第一个嘲笑他的就是凯文本人！
“大人，贝拉发讯奏报：为Zipper网公开融资，卢修斯·马尔福已经苦等两周，明日是否召见？”没有接到特别指示的魂二已经按惯例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一隅坐下，随手翻看着咒文书，暗中用灵魂波悄声道。德拉科·马尔福不远不近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偷眼观察着魂二版的托马斯·特伦斯。
又是一个麻烦的小尾巴。是啊，凯文说得没错，黑公爵要秋·张那个花瓶做什么？连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霍格沃茨外自有贝拉和食死徒们上下打点，而霍格沃茨内，又有什么比自己的魂片更值得信任？这种利用魂片的方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后来某日，伏地魔颇有些洋洋自得的对凯文讲述了这一段经历。结果。
“外挂！你居然用游戏外挂！”一秒都不用，凯文张大了嘴巴，露出惊异的神色，“难道伏地魔你偷偷玩过网络游戏吗？”
“还无师自通学会了开外挂作弊——”惊异之色更浓了。
然后伏地魔就很是郁闷的发现，所谓郁闷郁闷也就习惯了这句话，在凯文面前，永远会被没有最郁闷只有更郁闷这句话打败。好在那时他早已经在一次次“挫折教育”中，探索出了无数合理或不合理的转移郁闷的方法。故而接下来当然——
当然，这是后话。
“那就明天。正好周日，也换换空气，试试新身体。”伏地魔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让贝拉看好马尔福，不要太夸张。适时低调是贵族的美德。”
“是。但是此次或许不仅是Zipper网融资那么简单。”
“你又有什么新情报？”
“仅仅是某种预感。贝拉的态度……令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预感？黑公爵对半吊子预言家可没兴趣。到时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多嘴。”伏地魔满不在乎的重新沉入意识深处，开始魔法冥想。
黑公爵的预言家，有凯文就够了。
【钻心剜骨。】
嘶嘶的蛇语为这个咒语凭空增加的恐怖远超其本身带来的痛苦。卢修斯·马尔福匍匐在自己庄园的地板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缩成一团，竭力咬住自己的手臂好吞下任何会令黑公爵愈发不悦的声音。
要表现的尽可能卑微臣服，或者换句话说，没有被折磨的趣味，你才有可能活过这一关。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忠告还在他的耳畔回响。卢修斯不敢挣扎，不敢抵抗，甚至不敢在头脑里转动任何念头。他只是拼命的忍耐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向梅林祷告黑公爵的怒气提前散去。
你还很有用。你是个纯血统。处死你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只要挺过这一关就能保住性命。钻心咒带来的痛苦似乎没有尽头。卢修斯的
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如果没有贝拉特里克斯之前的提点，他几乎要当场尖叫。
不，其实死掉说不定会更好。钻心咒仍在继续，卢修斯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像条被抛弃在撒哈拉沙漠的鳟鱼，在柚木地板上翻转着，扭动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痛，这么痛。他张大了嘴却几乎不能呼吸，泪水汹涌而出，喉咙因惨叫而嘶哑，泛着鲜血的腥味。
“无趣。无能。混账！杂碎！”钻心咒停止的那一刻，黑公爵的咆哮有如天籁。卢修斯死里逃生，挣扎着重新跪下，不敢抬头更不敢乞求宽恕。现在的情形比1976年的那个夜晚更加凶险，他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敢奢求什么？
“不可饶恕，你们都不可饶恕——竟然对高贵的，斯莱特林的后人犯下这种罪行。绝对不可饶恕。”恢复成青年模样的伏地魔几乎要将座椅的把手捏碎了。凯文是斯内普那个叛徒的儿子，还是在那样一种情形下？这怎么可能！
“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低级的——究竟要怎么告诉凯文——哦！”第一次取得托马斯·特伦斯这个身体完整支配权的魂二捏着那叠报告书摇摇欲坠。
铁证如山，时间地点人物无一不吻合。卢修斯甚至下大力气收集到凯文的头发，和斯内普做了魔法血缘鉴定！魂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伏地魔：面对这样一个死局，黑公爵又打算怎么办？
“斯内普知道这件事吗？”慢慢的倚在法式高背黄花梨座椅上，伏地魔艰难的按捺下躁动的情绪，盯着卢修斯·马尔福缓缓问。
“斯内普对此很后悔，也很痛苦。”卢修斯颤声道，“圣诞前夜他喝醉了跟属下哭诉，说他一看见凯文大人和哈利那个小混蛋的眼睛就会想起莉莉。属下想令他改变对凯文大人的看法，这才提议他参加今年的麻瓜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重新认识凯文大人贵族化的一面。谁知却凑巧见到了埃米罗达大人。当时距离很远，属下并不敢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位——那位女士。可斯内普当场逃离了大厅，痛苦万分，一口咬定……”
“我没有兴趣听你讲苦情戏！”这是要把所有过错归于黑公爵吗？是想说自己当年不应该命令卢修斯为斯内普寻找莉莉·伊万斯的替代品？伏地魔咬着牙压下释放钻心咒的冲动，怒道。自从凯文选择了魔法界，本来就深居简出的埃米罗达干脆移居意大利，平时只是看看委托书，必要时做些批示，将自己的麻瓜律师事务所的出庭任务全部交给学生。现在她也只有每年新年音乐会等极少机会才会在公众面前露面，顺便见见凯文。这种时候，连自己都知趣的从不列席，这两个混蛋跑去搅什么局！
“属下该死！斯内普没有勇气自己验证，还在等属下的答复。”
【杀了他。杀了他们。】身边的魂二发出嘶嘶的声音。蛇语中满溢的杀意令卢修斯·马尔福瘫倒在地上。
【愚蠢！这件事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如果能用这两人的鲜血弥补这个错误。伏地魔决不会有半分犹豫。可是杀了他们又能如何？能让一切归零，能解决问题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泰勒家族那边。不，这也不是问题。亚撒·泰勒那个黑手党不会不知道凯文不是他亲生的，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应该就是泰勒家族的底线。现在正是泰勒家族和特伦斯家族全盘合作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出半点差池！
而斯内普，难怪他最近都奇迹般的不去找凯文麻烦！他心里根本已经确定自己是凯文的生父，却怯懦的不敢相认。哈，别说他不敢认凯文。就算他敢，自己也绝对第一时间用雷霆手段打消他这个念头！开什么玩笑！他也配！
“Zipper网全国化势在必行，刻不容缓。黑公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无须理会。”长长的沉默之后，伏地魔开口道。魂二和卢修斯同时向他投来惊讶的一瞥，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告诉斯内普，凯文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但绝不能让他们父子相认，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否则，唯你是问。”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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